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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三笑原本就只是打算吓吓金裕,现在被张小灵这么一问,也不屑于与之继续纠缠,他甩开金裕的衣领,忿忿地对张小灵问道:“你怎么睡在这,难不成屋里有人会吃了你?”说着特意瞪了眼身旁的金裕,意有所指道:“丫头,有什么委屈可别憋着。”他猜测张小灵之所以借睡在门口,定是与金裕有关,虽然这其中的缘故他猜不透。
张小灵听到委屈二字,一时有些黯然。苗三笑见她这番神色,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他弯下腰,准备上前扶起张小灵,再细问几句探听详情。就在他的手刚要靠近张小灵臂膀的同时,另一只手赫然出现在他面前,硬生生地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那只手被结实的纱布包裹了一圈又一圈,一看便知那是金裕的手。同时响起的还有他略带沙哑的声线:“对不起,她有名字,不叫丫头。此外,谢谢阁下的关心,我会照顾她。”
苗三笑此时是真的有些动怒,他咬着牙狠狠道:“臭小子,我看你真是活腻了。”他凌厉的视线扫过金裕的脸,他很想看看这张俊俏的脸被拳头狠狠揍过之后还会不会依然如此好看。
张小灵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这两人的不对眼。她忙拉了拉金裕的衣衫,劝解道:“别这样,我们这次大难不死,多亏了苗大哥出手相救。”
金裕转过头来看着张小灵,眼中划过一丝异样。张小灵对着他点点头,又望了望他的手,轻声道:“你伤口上的药也是苗大哥给的,否则指不定这血何时才能止住呢。”
这话让金裕顿了顿。几秒的思索后,他重新看着张小灵,说得却是另一番不相干的言语,只见他轻声道:“早间风大,不如把门帘放下。我想,你或许也需要先做梳洗。我们在外面等你。”他假装视线不经意地划过她身上的薄毯,张小灵立即想起昨夜迷迷糊糊的睡去,如今仍旧衣衫不整,不由的脸上有些发热。
金裕看着她的表情,脑中闪过刚才撞见的那抹春光也有些尴尬,他忙回身定了定神,随即上前朝苗三笑行了个大礼,由衷道:“金裕刚才唐突了,苗大侠切莫介怀,救命之……”
“免了吧。老子原就没打算救你,不过是看在丫头的面上。”苗三笑手一挥,硬邦邦打断道。他用眼角瞟了眼身形一僵脸有愧色的金裕,顿时玩心大起,盘算着再故意刁难他几句,好灭灭他身上的执拗劲。
就在这当口,只听嗖的一声,一支飞驰的利箭似一条凌厉的飞龙,突然划过苗三笑耳旁直直地朝金裕身前射去。金裕尚未反应过来,伴随着嗡的一声振响,那支蓝羽利箭已猛的插入他身旁的门框上,离他的心脏不过几指的距离。
苗三笑一眼认出利剑上的标志,顿时心下大惊,他立马回身望向利箭飞来的方向,只见不远处的山坳处不知何时杀出了一艘战船,船桅上赫然飘着一个威武的“萧”字。苗三笑心道不好,向金裕急吼道:“船底有艘备船,快带丫头走!快!”
金裕看着身旁的利箭脸色有些发白,他望着正朝他们逼近的“萧”字帆旗,冷静道:“他要杀的是我,我来拖住他。”说着快步走向苗三笑身前,躬身拱手道:“文冉就拜托前辈了!大恩大德,金裕没齿难忘!”
“说的什么屁话。”苗三笑大手一推,将金裕重重的推到一旁,厉声道:“别在老子面前逞英雄!快带丫头走!晚了,谁都跑不掉!”他的目光急切,语气异常强硬,说话间已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金裕并非逞能,前辈,请听我说,此刻万不可意气用事,敌强我弱,恳请前辈先带文冉离开,我自有办法拖住来人!”金裕高声道,他的语气同样急切而坚定。
张小灵已穿戴整齐,听到两人争吵的声音,忙撩开门帘,正试图劝架,看见的却是一艘近在眼前的大船和那张飞扬跋扈的“萧”字大旗。她心中大骇,忍不住脱口道:“萧冕?”
来人正是萧冕。此刻他正站在船头处,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长弓,他略略动了动手,立马有人俯身替上一只蓝羽利箭。萧冕缓缓拿起那支箭,弯弓指向前方,他目光深沉,脸上微微浮上一抹阴鸷的邪笑,只听他喃喃道:“刚才算是个见面礼,这次来个大礼,给谁好呢?”他手中的长弓在金裕和苗三笑身前游移,但最后竟直直的停在了张小灵的身前。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萧冕忍不住轻声笑道:“文冉,我们又见面了。”说完手中劲气一方,那支蓝羽利箭眨眼间飞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要感谢簪花姑娘,和青青姑娘~~鞠躬,辛苦了~~
原来我也是个BLX~~无限哀怨中~~坚持啊,挺住啊~~握拳握拳~~谢谢小乙同学的慰问~~
年底事情较多,公司又有年会,更新速度不得不放慢,先在这跟大家致歉~~
嗯嗯,好吧,其实我一向都比较懒~~自抽自抽!
☆、谁解其中意
利箭从萧冕手中飞驰而去,带着它主人指尖残留的余温,急不可待地朝张小灵身前逼近。
金属质地的箭头在阳光下划出一抹夺目的亮点。萧冕注视着亮点前方模糊而熟悉的身影,神情专注,眼神深邃,这转瞬即逝的光亮不由地勾起他心中旧事。即便跟不同的女人在一起,即便是纳了王妃,前朝宫廷里那抹身影始终萦绕在他心底。
他也曾好奇,自己为何放不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不觉中时间早已酿成一坛老酒,而他明白,此生能与他共饮此杯的,放眼四海,唯有眼前这个女人。
有人说这是宿命,但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他今生的劫。既然逃不过,索性便将这颗心给了她,天荒地老,只此一人。不过是一生一世罢了。对于情爱他原本就从未上过心,只有在每每想到她时,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活气儿。这少有的不可驾驭的情愫起初令他惶恐,年长后慢慢地也能坦然对之,近一两年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将它搬到台面上来,究其原因,除了出于政局上的考虑外,也算是他给权倾朝野的自个儿提个醒——这世上也有你萧冕做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人。
然而他眼下的举动却分明是要将孙文冉置之于死地的。这一点,就连萧冕身边最熟知他脾性的亲信也深信不疑,更别说此刻正襟危立的苗三笑和金裕了。但事实上,他不过是在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发泄连日来的焦躁情绪,以及让她知道,对于这场重逢他是如何的欣喜与迫切,以至于竟生出了几分恨意。
像他这种惯于操控场面的人,最不能容忍的无疑于超出自己掌控的任何人和任何事。偏偏孙文冉的每一次出现和消失却总是轻风拂面,春梦无痕,令他无端端生出许多相思。于是这恨意里究竟夹杂着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念想和辗转,只怕连萧冕自己也是记不清的了。
此时此刻,他的心头只有一个声音——留住她!是的,这一次,他要留住她!这个念头是如此强烈,强烈到即便是死,也要她死在自己身边。
可怜张小灵哪里见过这阵势,恍惚间竟有一种在电影院看大片的错觉——眼前旌旗飘舞的战船足足有六层楼高,每层甲板上满是手握弓箭的兵士,更要命的是他们正齐刷刷地朝着自己的方向拉弓以待。硕大的船身遮住了初升的朝霞,在向她步步逼近的同时巨大的阴影渐渐笼罩在她头顶,她所立之处便如同一叶风雨飘渺的浮萍,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危险。
光影变化间,张小灵忍不住抬头向战船最高处望去,只见悬挂在桅杆上的那面巨型“萧”字大旗迎风鼓荡。而一身戎装的萧冕正手握长弓,威风凌凌地立于其下,身后则是一大片明亮耀眼的朝霞,远远看去,整个人仿佛镀上一层金光。
张小灵不由自主地虚起眼试图看清萧冕的脸,却发现再怎么看对方也只是个模糊的光影。那一刻她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和萧冕的距离仿佛远不止眼前的这百十丈,中间隔着的是一条无形的鸿沟,她可能永远也不懂萧冕,就像萧冕永远不懂她一样。
突然那个光影好似微微动了动。几乎就在同时,伴随着一记刺耳的刀剑声,张小灵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瞬间便被撞飞了出去。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令张小灵措手不及,整个人硬生生的侧摔在一旁的船板上。这一摔可摔得不轻,牵扯着左肩的伤口,疼得她几近晕厥。
怎么回事?!就在张小灵发懵的间隙,苗三笑已俯身上前,一把扶起她关切道:“丫头,怎么样!”张小灵挣扎着点点头,示意他自己还能动。
不待张小灵开口询问,苗三笑抢先用近乎命令的口吻,加快语速道:“看样子萧冕这次是动真格了。听着,你和姓金的那小子赶紧走,能走多远是多远。这里暂且有我,再往后就得看你们自个儿的造化了,走,快走!”说完他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要走,却似乎想起了什么紧要事,突然回头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小灵只得急道:“苗大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上次你说的可是真话,文妙。。。文妙她果真从未提起过我?”苗三笑一脸郑重。张小灵不料他会在这个时候丢出这么个问题,一时语塞。
想起那次在船上自己的一句玩笑话竟让他介怀至此,张小灵颇有些后悔,她急忙开口想亡羊补牢安抚几句,苗三笑却突然把手一挥,示意她不要说下去,同时从腰间取出一只羊皮酒袋怔怔道:“忘了吧,是该忘了。”抚摸着酒袋,他仰天痛饮了一大口后顺势将其抛给了张小灵:“若还有机会,把它还给你姐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跳上船头,手舞长剑朝着越来越近的萧冕放声大骂道:“萧冕你这孙子!有种来跟老子单挑啊,放什么暗箭!”
张小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