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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英便顺着视线撇过去,见被称“小爷”的萧钰只微微拿眼风扇过去,极慢地瞥了一眼沈桑颖;脸上的神色依然冷着,却有种似笑非笑的看透。
“萧小爷有问题,不能很轻易地带人上去。”
他瞥了一眼便转过身,不再废话地直接行动。湿滑的墙面在他的足下擦过,几下连点后,他一气呵成地直接一个跳跃,转身稳站在墙头,以一种等着她开口求助的眼神,仗着高度看过来。沈桑颖觉得他的举动很是班门弄斧,还不帮忙。
沈桑颖鼓着气,愤愤地收回服软的话,决定自己带着黄月英,虽然女子力气比男子可能小那么一丝丝,但看萧小爷都已经完好的站上去了,怎么着也是不肯屈尊再下来帮一把的。她们女子也该争一争气。
黄月英这时拍拍她肩膀:“没关系,我只需要你借一点力带我就好,我能搞定剩下的”顿了顿,她问,“你应该可以很轻松的上去吧?”
沈桑颖笑:“能。”
于是萧钰在墙头吹了会风,淋了会雨,脸上依然没表情,过了一会儿,不知想了什么,又向下看去,不免有些差异。
因沈桑颖和黄月英已经商量好怎么借力使力地完成这个带人动作,直接用手拉着距离太近,两人使力的方向但凡有一点偏差,反而会产生影响上升的斥力,互相间拉扯,还不如各自提气上去。
最后黄月英将发带贡献出来,两人一人执起一段,黄月英也只需借个助力,发带足够完成这个动作。
沈桑颖对黄月英使了个神色,几乎在她第一个跃起将要落下,发带将将扯直时,黄月英跃起,淅沥的小雨不知何时停了,她们小心地踏在墙壁上。几个重复动作后,眼见着墙头已在近头,沈桑颖更加提了提神,用眼计下那些匕首的位置,
太多话本子告诉我们,失败往往都是最后一刻大意引起的。
终于在脚下踩住实地后,她才松了这口气。见萧钰悠哉地站在墙头观摩她们这举动,就粗声粗气地道:“还不快些下去,还嫌这墙头不惹眼。”
她自觉这个表情应该很是凶恶,因为萧小爷什么也没说地就下去了。她站在他身旁,周遭被他跃下的举动带起一阵气流,接着就觉得手上一轻,紫色的发带发出寿终就寝的撕裂声音。
黄月英险险地翻了一个身,避免直接摔下去的后果,稳住步伐后仰头看向沈桑颖,“这下怎么办?”她显然没有多的发带了。
沈桑颖却没看向她,探头愣愣地看向远处,发出一个声音:“我想……这次糟糕了。”
此时天色已渐暗,沈桑颖能清晰知道远处有成群结对的人向这处包围自然不是她目力好,拜这些人手里拿着的火把所赐,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游龙似得火把连成一串,像是黑暗里嗜人的黄龙,昏暗游走,贪吃的口大张,目标正是黄月英所占的这块地界。
而黄月英,也发现了这一处不对,看向那里,睁大了眼。
墙内,墙外,只是一个高墙之隔,再往下迈一步就可出去……
“怎么愣住了。”已经在外面站了一会的萧钰声音传来,问出问题的下一刻他显然知道出了差错,要跳回来时却接触到沈桑颖阻止的眼神,她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把手里东西丢了下来,然后纵身一跃,从他的视野里消失,将几个时辰的辛苦置之脑后。在唾手可得的时候。
那飘摇着的东西落在萧钰手心,是半截紫色发带。
这便是让他记得她们要出来的原因。以及……
萧钰已然跃出那个牢笼几仗,回头再看,天幕像是分了界,将那一半完全笼罩在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被抓
自古以来,从事守卫这种职业的人,总是免不了姗姗来迟。而难得有一次的准时就破坏了沈桑颖和黄月英的好事。
沈桑颖将将跳下来,黄月英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不该下来”的埋怨,举着火把长龙样的守卫就从四面草丛路边窜出,包围住了她们。
那一片明艳艳的火焰简直晃花人眼,从拿着火把的队伍中央走出来一个人影,头戴着鲜红的宝石冠,行走间衣摆上淡金暗纹若隐若现。他着高领袍子,一步步踏出,眼睛从黄月英扫到沈桑颖,顿了顿,笑道:“好险,某再晚来一步,岂不是什么都落不到。明日也见不着两位如花的容颜了。”
沈桑颖悄悄看黄月英,两人犹豫地对视一眼,不知离乱到底看到了多少。是只见到她俩要离开,还是连已经逃离的的萧钰也看到。如果看到,那她跳下来的初衷——不让他知道有人出去了,岂不是白费了?
虽然本就是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她本不打算回答,可那人的眼神盯过来,像是在等一个回复,她才又在脑子里过了下他刚才说的话……额,这种话语让她如何回复?要说多谢夸奖?
她便打着哈哈:“这不是一见着公子,一激动就下来了。“
“恩,是很激动,手链脚链都除了。“
沈桑颖哑然,黄月英忙岔开话题,不解道:“我只是好奇,怎地知道我们在这了?”
离乱摇头,坠在红宝石上的璎珞随着晃动:“美人相问,本不该不答,只涉及到别庄的经营,便不便多说了。”
他走了几步,绕过沈桑颖,步伐像是要迈到那堵墙看看,真让他看出什么痕迹脚印才糟糕了,沈桑颖和黄月英在他身后眼神交集了又交集,一时两人都想不出一个不用丢脸就可以阻止他继续前进的方法。
两人又开始眼神商讨谁去丢那个人,最终黄月英以自己已经嫁人了,一丢就要丢了娘家跟夫家两家的人,且她不像沈桑颖,以后不在江东行走……获胜。于是权衡利弊,沈桑颖选择自己扑街。她突然弯腰扶着自己的脚呼痛,黄月英忙配合的扶住,和她一唱一和的演着戏。
“怎么了怎么了?”
“疼,可能刚刚跳下来时崴到了。”沈桑颖眼见离乱听了她们这话,还是没甚反应的往前迈步,忙又提高声音,“我是不是要残了?脚裸好疼,如果我这辈子因此而废了我做鬼也不会让害我跳下来的那个人好过的!我要让他赶路永远遇到暴雨,吃饭一定吃到飞虫……一直绝情绝爱!”
她最后几句话说得咬牙切齿,见他一直没反应,不由得越说越狠辣……终于那字句中的磨牙劲让离乱也不禁背上冒冷汗——不带这样的吧?诅咒什么的万一应验了他找谁哭去!
他回身,皮笑肉不笑:“脚疼?来人,把这两尊大佛好好的押回去,千万不可让沈小姐再有走动的机会,以免弄残了脚裸,我可担不起这代价。”
好吧……关就关吧……锁就锁……不能动什么的,反正还有黄月英,怕你啊。她如此想着,心里便很是淡然,因此在要被人带走时,面对离乱的询问答得也很淡然……很不留后路。
离乱让人停一停,问:“沈小姐离家许久,要不要写封家书报报平安。”
沈桑颖果断拒绝:“你不知我离家情形,我曾经在偷溜离家快回去前,寄了封绑架信回去,来表明我不是自己偷溜,想以此逃避私自离家的惩罚,结果父亲看到信时就怒气满满,我回家时惩罚反而被加了三倍,他当时指着我,吹胡子瞪眼,‘这招你娘小时候都用烂了’。想来……当初真是失算。”
所以你就不要想着用同一招了。
沈桑颖见离乱的表情渐渐不能辩驳,他抬抬眉目看她,虽不知是否信了她的话,但却也没再言语,神色隐没在浓密的夜色中。只看到他手挥了挥,沈桑颖便被守卫压到了一处牢笼。
紧密的炼铁栏杆遍布牢笼,光线昏暗的连天窗也没有,而根据土地的湿润来看,牢笼应是建在别装地下。难怪之前找不到,这坐地下牢笼里还有几个女子,至于入口,不知会是在哪间房里的暗道密室。
沈桑颖和黄月英是被蒙着眼睛绑好了扔进来的。沈桑颖顺势滚了一圈卸去力道,然后用被绑在一起的手指扒下眼罩,下一秒的动作就是把手腕伸到也解了眼罩的黄月英面前,求松绑。
然而黄月英摊开空空的手心,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唯一的簪子也被收了。”
沈桑颖忙回头看去,才发现竟连身后那几个女子头上都无任何环钗,取而代之的是男子的玉簪子,插在松散挽起的发髻上。
这下情况……不妙了。
黄月英两只纤细的手腕上分别套了铁链拷,又被绳索套紧,她奋力地挣脱出一点空隙,拍拍背过去好似愣住了的沈桑颖肩膀。
“……你会不会解这绳结?我两只手腕一点分开活动的间隙都没有。”
沈桑颖苦着脸辨认了下:“鸳鸯结,还是四九结?我只会解点基础的死结,暗扣。”
黄月英稍微轻松了些:“是四九结。你既然有些了解,我再指导你,一定解的开。”
“但我几乎没试过……”沈桑颖本欲问问同被关起来的女子会不会有能人异士,能解开这锁,但询问的结果是没人回答,有的人甚至连眼皮都不动,一个眼神不施舍过来。沈桑颖不太理解的只好作罢。
黄月英指导沈桑颖“借”玉簪子,道:“这结扣打的死紧,用手指根本挑不进去,你先去她们头上取跟玉簪子。恩,然后从这个地方,穿进去,向左边绕,有没有感觉到另一股横着的阻拦?再将簪子稍稍向上,那里有一个拨动点……”
一盏茶的时间后,沈桑颖抹了把头上的汗,过于全神贯注于手上的动作让她的手都有些微微的抖。绳索的外围已经松动,但内里的结却依然死咬着。
黄月英看了下她的手,安慰道:“手要平,不然歇上一歇也是可以的。”
她话语只是让沈桑颖更宽慰,沈桑颖却知道四九结,之所以会成为最难解的结,也就在它只有一次解结机会,失败了就再也不能解开。如若用刀割,且不说现在手边没有趁手的兵器,便是有,过于贴近手腕大动脉的绳结,缠绕的又紧,一不小心割破动脉,就会血流不止。
或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