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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的速度果然够快,烟花刚在天空绽放,他的铁骑已经出现在程昱的视野中。夏侯渊一马当先,挥舞着虎翼邪刀,催动灵兽狻猊,冲入刘备军大营。
等到所有夜魔骑都进入敌营之后,刘备军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还在血拼的白耳营将士竟然立刻停止了争斗,枪口一致对外。而且军营内部发出更强的喊杀声,四面八方也不知从哪里出现了成千上万的白耳营骑士,把夏侯渊和他的夜魔骑团团围在中间。
“中计了!”夏侯渊久经杀场,立刻就判断出不利局势。从白耳营士兵的目光和表情来看,他们根本没有受到干戈琴的影响,更不用说什么夜惊了。这完全都是做给自己这些人看的。
在冷笑的纪灵身后,一个文士施施然走了出来。这文士样貌清俊,举止儒雅,微笑望着夏侯渊,道:“妙才将军深夜来访,真是有失远迎啊。”
“先生贵姓?”夏侯渊从未见过这个文士,但从样子看他仿佛才是刘备军的主事之人。
“在下姓徐,名叫徐庶,字元直。想来将军从未听过我的名字吧。”那文士徐庶负手笑道。
“这一切都是元直先生安排的?”夏侯渊环顾左右,心中估算突围出去的可能性。
“仲德先生呢?为何不现身一见?”徐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久闻仲德先生的干戈琴天下无双,今夜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再厉害的干戈琴也没有撼动贵军,元直先生才是天下无双啊。”程昱忽然出现在夏侯渊的身边。
在重重包围中,程昱能无声无息地来到战团中心,大幻术师的确非同小可。他现身出来也是不得以,如果他再不出现力挺夏侯渊,徐庶还真有可能下令把夜魔骑一网打尽。
“若不是我方有数十个仙术师在每个营帐之内拼死抵抗幻术攻击,今晚白耳营还真有覆灭的危险,”徐庶对程昱的现身倒是毫不意外,“仲德先生的干戈琴攻参天地,真是令人佩服!”
“这么说先生早就知道今晚我会以幻术偷袭了?”程昱心中一叹。这个不知名的徐庶完全在他们的计划之外,刘备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些强助?
“贵军兵分三路,分别取我下邳、彭城和寿春,以曹丞相用兵习惯来说,定然不会轻易与我军硬碰硬,毕竟云长和翼德两位将军的实力他也清楚知道。下邳和彭城有他们坐镇,以贵军兵力就算胜也只能是惨胜,尤其在月胧大阵被破、夏侯将军单目失明以后,贵军依然向寿春进发,这就说明其实你们的目标就是寿春,而那两路只不过是用来吸引我军主力的。从表面上看,妙才将军的夜魔骑虽然是支精兵,但靠它就想拿下寿春,风险实在是大了点。曹丞相从未打过没有把握的仗,又怎会轻易让妙才将军冒险?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另有伏兵作为支援。夜魔骑进军之时我们也曾做过打探,发现并没有其他大队人马的综计,而用极少的人力就能发挥足以扭转占据的威力,除了先生的幻术师团还有谁呢?”
徐庶的这一番话看似简单,却已让程昱心中暗暗吃惊。能把整个战局把控得如此清晰并作出相应部署,这个徐庶绝非常人啊。而且从他手下有不少仙术师来看,徐庶也绝不是没有来头的人。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呢?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走向战争的前线?
“射伤我兄长一只眼睛的,也是你们的人?”一边的夏侯渊冷冷问道。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夏侯惇的仇是一定要报的。
“以后若是有机会,妙才将军还是亲自去问他吧。”徐庶没有让夏侯渊如愿,“现在就请将军赶快退兵才是,我们绝不会为难将军。”
夏侯渊一怔,他没想到徐庶居然会这么轻易就让他离开,毕竟现在他身陷重围,不付出一定的代价是无法退到淮河以北的。
“如果我们拼着损失些人手,也要和先生分个高下呢?”程昱已经猜到徐庶为何要放他们走,“毕竟从兵力上来说我军还是zhan有极大优势的。”
刘备军虽然取得了几场胜利,但都是小胜,适可而止。他们不愿追击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怕惹恼了曹军而把小胜变为惨胜,这个代价曹操付的起,可刘备不行。
“那我们也只好拼死把妙才将军的性命留在此处了。”徐庶没有理会程昱的威胁,“在我方身后五十里就是寿春城,那里还有三万守军。只要我下令,那三万守军即刻就能来到此处,再加上白耳营的精骑,先生觉得你们能顺利突围的机会有多大?”
夏侯渊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程昱也笑了:“彼此都已知根知底的仗打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我们可以退兵,但我们又怎能相信你们不会在我们撤退的时候对我们发动偷袭?”
徐庶道:“我说话绝对算话。信不信就看先生了。”
程昱盯着徐庶,半晌道:“好,我相信你!我们即刻退兵,回军汝南,不再越过淮河半步!”
徐庶大笑道:“先生果然是痛快人,请恕我等不送。”
于是,进攻刘备的三路大军都以遭受挫折而撤退,曹操也终于品尝到了一次小小失败的苦果。
第三十七章 西征韩遂
“曹操居然败了,还真是件新鲜事,”齐舜人在长安,可徐州之战的情报很快就传到了他这里,让他还真有点幸灾乐祸,“这刘备不简单啊。”
“就算是败,也只能说是小败,离伤筋动骨还远。”已来到长安的沮授在一边笑道,“最大的损失也许就是夏侯惇那一只眼睛了吧。”
“曹操也许就败在了他的情报上,这曾经是他的强项啊。”陈宫道,“他既没有龙镶虎贲二军的详细分析,更不知道世间还有徐庶这个人存在,败也败得不冤枉。”
“公台说的是,”田丰也开了口,最近他好似也喜欢上与齐舜沮授和陈宫几人聊天,经常能碰撞出点火花,“不过刘备并没有安全,只因曹操如果全力进攻,徐州依然还是保不住。这也许就是徐庶为何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还是放走的夏侯渊的原因。”
“元皓兄高见啊,”沮授适时给了一顶高帽,“夏侯惇的眼睛已经让曹操非常不爽,若是再搭上个夏侯渊,那曹操肯定会举六州之力夷平徐州,那时就算再多个龙镶虎贲也不够吃的。想来那徐庶也很清楚这一点。”
“不过徐庶这三仗打的真精彩啊。”陈宫一直都是那种绝不轻视别人的脾气,“东海、九里山和安风津三战,每场都在徐庶的算计当中。以息壤大阵破了月胧大阵,以那个神秘的超级箭手与张飞配合击败夏侯惇,再亲自设局骗夏侯渊入瓮,这徐庶还真是个人才。”
“这也只能说曹军实力不够,如果换作我们,徐庶的算计未必可行。”齐舜难得反驳了一次陈宫,“关羽张飞虽然勇猛,但还不是我和子龙的对手,招司铁骑和现在的龙骑对付龙镶虎贲二军,也是稳操胜券。至于白耳营,我就不信他们能强到可以战胜子义的兽王骑。”
他说话之时目中露出精光,昂首挺胸的姿态更是让人觉得有种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气势。
陈宫虽然被齐舜反驳,却丝毫没有介意,反而与沮授对望了一眼,面露喜色。
齐舜愕然不解,也不知他们在高兴什么,就听沮授笑道:“主公终于有了些睥睨天下的气势了。”
他又望了一眼陈宫,接着道:“我和师弟一路跟着主公,深知主公为人仁厚,待人谦和。这是好事,却也会让人觉得主公没有争夺天下的霸气。主公有时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感受,而压抑了自己的才智和性情,不太有男子汉的豪迈和果敢。而现在经过了这一系列的胜利,尤其是我们的实力越来越大,主公也变得更为自信,这实在是我军之福啊。”
陈宫也笑道:“请主公莫要责怪我们的话说的太直,只因我们也希望主公能更快从一个温文少年而成长为一个成熟的齐王殿下,一个能把其他诸侯踏在脚下的强者。所以以后主公如果感觉我们的想法不尽如人意,那就尽管像刚才那样提出来,我们同样也需要成长和提高啊。”
齐舜没想到他们竟会说出这些话来,感动之余也觉得自己已开始有些变化。以前的他有时太过优柔,太会被道德理念所束缚,做事情总要想着对或错,反而被动了许多。比如说甄宓,他不禁在问自己,如果换作现在,当他听到甄宓与他人订婚的消息,还会想当年那样消极么?还是会冲到甄家,把甄宓抢到自己身边?
现在的他,也许会选择后者。如果是那样,也许甄宓也会比现在幸福许多吧。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阅历的不断提高,他对人生的理解也逐渐发生变化。那时当甄宓配合袁绍袭击他的时候,他的确对甄宓既死心又怨恨,可现在想想甄宓的悲剧难道不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么?如果当年他能小心些,就不会被李儒和郭图搞到那大荒之地;如果他能主动些,袁熙又怎能成为甄宓的丈夫?既然都是他的问题,他又何必再去怨恨那本已可怜的甄宓?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沮授他们却不知齐舜的心已跑了这么远,又再和齐舜谈论起接下来的计划。
“长安的局势已经稳定,卫先生的影响力果然不弱,他还拿出了自己一部分家产以主公的名义救济了下穷人,让主公的名声大振啊。”沮授道,“再加上我们鼓励在长安耕种荒地的政策,现在连洛阳等司隶之地都开始有百姓往雍州迁徙。”
“这是好事啊,大汉连年战乱,人口锐减,能争取到更多的百姓也就争取到了更多的人力。而且人心所向,我们出师也更加有名。”摆脱了那一层枷锁之后,齐舜谈问题也更为现实和准确。
“对韩遂用兵已是刻不容缓,我们不能给他准备的时间,也不能给曹操阻止我们的机会。”田丰想的也非常全面,“从名义上来说曹操和我们还有盟约互不侵犯,现在韩遂既然宣布效忠曹操,也是认为我们会因为这个约定而不会进攻凉州。所以我们就要赶在曹操行动之前干掉韩遂。”
“元皓先生说的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