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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我去买份报纸。”
真走开了经纪人的视线范围内,他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等着那边说话。
“怎么想起我了?”袁朗还是有点惊喜的。
吴哲在书店内随便翻看,“我好像忘记对你说谢谢。”
“没有,你说过了。”
“我怎么不记得?”
袁朗抒怀地笑,“在医院的时候,你问我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那事情,还问我是不是解决起来很麻烦。”
吴哲看着琳琅满目的书封有些头大,“那算了,就当我健忘。”
袁朗正辅导几个本科生改论文,是走到办公室外接的电话,“吴哲,你没必要这么客气。”
吴哲定了定神,“不,有必要。这样我才能提醒自己和你保持距离。”
袁朗又笑,吴哲听得有些心虚,“快登机了,我挂了。”
“祝你上海站比赛顺利。”
“谢谢……”
袁朗听着那边挂了电话,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如果你真要和我保持距离,其实大可不必打这个电话。”
正赛比赛当天上海下起了不大的雨,所有选手全部换上雨胎等待比赛,可谁也没料到正式发车后跑了不到三圈雨居然就停了。所有车队全部因为换胎还是不换胎这个问题头痛到死,谁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会再次落下,吴哲当时几乎是冒险更换了轮胎,幸运的是直到比赛终了雨一滴未落,不过在还剩最后五圈的时候被世界排名第一的第三的车手超过,第三次站到第三名的位置上的吴哲忽然有些感慨,然后雨滴就掉了下来,大滴的砸在他脸上,夹杂着身边冠军喷洒出来的香槟。
脑子里第一个窜出来的气味居然是在Invito那天喝的起泡葡萄酒,吴哲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笑了,赛后新闻发布会,然后乱七八糟各种事项也有。等到安顿好了,车队又有人提议出去吃饭,吴哲作为今天功臣少不了也被拉着,说是一位喜欢看赛车的老板请客,到了地方吴哲发现是Costes,又是去了露天座,好似今天白天的雨已经过去,阴云不会再来,没人想得起那片刻抉择的困难,这时候只顾的上高兴,吴哲一天之内第二次被喷了一脸香槟,照顾在座还有女士,他还得保持儒雅形象从头到尾。
第一杯香槟下肚之后吴哲借口要擦脸起身去卫生间,他忽然很想抽根烟可惜根本没带,作为职业赛车手身体自然首当重要,他也多年不曾吸烟了。
虽然餐厅是法国人的产业,可卫生间门上的男女神像倒是不同于餐厅内的欧式沙发,乍看一下还挺奇怪的。好在灯光调得极好,否则充斥着大块金色和宝蓝色的餐厅会让人睁不开眼睛。吴哲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位男士,他一回身发现是刚才同席的人,好像是请车队吃饭的公司职员,男人冲他伸手,然后微笑,“你好,今天的表现太棒了。”
吴哲迟疑片刻,对方报上姓名,“袁斌,我是章总裁的助理。”
吴哲点点头说幸会,然后就回到了座位上。
袁斌进了卫生间就拿出电话,那边接听后,他毫不犹豫地说:“我的堂哥,你说,这人情费可怎么算呢?”
Chapter 9
下一站比赛是在日本,其间从八月到九月几乎隔了一个月时间,吴哲的车队按照计划安排留上海进行训练和调整,打算正式比赛前一个星期再到日本进行适应性训练。
从他上海站比赛结束到现在一个星期,每天早晨和晚上都要接到来自北京某人的电话,他倒也没什么废话,只是雷打不动的每天两个电话让吴哲在看到袁朗两个字的时候就想拒接来电,左忍右忍上忍下忍之后还是忍住了,可每次都挤牙膏一样的对话也没能打消袁朗的积极性。
“睡了没?”
吴哲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乱换台,“睡了我会关机的,大哥。”
袁朗则是在电脑前进行材料数据分析,“上海今天又开始热了,你别一热就乱Tuo衣服。”
吴哲翻白眼,“你当我三岁孩子?”
“你不是三岁孩子,我是,我只是自己想起来了就顺口说说。”
吴哲找不到想看的节目,干脆关掉电视,袁朗那边听到声音没了,“怎么不看了?”
“没有好看的。你有事就说吧。”
“我没什么事。”
吴哲奇怪了,“当真?”
袁朗笑,“你想要有什么事?”
吴哲掰掰手指头,“三天了。”
“哦,”袁朗想起来,“我该提醒你再考虑一下是吗?”
“你可以反应迟钝点,没人急的。”
“如果你希望我四天提醒你一次,我也不介意。”袁朗调亮书桌上的台灯,“每天训练很累的,我不打扰你了。既然没什么电视节目看,那就睡吧。”
吴哲没挂电话,“你要怎么样才会知难而退?”
“我以为你给我的‘难’够多了。”
“……懒得和你争,算了,拜拜。”
放下电话的吴哲关灯睡觉,可是有点辗转难眠。本担心袁朗会从北京飞来上海,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袁朗的天体物理水平在国内已经不俗,可是毕竟没有拿到学位证,他之前是航空航天方面的专业,转到现在的学科自然要一切从头再来,跟着林冉,争取今年年底之前本科学位证到手应该没问题。吴哲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想,按照他对母亲大人的了解,下一步应该是到国外深造,,鉴于袁朗之前的军方背景,这之后回国是一定的。
想了半天这些有的没有的,吴哲猛地想起来:为什么袁朗每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都能掐到准点,丝毫不影响到他?他的训练日程安排很紧,而且现在车队在上海,时不时就有个别的厂商来洽谈,晚上的饭局他倒是不参加,可白天作为车队头号选手时不时也要见个人,训练完毕回到酒店的时间也不会特别准点。
吴哲左右想来都想不通,干脆不去想了,袁朗又不可能在他身边安插什么间谍,“成本”太高不说而且他习惯一个人活动,那样做毫无意义,只能是巧合。
这个看似性格张扬经历离奇的男人,倒也颇有些意思呢。至少在拿捏对方心思,还有体贴照顾人方面,真是不能小觑。
翌日吴哲照常训练,午休的时候和技术人员正讨论新款轮胎的事情,车队经纪人用手指勾了勾,吴哲跟过去,“怎么?”
“有人找你。吴哲,我还真没想到你认识演艺圈的人。”经纪人笑着带他去训练赛道外的地方,绕过平时记者守候的几个地点,果然有一个戴了墨镜的男子在等他。
吴哲笑了,“嗨。”
成才今天打扮得极其朴素,单色T恤和休闲裤,浑身上下除了那副墨镜和手腕上的一串珠子比较扎眼,就没什么了。
“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成才一指他经纪人,“我托熟人问的,谁知道他们内部这个认识那个那个认识这个,问一圈就知道了。”
“我以为你的音乐剧还要再演一个月,前段日子上网看,票不是早就一售而空,你居然还能往外跑。”
成才靠在赛道边的一段栏杆上,“今天晚上有电视剧奖项要在这儿颁,要不我出得来才怪。”
“那这几天的剧怎么办?”
“暂停,观众要退票就退,不想退也可以等到我们后面补演。”
吴哲笑,“这可真是赚了,要不制作方也不会说出要退票就退这种话来。”
成才咬着墨镜的支架,“你怎么样?听说上海站又拿了16积分?行啊小子。”
“别提了,又是第三,我自知不能和世界前三比,可在我退役前哪怕再进一名也好啊。”
“你才多大,就惦记退役?”
吴哲故作样子捶着肩膀,“老了老了,运动员生涯有限,这些年腰伤特别厉害,我怎么敢和你比,艺术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多少男艺人是越老越有范儿。”
成才噗一声笑出来,“我以为我见过能说会道的,可和你比,还真不一样。”
吴哲敏锐地反问,“你们袁队长?”
成才反转过身子重新靠在栏杆上,“我怎么敢背地里八卦我们队长……”然后就掉转话头,“晚上吃个饭吧,我知道你忙,可也总要吃饭的吧,可能你有规定菜谱,你和我说一声,我去安排地方就行了。”
吴哲无奈,“别麻烦了,要不就在我的酒店吧,他家的菜我觉得都不错。”
成才考虑了一下也是,吴哲酒店那里交通也算便利,于是约好晚上见面。
晚上吴哲无非是问问成才电视节的事情,比如他什么戏被提名诸如此类,成才则是兴致不高,“其实我那个戏也就是搭着主演的光上的,大家心里明白我不过来走个过场而已。虽说我演得还行,业界评价不错,可是想也知道今年是要捧余晓铭。”
吴哲哦了一声,余晓铭最近的确名声大噪,上了一个新锐导演的戏,国外电影节拿了一圈的奖回国,国内又拿一遍。然后电视节就顺便把他去年年底拍的一个电视剧给掏了出来,连带一起。成才偏偏这一年都把时间耗在音乐剧上了,哪里有人家大荧幕的影响力大?吴哲干脆说起别的,“说说你是怎么从空军变成演艺界人士的吧,我还挺八卦的。”
成才摊手,“没什么,和小报上说的一样。我试飞受伤,没办法继续当飞行员,当时部队倒是给我机会留下,可我不愿意。我没瞎没残废,为什么不能自食其力?然后就出来了。”
“果真是世事难料。”吴哲忽然想起这句话,可一时又忘记是谁说的了。
成才搅动自己那杯果汁,“其实也没什么,当时很难接受。有一次恨不得从医院的天台上跳下来,不过谁又真舍得死呢?我的战友那时轮流在医院看着我,生怕出岔子。不过我没留在部队他们有人很生气,机会是袁队长费尽力气给我挣来的,我却不要了。”
吴哲听他说起这些,然后不由得抛出了最早就有的那个疑问,“袁朗,他又为什么离开空军呢?”
Chapter 10
午夜十二点,袁朗正准备关机睡觉,忽然msn上一个对话框跳了出来。他笑了,“小于?”
“文件,你要的东西,都打包给你一起丢过去。”
袁朗飞快地敲着键盘,“谢谢你,也替我谢谢铁大。”
“他现在忙,下次太空行走的计划已经提上日程了。没日没夜的,你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他,劝一劝,我说话不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