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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怜儿手中绿枝发出闪电,夹杂着真气直刺向他。心里却在暗暗叫着尚滶,快逃!
“封浩!”石清枫真气一放,封死了整座弃剑阁。
黄色的真气喷涌而出,却透不过地面的石台。肖怜儿一掌劈向殿顶,弃剑阁顶被劲气击飞。悬挂在墙上的剑如同遇到敌人,铮铮作响。
封浩怪号一声:“擒贼擒脏。她走不了!”
一柄白玉小剑从他手中飞出,白色的剑气纵横,朝肖怜儿扑了过来。
他本是元婴中期修为,肖怜儿施展出所有的法术与之对抗,额间渐渐渗出汗来。
这时身后传来铮呜声。墙上悬挂的剑飞了起来。剑芒吐露,直刺向肖怜儿。
“大叶菩提印!”肖怜儿喊了声,衣裙上神兽飞出,形成一道透明的护罩。手掌翻动,菩提叶拍向袭来的剑芒。
少了一叶,护罩露出一个缺口,一缕剑芒刺中了她。
瞬间,封浩手中的剑芒与山河网相撞,轰地一声巨响传来,半座弃剑阁被劲气震得垮塌下来。
一只桔黄色披着火焰的龙爪从护罩缺口探了进来,用力一撕。神兽虚影形所的护罩被撕成了两半:“龙族之威,岂是你们这下仙界的防御护罩所能抵挡!”
瞬间,肖怜儿想起了银蛟撕裂空间,元婴修士所设的符阵像纸一样它撕裂。
匆忙之时,她聚齐所有的真气一掌击在龙爪上。浩瀚的真气像浪潮般倒卷而来,沿着她的手臂上行,衣袖鼓涨,发出嗤的轻响声,片片碎裂。手臂的经脉在这刹那间像一根竹子,被劲气冲爆。她疼的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脖子微凉,石清枫掐着她的颈将她按在了墙上。他的脸离她这样近,她清楚看到他双瞳中两条橙黄色的烛龙在游曳。
“求我!”石清枫脸上显露出兴奋之意。脸与烛龙的人面龙头在不停的变幻。
满足他,是否他的脸就不会再变幻?肖怜儿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他脸上:“你已经不是人了!”
身体一轻被扬了起来。石清枫的手化为披着火焰的龙爪,咔嚓几声脆响,肖怜儿四肢骨骼被他生生拧断。嘭地摔在了地上。
头发猛地被拽起,石清枫大吼出声:“你为什么不吭声?”说着一掌劈在她腿上,折断的腿抽搐了下,骨头被劈得粉碎。
肖怜儿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头发根疼得溢出了阵阵冷汗。
不痛吗?不是。她很奇怪,自己居然还很冷静。苍白如纸的脸缓缓绽出一抹笑容。肖怜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就不让你如意。”
她闭上眼睛,心里隐隐作痛。她会死了是吗?她下定决心要变得强悍,却仍然被石清枫挡住了去路。明彻,她从此再也看不到他了是吗?
“睁开眼睛看着我!”石清枫心里涌出阵阵烦躁,狠声说道,“你只要说一句你喜欢我,我就可以饶你性命!”
这就是他的心魔吧?只要这一句话,他就彻底没有阻碍,与烛龙融为一体了。
“我情愿……被剑宗的人砍成碎片,也不会求你!”肖怜儿喉间一甜,咕噜将涌出的血咽了回去。
石清枫蓦然松手,任她瘫倒在地上。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如你所愿。”杀了她!只要她死了,他对这个女人就再没有丝毫眷念。
弃剑阁的动静惊动了守在闲道君院子外的元婴修士们。不过眨眼工夫便赶了来。
坍塌的建筑,死不瞑目的绝剑道君,四肢被折断的肖怜儿……封浩扑倒在绝剑道君身上放声大哭:“好狠的妖女!”
石清枫遗憾地说道:“我意外发现弃剑阁的动静。结果撞上肖怜儿谋害绝剑道君。”
封浩松了手,红着眼睛向石清枫道谢:“若非紫焰道君来得及时,我也饮下那妖女的毒酒着了她的道!”
绝剑道君双目圆瞪,脸上白白的冰霜结了半寸厚,一张脸变成了可怕的青白色,丹田处成了一个大洞。
元婴后期修士的元婴啊,都快凝实了,居然连丹田都洞穿了。众人倒吸口凉气。只听闲道君怒道:“我就说她不安好心。调虎离山,趁机杀害绝剑道君。”
封浩怒吼道:“传讯回宗门,今夜开剑冢!让她万剑穿心替掌教报仇!”
天权长老上前一步道:“不妥!水月道君既然是我元道宗的长老。她不过是元婴初期大圆满,有什么胆子敢对两位修为高过她的人下手?此事需等我元道宗查明之后才能由你剑宗处置。”
炎真道君也道:“不是信不过封浩道君与紫焰道君。处置元婴修士不是小事,须证据确凿才能定罪。就算水月道君是凶手。她的动机又是什么呢?老道以为,还须查明为好。”
第11章 集剑灵为金
封浩嘿嘿冷笑:“我亲眼所见,难不成两位道君怀疑我在撒谎?”他的声音陡然提高,指着绝剑的尸体道,“那是我的亲师兄!我剑宗的掌教道君。为了元道宗一名新晋长老,你们百般推阻。是欺我剑宗无人吗?”
话音刚落,剑擦着鞘发出的铮铮声响起了一片。
剑宗掌教死在城主府弃剑阁,表面看是被肖怜儿先下毒后下手击穿丹田而死。但是她的修为又让人心生怀疑。
“天权长老,此事也是我亲眼所见。”石清枫睃了肖怜儿一眼。
她经脉被封瘫靠在墙边。四肢被折,因为没有外伤,没有血涌出来,衣裙依然洁白。她的脸上没有多少血色。黑鸦鸦的长发与紧闭的眼睫像在白绢上挥毫。她的容颜如同写意笔法与淡墨工笔组成的水墨山水。
就这一眼,石清枫觉得心漏了条缝。高台之上门窗大开,冬季的寒风从这条缝里悉数吹进了他的心。
耳边飘着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他慌不择路地朝树林里狂奔。
那一刻,她一头跳进水里,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他其实并没有仔细地盯着她看。一瞥之下,气血便直涌上头,胸腔里的心咚咚咚咚地狂跳。女孩儿独有的单薄柔嫩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春来柳树枝头的新绿,想起了山中一茎野花,想起了初荷叶间滚动的露水。从此牢牢印在他心里。
是他的错吗?明明她收下了他的风铃,明明她曾喜欢过他的。就因为他做了韩修文的弟子。她就选择远离。这一去,便是天涯。她的生命里多出一个魔门少君。明彻……想复仇的炼气弟子遇到元婴修为的魔门少君,她喜欢他不是理所当然吗?
可惜魔门没了,魔门少君也再不会出现在下仙界了。他才是苍澜大陆的第一高手。他亲手杀了韩修文,她为什么还不肯喜欢自己?
脑中一阵龙吟,像一个声音在怒吼:得不到,便毁灭吧。
是了,明彻去了上仙界。等到哪天再回来时,他也永远见不到她了。
石清枫心里飘荡的寒与酸瞬间变成了兴奋。人都是怕死的。那些活了几百岁的元婴修士没有一个没向他乞怜。没有一个不在他掌心哀号。肖怜儿快死的时侯一定会向自己乞怜。一定会苦苦求他。那时侯,他一定会高傲地对她说:迟了。
他脸上飘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炎真道君眼尖,脱口问道:“紫焰道君为何发笑?”
石清枫愣了愣,笑声变得凄然:“我与她师兄妹一场,却看着她学了魔门妖术,走上邪路。我在想,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她是把魔门被禁制所封,受业火焚烧的仇都记在了道门身上?”
“紫焰道君的话极有道理。炎真道君,我想,这就是她杀害元婴修士的动机吧!”封浩接嘴说道,“无论如何,不把水月万剑穿心,我剑宗上下绝不答应。”
所有人的话都落进肖怜儿耳中。对元婴修士来说,四肢折断虽然疼痛伤元气,却并不致命。她最重的伤是手臂爆裂的经脉。她阖上眼睛,凝聚神识沉进丹田。
“木之生命力定能让你断肢再生。”小树枝的意思模糊响起。
尚滶拍着翅膀在丹田里飞着,像是给肖怜儿打气:“有我们在,你死不了。没有金性灵物,你被砍成碎片,我们也能为你重塑造身体,大不了没有肌肤,难看了点。”
肖怜儿脑中出现一个红通通没有皮肤的人,忍不住骇然。心却安定下来。只要不死,她迟早会找到金性灵物,重新拥有肌肤。
“总之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天权长老怒了。
肖怜儿睁开眼睛,淡淡说道:“长老莫要再言。我愿进剑冢!如我万剑穿心仍不死,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天权长老狠狠地跺了跺脚。
封浩狂笑道:“好,如你万剑穿心仍然不死。便是我眼睛瞎了,污蔑于你!我自绝于剑冢!”
话说到这份上,再无人反对。
弃剑阁异动。各元婴带来的弟子们全聚在台阶之下。瞧着剑宗弟子架起肖怜儿飞了出来。
肖怜儿四肢一看便绵软无力。肖明依一把捂住了嘴。抬头看到石清枫目无表情站在云端,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之上,她瞧着石清枫盯着前方飘荡的白裙,一会蹙眉,一会露出凶狠的目光。大着胆子问道:“你,你下的手?”
石清枫霍然转过头,声音轻柔无比:“是她背叛我,不肯认错。所以我打断了她的手脚,封了她的经脉。她做错了事,马上要死在万剑穿心之下。”
他曾经那样喜欢肖怜儿。脊背上冒出阵阵寒意。肖明依此时心情复杂之极。她情不自禁想起肖怜儿说过的话:“……你要明白,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石清枫,石师兄了。”
清冷的月远远挂在紫金峰之巅。数百莹石抛出,将十亩剑冢照得如同白日。山风吹拂,那些插在山岩之上的剑发出铮铮之声,此起伏彼,奏出一支凌厉的曲调。
“我剑宗创建一万余年。先祖们从炼气弟子到元婴修士所用之剑全葬于此。每一柄剑都是剑宗弟子的魂。元道宗水月道君遁入魔道,弑杀道门元婴修士。害死绝剑掌教。当受万剑穿心之刑!”
肖怜儿身体一轻,被扔到了剑冢半空。无形的劲气将她固定在空中。她低头望着脚下密密的剑林,心里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渴望着拥有这些剑。
“剑灵!”尚滶在神识中叫道,“我知道了,明彻是金性剑灵。这些剑都拥有或大或小的剑魄与灵气。每一柄剑都有!只要收集足够的剑魄,以咱们四种属性的灵物循环,便能生金。”
原来还能因祸得福!上天,也在怜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