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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角色也让我得到了很多比如这个,”他举举手里的奖,“比如开飞车的兴奋,再比如……我终于觉得有资格跟Kate求婚。”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戒指盒来,对台下的姑娘说:“你愿意上来接受它吗?”
大屏幕上出现了那个姑娘无比震惊的脸,随后她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观众全都被这意想不到的变化惊得呆住,然后他们反应过来,开始兴奋地叫喊,站起来热烈鼓掌。
那姑娘被一路上的人拦住拥抱,她好不容易走到台上,哭着和Orli拥吻。
Orli替她戴上戒指。
然后他对着台下众人说:“对不起,本来我有一大票人应该感谢,但是现在他们的名字我全忘了,我感谢所有的人。谢谢。”
他一把把那姑娘抱起来,走下了舞台。
他笑得非常欢快。
Viggo从头到尾微笑着看这一幕,他奇怪自己并没有觉得难过。
他想起很久以前,在新西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在黑乎乎的汽车里,他安慰喝多了的Orli,那时候他说:“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你一定要相信,总会有一个合适你的人出现,她会珍惜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好的,坏的,她会爱你,你也会爱她。然后你们会生活在一起,一起建立家庭,一起养育孩子。。。。。。无论如何,你的人生还长得很,你会知道我没骗你,Orli。我保证。”
你会知道我没有骗你,Orli,我保证。
三个月后Orli和Kate在英国举行了婚礼。他们并没有邀请太多的朋友,去的大多是他们的家人。
Orli不再象从前一样拼命工作,他现在一年只接一部电影。
他在接受采访时说:“Kate做我女朋友做了四年,我总是在东奔西跑地拍电影,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过一年。现在既然结了婚,总不能象从前一样。”
那个女记者因此热情洋溢地歌颂Orli是一个对家庭婚姻十分负责的好男人。
全世界的Orli迷在震惊之后,也逐渐接受了他的婚姻,因为他十分真诚地出面说希望她们接受。他还开玩笑说:“你们没损失什么,因为那个公开场合亲切热情看起来还不坏的OrlandoBloom仍然是你们的;Kate得到的不过是一个你们不认识的个性讨厌而且丑得要死的家伙。”他做了一个口歪眼斜的鬼脸。
Kate怀孕三个月,Orli有望在三十一岁时成为父亲。
网站上登着他喜气洋洋的照片。
“我爱孩子。”他拿着一个非常可笑的玩具大狗,说是在儿子可以玩之前自己先玩玩。他脚边趴着一条真的大狗,和他从前在伦敦那只名字一样。“我正在训练它推摇篮。”他说。
另外一个有关他的消息是:他加入了一家业余赛车联盟。不排戏的时候开始在那里训练。
模糊的照片上他穿戴着防护服,手里拿着头盔,正朝赛车走,一边歪着头和别人说笑。
Viggo关上电脑。
家里静悄悄的,Henry九月刚去了哥伦比亚大学。他是Viggo的骄傲。
这个骄傲开始还常常打电话回来,后来电话就越来越稀少。Viggo想,我做了他十八年的父亲,给了他十八年的自由,没理由因为他离开我身边反而要去束缚他。所以他也从不打电话给Henry骚扰他。
但是当Henry告诉他感恩节不回家的时候,他多少有点难过。
“爸爸?”Henry有点不安地说。
“没问题。”他把声音调整得愉快一些,“这样我就不必对付火鸡了。”以前都是Henry爱吃火鸡他才每年都做。
“爸爸,”Henry犹豫了一些说,“兴许你也该去找一个伴儿。”
Viggo笑起来:“少可怜我,玩你的吧。你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也不会讨厌一个人待着。”
挂上电话的时候他想,找一个伴儿吗?
除非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也不会爱他,否则便不公平。
他已经不可能再去爱别人了。
他说过他会用他的余生去爱那一个人。他真的会。
虽然他那点爱,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再需要。
只是当时 正文 第14章
章节字数:6064 更新时间:07…11…28 19:14
很多时候Viggo忍不住想:上帝是如此残酷地对待他创造出来的生灵。他给你一些,就会拿走另一些。十全十美的人生并非没有,但是它们少得就象是上帝的疏忽。
Orli从来也没有当成爸爸。
他和Kate的第一个孩子在2008年初不小心流掉,然后Kate就患上了习惯性流产。直到他们结婚三年以后,仍然没有孩子。好莱坞开始有了关于他们夫妻不和的流言。
Orli的赛车生涯这时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荼。他参加了几次地域性的业余车手赛事,成绩都还不错,他的教练说他很有潜力,经过强化训练便有可能会在全国业余车手大赛取得名次。
Viggo觉得赛车这种东西简直就是拿生命当儿戏,他很为Orli担心。
他认识的另一名演员也是个赛车手就曾经在2000年出过极其严重的事故,送到医院时心跳都已经停止了一分钟。幸运的是他竟然获救,在多次整容手术后又回到了摄影机前。但他从此不能快跑,站久了都会腿疼。他再也不碰赛车。
可是Viggo又有什么立场可以说话?
那时他跟Orli早已久不联系。他甚至都没有Orli结婚后新居的地址和电话。
直到一个晚上他接到了那个电话。
那天晚上下着雨,Viggo在家里听着音乐整理他新拍的照片。他几个月后会有一次摄影展。当然还不必着急,但他总喜欢提前动手,让每件事情都有条不紊。
电话铃响的时候他并没有看来电显示,他已经停止拍片三年,现在几乎没有陌生人会给他打电话。
他拿起电话来夹在脖子底下,很随便地喂了一声,双手仍然摆弄着照片。但是电话那头并没有人说话。
Viggo喂第二声的时候,觉得整个房间里忽然充满了雨夜的凉气,不知道为什么心提得老高,他的手一颤,照片掉下去。
仍然没有人回答。
但是线并没有断。
他颤抖着说了一遍:“喂,哪一位?我是Viggo。”
……隐隐约约地,他听见了那边模糊的广播,仿佛是在机场。
还有更模糊的,下雨的声音。
他觉得那些广播仿佛是从久得记不清的从前传来的回音,那个时候的机场,Orli站在入口处,亲吻自己手臂上的纹身,抬起眼睛看着他。
他又觉得那些雨好象在他身体里面刷刷地下,他的心象片叶子,被雨从枝头温柔摘下,缓缓缓缓落回到地上,升起来一些烟一样的,潮湿而凄凉的尘土。
他不再问了,手有些抖地拿着电话。
这有点象梦,一个无论睡或者醒都不能够快乐的梦。
后来他说:“我在这儿,一直都在。”
……
他把嘴唇贴在话筒上,他的呼吸静静地传到那边去。
那天晚上他们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Viggo在网上看到:
Orli的母亲在英国去世,他已经回国奔丧。而Kate因为健康原因,没有跟他同行。
三个月后,Viggo的摄影展开幕。
他在展览地点待了两天,给买他摄影集的人签名。第二天下午五点,Viggo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女人走进了大厅。
那个女人一身长风衣,头巾,墨镜把脸遮得看不清,在这个满是明星狗仔队无处不在的城市,这样的打扮并不出奇。
Viggo觉得她有些眼熟,应该是个演员,却想不起到底在何时见过她。
他并不打算告诉她自己正要离开,请她明天再来。他觉得有人对自己的作品感兴趣,他该感激。
他静静坐在角落里,等着那个女人自己发现他。
那个女人很认真地看了那些照片,在一些风景照前停留良久。
当她忽然开口说话的时候,Viggo吃了一惊。
原来她早就看见了他。
“这些照片这么美,”她说,“Mortensen先生。”她转过身来摘下了墨镜。
灯光照在她脸上,一秒钟后Viggo认出了她。
“我们谈谈好么?”Kate说。
他们去的那家咖啡馆非常安静,他们的座位远离窗户。
他发现Kate仍然年轻,但是神气却和从前大不相同。
Viggo想这是个不快乐的女人。
他又想为什么Orli没能让她快乐。
Kate轻轻说:“今天上午他的律师把签好的文件给我,我们刚刚离婚。”
Viggo震动了一下,抬头看着她。
“…是我提出来的,他也同意。”
“为什么?”Viggo问。毫无疑问她仍然爱他,看她那双悲伤的眼睛。
Kate双手捧着杯子喝了口咖啡,然后她抬眼望着Viggo说:
“因为我不象他那么勇敢,我没有勇气坚持一种毫无希望的爱。”
Viggo脸色变了。
Kate继续说:“你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一直爱你,从没停止。”
Viggo呆呆看着她,Kate掉过头去,她觉得他的脸色象一个死人。
她有点感动,隐隐心痛,但又有一种残酷的恶意的报复的快感。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让Orli永不得宁日。
她不能不去恨他。
“他说他非常喜欢我,我们在一起总是很快乐,但是他只爱一个人,那个人总让他痛苦。”
她看了Viggo一眼,象怕他不信似地说:
“这些是我逼他说的,我怀孕四个月的时候他喝醉了抱着我叫你的名字,我当时快疯了。”
Viggo觉得她把戳进他胸口的东西又狠狠搅了搅,现在什么都血肉模糊了。他痛得一动不能动,连抽搐都不能。
“如果我们真能有个孩子的话,也许他会好。你知道,他喜欢孩子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