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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这棋嘛不下也罢。倒是你的小菜,引得我流涎了。好侄女,我每次到来都叨扰你的,我
化子东讨西乞,又讨不到什么好东西送给你,真是过意不去,”华云碧笑道:“仲叔叔,你
真要送我东西?好呀,那么你将混元一气功教给我吧!”那叫化子笑道:“你爹爹绝世神
功,你哪用要叫化子这点玩意儿?嗯,我倒是想起来了,送你,一样比混元一气功强过万倍
的礼物。”
华云碧听得说得郑重,连忙问道:“那是什么霸道的武功呀?”叫化子道:“我给你挑
一位好女婿,叫你一生受用不尽,这岂不比任何武功都宝贵么?”华云碧羞得满脸通红,啐
了一口道:“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倒拿我开起玩笑来了。好,我不做菜给你吃了。”但她还
是把那壶茶放了下来。
那化子喝了一口,赞道,“好,真是好茶。就这一壶么?”华云碧笑道:“怎么,你还
不够?好茶是该慢慢品尝的,你整壶喝下去,那就变成牛饮了。”那化于道:“好侄女,你
别绕着弯儿骂我。我这回说的真是正经的。你该送一壶茶给你的客人,这个时候他大约也该
醒了。”华云碧面红过耳,但又不好骂他。
华天风咳了一声,说道:“阿云,你就去看看江相公吧,”华云碧更不好意思,说道:
“等会儿再去吧。让他多睡一会儿。”那叫化子点点头道:“好,好体贴。咱们男子汉到底
没有女孩儿家这么细心。”华天风道:“那也好,你再去泡多两壶茶。”华云碧以为父亲也
在和她开玩笑,瞪起了眼睛,嘟起了小嘴。华天风道,“等会儿只怕还有不速之客会来。”
华云碧这才知道父亲不是开玩笑,笑道:“那么,等会就有热闹看了。”
华云碧走开之后,那叫化子沉吟了半晌,问道:“他们知道你住在这里么?”华无风
道:“大约还未知道。不过那两只金毛狡乃是通灵的异兽,它们吃了亏,当然会将主人引
来。嗯,你听,这不是有人来了?”那叫化了冷笑道:“好呀,来得好快呀?”
江海天功力已经恢复,凝神细听,果然听得有脚步声远远传来,估计还在一里多外,但
转瞬之间,便似到了门前,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随即听得那两只金毛狡低沉的吼声:片刻
之后,只听得那阴老太婆的声音说道:“这小子想必是藏在这屋子里了。”
跟着听得厉复生的声音粗里粗气他说道:“那么还等什么?”那阴老大婆道:“既然找
到了他藏身之所。还怕他逃得上天么,咱们先说好了,人让你带去,宝剑留给我,宝甲送给
欧阳二娘。”江海天正在想道:“这欧阳二娘又是谁呢?”便即听得一个妇人说道:“我却
不稀罕什么宝物,我的婉儿犯了你的门规,我帮你们这次忙,算是给婉儿赎罪,好么?”语
气之中颇有冷嘲的味道。江海天心想:“原来他们都已讲和了,现在正在合谋对付我。”
那阴老太婆道:“我是怕婉儿年轻,上了人家的当,所以不得不吓她一下,你别见怪。
承你帮忙,宝物还是要送给你的。”厉复生“哼”了一声,道:“你这是慷他人之慨!”阴
老太婆冷冷说道:“怎么,你不愿意吗?那我们就都不管,看你能不能够在你教主面前交得
了差?”厉复生似是怕当真交不了差,闷声不啊。
江海天心头火起,暗自骂道:“好呀,你们倒打得如意算盘,合计来分我的东西了。”
他忍耐不住,提了宝剑,便出房来。
华天风迎上前去,问道:“江小侠,你好了么?”江海天道:“多谢老丈,我全好了。
这些人是来找我的,我不想连累你们,请你们让我出去和他们一拼。”半天风笑道:“这是
什么话,你到了我这里,就是我的客人,做主人的哪有让客人去拼命的道理?”那叫儿子走
过来拉着江海天道:“江老弟,你和我一道几瞧热闹吧。要是我和华者都打不过人家,那时
再请你出手。”
江海天这才想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道:“我不会说话,你别见怪,有两位老前辈在
此,要对付这几个魔头自是绰绰有余。我只不过是想一人做事一人当而已。”华天凤笑道:
“这几个魔头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要不是仲帮主在这里,我还不敢说真有把握呢。”江海
天听他这样称呼,知道了这个叫化子确是北丐帮的帮主仲长统。
华天风话犹未了,便听得“蓬”的一声,厉复生粗声叫道:“里面有人吗?不来开门,
我们就要自行进门了。”那两扇板门给他拍了一掌,登时裂开。江海天定睛望去,只见门外
共是五个人。除了厉复生、朋老太婆和昨日所见的那妇人之外,还有欧阳婉姐妹。
就在这时,伏在树上的那头兀鹰,忽地振翼长鸣,飞了下来,那两只金毛狡领教过它的
厉害,吓得夹了尾巴直跑。欧阳婉的母亲笑道:“这样大的兀鹰倒是少见,且看我能不能收
眼它!”那几鹰扑将下来,欧阳二娘举起拐一掠,恰好被那兀鹰抓住。
江海天正自心想,“兀鹰这一抓怕是有千万斤气力,岂是人力所能相抗?”但说也奇
怪,只见那兀鹰的翅膀扑了几下,却并没有冲下来;但若说它是振翼欲飞吧,却又并没有飞
上去。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倒像是给那根拐杖勾住了。
兀鹰煽起的狂风刮得沙飞石走,欧阳二娘的头发也都乱了,但她仍然神色自如,甚至脚
步也未曾移动,过了一会,她索性盘起双膝,坐了下来,背靠着一棵大树,手执看拐杖的中
间,拐杖的另一端则竟然搁在肩上。
仲长统赞道:“这婆娘卸力转劲的功夫果然了得!”话犹来了,只见那棵大树似受了一
股无形巨力的摇撼一般,沙沙声响,枝叶纷落,再过一会。连树干也摇动起来。
江海天吃了一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那根拐杖搁在肩上,一端被兀鹰抓住,另一端
却与大树相触,兀鹰的神力都被她转移到大树去了。江海天也曾跟师父学过这种功大,但因
他所学太广,未曾专研,而且这种功夫需要时日,才能熟极生巧,故此江海天尚未能运用自
如。
华天风微笑道:“到达这种境界也确实不错了。当今之世,能在这门功夫上胜过她的,
大概也只是有限的三两个人而已。”言下之意,似乎她这门功夫也还未曾炉火纯青。江海天
仔细看时,只见那欧阳二娘的头顶上罩着一团浓雾,就像蒸笼一般,热气腾腾。
江海天曾听师父说过,若然学的正宗内功,到了最高深的境界,使出“卸”字诀和
“转”字诀,可以把对方攻来的力道毫不费力的转移到任何物体上去,但若然学的是邪派内
功,则纵然已到了最高的境界,在使用这种卸力转劲功夫时,却还需要耗本身的真力来牵
引,不过功夫越高,本身所耗的真力就愈小而已。
据师父说,据乔北溟的武功秘籍记载,乔北溟到了晚年,使用这门功夫,已可以与正宗
内功中“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异曲同工。但亦即是说,也还需要四两之力,才能拨动千斤,
现在看欧阳二娘吃力的情形,则显然她学的是邪派内功,而且距离乔北溟所曾到达的那种境
界也还远甚。不过若比之江海天则自是高明得多。
仲长统道:“虽然如此,若任神鹰与她相持下去,只怕神鹰终会力竭筋疲,最少也要耗
你心力,给它调治个十天半月了。我看咱们现在还是出去吧。”话犹未了,只听得轰隆一
声,那棵大树的上半截已倒了下来,与此同时,欧阳二娘竟给那头兀鹰连人带杖,抓得她双
脚离开地面少许。
欧阳婉失声惊呼,阴老太婆冷冷说道:“二娘不必费劲了,还是让我来打发它吧!”把
手一扬,三逍紫色光华电射而出,飞向那头兀鹰。原来她的手心里早就扣了三口“化血神
刀”,乃是用非常厉害的毒药淬炼过的,毒性足以见血封喉!
眼看这三口飞刀就要刺中兀鹰。说也奇怪,去势突然缓慢下来,竞似受了什么外力所
阻,停止不动了。但这不过是片刻之间的形势,再过片刻,那三口飞刀竟然在空中打转,便
似在波浪中载浮载沉一般,终于缓缓降下。这时大家亦都已看得清清楚楚,在那三口飞刀的
刀口上都附着一朵红花。
阴老大婆与欧阳二娘都不禁大吃一惊,她们都是武学的大行家,当然知道这是绝顶的
“飞花摘叶”神功,阴老大婆发出飞刀时是用足了内劲的,所以在飞刀与飞花接触的那一刹
那,由于两股内力相消,因此飞刀停顿一下,而最后飞刀终于降下,那就是说明了阻老太婆
的内力比不上飞花碰刀的这个人。花朵的份量轻微,竟然能把飞刀打落,这人的内功之强,
实已到了震世骇俗的地步;欧阳二娘心想:“当世最擅于用飞花滴叶伤人的乃是天山派的冯
琳,而她又是最欢喜管闲事的,莫非竟然是她来了?”
心念未已,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请看在老夫的份上,饶了这头畜牲吧,”登
时各人的目光都向这声音的来处投去,只见个身材高大,满面红光、三络长须的老人,也不
知是什么时候走出来的、这时正倚在一棵梅树上。
梅树上有枝树枝还颤动不休,不问可知,打落阴老太婆的飞刀的就是这老人了,欧阳二
娘大感意外,但同时也觉得“尚有可为”,心里想道:“还好,幸亏不是冯琳。”她这样想
法,并非因为她已确知这老人的武功不及冯琳,而是因为在冯琳的背后有天山派撑腰,这无
名老人或许比冯琳更强,但他孤身一人,欧阳二娘估计合阴老太婆与厉复生之力,最少可以
与他打个平手。但虽然如此,心中仍不禁惴惴不安。
欧阳二娘一个分神,又给那头兀鹰带着拐杖拖得向前走了几步。那者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