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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柔,再加上那祸国殃民的容貌,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生怜意,觉得骨头都酥了。
其实这一路上小狐狸的美貌就没少给几人惹麻烦,就连审美观点有所不同的吐蕃、西辽等异族,都对小狐狸生出了觊觎之心,妄图强行霸占,收为禁脔。但好在安逸几人道法深厚,小狐狸妖法也不一般,所以虽然有点小麻烦,但也没有出什么大岔子。
当然,这点小麻烦其实也是只对他们而言,如果是寻常百姓,恐怕就不仅是小麻烦那么简单了,甚至杀身之祸都有可能。
自古红颜多祸水。虽然这大多还是男性贪享美色的原因,但长得漂亮,又没有自保的能力,有时候真的是一种罪。
一种对自己本身的罪。
如果漂亮还没有实力,那就老实在家待着好了。如果自己还约束不了自己,非要跑出来招蜂引蝶,最后却怪天地不公,怪郎君薄幸,这实在是一种很小家子气的表现。
天下万事都有因果,一饮一啄除了前定,有时候还是自己作产生的。正所谓不作死不会死,nozuodie,有时候什么事还真怪不着别人。
天地不公,以万物为刍狗,所有人在天地的眼中,都是一样的。所有人的命运,也大都是相同的。
上天不会特别眷顾一个人,也不会专门憎恶一个人,所以在安排命运的时候,都是有好有坏,有明有暗。一个人如果不知道好好抓住机遇,反而却来怪老天不公,那真真是一种小家子气的表现。
皇子有皇子的活法,百姓有百姓的快乐,人的命运只在于人的追求是什么,就好比安逸现在来说,给他一个皇帝他的不换,但他现在的地位,却当真比不上皇帝。
不仅是皇帝,甚至连当官的乃至官二代,他也是比不上的……
安逸看着眼前轻摇纸扇故作潇洒的“翩翩公子”,满脑门子黑线。
“喂,你们懂不懂怜香惜玉,大冷的天竟让小娘子传这么少还在外面抛头露面,这成何体统!”说话的是一富贵公子打扮的青年,二十多岁的样貌,一双斗鸡眼,看起来有些猥琐。
他是见小狐狸穿的太少,又不符合当代女性不能抛头露面的规矩,故来“伸张正义”的,当然,至于有没有其他心思,那就见仁见智了。
安逸对于这种人通常懒得理会,一般都是叫赵斌打发了,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为这猥琐男破例,冲赵斌打了个眼色后,就不再关注。
赵斌其实根本用不到这些,在猥琐男说话的时候就已经上前一步,似笑非笑道:“这位公子说话可悠着点,别风大闪了舌头。”
“……”
还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啊……
安逸对于赵斌这种应对方法一点也不奇怪,事实证明,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有时候能以武力解决的事……那就用武力解决好了。
讲道理有时候是讲不通的,尤其是“上层人士”,更何况,赵斌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得主……
对于赵斌的能力,不论是惹祸还是平事,安逸还是有那么几分自信的。所以在将那个十分骚包的公子哥交给赵斌打发后,他便没有多做关注。反而静下心来,仔细倾听群众的议论声。
对于能吸引这么多人看热闹的热闹事,他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第二百一十章悖论(上)
“这唐员外怕不是失心疯了吧!竟然把全部家产换成了财宝,还打算沉到江里,难道他也舍得?”
“你不都说是失心疯了吗,要我看啊,他就是发烧烧糊涂了!”
“听说他母亲妻女为这事都哭疯了,可怎么劝也拦他不住。要不是他脑子有病,怎么会放着妻儿老母不养,把钱全糟蹋到这里?”
“唉,说的也是。”
“要我说,即便他不为家里考虑,如果真心不想要这钱,也可以捐出来救济穷人嘛,干嘛非要沉到江底,这不是白白糟蹋了吗!”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
“什么啊,快说!”
“就是,别让人等着着急!”
“听说小兄弟在贵人府上做事,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快跟我们说说,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那行吧,看你们这般诚恳的份上,爷我就破例跟你们说道说道。”那人满脸得意道:“你们恐怕不知道吧,这唐员外可不是一般人,跟我家老爷是顶好的朋友,听说他这次是因为学佛得了明心见性,悟出个‘有事不如无事,随缘不要攀缘’的道理,说攀缘就是执着,执着得来的缘法都是孽缘,行善施德其实也是在作业!”
这里指的作业当然不是后世老师在课堂上留的那种“作业”,而是佛家的“作”“业”,这里的作是指的“造”,业是指“业力”、“业障”,所以作业也可以称之为造业。
“造业”是动词。简单来说就是人的一举一动都会产生某种业障。而业障这一词。在佛教来说大体分为三类,也就是善业、恶业、无记业。
善业代表人所做的事是于一切众生有利益的;恶业当然相反,是代表于自己有利益的,不利于众生的;而无记业则谈不上善与恶,就像是寻常生活中拿毛巾擦个脸、喝杯茶,这种无分善恶的,便叫做无记业。
善业起贪爱,恶业生嗔恚。所有一切烦恼,都是从这里产生的;而无记业产生“无明”,什么都搞不清楚,这也是佛教三毒里面的愚痴。
只要一着相,不论善业、恶业、无记业,这都是在“染业”。
业必有因,业必招果,而佛家所追究的是超脱,是不沾业力,不染因果。是“愿消三障诸烦恼,愿得智慧真明了”。所以无论善、恶、无记,这三种业力,都是佛家要摒弃的。
按照围观百姓议论来看,那个姓唐的员外是个在家修行的居士,恰逢这两天顿悟,明白了“好事不如无事,随缘不要攀缘,随缘才得真自在”的佛家至理,四大皆空,此沉船之举恐怕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彻底消磨掉了自身“业障”,已经超脱世俗,才上演了这么一场好戏。
没错,就是好戏!
在安逸眼中,这唐员外无异于是在做戏!
其实这佛家理论,有时候真的自相矛盾。但要是有人指出,佛家却反过来指责你没有慧根,没有佛性,不能理解佛经,摆明了一种“我佛的智慧像你们这种愚蠢的呆逼是无法理解的”,当真是令人恶心的很。
要不要这么傲娇?!!!
不能自圆其说还整天活在一个自己虚构的矛盾世界里这样真的好吗!!!
安逸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江心处的一座大船看去,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
就像这唐员外现在这般,先不说他是不是在做戏,但他此时的举动已经是在造业,又何谈什么有事不如无事?
现在沉船的举动就已经是那姓唐的员外主张的了,如果他真的四大皆空,心中无事,又何必多此一举?
笑话!
“师父的意思是说这个什么唐员外就是在故意演戏?”赵斌在处理完那个“贵公子”后,听了安逸的看法,不禁脱口问出。随后,再次看向江心处那艘巨船的时候,他眉头紧皱。
不为别的,只因这船太大了,最起码有几十丈的体积,一眼看上去大气磅礴,装修的也极为奢华,一看就是花了不少钱的。尤其是里里外外堆满的宝箱,有那打开的,就能看到里面盛满了金银财宝,锦缎布匹之类,总之是价值连城的可以,不说这摆在外边的,就这船只本身恐怕都不止万两,这么一大笔的财宝,为了演个戏而已,真有人舍得?
打个洞沉下去?脑子有毛病啊!
就算真的有病也不能这么糟蹋东西吧!
面对赵斌疑问,安逸笑笑摇头道:“如果说演戏未免太武断,说不准人家还真的悟了呢!”
“这话什么意思?”赵斌疑惑的看着师父,不明白他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改口了。
分明刚刚话里话外都在说人家在演戏好不好!!!
这么快就改口真的好吗?!!!
赵斌看着师父,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探寻之色,安逸大发善心,解释道:“这可不是改口,我可从来没有说过那唐员外是在做戏。”
“可是……”
赵斌还要再说什么,安逸摆手打断道:“你还是没听明白,之前我已经说过了,佛家的一些理论其实自己跟自己都自相矛盾,你想想从这种蛋疼的世界观里,能领悟出什么好东西?打个比方,从一开始就三观不正,即便悟性再高,他能悟出个人之初性本善来?这不扯淡嘛!”
“师父,你这么编排佛教真的好吗?”赵斌满脸黑线。
安逸瞪眼道:“我可没编排佛教,就是打个比方而已,不过……啧……反正和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佛什么德行,师父我还没见过,就真不知道了。”
赵斌满脸无语:“您不知道还敢瞎说,就不怕佛祖给您小鞋穿?”
“说什么呢,佛祖他老人家大人大量,即使你骑在他脖子上拉屎他都不会在意,会因这点小事找我麻烦?忒小气了点。”
“噗嗤——”小狐狸忍不住笑了笑,之后紧忙捂嘴,她可没有这俩师徒这么无所顾忌。身为一只善良的好妖来说,佛祖对她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安逸看了一眼小狐狸,没有在意,之后就转回了话题道:“你们看这什么唐员外,按照佛教四大皆空的说法,他确实是悟了,而且是‘一朝顿悟,立地成佛’的悟了,不然他哪里有这么高的‘觉悟’?”
赵斌没有发现安逸嘴角的那一丝不屑,皱眉问道:“觉悟就真的要这样?佛教不是讲究个慈悲为怀吗?您看这一船的财宝,如果全部兑换成粮食,分散出去救济灾民,最起码要救活一城的百姓,他却为了个‘好事不如无事,随缘不要攀缘’的理论,就断送了这么多人的生机,您确定确定这是在‘脱业’,而不是在造孽?”
“不是我确定,而是那个唐员外确定。”安逸道:“这就是我所说的佛教矛盾的所在之处,一边吹鼓着自己普度众生,一边却为了斩断业障,不惜断送万人生机,也要换得自己脱业脱劫,虽然这一船财宝都是那唐员外的,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给不给都两可,但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