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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阿碧,那这口口声声亲眼所见的风四娘的确就是可疑之人了。
杨开泰口中的话一顿,却还是替风四娘辩解道:“许是四娘看错了。总之连兄你信我,四娘绝不会对阿碧姑娘出手,你先放开她。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徐青藤自从方才便不曾说话,此刻这情势突变,他倒是并不意外:“风四娘会与萧十一郎那样的人渣私交甚笃,这品行也不见得能信得过。杨兄要如何替这样的女子作保?”
风四娘牙根一咬,懒得理会这阴阳怪气的徐青藤,她继续坚持道:“我不会伤阿碧妹子,阿碧妹子在哪,我也不知道!”
连城璧双眼一眯,手中使力,让风四娘的脸都涨红了起来。
一见四娘性命危在旦夕,杨开泰也没心思再和连城璧讲道理了。这男人因为阿碧姑娘的无故失踪只怕已经疯了,就因为这么一个疑点就要置四娘于死地!
他运气于掌,掌握成拳,使出金刚罗汉拳中的推窗寻月,袭向连城璧腰腹处,欲要逼退对方,救出风四娘。杨开泰掌到处,连城璧腰腹却向内一收,生生陷入三寸,避开这掌法劲力,右手牵引风四娘向后转了一圈,又离杨开泰两尺。
杨开泰一击不中,当即换招,变推窗寻月为黑虎攒心,又向上斜出袭向连城璧。金刚罗汉拳拳势古朴,遒劲雄强,凶狠果决,精到妙极,本是杨开泰的成名功夫。此刻又遇上心上人有难,自然使出了十分劲力,就算连城璧再厉害,也不得不松开困住的一只手,以掌相迎。
这一松手,风四娘居然也不顾自己气息不畅,顺着杨开泰的掌法加了一掌,一同迎上了杨开泰。
连城璧不愧为连城璧。被两大高手围攻,却依旧举重若轻,左掌迎上风四娘的绵若掌,右手鹰爪之势不变,扣向杨开泰袭来的右拳。
挡下了两人联手攻击,连城璧脚心一转,就要向后再退。
此时却感觉到背心一痛又一麻,连城璧连忙运气于背,将那细如毛发的暗青子自体内逼出,反射到对方身上。只听那一声闷哼,竟然是徐青藤!
连城璧脚步不停,错开几人,退到水房门外,眼见就要冲出院外,却感到眼前一花。
这暗器上也不知涂了什么东西,竟然能让百毒不侵的连城璧感觉气息不稳,四肢发软起来。徐青藤抚着自己的右手,与风四娘一前一后跟到院中,正巧看见连城璧以剑拄地,半跪在院中。
徐青藤从怀中倒出了一枚黑色药丸,服下之后,面色稍缓。他看向满眼杀意的连城璧,眼神一闪,却不敢与这个好友对上。他挪开眼神,深叹一口气:“连兄,这次是徐某对你不住。事后,我自然会将这条命还给你。”
连城璧眼前发晕,还是死死盯着风四娘:“青青呢?”
风四娘深深埋着头,短剑却还是架在了连城璧的颈上:“我让花平带她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她受伤!”
杨开泰被这场景震得呆住,落后三人几步,此刻见到这场景,又听了四娘的话,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左右看了看,实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风四娘与徐青藤对视一眼,见对方连头都不抬。只得无奈开口:“有人抓了十一郎和沈璧君。”
“所以?”杨开泰隐隐觉得不妙,却还是继续问道。
风四娘头一次觉得对这个呆子开口变成了一件格外艰难的事情:“那人只要连城璧……你知道,我,我不能让他死。”
杨开泰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自己追逐了许久、袒护了许久,一心一意从不怀疑的女人:“所以你利用了我?用我牵制连城璧?再让徐青藤给他用迷药?”
“对不起。”这是风四娘第一次对杨开泰说对不起。
杨开泰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只得看向自己另一个好友:“你也是因为要救自己的妻子?”
徐青藤的脸上只有麻木,唯一能让人感觉他还活着的是他眼中偶有的波动:“不,我要救的是我的孩子。那个女人……她要死,也得死在我徐家。”
杨开泰只觉得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世事变幻无常,果然应了徐青藤的那句人心难测,不可轻信。他咬了咬牙,看着地上已经彻底晕迷的连城璧,声音沉闷地开口道:“你们难道没想过我不会让你们就这样带走他?”
风四娘眼中微湿,声音轻若耳语:“你不会的。”
“凭什么?”杨开泰心中难受,只觉得头也晕了起来。他话未说完,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徐青藤替风四娘接口道:“因为她早就给你下了药。”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被拍么。。。QAQ
☆、陷囹圄
连城璧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四肢受缚;自腰部以下浸在水中;周身粘腻潮湿、憋闷异常。
他用力甩了甩头;睁开双眼;只见一片漆黑;耳边隐隐是深水流动的声音。
他运功于眼;适应片刻后才发觉自己是被困在了一个横竖不及三尺的水牢之中,因着位置狭窄;他整个人被钢索以奇怪的姿势捆绑于水里。难怪他自清醒之后,就觉得四肢麻痹、气息不畅。
连城璧用力挣了挣;那锁链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他用的力气已是足以弄断神兵,却不能让困着他的钢绳有丝毫损毁。反而是那钢链彼端捆着的铜铃因此而响声大作起来。
连城璧一试不成,索性放松了身子,寻了个相对不那么折磨自己的姿势闭目养神起来。既然对方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来困住自己,自然不会放任他在此不管。
这水牢之中不见天光,不知日月,连城璧蜷着身子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方才听到头顶上传来脚步声。
脚步轻缓柔和,足尖轻点青石板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韵律之感。人尚未至,笑声先闻。
来人是个年轻女子。
连城璧看不清背光的人影,却已是隐隐猜出了来人身份。
那女子声音柔和,一双亮如星辰的眼在黑暗里也让人难以忽略:“连庄主可真是难请的很。若不是我寻了徐公子与凤姑娘帮忙,只怕还不能让连庄主到小女子这里来呢。”
这双眼,这似笑非笑的话,连城璧就算没看到人,也知道对方正是那逍遥侯的徒弟与养女,小公子。
连城璧重新闭上眼,头向水牢侧一靠,声音里带着几分懒洋洋:“尊驾请客待客的方式倒是让人生畏。若是所有客人,您都以此相待,只怕我绝不会是最难请的那一个。”
小公子噗嗤一笑,嗔道:“连庄主可真是不解风情,对女儿家说话也这样刻薄。难不成,连庄主只有在对着娇滴滴的阿碧姑娘才会温如春月?”
听到小公子提起阿碧,连城璧浑身肌肉一僵。片刻后又重新放松,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波澜:“对什么人就该说什么话,这个道理小公子应该比在下更明白才是。”
“哦。”小公子见连城璧没有反应,也不再继续提起阿碧,反而赞同点头:“想不到连庄主竟然知道我,这倒是让我不那么伤心了。”
连城璧合着双眼,嘴角微勾:“我对小公子倒是耳闻许久,尊师对您可是赞不绝口。”
小公子双掌一拍,一副天真浪漫的少女姿态,似乎真是为了连城璧的话而欢喜:“那可真是太好了,往常师傅总不肯当着我的面夸我呢。连公子可知晓师傅现在何处?”
她一撩裙摆,随意坐在连城璧水牢口的地上,撒娇一般对连城璧抱怨道:“自从上次与连公子和那阿碧姑娘一会,师傅就失了踪迹呢。我好不容易带了美人回来寻他,他倒好,就这么没了踪影。”
连城璧没有回答,似乎已经睡熟。
小公子也不在意,自顾自玩着那连接钢链的铜铃,听着那叮铃咚咙的响声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连公子想必也能体谅,身为徒弟,师傅没了踪影总是要着急的嘛。您若是知晓,就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安一安心。这样我们也就不必在这里傻等了不是,您看这屋子这么凉,我呆一会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呢。”
连城璧还是不动,他眉目舒展,似乎这个阴冷潮湿的地下水牢是那温暖和软的被窝,安睡无碍。
小公子也不着急,声音里笑意不减:“若是您也不知晓……嗯,那我就只好去找那阿碧姑娘问一问啦。”
听到阿碧的名字,连城璧的眉头一皱,却还是没睁眼:“她不在这里。”
风四娘既然说了不会伤阿碧,自然就不会将阿碧交到小公子的手上。就算那风四娘因情失义,咬咬牙忍下心想要对阿碧出手,有花平在,也绝不会让她得逞。
昏迷前听到风四娘的那句话,连城璧就已经在心中将这事情的前后因果想了个清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淡然应对此刻的情况。
小公子眼珠一转,手指轻轻在那青石板上敲了七下,水牢的墙上就先后亮起了七盏灯。
霎时间,一切纤毫毕现。
小公子面上甜美笑容依旧不改,婉转眼波在连城璧因为浸泡过久而略显得苍白的脸上来回划过:“如果连公子不愿告知家师所在,我总是能找到阿碧姑娘的。您既然知道我这个人,就该知道我能做到这一点。”
连城璧沉吟片刻,终于睁开了双眼:“尊师的武功如何,想必你也清楚。他若是要走,我又怎么拦得住?你向我要他的踪迹,未免太过看得起连某。”
小公子食指指尖轻点自己唇角,思索片刻才又继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