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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白衣男子一口鲜血喷出,似是受了莫大的损伤,惊骇的看了一眼小剑,竟连地上的长剑都弃之不顾,转身就逃!
当白衣男子消失在院中,小剑剑身光芒一暗,“铛啷”一声跌落在地面的石板上,宝光尽敛。
安逸没有贸然起身,又在暗中观察了许久,见柳空蝉自从小剑出来后就好似睡着了一般,趴在其母亲的尸体上,一动不动。小剑跌落在她的脚旁,剑体碧绿,宛若翡翠。
天色见明,透过院外的大街上逐渐传来喧闹之声,昨夜此间的巨响被不少人听到,有那胆大的前来敲门,得不到回声之后,不禁纠结一众,互相并肩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当看到满地的死尸与结成红冰的鲜血后,自是免不了一番慌乱。
但接下来的情景却有些不近人情,只见那好事者竟然不去报官,反而相互商量一下,各自在院中房间内搜索,紧接着一箱箱衣服、财物被众人搬了出来,向自己家中搬去。
柳空蝉刚从昏迷中醒来,还未从悲伤中走出,却看见院中一个个来往的身影如强盗般洗劫着家中事物,那其中,甚至有昨日还被他施舍过的乞丐!
“你们要做什么?!”
没有人给予回答,众人只是被柳空蝉竟然还未死惊了一下,之后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委顿在血红妖异的冰雪上,柳空蝉脑海中一片空白。
短短一夜的时间,痛失至亲,醒来后却要直接面临这人世间最冰冷的人性,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了。
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吹过,点点冰雪渣粒被风卷起,打在柳空蝉的脸上,但身体上的冰凉,却比不过心中一阵阵的寒冷。
睫毛轻颤,螓首低垂,一颗颗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滴落,流过她那洁白无暇的脸颊,“滴答~滴答~”落在地面,融入冰雪之中,隐没不见。
只是在那我见犹怜的娇面上,平添了两行泪痕。
忽然,一双布靴出现在她的眼底,紧接着,是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手掌很近,仿佛就要触碰到她的面庞,但却并没有。不过在那其上,柳空蝉感觉到了一丝丝温暖,透过中间的空气,扑在她的脸上。
蓦然抬头,一个普通至极的面容出现在眼前,身高六七尺,体型瘦弱,除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以及比女人还光滑白皙的皮肤,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特别之处。
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到在人群中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的身影,此时却走出了人群,来到了她的身边。
这一刻,好像变得不普通了……
看着对方那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睛,柳空蝉终于再次开了口,声音痛苦,满眼充满了迷茫。
“为什么?”一声问询宛若迷途的羔羊,虔诚的信徒,此时正在对着心目中的神坻,诉说着心中的迷茫。
只是不知,她问的究竟是为什么忽然遭时变,还是为什么她帮助过的乞丐,此时竟然不仅没有帮助他,还无耻的在搬空她的家里。
一阵寒风吹过,吹起了场中两人的长发,吹起了对面男子的衣摆,吹起了他紧闭着的嘴角。
男子声音温柔,第一个问题他无法回答,所以选择了第二个……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男子轻声道:“曾经有一个家庭遭到迫害,大儿子和小儿子分别去寻求帮助。大儿子去找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小儿子去找自己曾帮助过的人。结果却是大儿子获救,小儿子却被出卖……”
“……为什么?”柳空蝉双眼空洞,不知道她是否是回应男子所发出的反问。但男子却依然给出了答案。
“爱你的人会一直愿意为你付出,你爱的人却不一定愿意为你付出……在现实中,真正对你忠诚的都是曾经给过你恩惠的,爱你的人……”
柳空蝉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看着男子递过来的手掌,沉默良久,低声道:“那你为何要这时候站出来帮我?”
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仅仅见过一面,不知姓名的男子,为何此时会站在她的身旁。
安逸微微一笑:“有时候,交易才是最牢靠的,不是吗?”
“可现在……我还有什么可以与你交易吗?”柳空蝉看着逐渐空旷的家,目光悲戚。
“交易,可不一定就单指钱财……”安逸若有所指。
柳空蝉闻言娇躯一颤,良久,伸出一只手搭在安逸的手上,起身道:“先帮我把父母……埋葬吧。”
“好!”
……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死后会怎样,谁也无法预料,就如柳时元,即便生前家财万贯,但在他死后,他的葬礼,却十分简单。
参加葬礼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伤心欲绝的柳空蝉;一个,是别有用心的安逸。
柳空蝉并没有报官,因为她知道,报官没有任何作用,还有可能把自己陷进去,因为她生的美貌,因为她没有实力,因为,这是一个乱世,贪官污吏横行的乱世,没有钱的她,美貌,只能带来灾厄。
跪在父母坟前,柳空蝉没有流泪,因为泪水,早已流干。
看了身后站着的安逸一眼,她不知道他所指的交易是什么,但是却猜到一丝,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沉默良久。
“我们回去吧。”柳空蝉话音一落,不带安逸回答,径自转身离开。方向,正是柳府。
此时柳府空空荡荡,甚至连家具都已经被搬空,但所幸的是,地皮没有被官府回收,靠的,还是安逸在知府面前展现了他那神乎其神的剑术,否则,这房屋恐怕也保不住了。
径直走到自己的闺房,柳空蝉头也没回,对着跟在身后的安逸道:“进来后,把门关上。”
安逸眉毛一挑,眼底闪过一丝不喜,他是想与她交易没错,但不过是想套出那柄翠绿小剑的来历,而且看这姑娘心地善良顺带帮她一把。但这颐指气使的大小姐脾气,却让安逸犹豫了。
皱了皱眉头,暗道再忍一会儿,马上就问她小剑的来历,说与不说都扭头走就是了,不受这冤气。
回身关上房门,但转过头来,再次面向柳空蝉,安逸却忍不住呆了一呆。
只见她衣带滑落,一个完美无瑕的酮体展露眼前。
雪白光滑的肌肤,如同极品羊脂玉一般,散发着一层温润、柔和的光泽;纤细修长的美腿,盈盈一握的细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婀娜多姿,完美无瑕;两座俏丽的玉峰顶着两颗粉红色的樱桃,晶莹剔透,美轮美奂,引人遐思。
越过纤细的锁骨,修长的脖颈,一张蕴含着古典韵味的的瓜子脸展露眼前,肤如凝脂,梦幻如诗,仿佛散发淡淡的氤氲柔和的光泽,似比绸缎还要光滑,比美玉还要莹白。螓首蛾眉,明眸皓齿,仿佛玫瑰花瓣一般的唇瓣,娇艳欲滴,勾人夺魄。
两个水汪汪的眼睛里,泛着淡淡的雾霭,荧光闪烁,像一汪微微荡漾的水波,翘卷迷人的睫毛,不时地轻轻颤动着。如丝绸般柔顺、长及部的秀发下面,还露出的一段如天鹅般迷人的脖颈,白如脂玉一般。
她一脸淡然,神色无悲无喜,仿佛是看透了这万丈红尘一般。但双眼之中,那隐藏着的深深的悲恸,却怎么也无法让人忽视。
“你干什么?!”
安逸呆滞半晌,终于回过神来。
却见柳空蝉凄然一笑,悲怆道:“你不是要做交易吗,现如今我除了这具身体,还有什么?”不给安逸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只要你能帮我父母报仇,我……现在就是你的。”
紧闭着双眼,颤抖的睫毛,低垂的螓首,就像一个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玉软花柔,**万千。
安逸干咳一声,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想着要不要干脆将错就错得了。
他本来目标是那柄小剑的来历,哪想到竟然被柳空蝉误会了,还能有这等艳福,这不是逼着他财色双收嘛!
不过好在安逸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还是有着一点节操的,最起码他不是贪得无厌之人,更何况他深知,贪心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滴。
运转心法驱散心中的那一丝旖旎,但本着少占一点便宜应该没啥大问题的原则,安逸走上前亲手将落在地上的衣服给柳空蝉披在身上,说道:“姑娘误会了,安某所说,并非身体上的交易。”
“什么?!”柳空蝉闻言一呆。
但紧接着,感受到一双大手若有若无的滑过她的身体,将地上的衣物披在她的身上,伴随着一阵酥麻传入心底,柳空蝉一把将安逸推开。尖声道:“出去!!!”
“呃……好吧!”安逸心头一晒,暗道女人变脸可真tm快。
第二十八章剑诀到手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安逸此时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其中的道理,忍不住大赞一声:古人诚不欺我也。
要说这柳空蝉一开始误以为安逸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对他的感官自然不好,所以有些颐指气使也是难免的,安逸也就不追究了。
但现在明明误会解除了,关系不仅没有变好,反而连见都不见他了,遇见都躲着走,这叫安逸十分无奈。
这不,忍了两天安逸终于忍不住了,“哐当”一声把柳空蝉闺房的门踹开,自顾自的来到房间中坐下道:“你到底还想不想为你父母报仇?”
见柳空蝉又要躲,安逸不耐烦道:“想不想给个准信,如果你再躲,那我可就真的走了。”
“你!”柳空蝉满面羞红,怒目而视,但想到自己终归没有力量为父母报仇,银牙暗咬:“你究竟想跟我交易什么。”
她实在想不透除了这份容貌她还有什么能让人看得上的,不能说她对她的容貌太过自信了。
安逸从怀中拿出早就收起的小剑,在手中晃了晃,道:“这柄小剑,你是从哪得到的?有什么来历?”
“什么?”柳空蝉皱眉,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却依然回答道:“这是我家祖传之物,因为我没有弟弟,所以父亲就交给我佩戴。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祖传的?看来你家祖上十分不凡啊!”安逸没有回答,反而感叹道。
柳空蝉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能给我说说你家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