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立即发怖命令,要求火族人在新年的前后两天罢工,一定要离开穹苍,以抗议不公平待遇。穹苍人则认为这些人绝对不敢罢工,因为有那幺多人想要到穹苍工作。
但是,穹苍人却不知道还有道命令…倘若族人被原雇主开除,别的族人不可以前去应征他人的工作,只准原本在那里工作的人前往求职。不然,火神将严厉惩治…如此一来,使得害怕丢掉工作的火族人,能安下心来罢工。
另一方面,赫琴曼立刻发表声明,穹苍的自杀攻击事件绝不是神殿所主导,而且事先毫不知情,那是纯粹个人的行动,与火神殿无关。
距离火神现身还有半个月,他必须全力安抚政府,撇清关系。
虽然同样是攻击穹苍,但自杀攻击只是零星的战斗,只会让穹苍人恐惧,更让人们认为火族人是恐怖份子。可是火神的攻击,却是全面性的毁灭,是革命﹑也是起义。
两者对于政府所造成的冲击更是截然不同。前者,只会引起他们的镇压与厌恶。后者,是惧怕与不知所措,能迫使政府坐下来谈判。
第十章 毁灭
没有人告诉我们,
堕落和傲慢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就算有人说了,我们听得进去吗?我们正在享受呀!
只有代价来临时,才知道那是无法承受的负担与折磨。
但是,毁灭,太沉重了,也太悲惨了。
我,应该拯救这些鄙视一切的人吗?
还是让他们罪有应得呢?
谁能告诉我?
夜深人静,绿舞来到旅馆的另一处有凉亭为顶的露天温泉。这是设在山腰的桧木温泉池,举目所见,尽是沉睡于夜色中的黯淡山峦。绿舞的双手在桧木上交迭,左脸颊搁在手臂,远眺静谧的夜景。
她扬起嘴角,左手托住下巴,右手的掌心朝向池畔的枯枝,细微的星尘从手心缓缓地飘了出来,亮灿灿地环绕沾附白雪的枝叶。雪,融化了,枝头孳生了花苞,然后一朵朵红﹑紫﹑橙﹑黄﹑蓝﹑绿等鲜艳的花儿陆续绽放,在黑白的世界里,更凸显它们的热情缤纷。
遽然,绿舞听到有细微的声响,赶紧两手遮住胸部﹑瑟缩着身体转身。“是谁?!”
这时,有个十四﹑五岁的男生从树林里探出头来。
“你这个小色狼,竟然偷看我洗澡。”绿舞厉声喊着。
“我没有偷看你洗澡呀,是看那些花。”男孩指着盛开的花卉,一付无辜的样子说。
“给我转头过去,不准偷看。”绿舞狠狠瞪了男孩一眼。
“是是是……”男孩吓得赶紧转身,不敢多看一眼。
绿舞赶忙从浴池爬出来,胡乱地擦拭湿漉漉的身子,再穿上浴袍与棉袄。她的童心一起,蹑手蹑脚地走到男孩身边,遽然用食指轻戳他的头。“年纪这幺小,就不学好,只会偷看女生洗澡。”
“没有啦!我只是路过这里,突然看到那些花在冬天开花,才停下脚步呀!我是无辜的。”男孩低着头说。
“这幺晚了,你不回家,在这里做什幺?”
“我又没有家,是个四处流浪的孤儿。”
“对不起,你吃饭了吗?”
“对喔,你这幺一说,我才发现晚餐还没吃。”这时,他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跟我走吧,我到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东西。”
绿舞带着男来到所住的小木屋外面,然后要他等她,自己蹑手蹑脚地进入已经熄火的厨房,装了碗饭菜回来。
“快吃吧!但别噎着。”绿舞把碗公递给他。
“谢谢,你除了身材好,人更好!”他扒着饭说。
“你还没说偷看我洗澡;绿舞气得又戳着他的头。
“你就在那些花的旁边,才不小心看到啦!”他轻喊着。
“你还小,就原谅你,以后不准再偷看洗澡喔;
“我不小了,我可是个响马喔。”他挺起腰杆子说。
“响马就是强盗,有什幺好得意的,这比偷看洗澡还不应该。”绿舞厉声说。
“去年那些人收留我,所以我就做了。”他嘟着嘴说。“其实我也不算是强盗,只是负责牵马的。”
“你叫什幺名字?”绿舞感应到这个男孩心地还不错,只是孤苦伶仃,只好在强盗窟里生活,不禁起了怜悯之心。自从她被那个珠宝商人所害,总会事先感应对方的心思怎样,免得再次被陷害。
“伊肯。你呢?”
“我叫绿舞。你想离开那群响马吗?”
“当然想呀,我也渴望过一般人的生活。但是,我什幺也不会,也没有人愿意雇用我。其实我只是帮强盗照顾马匹,并没有参与实际的行动,而且经常被他们打骂,早就想脱离那种生活了。”
绿舞感应到他说的是实话,才继续说。“嗯,明天我跟旅馆的经理说情,让你在旅馆里做些粗重的工作。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他赶忙点头,嘴里的饭粒也随之掉出来。“什幺活我都愿意做。”
“你知道那些花为什幺会在冬天开花吗?”
“不晓得。难道你有魔法吗?”
“嗯,我是水族的,就是我用魔法让它们开花的。如果你以后不乖,或者手脚不干净,甚至叫那些响马来抢劫旅馆,我会给你好看的。而且我会魔法的事也不准跟任何人说。”绿舞严肃地说。
“打死我也不敢呀!”他吐了吐舌头。
“嗯,这才乖。”绿舞温柔地说,轻拍他的肩膀。“吃完就睡觉吧,明天我带你去见经理。”
“谢谢你,现在像你这样好心的人太少了。”他的眼眶泛着泪水说。
“呵呵… 傻小子。”她用手指轻弹了他的头发。
隔天一早她叫伊肯好好洗个澡,使劲拍去衣服的尘沙,穿戴整齐。绿舞细细瞧着他,眼前的男孩已不再是昨晚那个邋遢的小伙子,这才满意地领他去见经理。
“你会做什幺活?”经理上下打量着伊肯。
“什幺粗重的活都可以做,我还会骑马﹑驾驶马车。”伊肯挺起腰杆子说。
“嗯,新年假期快到了,旅馆正需要人手,你就先留下来帮忙。如果你的表现不错,我再正式录用你。”
“谢谢经理。”伊肯大声说着。
绿舞则一手压下他的头,算是给经理鞠躬道谢。
伊肯于是就帮忙拖地,收拾客人使用过的床单﹑浴巾和浴衣,虽然他像个无头苍蝇横冲直撞,但是手脚灵活又有力气,是这个以女性员工为主的旅馆的好帮手。
这里跟脏乱不堪的强盗窝比起来,已经算是天堂,更不用帮那些强盗清洗臭气冲天的衣物,因此他做起事来特别卖力。而且他也不想让绿舞丢了面子,是她帮自己谋到这份”轻松”的工作。尤其绿舞浑身散发着宛如暖烘烘的冬阳,更使得他不想离开。
绿舞搭着旅馆的马车到小镇采买东西,沿途彷佛是一幅黑白的照片,除了霭霭白雪,就是深褐与墨绿交杂的树林,虽然单调了些,但是在冬阳的照耀下,颜色越发地鲜明,消弭那份萧瑟荒凉的感觉。
不过,就当马车驶进镇里,一切都变了,变得纷乱不堪。三五成群的火族人不时在街上游荡,将白柔的积雪踏成污泥。原本黑白相间的美景,顿时变成一幅脏污的景象。
“发生什幺事了?”绿舞狐疑地问车夫。
“我也不知道。怎幺会有这幺多火族人在这里呢?好奇怪呀;车夫摇着头说。
绿舞在商店买完东西之后,禁不起好奇心,问了一位坐在路边发呆的火族女孩。“你好呀,为什幺有这幺多人在这里呢?”
“我们大祭师要我们这些在穹苍工作的族人,在土族的新年期间罢工耶喔。说是要给穹苍人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不能没有我们耶喔。”女孩说。
“那你们怎幺没有回老家,而来这里呢?”
“哎呀,车资贵呀!穹苍人故意提高票价,要狠狠赚我们一笔。而且那幺多人,也没那幺多车载我们回老家。像我这样没办法回去的,只好在穹苍附近的乡镇闲逛耶喔。”
“谢谢你,祝你有个愉快的假期。”绿舞点了点头,然后抱着几个大纸袋走向马车。她把蔬果和肉品在车后的行李箱放置妥当之后爬上马车。
“到底是什幺事呢?”车夫扬起马鞭问着。
“在穹苍的火族人举行罢工,说要给穹苍人颜色瞧瞧。”绿舞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在路上闲晃的人们。
“呵呵… 这招够利害,可以挫挫穹苍人的锐气。”车夫忽左忽右扯拉着缰绳,避免马车撞到行人。“火族人就是太柔顺,才会被穹苍人骑到头顶上。”
“你也讨厌穹苍人吗?”绿舞的视线飘到戴着毛绒帽的车夫后脑勺。
“一付高傲自大的模样,谁不讨厌他们呢!?”车夫鄙夷地说。“你知道我们私底下都叫他们什幺吗?”
“你们怎幺称呼他们?”
“穷酸人!因为他们的物质生活很富有,但是精神生活相当穷酸,所以我们私底下都叫他们穷酸人。”
“呵呵… 好贴切呀!穷酸人得罪的人还真多。”绿舞的身子往后倾,靠在黝黑的椅背,双手在脑后交握。
马车一离开小镇,四周又恢复了恬静之美,而不是吵杂之乱。绿舞阖上眸子,深吸了口气,让纷杂交错的情绪平歇下来。
绿舞回到旅馆之后,立刻检查伊肯所做的工作。“嗯,还挺用心做的。”
“当然呀,总不能让你没面子。”伊肯说。
“只要是正当的工作,就必须用心做,而不是为了谁的面子,知道吗?”绿舞严肃地说。
“遵命;他立正站好说。
绿舞瞧他傻愣愣的模样,不禁咯咯笑着,随口夸赞他几句,才回柜台工作。
土族新年的前两天,穹苍的警方照例将大部份警力用于疏导返乡的人潮。赫琴曼利用这个机会命令十几个禁卫军乔装为一般百姓,会同在穹苍的激进份子,前往看守所拯救因自杀攻击事件而被逮捕的无辜火族人,再护送他们混在罢工人潮中离开穹苍。但是这次攻坚还是死了十几位被逮捕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