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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贵身为家丁,却也闲不住,眼睛一个劲的乱瞟,口水都要滴了下来。倒是名叫李元天的侍卫面无表情,一声不吭,板起个脸来,好似所有人都欠他银子似的。
萧文凌坐在左上方的桌子,茶,酒,水果,点心样样俱全,他自个吃了几个,感觉味道还不错,对着二贵和李元天招手道:“你们两个也来吃些。”
“这…”二贵看着那些红红绿绿的糕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却还是面露难色道:“少爷,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是不能跟主子一起吃东西,会坏了规矩。”
“坏什么规矩!”萧文凌眼睛一瞪,一把把他拉到身旁坐下,将一旁糕点放到他面前,轻哼道:“不要看我一直把你呼来唤去,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将你当下人过,顶多也就是当当小弟。”他顿了顿,又嬉笑道:“当小弟给老大做事应该吧?”
二贵家里很穷,十几岁的时候便被父母卖到了萧家做家丁,这一辈子便被贴上了下人的标志,对人们的漠视与打骂都麻木了,如今听到自家少爷如此一番话,看他神情便知没有丝毫做作,竟是真心对他好,顿觉得心中打翻了五味瓶,眼睛一红竟落下泪来,语带哽咽的唤了一句:“少爷——。”
“哭个什么劲!”萧文凌哼了一声道:“男人流血不流泪,给我把眼泪擦干净。”
二贵应了一声,用手胡乱的擦了擦,心里对少爷越发感激。
这个时代的人还真容易感动,萧文凌暗暗叹了口气,其实他也清楚,古代的人根本不将下人当人看,这些人其实要求并不高,只要别人对他好些,他便会对你感恩戴德一辈子。
萧文凌不是这个时代之人,像他那个时代美国天天高喊着人权,自己国家也宣传的人人平等,虽然这个条件不可能达到,但至少没有所谓的低贱之人,正因为如此,他并不在乎二贵是下人身份,对于同桌吃东西也是看的极淡。
正在思索间,忽然看到李元天还是面无表情的站着,又招呼道:“李大哥,你也来吃一些吧。”
李元天的眼眸闪过一道亮色,随即消逝,淡淡的摇了摇头。
萧文凌却是不管,硬是将手中装着点心的盘子递了过去。这次李元天竟是没有坚持,随手拿起一块杏仁膏,躬身道:“谢谢少爷。”
得你一句谢还真不容易,萧文凌知道他肯拿上糕点,这已经是他的底线,本想拉他一同坐下,但一想起他的呆板,估计十有**是不肯的,便没有强迫他。
正在吃吃喝喝间,那老鸨又风风火火领了两队人前来,当看到萧文凌坐在左上桌的时候,她那本就厚厚一层白的脸上似乎又添上了一层粉。
两队人都是个俊俏公子哥带头,好像来头还不小,一个身穿白色文士服,面若冠玉,身体修长,微笑间倒有一股斯文的气质,不过眉宇之间隐隐有股倨傲,定是个自负的主。
另一人黄衫华丽,脸上很白,身形有些瘦弱,手执一把折扇,轻摇慢走间说不出的潇洒,嘴角微微翘起,只差没在额上写上“我是奶油小生”六个大字了。
两队人一进来便看到坐于左上桌的萧文凌,面色俱是一变,古代都是以左上桌的人来判断在场人的身份,他们两家都有着极高的地位,又互相看对方不上眼,正想着如何去争坐这个位子,却发现有一个人居然早已坐在上面,两个人矛头顿时一齐对上了萧文凌。
两人虽是纨绔子弟,但还有些见识,仔细打量一番,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只是这两队人马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却仿若未见,神态潇洒自如,更为奇特的是,他竟与一个下人共同一桌,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位公子,你是何人?”那身穿白色文士服的公子开口问道。
二贵在一旁,看着两位公子都是神色不善,却也不怕,他虽一个下人,却是丞相府上的下人,见过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哪会将两个纨绔子弟放在眼里,正欲起来呵斥一番,却被萧文凌一把拉住了。
萧文凌站起身来,朝着四人拱拱手道:“在下一介平民,两位不用过礼。”
二贵在一旁听着糊涂,当朝丞相的儿子也算平民,那我岂不是连乞丐都不如?他虽然心有疑惑,却很聪明的闭上嘴巴。其实萧文凌心中自有打算,他一个曾经的特种兵,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两人一看自己便是神色不善,自然是不怀好意,但自己现在贵为丞相之子,与他们一般见识,那不也成了纨绔子弟了么?他没有必要去跟两个二世祖斤斤计较。
只是他不计较,并不代表另外两位公子不计较,他们还未说话,一位侍卫模样的人便站出来怒斥道:“你们这些平民,见到公子还不快快退下,瞎了你们的狗眼,那左上桌的位子也是你们能坐的吗?”
二贵见少爷被骂,眼睛一瞪就欲骂回去,萧文凌拉了他一下道:“我们坐别的位子去。”
二贵哑然,李元天却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萧文凌倒也爽快,他本来就对这位子之分不感兴趣,坐哪都是一样,对于两位公子手下侍卫的斥骂,更觉幼稚,也懒得去争辩。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这两位人模狗样的公子,从一进来起就不看对方一眼,明显是不对路,估计这左上桌这个位子还不是那么好坐的,谁坐还不一定呢。
嘿嘿,即使是坐上去恐怕你也坐不安稳。
“哈哈,就这样的脓包也好意思坐左上桌,真是不知死活。”
“窝囊废,就你这样还跑来喝花酒,滚回家去喝奶吧!”
“嘿嘿,毛都没长齐,还敢学人逛窑子,不如你洞房那天我帮你一把?”
“哈哈哈哈……”众人一阵嘲笑,就连老鸨也嘲讽的看着三人,这几人都是人模狗样的,竟然还误导她的眼光,估计等下没资格与两位公子争了。
他娘的,想当初老子进特种部队的时候也不知受了多少嘲笑与白眼,先让你们好好笑一阵子;萧文凌径直走到左下桌的位子,自顾自的坐下,脸色却从来不曾变过。
他拉着二贵坐下来,自斟自饮,模样颇是从容自然,倒是二贵满脸怒容,若不是少爷拉住,定是要上去拼命了。
“少爷,厉害。”李元天出奇的朝萧文凌微微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萧文凌大言不惭的笑道:“这算什么厉害,我还有更厉害的呢,不过跟他们这些没水准的人斗起来,一点劲都没有,我是懒的跟他们争。”
二贵在一旁听的懵懵懂懂,问道:“少爷,你们在说什么呢?”
“嘘”,萧文凌装腔作势咳嗽一声,故作神秘的道:“你凑耳过来,我告诉你。”
二贵一愣,刚刚附耳过去,却听萧文凌轻轻的道:“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第六章 花魁凝月
“李公子,这次参加凝月姑娘的比赛,我可是要坐左上桌的。”那黄衫公子折扇轻摇间,望着李公子丝毫没有让步,不过倒也没有自作主张直接坐上去,估计对这李公子还有几分忌惮。
李公子轻哼一声,不屑道:“菜公子想的倒美,你我父亲同朝为官,官职一样大小,你凭什么能坐于我之上?”
靠,原来都是官宦子弟中的二世祖,嘿嘿,精彩的好戏不容错过,萧文凌在一旁边吃边看,突然转过身去,对背后的李元天道:“李大哥,这两位公子哥的家世你可知道?”
李元天走上前来,看了两位还在争执的公子一眼,眉目中隐有厌恶之色,低声道:“那穿黄衫的名叫菜白,是兵部侍郎蔡岩卓的公子,而那穿白色文士服的名叫李文礼,则是工部侍郎李元开的公子。”
菜白?白菜?萧文凌差点没听的笑出声来,这位兵部侍郎取名字取的真不错,我喜欢!
由于是两大公子相争,他们后面的侍卫没得到主子的命令,也没胆子攻击对方主子,双方侍卫互相干瞪着眼,呲牙咧嘴,倒有一触即发的趋势。倒是两位公子好修养,只听那菜白冷笑道:“虽然我们家世相当,但我的文才远胜过你,我倒要问问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放屁!”李文礼一张俊脸涨的通红,怒声道:“上次只不过是我粗心大意了,才着了你的道,否则就凭你那几句不堪入流的诗句想要赢我简直是痴人说梦,我要与你再比一场!”
菜白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屑道:“来啊!谁怕谁?谁输了便是那龟孙子!”
看不出来,这两位还是风流才子呢,萧文凌大感意外,对着二贵道:“二贵,你说这两个小子的文才究竟怎样?看那菜白自信的样子,他似乎很有文才啊。”
二贵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忍笑道:“少爷,你瞧好就是了,这两位才子一定会让你太吃一惊的。”
大吃一惊?难道真有如此出众吗?萧文凌瞪起了眼睛,饶有兴趣看着两人斗鸡似的眼神,却听李元天道:“那日是你先出题,这次便由我先来,你可有意见?”
菜白摇着折扇的手微微一抖,面不改色的道:“尽管出题便是,难不成我还会怕你吗?”
李文礼也不在意,沉吟一会才道:“不如这次我们来做一首与水有关的接龙诗,谁若是答不下去了,便算他输了,如何?”
菜白手中折扇一收,点头道:“如此甚好,那我便开个头吧。”他在周围来回踱步,身子忽然一顿,面露喜色道:“水中一口井。”
“噗”!萧文凌刚喝下去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娘的,这也叫诗,这菜白若也是个才子,那老子不就是诗仙了。
李文礼沉吟一会,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突然拍着手掌大喜道:“有了!”微微顿了顿,摇头晃脑吟道:“水中一口井,井中一只鸭!”
“噗!”这次是二贵一口酒水喷了出来,呛到了喉咙,捂着脖子咳嗽个不停。
得得得!我听着他们瞎折腾去吧,反正他们不说完这首诗,我便不吃不喝。萧文凌暗暗叹息,就这种水平也能当才子,怪不得黑社会老大都去咱家当家教了,看来这大龙朝的文化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嘛!
“鸭在井中游。”菜白吟道。
“其实是幻觉!”李文礼接道。
妈呀,实在太有才了!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