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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应了一声,慌忙接手,老掌柜走过来,道:“略备薄酒,不成敬意,几位客官慢慢享用。”虽说的是几位,但一双眼睛全停留在安逸身上。
安逸见此,如何不知其心意,但却口中说着:“怎敢让掌柜破费。”一边从怀中掏出银两,作势递给老掌柜。
老掌柜连连摇头摆手,说道:“道长不要客气,小老儿有一事相求!还望道长莫要推辞。”他这也是病急乱投医,见安逸卖相不凡,也顾不得在乎年纪,只当他驻颜有术,拜道:“还请道长慈悲,略施援手,救救我镇村民!”小二与厨子见此,也都放下手中饭菜,紧挨着掌柜跪拜。
安逸抬手虚扶,说道:“几位莫要如此,贫道几人前来,一是为投宿,二就是要会会那妖魔,当不得你们如此大礼,几位快快请起。”虽如此说,但他却坐的安安稳稳,没有一丝起身扶几人起来的意思。
不是他享受被人跪拜的滋味,而是他对着老掌柜不待见而已。
前面店小二都说了,请了十几位“高人”,都死在了这里。而这掌柜却根本不管他是否有本事,上来就拜,分明是没把他的死活放在眼里!
虽然他有把握,甚至还可以理解为老掌柜认为他本领高强,但他却完全没有沾沾自喜的习惯。
对于他来说,你对我好,我对你也就还过得去。但像老掌柜这般心思,不管是他为全镇村民也好,没有考虑周全也罢,但都没有把他的死活放在心上,这是无法湮灭的事实。
也是因为安逸这些日子心情好,心态好,要是放在以前,可不仅仅是冷眼旁观他下跪了,就是他死在他面前,他也连眉头都不会去皱一下。兴致来了,说不得还会喝彩呢!
不过这般心思,别人没有几个知道的,或许牛大柱与小二心中猜到些,但也紧紧只是或许而已。但仅是有可能,也已经不错了。不像许仙,根本分不清状况,见安逸让他们起来,他们不起,而安逸又摆出一副伸手要扶的模样,心想着有事弟子服其劳。慌忙站起身来,代替安逸一个个将掌柜几人扶起,看的安逸一阵白眼乱翻,心道做了孽了。
谁家收徒弟不是收个称心如意的,他却收了个情种二愣子,不过想想这玩意其实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想修仙,一个想看改变后的剧情,各取所需而已。心态也就平和多了。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大大的交易,不过有的时候交易的是利益是钱,但有的时候,却是感情!
但不论钱还是感情,都是通过交易才能越来越多。一段感情,只有一方付出,是得不到好结果的。而相对付出,那就是一场交易。用我对你的爱来换你对我的爱,仅此而已。
所以,感情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般高尚。
或许有人会说,有那种一直付出不求回报的。但是你要知道,做生意有时候也是会亏本的。而且,单方面的付出,也是有原因的。就拿亲情来说,父母对子女一直付出一直付出,但等做父母的老了,就是子女还回去的时候。
即便抛开这一点,父母养子女,就像人买了一只宠物狗一般,你既然要了,就要好好养他,若不然,你有什么资格买它,有什么资格让它跟你玩,逗你开心。
所以,父母抚养子女是该,子女赡养父母是该,天经地义?如果天之经地之意是交易,那么确实。
或许会有人认为,把那么“神圣”的感情比作充满铜臭的交易不该,那你完全可以当他是一个比喻。
因为这世间的道理是相同的,感情可以比作交易,但交易又何尝不可当做感情来解释?一切只看人怎么想而已。
以佛眼看众生,众生皆是佛。
以魔眼看众生,众生皆是魔。
安逸不是一个生意人,但他骨子里的那一丝冷漠,注定让他与感情无缘。尤其是在修行之后,游离在佛、道、魔等等之间,看众生百态。然后以自己的思想、体悟,结合成种种道理,在心中积蓄,如此,慢慢自成一道,这是一场修行,一场在他那里只属于他的修行。
但这个修行的理论,却世人通用,只看你有没有悟性,会不会去思考人生。
……
书归正传,却说老掌柜等人被许仙扶起,自然免不了一番感谢。因为店中就两波客人,也不忙。所以就留下来陪着他们吃饭,其间各种恭维。
另一边桌子上,小姐与丫鬟不知什么时候回房了,但是车夫却还未走,留下来听着众人谈话。
马侯是个爱交朋友的,当即拉他过来饮酒,车夫推辞两句,欣然答应。不过他却不敢贪杯,只是浅酌而已。不像马侯,一开始还控制着酒量,后来越喝越美越喝越大,直到把自己灌醉。
其间经过交谈得知,那马夫姓黄,主家也姓黄,据他所说,主家是做生意的,至于什么生意,却并未多说。
只不过安逸见他浑身矫健,双手布满老茧,一看就知道是武功高强之人。在心中不免猜测,这姓黄的“马夫”话里到底掺了多少水分。
但猜测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这世间人事千千万万,他哪有心思全部打听明白。所以当酒宴饮罢,众人各回房间后,也就忘了这心思。
因着答应了老掌柜除妖,他也没有回房间,一个翻身上了房顶,静静等候,看这妖究竟是否会在今夜现身。
第一百零三章屋顶、杀妖
月凉如水,清新淡雅,如瀑布般泻在地上、树上、房屋上,勾勒出古朴幽静的水乡古镇。
重脊高檐、深宅大院、桥街相连,再加上淡淡的月光,溶进清冷的夜风,颇有几分诗意,几分情调。
懒坐在客栈屋檐之上,安逸的神态十分悠闲,潇洒而又随意。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布上一层圣洁的光芒。只是不知,这温柔的月光,是否洒到他的心里,将他愈显淡漠的心,逐渐融化。
时光流逝,小镇中越发寂静,没有人声,没有犬吠,唯有淡淡的夜风,吹拂在这寂静的夜空。
忽然,“咔嚓”一声轻响,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客栈后院中,一扇房门缓缓打开,许仙俊郎的身影,从房间中走出。
抬头望见安逸坐在屋檐上的背影,随着夜风飘舞的长发后,一弯冷月若隐若现,飘渺出尘。
许仙呆了一呆,片刻后,才缓步走到安逸所在的房间下,轻轻唤了一声:“师父!”
屋顶上,安逸似是被刚这一声呼唤惊醒,双眸中清光一闪,方才将头转向许仙。
许仙迎向他的目光,张开口想说什么,但却又闭上。似是怕声音大了,吵醒客栈内的其他住客。
安逸见此,随手一指。只见一道紫光从他的指尖发出,瞬间来到许仙脚下,轻轻一托,带着许仙飘然落到屋顶之上,才开口问道:“有什么事?”
许仙还没从这一指的惊疑慌乱中醒过来,猛听到他的问话。不由更是失措。慌乱间。忽又看到安逸近在咫尺的飘渺身影,心中才不由得一定。
一阵凉风吹过,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走到安逸面前,对着安逸,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师父,这妖怪,一定要杀人吗?”
在问的过程中。他不禁又想到了白素贞,在心中拷问自己,如果白素贞也是杀人不眨眼,时常挖人心夺人肺的妖怪,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
但就在他忐忑不安中,对面安逸却是一笑。
他不得不笑,但却没有人知道他在笑什么。一双眼平静的看着忐忑之情溢于言表的许仙,他没有回答,却反问道:“妖怪一定不可以杀人吗?”
许仙猛然一惊。心中慌乱:师父说的什么意思?难道素贞她……她真的也杀过人,这天下妖怪。都是一样的?
一时间,他的心似被什么抽离一般,空空荡荡的,全身力气,仿佛也在这一刹那,消失的无踪无迹。一颗心中,只回荡着那一个猜测:“素贞她也是个挖心夺肺的妖怪……是个挖心夺肺的妖怪……”
浑身颤抖,脸色惨白,他艰难的抬起头,却见对面安逸似乎猜到他的想法一般,眉舒目展,笑意盈盈道:“我可没那么说,你想的太多了!”
许仙浑身一震,接着就是大喜,顾不得询问安逸怎会猜到他的想法,脱口问道:“真的?素贞她是一个好人?”
安逸摇头失笑,道:“顶多算个好妖,这辈子估计她是成不了人了。”
调侃的话语,但许仙却毫不在意,只故在哪里高兴。良久,才回过神来,见安逸面带戏谑,不由脸上一红,道:“这妖怪真的有好坏之分么?”
他本意是想转移话题,但话一说出,却不由脸色一变,显然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偷眼见安逸依然一副平静表情,心神才缓缓平静。
安逸对此只是一笑,悠然说道:“有或没有,还需你自己去观察,要知道这世间之事,本没有任何定论。只有你自己亲眼所见,亲自所悟,对你来说,才是真理!”
许仙还想再问,但不料安逸忽然眉头一挑,望向镇子北面。口中道:“它来了!”
它是谁?
许仙只是一个转念就明白过来,但顺着安逸目光望去,远处一片阴影,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而在此时,安逸再次开口:“想不想跟我去见见这个妖人?”说完,转过头双眼逼视许仙,似要将目光射入他的心里。
许仙对此,心中没来由的一慌,一颗心儿“砰砰砰”跳个不停,但却依然迎向安逸目光,坚定道:“我愿意!”
安逸嘴角一咧,下意识回想起后世结婚的流程,眼瞅着许仙一脸庄重肃穆,心中吐槽:“老子又没有让你结婚,你搞毛啊!”
摇摇头甩开无聊的想法,手一搭许仙肩膀,运气遁光,拽着他向北面飞去。
许仙只觉自己进了一个充满紫色的世界,放眼望去,一片淡紫,魅惑而又梦幻,让人忍不住心神沉醉。
但还不等他看够,忽然紫光一敛,彻底消失不见。心中失落的同时,不由注意起周围的环境,但这一看之下,却险些惊呼出声,胃中一阵翻滚,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哇哇”大吐。而在他身边的安逸,却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就不再理会,转而细细打量这里的环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