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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在这给大家敬礼,哈哈~~
☆、无语唯凝噎
张小灵感觉自己的伤口正在渗血。华凌霄死命拽着她,不顾一切的将她往隔间里拖。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告诉他她自己会走。华凌霄显然已被急火攻心,他管不了这么多,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的让金裕少受一刻的折磨。
这可苦了张小灵。撕裂的痛感像燎原的星火,从伤口一直蔓延到全身乃至将她彻底吞噬,她担心自己的手就要废了。危急时刻,她本能的挥动起握有发簪的另一只手,狠力地朝华凌霄扎去。张小灵几乎拼尽了全力,她并不奢望这点利器能让华凌霄受多大的伤,她只求能逼他放手。
发簪虽不偏不倚的插在他的手背上并开始向外溢血,张小灵却惊讶于华凌霄竟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仍旧被他紧紧地拽着,甚至比刚才还用力。情急之下的张小灵只得下狠心继续拍打发簪。眼见发簪没入血肉的部分已过大半,华凌霄终于有了反应。这时,他们已来到隔间的门外。还没等张小灵站稳,她顺势被推进了房门。
张小灵脚下无力,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她挣扎着支起身体,扶着自己微颤的手臂。粘稠的血液已将她肩侧的衣衫侵湿了一大片,她看见手掌里满是鲜红的血。
屋内是一间卧室。婢女们正忙做一团,忐忑的围在金裕身前试图安抚他狂躁的情绪。眼前的金裕则像换了个人,他衣衫不整,发髻松散,呲牙裂嘴,目光凶狠,正紧握拳头疯狂地朝自己身上一阵猛捶。在他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膨胀,让他痛不欲生又无计可施。
这哪里是得了什么病,倒像是瘾君子犯了毒瘾。张小灵一边强忍着伤痛,一边不忍地看着金裕的惨况。难道这就是长生蛊?张小灵后悔当初没向傅青姚多问一句,长生蛊可有解法?
不容张小灵发神,华凌霄已急切上前揪着她,眼神冷冽,厉声道:“还不赶快救人?!”
被他这么一折腾伤口再次渗出血来,张小灵咬着牙颤巍巍道:“你先让他别乱动。”
华凌霄没有立马放手,他逼近张小灵的脸,直瞪瞪地看着她的眼,威胁道:“机会只有一次,别让老朽失望。否则,有什么后果想必你也知道。”完毕他才快步朝金裕身前奔去。
张小灵冷眼看着,却在心里乘机思索起对策。她看见了窗户,透过洞开的缝隙她看见了窗外潺潺的江水。张小灵心起一念,她觉得这或许是她唯一能逃出生天的机会。先支走众人,再从窗口逃生,运气好的话或许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只是自己身上带伤,不知能游多远。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金裕已被华凌霄用软质的棉带控制住。张小灵倚靠在床沿边,有气无力道:“把他放在床上。你们统统出去,都别进来。”
华凌霄忧心地看了眼金裕,又双眉紧蹙,疑惑重重地将视线移向张小灵,遂朝婢女们吩咐道:“门外候着,没我的吩咐都不准进来。”
张小灵心道不好,赶忙抬起手,指着华凌霄没好气道:“你也出去。”
华凌霄并不理会张小灵,他靠近金裕身边,轻声安抚道:“殿下别怕,老臣在这。”金裕虽被棉绳捆住了手脚,到底还是不老实,在床上不停的左右翻动着,口中呻吟声不断。
张小灵心里着急,面上又不可做的过于明显,只得提高音量道:“到底想不想救人了?罗罗嗦嗦的还不走,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他。”
“想让我离开殿下,除非我死。”华凌霄凌厉的眼神突然射向张小灵,他警告道:“眼下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更别想耍什么花招。”
见华凌霄如此坚决,张小灵恨得牙痒痒,她心下一横,决定下一狠招,遂愤懑道:“你干脆杀了我吧,反正还有人陪葬。”
华凌霄哪是受过威胁的人,他一把抓起张小灵受伤的手臂,冷言道:“你以为我不敢?我华凌霄纵横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呢。你现在想死了,只怕没那么容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手段,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小灵忍着痛楚想起芦苇坡那夜黄琪惊恐的表情,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华凌霄若留下来,自己最后也是个死。她只得硬撑着嚷嚷道:“你赖着不走,不就是觊觎本门医术麽,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得逞。”她故意诬赖华凌霄,想方设法往他身上泼脏水,为的就是逼他离开,自己才有机会破窗而逃。
华凌霄讥笑道:“黄毛小儿,原来还存了这份心思。你也未免太小看了我。”他不会轻易让张小灵死,刚才的恐吓也是为了让她有所忌惮。此时听她这番言语,只道她是真的对自己忌讳,果真琢磨起她的话来,却绝对没有想过要走出这间房。
就在两人说话间,门外却传来一阵喧哗。华凌霄耳力了得,一分心,立马辨听出有刀光剑影之声,一时有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
也就在同时,一个壮汉突然没规矩的破门而入,他按着手臂上汩汩冒血的刀伤,急急禀报道:“华大人,不好了,有人偷袭。“
张小灵正愁无法支开这老贼,一听此话,心头不禁一喜。华凌霄未料有此一遇,便问道:“可知对方来路?”,他以为或许只是水路上的枭匪,打发点钱财即可了事。
“看着像五色湖的人。打着一个“姓黄”的旗帜。”壮汉脱口道。
此话一出,张小灵和华凌霄都微微一怔,两人心中同时冒出一个人的名字,黄鹤。
张小灵前后一想,便知黄鹤定是来为琪丫头,若他知道杀人凶手另有其人,不知又将如何面对。张小灵不禁心中哀叹,却也由衷的庆幸他适时地出手,看样子自己有救了。
华凌霄还不知道黄鹤此行的真正目的,他脑中闪过的是多年前收养的那个总是一脸傲气的男孩。很多年后,他得知曾经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黄鹤,终究还是背叛了自己,不仅加入了五色湖,还成为一湖之主。如今他是来报当年之仇的?华凌霄眼中一冷,就凭你!
张小灵想到自己即将脱险,心中一动再也支撑不住,脚下一软重新倚靠在床沿上。她现在只希望黄鹤能快点攻进来。
抬眼却正对上金裕的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原本应该很好看的眼睛,却因为常年的病痛折磨,眼窝深陷,疲惫不堪。金裕还未清醒,但毕竟挣扎得过久,他的精力差不多已被耗完,只能耷拉着头,残喘着躺在床榻上,像一只因受伤而惊恐不安的动物。
华凌霄内心纠结,他心里放不下金裕,但外面的情况显然更为危急。无奈之下,他只得朝那壮汉吩咐道:“派几个人进来保护殿下。要得力的。”然后走到张小灵身前,却突然出手,板开她的嘴,冷不丁喂了一颗什么东西,张小灵恍然一惊,却听到华凌霄冷冰冰的声音划过耳畔:“此毒若无我身上的解药必死无疑,不想死的赶紧救人!”
华凌霄给她喂的竟是毒药。张小灵无语凝噎。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话说,我真是龟速啊。
☆、命悬一线间
华凌霄前脚刚走,张小灵立马佝偻着身子试图呕出毒丸,却引来一阵猛咳再次牵扯到伤口。她忍不住摸了摸肩胛的伤处,看着手中猩红的血沫子,张小灵心中悲凉。她承认自己低估了华凌霄,也不得不再次怀疑,傅青姚是真想害死她。
床榻上的金裕像是很快地恢复了体力又开始折腾起来,他鼓着一双狂躁的眼直瞪瞪地盯着张小灵看,口中不断喘着粗气,好似一只垂死挣扎的鱼。张小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恍惚间有种命运就此与他纠缠下去的错觉。不由的朝他苦笑道:“你倒好,死了还有我垫背。”
金裕却越发狂躁起来,他不断地扭动着身子最后竟冷不丁朝张小灵闷头闷脑地撞去。门侧的几个壮汉来不及阻止,张小灵瞬间被他压制在身底。所幸金裕的身子原本瘦弱,又因手脚被绑气力有所消减,还不至于令张小灵当场昏厥。
金裕伏在张小灵半个身子上一阵乱窜。张小灵只觉得脑门一阵晃荡,伤口一阵疼痛,身上一阵酥/痒,她心中嫌恶,支撑着用力推开身上的人肉粽子。谁曾想手掌刚接触到金裕热乎乎的脸,便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
张小灵下意识的缩回手,金裕却仿佛来了兴致,顺势咬住张小灵的衣袖不放。活脱脱一只赖皮狗。她只得用那只带血的手掌狠狠地朝他面门抡去,啪的一声拍在他的额头上,金裕的脸上顿时留下一张红扑扑的血掌印。
张小灵还想补上一脚,却发现金裕似被这一掌生生怔住。他突然间安静下来,乖乖的倒在张小灵的胸前一动也不动。张小灵心中一惊,想不到自己这一掌竟然如此大力?忍不住朝那几个傻愣在一旁的壮汉喊到:“还不过来帮忙,你们主子昏过去了。”
那几个壮汉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地将金裕从张小灵身前抱开,小心安置在床榻上。张小灵终于可以好好的喘口气。她向其中一个壮汉索要了一瓶金疮药,撒了些在伤口上暂时止住了血。金裕则始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他依然睁着眼虽然神情略显呆滞却并非昏迷,这一点让张小灵也觉得惊奇。
像是慢慢被安抚般,金裕的眼中没有了刚才的狂躁反而渐渐变得清澈,一如他们初见时一样。那带头的壮汉见状脱口惊叹道:“姑娘真乃神医也,往日殿下发病怎么的也得折腾一两个时辰,今日竟这么快就清醒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笨手笨脚的为金裕解开捆绑的棉绳,又替他按摩活络经脉。金裕怎么突然就好了呢,张小灵见那壮汉一脸憨笑的带着崇拜的神情望着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