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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月上枝头。张小灵枕在傅青姚的腕间,注视着头顶的繁星,轻声道:“那她现在过得可好?”
她说的自然是沈少卿。傅青姚拂过她额角的手明显一怔,但很快继续揉摸起她凌乱的发髻。只听他略带伤感道:“那场婚事最后以不欢而散收场,而她最终含恨而终。我一直认为是我逼死了她,为此整整介怀了十年。今天特意旧地重游,也是想告诉她,这么久,我终于放下了,只希望她能就此安息,并原谅当年少不更事的我所犯下的所有罪过。我原不配再得到任何人的爱的,可是,你知道,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望着傅青姚灼灼的目光,张小灵再一次沦陷。她轻轻盖上傅青姚的唇,忘情道:“是的,我爱你。从前,此刻,未来,只爱你!”
荷花摇曳中,两个缱绻的人影随着水波上下起伏,浓浓的爱意贯穿两人的身体发肤,彼此在相互的热烈和激情中感受着最心悸的情/欲和爱抚,这一刻,天上人间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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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湖的芦苇荡,历来是江湖人士聚集之地。这里相对于大耀的商贾林立,则是另一番市井风俗甚浓的热闹场景。这不,即便是街边一家再普通不过的茶水铺,老板也是一副绿林好汉的打扮,派头十足。
炎炎夏日,张小灵正坐在这间凉亭里,端着手中的一盏茶水,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每一个人。突然,她蹭了蹭傅青姚的肩膀,小声疑惑道:“这里到底藏了多少恶人?”傅青姚放下手中的茶水,顺着她的眼色看去,不由的笑出声来,轻轻拎起她的耳朵,打趣道:“是有很多,但也不至于连挑粪的都是吧,动动你的脑袋,傻丫头。”
张小灵干笑了两声,低头猛喝起水来,差点呛了一口的茶。一路听傅青姚提起这五色湖的事,她感觉这五色湖怎么就跟古龙笔下的恶人谷一样,甭管是犯了事的,杀了人的,劫了财的,判了刑的,通通来此躲上一躲,反正官家是不会追究的,至于当事人嘛,只要是在五色湖,就没有打得起来的架。这里的规矩怪得很,但凡不是违反三纲五常的事,你做什么都没人管得着,但一旦和谁起了冲突,第一,绝不能私下以武力解决;第二,须得由五色湖的当家来主持公道,否则不但五色湖不能再呆下去,在整个江湖中也坏了名声。
张小灵自从两日前跟着傅青姚来到此处,一有机会总是特别留意,她是想看看这里究竟是怎样一番邪恶之地。正因为如此,才见谁都像杀人犯,强盗小偷,连刚才从小巷里挑粪的老者也被她疑心起来。傅青姚的心情却没有她那儿轻松,他再一次秘密的回到五色湖,完全是为了找到公输老人,这也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那张被盗出的兵符图纸,若没有公输老人的手艺,也就相当于一张废纸。这世上再无第二人能复制出一模一样的来。
☆、喜事变闹剧
这时,巷子口来了一路送亲的队伍。众人皆是清一色的大红色礼服装扮,手上敲锣打鼓,簇拥着新娘的花轿一路欢欢喜喜好不喜庆。一时间,本就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顿时人头攒动,凑热闹的,看稀奇的,沾喜气的一窝蜂围聚过来,将一条街围得是水泄不通。
张小灵也觉得新鲜得很,她踮起脚尖伸直脖子,想凑上去一看究竟,无奈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她只得时不时的蹦几下,透过脑袋与脑袋间的缝隙,瞄上两眼过过干瘾。
傅青姚瞧着她的狼狈样,好气又好笑道:“喂,你几时这么没见过世面,才多大点阵仗,至于这么蹦跶吗?”
张小灵转过头来,一脸不屑道:“你呀,不懂。大俗即大雅听过没,这种世俗百姓过的小日子才叫真正的人间烟火味,场面虽不大,却有人情味多了。”
傅青姚含笑点点头,嘴里却不饶人:“嗯,不错,这是从哪里捡来的话,看来没白出来一趟,总算比以前长了些见识。”
张小灵撅起嘴,嘀咕道:“还说呢,除了会说风凉话,敢不敢来点实际的。”
傅青姚轻摆额头,无可奈何地叹道:“好好好,那姑娘你除了会用激将法,敢不敢来点美人计呢。”
张小灵一听,脸颊带红,连热闹也顾不得看了,回身提起手准备打他。傅青姚却身形一闪,反手抓住她的手,大笑了一番,眨眨眼道:“走,带你看热闹去。”
说着他挽着张小灵的细腰,提气运功,腾空而起,嗖一声,两人已来到身旁那颗大榕树上。傅青姚挑了根粗壮的树丫,将张小灵稳稳地放在上面,自己轻扶着她的肩坐于身旁。
张小灵眼前的视线一下子宽阔起来,整个送亲的队伍乃至街市上围观的众人都尽收眼底。
“快看,花轿快过来了!”张小灵拉了拉傅青姚的衣袖,一脸艳羡道:“新娘肯定美死了,也不知是哪个有福气的娶了去,从此这世上又多了一段璧人佳话。”
“有什么可眼红的,此刻,我不就在你身边吗。”傅青姚突然凑上张小灵的耳畔,柔声道。
阳光透过榕树叶层层叠叠的缝隙撒在张小灵的脸上,斑斓光影中,她灿烂一笑,露出一张幸福洋溢的笑容。
她将双手勾住傅青姚的脖子,憧憬道:“那以后呢?”
傅青姚抿嘴微笑,突然他轻轻揪起张小灵的脸颊,宠溺中不失风趣道:“你这是美人计呢,还是恨嫁女儿心噗通噗通呢?”
张小灵低头在傅青姚怀里撒起了娇,傅青姚一面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一面望着远方,意味深长道:“以后,我会活在你每一次的记忆里,天荒地老,有你就有我。”
时间如果在这一刻停止,那该多好。多年后,每当张小灵回想起这一幕,总会想起那天的阳光,如此温暖而真实的感受,就像是时刻躺在傅青姚温暖的怀里,天荒地老,有你有我。但在当时,张小灵并未意识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还没来得及细细琢磨,注意力已转移到另一件事上。
“咦?”傅青姚的眼睛扫过众人,突然,人群中闪过一个人影,令他颇为好奇。
张小灵疑惑着问道:“怎么了?”
“你看那人,是不是有点怪。怎么个怪法,我一时说不上来。只觉得他...”傅青姚思虑着怎么跟张小灵解释。
“突兀。”张小灵脱口道。她顺着傅青姚的眼睛望去,只见在一片欢腾的人群中,一个人默默地担着两桶粪水头都不抬地朝反方向走去。细看下,那人正是张小灵之前提起过的那个老者。
“是蛮怪的,大伙都兴冲冲的凑热闹,他却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老人家嘛,这种事见多了没什么兴趣也是讲得通的。至于其他的,我倒没觉得有多怪。”张小灵摸着下巴,故作老成。
“你难道没注意到,他走了这一路,那两个木桶里没撒出一滴水吗?你看这来来回回多少人穿梭其中,他竟然毫无费力的就避开了所有的人。这还不够奇怪?”傅青姚仔细琢磨着,神情越发警觉,言语不由的慎重起来。
张小灵经他这么一说,再看那老者时,果然发现他不似一般老人家的步履蹒跚,而是闲庭信步间轻松游走于拥挤的人潮里,她不由的顺着傅青姚的话思酌起来:“那他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过这是五色湖,有高手藏身于此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在担心什么?难不成他还会抢亲不成?”
“呵呵,瞎猫撞见死耗子,保不齐还真被你这只乌鸦说中了。咱们且看看,指不定好戏还在后头呢。”傅青姚突然对这老者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送亲的队伍随即转了一个弯,停在一处颇为幽静的巷子里。众人一看都有些纳闷,这虽有一户人家,却是大门紧闭,门外也并未张灯结彩,甚至连个喜字都没有。大伙疑惑着是不是走错了路。红娘赶紧凑上花轿轻声问道:“娘子,可确定了是这里?”
花轿里面软绵绵飘出一句话:“待奴家看看,嗯,就是这儿。快让奴家下来,我家相公向来不喜欢太过花哨,人一多就害羞。嘻嘻嘻嘻。”
那红娘听着她得笑声,嘴上附和着说着些道喜的话,心里却泛起一阵恶寒。要不是先拿了她的酬金,这种差事她可绝不会再接第二次。
新娘子出来了,出来了。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阵阵起哄声,你推我挤中,都想见一见到底是谁家的闺女,其他先不说,重要的是长得可俊俏,即便看不见样貌,身材若曼妙也是好的。
但当那新娘子扶着红娘的手一步步走出花轿时,众人的期盼的目光瞬间变成一个个的惊诧,之前的兴奋和激情仿佛突然遭遇了一场大水生生被浇灭,齐齐的唉了一声后,各自窃窃私语起来,气氛一下子尴尬得很。
那新娘子虽遮了顶红盖头,却立即发现了四周的不对劲。她扭了扭肥硕的身躯,提着明显长出一大截的裙褥,跳着脚骂起来,语气跟刚才的娇羞含春相比明显是两个样子:“你们这些龟孙子,今儿是老娘的喜事,哪个王八羔子小兔崽子敢来坏事,看老娘不拔了他的皮!□的,给老娘滚远些!”
这不是肥猪刘吗?一天到晚四处缠着男人的寡妇肥猪刘,年过半百还打扮得花姿招展永远25岁的肥猪刘。
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被她盯上了,上一次是硬生生说自己怀了张家大爷的种,要人家负责来着。天天到人家屋里闹,气得张大爷脸都绿了,差点一命呜呼。可怜这位张大爷自打来到五色湖后一向洁身自好,哪里经得起这般诋毁。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悲愤中一声怒吼,颤巍巍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