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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侯落入了连城璧手中,连城璧用法子让自己如同往日听师傅话一样对他的命令不敢不从,若是这样还想不出师傅对自己做过什么,也就枉费了小公子一副玲珑心肠。
可这伤心却只有一瞬。
男人这种东西,在小公子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不去依靠。这份伤心也不过是对那既是师傅又是丈夫,既是主人又是恩人的男人最后的一点情意作祟。这么多年为他出生入死,又四处搜寻美人供他享乐,就算有再多情意也早磨得面目全非,更何况她对他本也没那么多痴心。
如今自己既然已经被人给算计了,又被人反手再卖了一次,自然只能靠自己寻条生路。
所以她当机立断,就一个暗令,把自己素日悉心培训的替身从贴身婢仆里引了过来。再让对方替自己坐在房中,而她本人却直接藏身到了房间暗室里。既然出不去,那么躲起来也行。
而连城璧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当夜就派了一队暗卫入了庄。
等到人去楼空后,小公子就一路躲回了连城璧的地盘,姑苏城里。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往往就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这几个月,她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一点一点地掰开揉碎,细细琢磨。逍遥侯既然要对自己做手脚,也就只能是自己刚懂事的时候,而那暗示也有限。只有在自己心神放松,神思迷糊,不曾防备的时候才能奏效。
正是想通了这点,她才放下了一颗心。若是一辈子都要这样受制于人,就像是被人捆住了脖颈的狗一样,小公子倒是宁愿拼个鱼死网破。别说是逍遥侯、连城璧,就算是金銮殿上的至尊帝王,她要是不想活了,也有本事让对方一起死。
如今既然还有得挽回,那她自然就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小公子这一番思绪也不过是转瞬之间,她微一恍神就收回了心思,定定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平静温和,实则杀气凛然的男子。这个男子虽然伪装的磊落飘然,但从小公子第一眼看到他,就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人人称赞,世家第一君子连城璧,与她实际上真正是同一种人。
活在黑暗里的人。他们总是潜伏在暗影里,盯着身边一切,一刻也不放松。他们的面具长在皮肉里,连自己都撕不下来,却还是渴望有人能看见那光鲜华丽下腐烂的自己,并愿意包容这样的自己。
小公子没有找到这样的人。
但连城璧找到了。那就是他的弱点。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睡过头,码得晚了,求轻踹~
我说过我爱小公子嘛,那逍遥侯老变态哪里配得上她。
☆、此身同
就算是再狠辣、再有本事的人;有了弱点;也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赌得就是连城璧舍不得。
而这些时日她隐身暗处看到那温温润润、甜甜蜜蜜的新夫人嘴角幸福的微笑;和连城璧暗卫出入城门愈加频繁的次数;就知道她赌赢了。他这样杀伐决断的人;却连这样的事情都舍不得告诉自己的小妻子;只一人暗地里费尽心思、担惊受怕;足见他已是爱惨了对方,绝不敢冒妻子出事的险。
所以此刻她才敢孤身前来;坐在无垢山庄的书房里。她太清楚像他们这种在黑暗中呆久了的人,对待唯一的温暖是怎样的不顾一切。
果然;连城璧满身的杀气在濒临爆发的关头,终于像喷涌的浪一样,在顶处迅速落了下去。他虽然不动声色,小公子却能听出那话中的妥协:“配合秘法,三月可解。”
小公子的酒涡里还是满满的甜意,就像是一个乖巧听训的少年一样,眼中全是真诚:“连庄主果然善察人意,小小可真是佩服极了呢。”
看到连城璧平静下隐藏波涛的目光,小公子才吐了吐舌头:“好啦,忘忧冰魄的事情嘛,干嘛这么凶看人家。人家当初制作这忘忧的时候可费了老大的劲,还跑到苗疆去借了点同心蛊,又加了点我的血进去,本不是为庄主夫人所制,这如今这般也实在怨不得我嘛。”
这可怜可爱的讨饶,被小公子做来更是让人心怜,却听得连城璧一颗心越沉越深。
同心蛊本是黑苗女子时代传承,用以防止心上人负心背信的手段。每一个黑苗女子,一生也不过只能以身饲蛊三次,也是因此这同心蛊当真是珍贵至极。
小公子的借字,显然是掺了不少水分在。
而连城璧心慌的却不在她取得蛊毒的手段。
他本不是什么善人,就算小公子当真是杀人夺宝、巧取豪夺,连城璧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他心惊的是忘忧冰魄里掺了这东西,又加了小公子的血,那阿碧岂不是要受困于眼前这杀人不眨眼的狠辣女子……万一……
小公子欣赏够了连城璧眼中难得流露的苦痛茫然,只觉得之前被眼前人支使暗算的气消了几分,才大发善心地闲闲开口:“我当日是有些痴念头,想着给旁人用的,却没想到被逍遥侯给拿去了。所以这药说起来,也不算是毒药,只要我陪在服药人身旁一年半载,慢慢凭着血气把那子蛊从药血里引出来也就是了。”
小公子研制这药的时候,本是打算用在逍遥侯上。任哪个女子看着自己枕边人一个接一个美人的接进庄子,甭管她心里对那个人有几分情意,这憋屈难受是绝不能免。
更何况当时小公子还要亲自到江湖和民间去替逍遥侯去寻访美人。
她虽然因为那不知道的缘故,总是没法子拒绝逍遥侯,但这私下里心头也不是没有含着一口怨。
这几次三番下来,小公子索性咬牙发了狠,趁着到苗地寻访美人的时候,就使了些手段得了同心蛊,配了这忘忧冰魄。到时候,服药人既接近不得旁人,又只能听命于自己,也省了自己这糟心事。
谁知道配药过程中,那子蛊太强,生生逼出了她一口心头血。倒是被素素那贱婢给发现,又禀报给了逍遥侯。惹得小公子无奈之下,只得献药,又颇费了一番功夫琢磨了个暂且压制子蛊,令子蛊陷入沉眠的同时又能化解其他药性的方子,才将逍遥侯给糊弄了过去。
小公子此刻再回头想想,也不明白当日自己是被什么猪油给糊了心眼,居然为那暗算了自己小半辈子的男人费了这许多心思。这难得的自我反省却在抬头看到连城璧眼底的怀疑时,变成了冷笑:“怎么?怕我伤了你家那温柔的庄主夫人?”
连城璧也不过是关心则乱。阿碧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绝不会放手的爱人,之前小公子的那番试探生生吓出了他三魂七魄,也正是因此才迟疑了片刻。
小公子冷笑声一入耳,连城璧也知道自己想差了。
除了逍遥侯,他夫妇二人与小公子其实并无仇怨。而这唯一的心结,也因为小公子发现了逍遥侯的控制而变成了虚无。
就凭着当初小公子能送入那枚玉簪,就知道她真要下手伤阿碧,早就可以得手了。她实在没必要,顶着这武林白道的追杀,费了这诸般心思,只为接近阿碧。
连城璧压下心底的憋屈,为了阿碧忍下了这口气。那难得的情绪变化不过短短一瞬,他又变回了那个翩然浊世佳公子,他嘴角含笑,声音平稳地说道:“既然如此,青青就拜托尊驾了。”
论起这些表面功夫,再没有人能做得比连城璧更好了。他若是想要瞒住旁人,就没有人能看出他的心事,哪怕是善解人意的阿碧。
阿碧虽然觉得自家夫君见过那个世交小公子后,心情似乎变得有些复杂,看起来又像轻松又像低落,但对上夫君温柔眼波和宠溺笑容后,便把这件事给放下了。大约是因为那些世家之间的龌龊,这种事情阿碧当年执掌燕子坞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经过,自然很能体谅。
也是因此,她便避开了那小少爷来的事情,挑了其他的趣事来给连城璧解闷:“夫君,说来只怕你不相信,今天小白从路上捡了个小姑娘回来呢。”
连城璧舀粥的动作稍稍一顿,便自然地将勺子一转,放到小娇妻的唇边:“我记得管家早教过小白,不许她从外面带些奇怪的人进庄。怎么小白今日还敢顶着她爷爷来?”
阿碧没料到夫君突然就把这粥喂到自己唇边,不由呆了一呆。这,方才夫君还用这勺子吃饭,突然这样,阿碧脸上一热。
阿碧左右看了看,屋中并没有旁人,又有夫君含笑的目光,便红唇微启,将唇边的粥含了进去。食物的温热香醇顺着喉头,暖到了心底。
阿碧直到将口中食物细细咀嚼,全部咽下后,才回答起了连城璧先前的问话:“白总管一发现,就把小白给狠狠罚了一顿,现在小丫头还委屈着呢。只是那带回来的小姑娘似乎当真有些可怜,白总管也是同情,所以方才还来说让我见一见,拿个主意呢。”
白总管在连家多年,论处事周全、刚直不阿是再没有别人能比得上他。
能让他这个见惯了事情的老人家都出面求情,向主家求个机会,可见这新来的小姑娘不是极为可怜就是极有本事了。
连城璧想了想,才对阿碧笑着说道:“既然有夫人在这里,我自然是全听夫人吩咐。夫人可要见那小姑娘?”
阿碧抿唇一笑,又连忙收了笑意,一张温婉甜美的脸偏还想装出几分端正威严的模样:“那是自然,夫君看着就好。”
连城璧被阿碧这难得一见的模样给挠得心里痒痒的,干脆就伸手揉了揉阿碧这两日愈见红润的脸颊,硬是将阿碧好不容易摆出的认真姿态给捏没了,惹来了阿碧一个娇嗔眼神。
这一次也算是阿碧接掌连家事物以来,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