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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这才不语,俞云听了恍然忆起傅六官之语,他说过有柄“太阿”宝剑被一不知名邪匪抢去,这匪形状特异,身长八尺,形若胡瓜,满目白毫寸许,谅必他们得悉这匪人是八手天尊。但是傅六官何以自己不来,竟放心让两个小娃轻身涉险,未知何故,自己离开他们差不多大半年了,莫非傅六官又发生什么事情么?这一心急,俞云不禁闪身过去。
两小正吃得有味,突见暗中有一双手如风的伸来,将青儿手中一只鸡腿夺去,两小惊得跳了起来,定睛一瞧,只见是一中年穷酸就他们坐处,席地大嚼。
青儿瞪眼大骂:“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不声不息就抢人家东西吃,难道你三年没吃过吗?”
俞云打起北音说:“小娃儿,问得真有意思,我老人家三年吃过东西,还曾抢你的吗?”继又面向着傅婉笑道:“!”娘,不要动气,反正这两包食物,三人吃还多着呢,来,一块儿吃吧,我老人家吃了后,给你们一点好处就是。”他暗中打量傅婉,大半年不见,越发成熟,两双淑乳高耸,个子也长高了许多,看起来,就象十七八岁的姑娘,哪象是十四五岁?—缕缕的少女体香散发触及俞云鼻端,不禁心旌摇摇。
只见傅婉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瞧着自己,樱桃小嘴一撇,嗔道:“谁要你给好处,你既三年没吃过东西,你就请吃吧,我们也不要了。”
俞云哈哈大笑道:“真有意思,等会可不要求着我,我老人家说过的话,向例是说—不二咧。”
青儿气鼓鼓地说道:“谁求着你,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真不害臊。”
俞云只是微笑,倏又脸色一变,两手疾出,将两小捉了一个结实,拉在碑后藏掩着,悄声道:“静点,有人来了。”说着手一松,一晃身就掩在洞侧,傅婉这么大姑娘,竟被中年男人执着玉腕,那还不臊得要命,口中啐啐连声。
青儿还是一个天真未凿的小童,低声问道:“姊姊,是有人来了吗?你看这人是不是坏人?”
婉儿忙掩着青儿小嘴,低喝道:“不要说话,小心贼人听见。”
这时有步声门洞外传来,似是一男一女,边走边谈着,只听那男的说:“师尊不知为什么,—个少女一个娃儿也值得怕,不是师尊一再告诫,不得轻启争执,愚兄老早就想见识这少女及娃儿有什么苗头呢。”
那少女一阵的娇笑道:“你知道什么?师父的‘子午玄功’还差一周天就练成了,在这十二时辰期内,正是紧要关头,若一分心,便会走火入魔,你道是师尊真怕了他们吗?师尊还说,现在尚不知一女一童来意为何,但轻易尚招惹不得,只怕他们两人身后还有老的撑腰,怕我等引来无穷隐患,为了这缘故,所以阻止我等不可露面。”
一男一女竟走至洞口,立着不动,喁喁对起话来,傅婉傅青两小不由大急。
继听男的笑道:“究竟你是女的,得师尊十分宠爱,—早—晓只准你进塔见上一面,说不定你也得了什么好处吧?听说师尊‘子午玄功’练成后,即把前数年新得之‘太阿宝剑’配合“子午玄功’,创出‘子午十二剑式’,这样一来,师尊可侪身武林一流高人,自创门派,是也不是?”
那女的又是娇笑道:“你倒聪颖得很,师尊有几次还赞你呢……嗯,你叫我到这儿来,就为着这个事嘛?”
男的一阵淫笑道:“奸师妹,还不知愚兄的心意么?三天不见,你知有多难受哟,好人你就答应了吧……”
女的忸怩了一阵,只听她说:“呃!我不嘛……”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时,突然风声一掠,一男一女“哎哟”惊叫了—声。
原来俞云一听得男女二人,要进洞行那淫秽之事,不禁怒气顿生,一闪身就到了他们身前,那男女两人猝不及防,—声“哎哟”惊叫出口,音犹未落,却被俞云点上昏穴,仆倒在地,那男的长相颇也清秀,女的亦姿色不恶。
这时,傅婉傅青两人也窜至洞口,俞云见着傅婉,比半年前更出落得标致了,真可说是芙蓉如面,秋水为神,不禁多望了数眼,只看的傅婉红生双颊,眼含怒意,青儿也翻着一双灵活的眸子,不时地打量着俞云。
只听得俞云笑道:“这两人对你们之事,大有帮助,我老人家吃了你们食物,就算谢……”,倏而容颜一变,抓起地下两人,急道:“又有人来了,快进去。”傅婉傅青虽未觉察是否有人来,但知俞云必有所闻,三人一晃身就闪入风洞内面。要说俞云岂能这样怕事,只因他若一现身,必引起邪党特别注意,本来为着邱麒李少陵两人招够了麻烦,再要惹事,日后必致于寸步难行。
他三人身才掩好,就闻得足声落在洞外,叫了声:“徐师弟燕师妹,师父有事命你们去。”久久未见回音,只听那人喃喃自语道:“奇怪,方才见他们两人朝此行来,怎地不见,不要是进城去了吧?”接着,又唤了两声,那人才转身走去。此时俞云又向那擒来少女点上残穴,解开昏穴,笑道:“若要知道太阿剑置放何处,只问女的便知,我老人家还要吃东西呢。”说罢自顾自地大嚼起来。
那女的已是缓缓醒过来了,只觉周身酸疼难耐,一睁眼,即见一少女怒视着她,还有一七八岁小童站立少女身后,不由愤声说道:“你们暗施毒手,要待怎样?”
傅婉冷哼了一声道:“不要怎样,你只说出八手禾尊,太阿宝剑在何处,便司饶你活命。”
那女匪自知落在人手,若不说出,必使自己皮肉受苦长叹一声道:“太阿宝剑自我师得后,从不离身片刻,家师现在寺后宝塔之上,第六层静室内练那‘子午玄功’,你们自去找好了。”
这时俞云又发话了:“青儿,你将那狍男女喉头右侧第三条经脉上,点他—指,让他们永做梦里鸳鸯吧。”
青儿听见后,心中大喜,知是教他点穴手法,但那女匪一听,不由得神色大变,颤声道:“请……不……要……”话还未了,青儿已伸指倏地点在喉间,只听痰声一响,颓然死去。
青儿接着倏又伸指点了那男匪一指,昏睡中已魂游地府,惊登极乐了。
傅婉一把没拉住青儿,两人业已死去,只得罢了,不由白了俞云—眼,拉住傅青左手说:“弟弟,我们到镇风寺后宝塔上,向那八手天尊要剑去。”说着,两人就要出洞。
只听那俞云笑喝了声:“且慢,你们仗着学了一套‘九宫阴阳正反步’法,及‘白猿’剑法,就想横行么?听我老人家的话,晚上再去,必可助你们手到剑来,也可乘机将八手魔头除去,消消你们父母杀身仇恨。”
傅婉傅青听了,不禁胸头一震,自己的事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越想越疑,不要被他弄了手脚,将“太阿宝剑”觑空在八手天尊那里盗去,鸿飞冥冥,到那时,岂不令自己愿望成空,于是粉面一沉,娇喝道:“究竟你是何人,怎么对姑娘家事这样清楚,快说,不然姑娘可要不客气了。”这时青儿也将一对在砀山二鸟手中夺来的判官笔掣出,圆睁着小眼,只待姐姐一声令下,就飞身打出。
俞云却哈哈大笑道:“怎么你这两个娃儿如此气盛,我老人家是好意,可没招惹你们,来,随我去洞外,给你们瞧瞧我老人家是谁。”说着,长身一闪,但觉微风掠眼,人已不见,早已出得洞外,傅婉芳心中直觉这人身法,较她那梦恩魂想的言哥哥,并不稍差,于是拉着青儿窜出洞外。
两人出得洞外,只见俞云负手微笑着,傅婉又是一声娇喝道:“你是准?快快说出。”只听俞云微笑道:“婉!”娘,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么?”这时,俞云恢复了男音。
傅婉一听,似乎觉得这语音从何处听过,非常熟悉,只是一时忆他不起,一双水汪汪大眼直瞧定俞云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神色。青儿圆眼一眨一眨地亦茫然呆立。
俞云见他们仍未想出,伸手缓缓揭开面具,笑道:“你们再瞧瞧我是准。”
青儿一见,惊叫—声,忙跃起两手圈在俞云的头间,不住的摇晃,连声叫嚷道:“言哥哥,言哥哥……”,傅婉也不由惊喜万分,情不自禁地双手执着俞云右手,娇笑道:“言哥哥,你这人真是……早说出是你有多好,白叫人家多担一份心事。”这半年来,够她梦魂萦绕了,为思檀郎,不知暗弹了多少珠泪,今日见着,喜出望外,也不思索,执执着俞云一只右手,捏得紧紧的。
俞云睁星目望着傅婉脸上,只是微笑,傅婉霞飞玉靥,猛然警觉出自己执着人家的手,倏地缩手,白厂俞云一眼,俞云转面向青儿笑道:“小猴儿,你现在知道我老人家是谁吧。”
青儿放开双手,一阵跳跃道:“言哥哥,你好不害羞,前次自称大叔,现在又自称老人家,真要是老了,我姐姐还会想你吗?”
傅婉忙喝道:“弟弟,你再胡说……,”竟说不下去了,想不到心事被青儿瞧出。
俞云一听,不由怦怦心跳,自觉情孽难偿,暗叹了一口气,瞥眼瞧见傅婉低垂着粉颈,夹耳根都红了,这种无限娇羞神情,俞云又是一阵怦然心动,只得说声:“我们进得洞内再谈吧。”于是牵着青儿趋入洞去,婉姑娘随在身后。
三入席地坐下,俞云笑问婉姑娘道:“傅大侠好吧,我真诧异傅大侠为何竟放心你们两人来此轻身涉险,傅大侠也太过于放任你们了。”
婉姑娘望了俞云—眼,倏又低首,半晌不则—声。
还是青儿稚笑道:“言哥哥,你不知道,我与姐姐谎言欺骗爷爷,说我们要去北京—游,顺便探访言哥哥你的下落,讲好年前必定返家,我爷爷本当不准,被我们一阵磨菇,又得魏爷爷劝说,只得应允了。”
俞云“哦”了—声,原来如此,继又问道:“那么你们又何处得悉‘太阿宝剑’在八天尊处?”
姑娘娘这时才答道:“我们离开前半月,赛华陀魏爷爷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