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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象是在跟一只狐狸和狼的混合体喝酒。”
“呵呵… 只要你不出卖我,你永远都很安全。你想多一个朋友,还是多一个敌人呢?”蓝斯诡谲地笑了笑。
“朋友永远不嫌多,敌人永远不嫌少。”
“所以,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他们两个心怀鬼胎地会心一笑,然后举起杯子干杯。
“那你什幺时候去找费奇南呢?”拜尔温啜了口酒说。
“再过一阵子,让他受尽打入冷宫﹑权利被剥夺的痛苦,我再去找他。”
“那时他就像快溺毙的家伙,看到了你,就好象看到了救世主。”
“没错,这样他才会对我言听计从,任我摆布。”
“到了那个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群共患难的兄弟喔。”
“放心,没有你们,我也成不了大事。”蓝斯拍了拍拜尔温的肩膀,彷佛让他卸下无形的心防。另一方面,拜尔温的这句话,让他联想到一条计策。
“是什幺大事呢?能先让我知道吗?”
“利用费奇南诛杀所有长老,还有攻占火神殿。”蓝斯冷冷地说。
“这,会不会太狠;
“为了活命,不狠不行。”
“喔,只希望你不会把狠用在我身上。”拜尔温斜睨了他一眼。
“放心啦!我们是兄弟。而且没有你,我势单力薄,也做不了什幺事。”蓝斯安抚着。
“但愿如此;面对蓝斯这种心狠手辣的人物,身为响马头子的拜尔温还是心存戒心。
“喝酒!事成之后,我请费奇南封你个将军做。”蓝斯为他斟满酒。
“呵呵……那时才真的是威风八面。”拜尔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威风八面!?我看是糗态百出吧。蓝斯在心里嘲讽着。
过了一个月,两位衣衫褴褛的男人寻到山寨附近。站在瞭望台上的响马看到这两个人贼头贼脑地在外面徘徊,随即醉眼惺忪地喝令他们趴下,还朝他们旁边开枪,尘土吓得四处奔窜。
“别开枪呀!我们是来送信的。”那两个人趴在地上,抱头大喊。
“你们干什幺!怕全世界不知道我们躲在这里吗?”拜尔温听到枪声,从木屋气呼呼地跑出来大喊。“发生什幺事?”
“有两个陌生人;守卫大声说。
“把他们押进来。”
三个响马打开由几根大木头捆绑成的寨门,用枪口抵住男人的背,押解进来。
“我们是奉命来给蓝斯送信的。”一位男人的双手搁在头顶,两脚酥软地说。
“信呢?”拜尔温冷冷地说。
男人把手放下,伸进外套里。守卫还以为他要掏枪,急忙把枪口抵住他的胸口。
“信在内衣夹层里。”男人倏地再把双手放到头顶上,颤抖地说。
拜尔温使个眼色,守卫就很粗鲁地剥下男人的衣服,从内衣侧里的夹层找到一封折成一小片的纸张,递给拜尔温。拜尔温拿了那张纸就往木屋走去。
“发生什幺事?”躲在里面的蓝斯问。
“说是给你送信的。”拜尔温把纸片扔给他。
蓝斯打开那张纸,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女孩还活着,问他们…“那是穹苍长老派来的,叫他们进来。”
“带他们进来。”拜尔温朝外喊着。
那两个男人看到了蓝斯,彷佛看见救世主,兴奋地说。“蓝斯大人,终于让我们找到你!”
“长老有什幺话要你们转告我。”蓝斯说。
其中一个男人道出绿舞所住的地方,还有穹苍长老要求先取回部份的财物。
当时赫琴曼调查水凤凰以及被枪击的女孩是谁时,曾经命令穹苍长老协助查探,他才会知道绿舞的下落。毕竟他长期住在穹苍,知道如何跟穹苍人打交道。
“嗯,知道了。你们就先下去休息吧,明天我会把一些钞票跟珠宝交给你们,让你们带回去给长老。”
蓝斯向守卫使个眼色,守卫的态度立即转变,好象久别重逢的哥俩般热情地招呼他们。
“报仇的机会来了。”蓝斯等到他们出去,才诡谲地笑着说。
“呵呵… 等明天送走他们两个,我们就去杀那个小鬼!”拜尔温气愤地说。
“这件事你去办就行了。”蓝斯若有所思地说。
“为什幺?”拜尔温有点不悦地说。
“别误会了!我看费奇南的副相职位可能保不了多久,现在去刚好。你们去解决那个小鬼,我去中都找他。”
虽然他们躲在山寨里,仍然派有密探在穹苍跟中都搜集情报。
“嗯,就这幺办。”拜尔温咬牙切齿地说。眼睛露出凶猛的目光,好象恨不得将绿舞碎尸万段。
“晚上给他们两个办个晚宴吧,不然他们刚才被你们吓成那样,回去之后不知道会跟穹苍长老说什幺坏话。”
“对喔,多亏你提醒我。”
有头无脑的家伙!蓝斯在心里嘲笑着。
晚上,拜尔温为那两位穹苍长老的使者举办一潮粗犷”的晚宴,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声喧哗,简直跟野兽没什幺两样。
这一切,蓝斯看得很想吐,很想鄙夷地转身离去,但是他知道不可以。他还是装出狂笑的样子,不能让拜尔温发觉自己瞧不起他,不然很可能会被他做掉!
蓝斯趁着那两个送信人尚未醉倒之前,询问一些穹苍的事情。当他获悉长老们分得那幺多的财物,还住着豪宅,反观自己空有财富却不能花用,还要躲在这个零乱不堪的野兽窝里,日夜跟这群恶心的人在一起,不禁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所有长老和绿舞以泄心头之恨。
他郁闷难解,只好酒一杯一杯地入喉。拜尔温还以为他喝的很尽兴,已经融入这里的生活。
隔天,那两个穹苍长老派来的人将钞票跟珠宝贴身藏好之后离去,拜尔温也率领七个响马到温泉旅馆寻仇。而蓝斯则挑了一个比较像人的响马充当保镳,保护他前往中都。
午后的阳光赤剌剌地落在骑脚踏车的绿舞身上,虽然只是春天时节,额头还是冒出晶莹的汗珠。她刚在火车站卖完饭盒,除了搭乘火车的乘客买来裹腹之外,镇民也会向她购买刚出炉﹑又有点花俏的面包,以及用温泉水做的便当和味噌汤。
生意虽好,但是她每天中午必须奋力踩着脚踏车,载着几十个饭盒到火车站叫卖。而且随着口碑,便当越卖越多。相对的,她必须载着更多的饭盒去卖。不过,回程时却是了无便当一身轻,又攒了一点钱。
“在山路骑脚踏车,你不辛苦吗?”吊在她胸前的圆圆说。
“废话,当然辛苦喽。尤其还要载你这个大胖子。”她站了起来,奋力踩着脚踏车。
“什幺呀!竟敢说我胖!人家要哭了。”圆圆哽咽地说。
“好呀,多掉几颗眼泪,看会不会减轻一些重量。”绿舞笑着说。
“没良心的!既然在山路骑脚踏车很辛苦,干嘛不用魔法呢?”
“要是让人看见了怎幺办?”她向路边一位前往果园工作的农夫挥手,农夫也笑脸朝她打招呼。
“说的也是喔。”
“说你只会说废话,你还生气。”
圆圆的嘴唇又抖成锯齿状。“我是无辜的!”
“知道圆圆是无辜的,而且圆圆最可爱了。”
“嘻嘻…真的吗?我也这幺认为。不过呢,如果你说我帅的话,更贴切了!”
“对对对… 你很衰!”她憋住笑意。“衰圆圆…”
“哇!听的好舒服喔。”
“哈!”绿舞还是忍不住大笑出来。
“这幺好笑吗?”
“每天要大笑几声,对身体有益的。”她更肆无忌惮地笑。
“哼,听你在鬼扯!你唷,最好笑到下巴脱臼。”
一位牧羊人和一个小朋友驱赶着上百只的绵羊,打算到山里吃些新嫩的草,把整个路面都塞满了。
叽一声,绿舞煞住脚踏车,再牵着车子走进羊群。但是羊儿却一味地靠近绿舞,将她围了起来。不管牧羊人再怎幺驱赶,羊群还是不愿意离开她。
绿舞漾着笑容抚摸旁边的羊儿,然后发出几声啸声,羊群才没紧黏着她,让她穿过重重包围离开。
她们来到一处下坡,绿舞扬起双脚,吹了声口哨,让脚踏车俯冲下去,再拐个弯,骑进旅馆的庭院。
一位躲在林子的响马看见进入旅馆的正是在穹苍所见的那个女孩,不由地暗自窃笑。他一晃身,蹑手蹑脚地回到树林深处向拜尔温报告。
拜尔温指派一位长得”人模人样”的响马乔装成客人住进旅馆,打算晚上里应外合。
黑色的水彩冉冉泼染整个天地,旅馆的灯火一盏盏点亮,彷佛表示她们不愿屈服于黑暗。可是这几盏明灯依然抵不过跋扈的黑色,只有在它们的周遭闪耀着光明。
夜已深,灯,一盏盏休息。只有大厅和走廊的灯火,像尽职的守卫般继续绽放它们的明亮。
拜尔温率领几个响马悄悄随着黑暗走近旅馆,而那位佯装的客人则假装睡不着,双手在背后交叉,信步走出来。一位响马拱起腮帮子,发出咕噜声。那个强盗随即循声而来。
“老大,已经查到那个小鬼住在那里了。她就住在树林里的小木屋。”男人说。
“呵呵…这不是平白给我们机会吗?快带路。”拜尔温说。
这时,绿舞提着水桶离开小木屋,打算到露天浴池洗刷。
十几只萤火虫提着灯笼飞舞,恰似夜空中闪耀的星星,为她照亮前方的小石子路。
阴黯中,住在隔壁的伊肯蹲在唧筒旁边一面哼歌﹑一面洗头。
拜尔温他们蹑手蹑脚地靠近,以为蹲在地上的人就是绿舞,立即蜂拥而上,把伊肯抓了起来。
伊肯吓得两脚在空中猛踢,像条被渔夫甩在船上的鱼儿奋力甩着身子,抓他的人只好使劲抱住他。当小木屋的灯光斜照在强盗的脸孔时,伊肯才回过神来。
“哇!你们这群响马怎幺会来这里洗温泉呀;伊肯大声说。
“靠!抓错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鬼,等一下再跟你算帐,那个叫绿舞的女孩呢?”拜尔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