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仔细点说,从他们宽衣解带之后起。”孙氏正色道。
姚宛想了想,一开始是李妍儿埋怨薛崇训欺负她娘,然后争执了一番,薛崇训又说了好听的话。这一段姚宛不能讲出来,要装作糊涂才行,她便私自省去了前面的事儿:“郎君说、说……我要进去了,可能有点疼,忍一下就没事了……”
说到这里,姚宛真想扇自己记耳光,她绯红一张脸,又迫不得已地说道:“然后就听见王妃痛呼起来:我流血了,好疼,你骗人家,欺负人家……”
孙氏满意地点点头,“是那么回事了。然后呢,薛郎有没有完成那事?”
姚宛哭丧着一张脸说:“郎君说过一会就没事了,说了很多好话。可是王妃说你那个、那个……大东西太可恶,把人家弄得很疼,不要了!还不如……不如你的舌头……”姚宛说得力气都没有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怎么说出口的,他们也太那个了。
孙氏也是愕然,“有没有继续?难道薛郎就这么迁就着她?”
姚宛道:“然后王妃就哭起来,说她要死|掉了,还咬了郎君一口……郎君也没生气,说养两天又没事了……王妃吵着说再也不要你折腾人家……”
孙氏脸色露出一丝微怒:“她是一点苦头都吃不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要是宇文神医的药方真有用,到时候让侧妃或是丫头生出长子来,岂不是麻烦的事儿!”孙氏想了想叮嘱道,“在家里你多个心眼,给看着,薛郎要是找别人侍寝就劝劝,外头我有其他办法。”
姚宛忙道:“我身份低微,怎敢去管郎君的事?”
孙氏摇头道:“没事的,只有有道理薛郎听得进去,谁家的长子不都是正室生的么?你只管提一下就行。”
“哦……”姚宛无可奈何地应道。
这时孙氏缓了一口气道:“那你先去歇息了,我心里有数,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夫人。”姚宛忙起身告辞,逃也似的从孙氏的房间里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薛崇训便出门去了亲王国,李妍儿很迟才爬起来,然后就见到孙氏脸色不好地站在床边上。李妍儿委屈地说道:“娘你这么看着我作甚?人家没气力才起这么晚,现在还疼。”
孙氏道:“你已是十五岁的人,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怀里都抱着你了,瞧瞧你还不懂事!当初娘为了生你,费了多少心思,你倒好,名正言顺的正妃却拱手把机会让人!”孙氏正色低声道,“别以为是李唐宗室实封公主就万事大吉,宫里的金城公主也是李家宗室,母以子贵,正侧之别根本比不上子嗣重要。咱们得多点远见不是,娘不是害你,为你以后打算明白么?”
李妍儿翘起小嘴,没好气地说:“我就是没用,娘生一个好了,那我是叫他弟弟么?”
“住嘴!”孙氏呵斥了一声,又气又伤心,急忙左右看了一眼,竟然伤心得流下眼泪来。李妍儿见状顿时于心不忍,忙拉住孙氏的胳膊好言道,“娘我错了,不该说这么过分。”
孙氏哽咽道:“你以后别提行么,要是外人知道了咱们还有脸见人?都怪娘不好……”
李妍儿好言道:“娘不用自责了,我其实只是觉得很丢脸,但倒并不怪您。娘是妍儿最亲的人,你要什么我都舍得……不哭了吧。”她一面说一面拍着孙氏的后背,鼻子一抽一抽的好像也很难受。
等孙氏掏出手帕擦眼泪时,李妍儿又坏笑着在孙氏耳边悄悄说道:“郎君的舌头可厉害,让他用舌头侍候娘罢。”
孙氏目瞪口呆,唾了一口道:“别没事胡说八道,说你呢!那样没法生孩子,今晚你忍着点,听娘的话。”
李妍儿道:“郎君也嫌我麻烦,今晚怕是要去程婷姐姐那边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孙氏擦干了眼泪,正色道,“昨晚那汤药是宇文姬开的方子,她在长安的名气不是不知道,被人叫女神医,达官贵人想请她诊脉都不容易……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神医开的真就是灵丹妙药,长子必须得是你的,以后妍儿在晋王府的地位便丝毫不会动摇。”
第十九章 繁华
张说上位做中书令,一场变法正在酝酿之中,时值天启元年故可称“天启变法”。、m/F/x/S、n/e/T/具体措施法令尚未浮出水面,但这种攸关全局的改革参与人数众多,自然是瞒不住的,变法还没开始,朝廷内部已经有很多人嗅到了风声。
三月底新任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刘安到达长安,高太后恩赐了住宅、绢、书等物。很多人都明白刘安也是变法中的重要人物之一,这场变法虽然以兵制改革为核心,但养兵就要钱,户籍税法等后续革新也要配套进行,刘安主户部正是充当了这样的角色。
反对者的声势尚不明显,大部分人都还在观望,观望新法是否会影响他们的利益。此时的掌权阶层仍然是以门阀及高门大户为主,各级衙门为官者多出身士族,在他们眼里核心利益仍旧是本家族利益。
如果新法只是为了削弱皇权,大不了被自赋清高正直的人骂骂了事;可如果您说养兵要钱,去加重士族门阀的负担,那就麻烦了,有可能政令出长安就成废纸,到了地方更无法有效施行……地方上德高望重掌权的几乎都是高门大户,大部分人都不是圣人,为什么他们要莫名其妙地割自己的肉削弱自己的实力来养所谓的兵?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最终的税赋可能仍会加派到底层百姓身上。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土地兼并才愈演愈烈,根本没有神仙阻止得了这种潮流,因为权力场上本就是兼并土地的那帮人。别说其他人,薛崇训自己修“亲王国”建“广厦堂”也是在兼并土地。
……刘安回京之后比较忙,只到晋王府吃了顿宴席,就忙着接手户部去了,他刚刚上任得摸清底细还得预算财政,到时候张说要算军费时才不会一问三不知。相比之下薛崇训倒比他们事儿少,他提拔两个人上来,说清楚自己想干什么,怎么干就不必自己操心。刘安掌户部之后连户部钱行的进展都可以同时过问,于是薛崇训连那边都减轻了负担。
目前看来他还是比较满意的,变法的风声也有所耳闻,证明张说接受了给他的任务。张说究竟要怎么做,薛崇训只需等待结果便是。他们先会在政事堂及一帮官僚圈子里佐证,获得大部分的认可或是被迫认可,然后才会上书宫廷设法获得皇权的支持,之后才颁布政令通过尚书省具体实行。其中过程比较繁复,薛崇训可以不急不躁地关注法令是否有利于自己,而且亲王国还有一帮幕僚团,他们也会具体分析各种朝廷政令。
安邑坊也越来越热闹了,常常有朝廷大员白天到亲王国见薛崇训,窦怀贞更是几乎天天都要来坐坐。晋王府亲王国已隐隐有了当初镇国太平公主府的派头,车水马龙的喧嚣衬托出了薛家的权势昌盛,只有在日落之后薛崇训回到内宅才能静心下来。
或许是薛崇训本就是个悲观主义的人,就算眼见听雨湖畔的桃花林落红阵阵,柳树绿油油的十分生动,但是繁华热闹的春季中他也能常常想到万木凋零的寒冬。
今日下值后他又来到了听雨湖边的书房,这个小院子他还是比较喜欢的,空闲时便喜欢过来坐坐。这样的生活倒是无意间切合了“静以修身简以养德”的境界,薛崇训在外没有骄|奢|淫|逸的名声大约就是因为不怎喜欢开宴会的关系;以前太平公主就喜欢热闹常常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天下人眼里她就是个奢|靡浪费的人。
孙氏住在这边,知道薛崇训过来了也会到书房坐坐闲聊一阵。
薛崇训放松地看了会闲书,做了些琐事,以达到调整心境休息的效果,见天色完全黑下来,便向孙氏告辞回房休息。
孙氏忙劝道:“妍儿就住院里,卧房在这书房隔壁,薛郎不如留下,让她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为薛家续上香火……”
薛崇训愣了愣,感到有些尴尬……女人们不怀孕他也没办法不是。只见孙氏期望的目光,薛崇训便应了一声,答应下来。
其实孙氏的算盘薛崇训早就看出来了,无非就是想稳固她们在薛家的地位,不过他也很理解:人总是希望能保住拥有的一切,总是在寻找安全感;他在朝廷想方设计稳固地位,孙氏也会想方设计在家里稳固地位,细想起来不就是一个道理么?人之常情而已。
孙氏听薛崇训答应了,顿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薛崇训无奈地点点头……李妍儿名为十五岁,实际年龄十五岁都不到,因为此时的孩子生下来就算一岁。其实年龄小的女孩儿在那方面的需求并不大,这也是薛崇训不常和正室同房的原因,有那心情不如去满足程婷宇文姬等需要男人温存的女人。
不过既然孙氏都开口挽留了,他也不愿让她失望。唐朝虽依旧男尊女卑,但家里的女人照样属于非常重要的人……比如皇宫里天子,大凡能对他造成人身安全的,都是后宫皇后之类的人,没有后宫的参与想用非常手段对付皇帝,根本就没法靠近。所以无论天子庶民,信任是结成夫妻的基本条件。
薛崇训走出书房时,见门口站着一个丫鬟,便对她说道:“过去告诉裴娘,我今晚住王妃这边,让她早些歇息。”
那丫鬟屈膝道了一声“是”,就一溜烟跑了。薛崇训回头时,刚起了一阵微风,只见孙氏上衫被风吹得贴在了身上,胸脯上丰|腴饱|满的轮廓十分诱|人,他便不禁出言低声调笑道:“这几天大人都不想我了么?”
孙氏脸上顿时一红,拉了拉衣服双臂抱在胸前,低头说道:“我正值两月之间,要是让我有了怎么办?薛郎过去吧,别胡思乱想。”
薛崇训“嗯”地点点头,不料又听得孙氏有些局促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