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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一直被麻烦缠着。”
沈桑颖心里之前还冒出的一咪咪愧疚在这自大的话中彻底消散。
她两袖轻轻,不欠人情不带愧疚地跟着黑衣人走了。
却把满船烂摊子扔给诸葛亮解决。诸葛亮在她扔剑的那一秒就知道要遭,接下来事情进展的比他想象的还要跳跃,连萧钰那小子也把剑给扔了。接着他们俩便被挨个点了穴,黑衣人扛着他们罩上麻包,纷纷消失在夜色中。他脸上愁苦的像要哭出来:“公瑾,我竟然把萧钰弄丢了,关公不提着三尺青龙找我算账才怪……”
周瑜想到关公对他这个干儿子的溺爱,面上也露出愁苦。却只有从实际出发:“他们人数多,在本地应该有大势力,调集人马应能搜出些一二,且萧钰不是莽撞的人,他……”说到这,他不知想到什么顿了顿,“沈姑娘也像是知道谁在追她,主动弃剑,应当不会有事。”
诸葛亮听他提到沈桑颖,醒悟过来,等到捡起被她扔下的佩剑,表情更加愁苦,他怎么能忘了随时可能出现的老头子……
周瑜拉着诸葛亮跃上岸,拍拍他肩:“你还记得白日在岳鱼楼发生的打斗?”
诸葛亮好不容易分出点注意力:“你说这是一伙的?白日里那么多人见到,虽蒙着面,但如若就居住在这一带,绝对会有人见过身形相向的人,再逐一排查……”
“我会找人配合你。”
诸葛亮一抹脸,扫去沮丧。方法虽然慢了一点,但总比干等着挨训的好。周瑜还打算提醒他是不是有些过于关注了,就听到他默默地碎碎念:“老头子可不管我这个师兄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他一向信奉师兄被砍光了才能让剑砍到师妹上,管你是根咸菜还是个萝卜,都要保护师妹……完,蛋,了,这次。”
被人惦记着就差供起来的沈桑颖此时却不太好受,她被点了穴,麻袋一罩,就扔到这不知是马车还是货车的车厢里,随着车子的颠簸,不时撞向车厢四壁,有时还会和一个活动物体相撞,又随着下一次颠簸滚开。几次之后,她大概知道那个活动物体是和她受到一样待遇的萧钰。
不知是不是人的恶劣心里作祟,一旦发现有人跟自己一样倒霉,连从胃部带来的不适也减轻了许多。想到自己之前的计划,沈桑颖清了清嗓子,提起耳朵探了探。
萧钰就好似能看到她的动作似的,道:“车厢内没人。”至于车厢外,她刚刚撞了那么多次车厢,外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便说明隔音不错。
沈桑颖问:“萧钰,你是不是身体很好……?”
那边没回应。沈桑颖顿了顿又道:“我有点……晕,本来打算记着线路……现在只能靠你了。”
终于萧钰的声音在这小空间里再次响起,一如既往地简洁风格:“嗯。”
然而就是这简单的一个字,却透着萧钰这个人的风格,冷冷的。不轻易许诺的人,总是更让人觉得可靠。沈桑颖安了心;嘴巴里开始弥漫了酸水,最终在自己快要忍不住吐出来前,对准方位,将脑袋一撞,自己敲晕了自己,以免吐在麻包里,臭死自己。
人后脑的位置,只要拿捏好力道,连清醒的时间都可以控制。
只是萧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眼睛罩在麻包里,看不见沈桑颖那边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她又像往常一样滚开,撞到车壁的声响。再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发出声响,她安静的时间过于长了,萧钰不由唤了两声。
那边却久久没有回应。这车厢突然就空下来了,死水一般死寂。萧钰的心无底洞般下沉,摸不着边的情绪刺激着体内真气加速冲撞穴位,一次次极限尝试,惹得他头上浸出了汗珠,麻包里他的表情终于不再是沈桑颖一直念叨的“死人脸”,却不知她还看不看得到。他记得她说这话时皱着鼻子不屑的表情,却又拿眼角偷偷飘来,一旦被发现,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果你装作没发现,她便继续大大咧咧的隐藏……罢了。
他觉察他自己有些不够冷静,没能冲破穴道的真气变得暴躁。默念了几遍静心咒才去除那感觉,当整个人静下来后。他竟然听到了车厢内,从沈桑颖所在的小角落,传来让他抚平眉角,细微却又均匀的呼吸声。
她只是昏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离乱
黄州和江面交接的一块地域,有一栋耸立在江边的别庄。黑白大体色调,本是像泼墨的写意画一般流畅,然而靠近江水的那半面墙壁,却呈现出连绵的赭红色。接连成一片。
沈桑颖瞪着面前高高的红砖瓦,不甘心地放下对手腕锁扣的第二十二次尝试。又悲催低头看着裙摆间困住双脚的重重脚铐,中间是不到半米的锁链。即使她拖着这铁疙瘩也可以飞跃,但被拷在一起的双脚也只会让她摔个狗啃泥。
沈桑颖将这一举动在脑袋里划了个大叉,又闷闷地要趴在桌上。下一秒,脑袋上突然就被什么砸了一下。
她从草地上将那东西捡起来,发现是一只小木鸟,边缘没有打磨光滑。站在四目所及的院子,她最后将目光落定在那面稍矮些许,正对着她屋子门的那面墙上。
沈桑颖从小鸟肚子里找出张纸条,展开。
“我非常需要你头上的发簪,如果你同意,请敲击正对着圆桌中心点的墙壁三下,如果你不同意,也请敲三下。”
她有别的选择不……
沈桑颖在脑袋里迅速揣摩了下,小木鸟结构解释边缘却粗糙,说明此人在隔壁呆的时间也不久,而又需要簪子,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对方是和自己一样处境。尤其是在沈桑颖开锁不成反而不小心掰弯了头上一根细小的银簪时。
当然,这毕竟只是猜测。
她按纸条上说的点敲了敲,听起来竟不像是实心砖发出来的,有梆梆的回音,像是打在木头上。沈桑颖还在思索着,面前的墙壁突然像被人扒开,露出了一个正正方方的小洞。
是的,小洞。那个洞估计连小木鸟都过不去。
洞那边凑近一张脸,只看得见盈盈的眼睛,以及,小小的说话声:“……时间紧我只能做出这么一小块的假砖,好能传递个东西,他们把我的头饰首饰都没收了……”
沈桑颖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犹疑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我之前自己尝试着打开,然后发簪弯掉了,不知道还能用不。”她头上还带了一只,却不够细,解不开这小锁扣。
沈桑颖将那枚簪子通过小洞递了过去,打算等感觉到对方握住了就放手。背后却突然传来吱呀的开门声,她听到声音惊吓回身时,那疑惑声刚好响起:“沈小姐?”
瞥见那墙壁已经和好如初了,她刚刚绷着的弦稍稍松了,面上挂笑:“我见这草芳香,不由亲近了些……有什么事?”
小厮做了个请的姿势:“离公子要见你。”
沈桑颖理了理裙摆,将被父亲大人叮嘱到大的仪态拿出来,端着一张脸装面瘫。裙摆行走间,叮当作响。但她的表现的好似那些镣铐本就该是她衣服上的铃铛配饰。
然而她心里却渐渐开始没底起来……疑问一个接一个冒出:萧钰在哪儿?虽然终于要见到绑匪头头——也意味着可以把事情彻底解决,但是撬了二十二次都没撬开的锁,让她不由得不自信起来,更何况饶是她轻功再入神也不可能带着这么重的镣铐飞檐走壁,被绑着的两腿完全无法借力。
而且……那个发簪也不知道掉在哪边,刚刚一时匆忙,她只能赶快扔了转身,这里草长得也不浅,要找起来怕是也不容易。
小厮将她带到后便退下,荷花亭四角绸缎飘飞,纸一般的投影,从白纱雾中探出头,抬起右手的小酒壶,仰面饮下,左手不知从哪儿一摸,手指翻转间便夹了一朵荷花骨朵。
他抬眸看向正走进亭中的沈桑颖,眸光黑亮,将手里的花骨朵顺势递上,见她不接,眸光暗了些:“只是觉得好花配美人,少了花,便可惜了。”
他说着将花扔回湖心。
如果沈桑颖现在不是带着手铐脚铐,这场景还真可以演一出才子佳人送花记。
这人真跟看不见她这手铐脚铐似的。沈桑颖心里哼哼了两声,直接在他对面坐下,拿了双筷子向着桌子中间的桂花糕夹去,咬了一口后,不由回味那种香甜。
“你不怕有毒?”离乱像沈桑颖一样,将自己趴在桌子上。
“有毒吗?”沈桑颖面不改色的问。
“给你的自然没有……不过,这份不是给你准备的。”
沈桑颖抬头:“你以为梁记桂花糕的口感我吃不出来?“
离乱噎了一下,本来接下去吓人的话什么“准备给上一个不听话的人吃的”之类的,也就没机会说出口了。
沈桑颖虽然很想直接扯着面前这人问个所以然——你好好的追杀她干嘛还一追追那么远?她撞破的那点破秘密要泄露也早泄露了!
可是她要真那么问了,唔……师父说过,在敌暗我明,自己还没有底牌的情况下,还是尽量保持现状的好。
直白的问出来……似乎太有冲击力了?
沈桑颖一边爵着桂花糕一边挂着笑脸跟对面那人打呵呵。一边思考。
不然问萧钰在哪儿,这个冲击力应该可以吧。
她正打算付之行动时,离乱突然站起来,匆匆结束了这一次对话:“和你一起的那位男子从你院子前的岔口,过去就是,你可以随意在别庄走走,不过,不用我提醒,你也该知道,不能出去。”
她穿着这身行头,别院又守卫森严,就算是想出也出不去。
沈桑颖顺着他奔走的方向看过去,好奇地睁大了眼,那越过廊柱的青色纱袍,似乎是女子的服饰?
又摆着手指头算算时间,离那日游湖已经过了一天整。这也意味着,她能安全的日子不多了。
会被礼遇是因为从她身上有所求,他们早晚会提出条件,而一旦她拒绝,等着的怕不是好结果。
即使是拖字诀,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