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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罢,詹小悦携一行人鞠躬谢幕,同声道:“喜欢您来,喜欢您再来!”
殷歌跳起来往旁边的房间跑去,她还要服侍詹小悦换装、换妆。
今夜一如往常,出价最高者才能得到悦蓉的单独见面权。不出意外,这个出价最高的冤大头应该是节度使肖忠义大人。
果不其然,才刚刚换好衣服,就有丫鬟进来通报,肖大人已经在四楼“牡丹亭”等候。
殷歌不曾料到事情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才进来这里三天,就可以近距离见到肖大人了。她紧张心悸,引起头部一阵眩晕。
脑中想出了许多许多求情的话语,凄婉,酸楚,可悲至极,即使是铁石心肠也会被它腐蚀殷歌坚信自己一定会成功。
詹小悦换完衣服,画了个清淡点的妆容,抬抬手让殷歌扶着她,分花拂柳,款款前行。
到了名为“牡丹亭”的厢房,门口还有侍卫把守,见是悦蓉,赶紧开门。厢房内芳香扑鼻,仅有一个方脸男子在独自饮酒,殷歌猜他就是节度使大人了。
“肖大人。”詹小悦施施然行礼,腰肢一扭贴着肖忠义的身边坐下。
“今天的舞蹈好新鲜,真是棒极了!让本官大开眼界啊。”肖忠义给詹小悦倒了一杯酒,詹小悦喜滋滋的拿起酒杯抿了几口。
殷歌小心的观察肖大人,他方脸大耳,双目炯炯,正是而立之年,看起来精壮有力,与殷歌想象的虚胖老头形象很不同。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殷歌正在酝酿着该如何去对他说话,门就在这时开了,原来是小丫头们端夜宵过来。
等夜宵全摆上了,肖大人和詹小悦有说有笑的吃东西,殷歌看准时机往前踏一大步,还未来得及跪下,只见旁边一个黑影“嗖”的窜到肖大人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殷歌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这事还有人跟她抢啊!
“什么人?”肖大人身边的侍卫岂是吃白饭的人物,他们在下一秒就冲了进来,提刀挡在肖大人的面前。
“大人饶命啊!”那小女子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詹小悦站起来怒喝道:“肖大人在此,你一个打杂的小丫鬟,跑到这里撒野作甚?”
那女子声泪俱下道:“肖大人,我家哥哥在十天前失手杀死了您外甥家的一只鸡,就被官府的人抓去打了板子关入牢里,至今未返家。小女子家就只有一个男娃,母亲身体孱弱,父亲病重,只有哥哥撑起家里的生计。可是现在哥哥被关在牢中生死未卜,恳请肖大人手下留情,放过我的哥哥。大人,求求您,只要放我哥哥出来,小女子即使做牛做马也愿意!”
她不停的磕头,额头上已经渗出鲜血。可是肖忠义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大手一挥,厉声道:“把她给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是,大人。”侍卫完全不怜香惜玉,左右夹着可怜的女子,把她拖出了厢房。
詹小悦忙替肖大人拍胸顺气,一边端酒给他,软言细语劝了几句,肖忠义这才散了怒气,坐下和詹小悦继续吃宵夜。
殷歌的头一阵眩晕,被风一吹,惊觉自己已经满身是汗。那个女子的哥哥只不过杀了他外甥家的一只鸡,居然被关了十天还没一点消息,更何况她爹娘杀的是他亲侄子。
看来这一招根本不管用,肖大人有一颗坚如磐石的心灵,除非海枯石烂,否则固不可摧。她不能贸贸然跪下来求情,万一也被拖出去打板子投入大牢,谁来救她的爹娘呢!
当晚,殷歌一直站在厢房里看着肖大人,虽然近在咫尺,但她束手无策,只能对月惆怅……
作者有话要说:疯狂改□□请大家疯狂留言阿门
☆、重逢在妓院
梦境是疯长的藤蔓,向着无限远的地方延伸。
她看不到自己,眼前只有大片大片的颜色这是全部。
又听到那个声音了,每次总觉得可以听得更清楚,但每次都无法分辨出来它在说什么。
远处的人是谁?他/她到底在说什么呢?
这个荒芜的地方只有殷歌一个人存在,所以她感到非常压抑,非常寂寞。那个声音的主人是不是也这样寂寞呢?他/她在什么方向,如果他/她离自己很远也没关系,殷歌会慢慢的走过去,总有一天,会见到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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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歌从梦中醒来。她的起床时间向来很固定,可是这带来一个问题詹小悦非常懒,能够躺着绝不坐着,能够坐着绝不站着,能够睡懒觉绝不早起。殷歌不知道自己起来这样早干什么?
她在枕头下翻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块有着淡淡红光的泪滴形状的琥珀,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这成了殷歌的习惯,谁叫琥珀的气味很香呢!
因为前阵子琥珀老是动不动就发热,所以殷歌没有把它贴身戴着。但是似乎来了春院这么多天,它都没有再发热发烫,应该没事了吧?殷歌掂量了一下,害怕琥珀弄丢,于是又将它系回了脖子上。
她把装着桃花水母的玻璃瓶放在窗台接受阳光,然后出门洗脸。
殷歌首先围着春院慢跑十圈,然后又将詹小悦上次教自己的歌曲唱了十遍。正当她要唱第十一遍的时候,詹小悦从屋里走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嚷道:“萝莉,你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啦!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理有问题》都唱不好,制造噪音也不像你这样啊!”
“可是,可是这首歌曲真的很难嘛!”殷歌委屈的绞衣角。
詹小悦心想道:这孩子还挺可爱。不过可惜了,在我这样风光无限的穿越女故事中,她只是个小配角。她就做为一片红叶来陪衬我这朵绿花吧!
“咳咳,也许对你来说难了点,我就教你跳一支孔雀舞吧,过一阵子就到了肖大人的生辰,用得着。”
“啊,啊……太……好了。”殷歌想起那个肖大人浑身的汗毛又竖了起来。这几天她可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该如何救自己爹娘,甚至想去找爹娘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帮忙劫狱,后来楚大哥的确帮她找到一个,那人还曾经向她求过亲也就是说被她爹娘打败过。
那个大侠一听说是去劫狱,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成不成,据说玄冥两老是很厉害的,你爹娘都打不过他们,你还让我去打,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看来江湖上的人不见得都有义气。为了找到那个人,她还给了楚月轩一两银子呢,太不划算了。
殷歌只能继续留在詹小悦身边想其他的办法,如果出了春院,她连肖大人都见不到了。目前她的打算是……“夏天到了呢!”
“嗯?是啊,天气越来越热了。”
詹小悦若有所思的说:“夏天,是个恋爱的季节啊!可是……”她突然咬牙切齿道:“怎么就不见皇上,太子,王爷们骑着白马来迎娶我呢?或者充满正气的大侠搭救我,从此两情相悦浪迹江湖;或者神秘公子一掷千金为我赎身,再来一场相思风雨中的感人故事。甚至连个采花贼都没光顾过我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他妈还要等多久啊!”
“呃……”殷歌又不懂她在说啥了。
詹小悦发完牢骚,开始教殷歌跳孔雀舞,跳完舞蹈,她又开始练功,这是一种把身体扳来扳去的运动,詹小悦称它为瑜伽,还强迫殷歌也一起练习。
天色将暗时,她又开始了春院每天必备的夜间故事会,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比说书先生讲的精彩百倍。
今天的故事题目是“得不到爱人的心,欲痛下杀手;后良心发现,跳海自尽”。这个故事讲得太生动了,那种想爱得不到爱,有口不能说话,看着心爱的人爱上了别人的痛苦让在座的人流下伤感的泪水。
就在詹小悦讲到女猪脚准备将刀刺入男猪脚心脏的关键时刻,外面跑进来一个女子,“悦蓉姑娘,老板娘在找你,今天有贵客,她让你快点打扮打扮出去接客。”
“啊,什么贵客要我接待?我不是半个月才接客一次的吗?”詹小悦十分不满的站起来,传话来的人说是老板娘特别吩咐悦蓉非去不可,她无奈,只能进屋去换装。
这次换了一件豆青色长裙,以昭显她的清丽脱俗。然后在众多女子中独挑了萝莉扶着她去主楼。
两人刚走到主楼,就发现今天的姑娘们个个表现都很异常。你看那个如水姑娘,眼神痴呆,脚步虚浮,宛若丢魂;再看思思姑娘,把酒杯凑到了客官的鼻子下面还不知道,眼睛一个劲的往楼上瞟;那个木兰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但拒不接客,执意抢了粗使丫鬟的活,要上楼去倒酒端茶。
殷歌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
“哟,我们院的四大头牌都到齐了呢,这真是盛况啊!”秋院的明月姑娘摇着绸扇笑脸盈盈的朝詹小悦走来。
殷歌早听闻明月姑娘超凡脱俗,琴技超群,可惜她一直住在秋院,很少来主楼,所以今日殷歌才得以见到她,果然是个美人,比詹小悦漂亮多了。据说在詹小悦来有家妓院前,另外三个头牌夏生,明月,魅冬还挺吃香的,结果现在都被比她们难看的詹小悦抢了风头,也难免嫉恨。
“哎呀,你们四个都在了,快一起去三楼的‘孽海花’,别让康亲王等久了。”老板娘从楼上下来,见到詹小悦和明月,一手拉一个,又吩咐夏生和魅冬跟在后面。
“康,康亲王”詹小悦的兰花指在颤抖,没人知道她是激动的。
她眼睛陡然一亮,忙掏出随身的小镜子,仔仔细细打量了自己一番,清了清嗓子道:“萝莉,候着!”
殷歌走过去,当她的人工扶手,詹小悦走起路来愈加像弱柳扶风。
可是殷歌越走就越觉得不对劲,你看那守在门口的随从,潇洒英俊,随便挑一个都是上等货,似乎其中有一个还挺眼熟。苍天啊,应该不至于那么巧吧?贴在她胸脯上的琥珀逐渐发热,这种感觉真是大大的不妙!
还容不得她多想,大家已经走到了名为“孽海花”的最大厢房。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