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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还给他。
“欢迎您到波哥大。”他嘴里咕哝了一声,把注意力转到了后面的那一位。
外面天已经黑了,已经越出候机室里武装土兵和警察们保
护的安全范围之内。
卢科穿过等待着亲戚、家人和同事的人群们,向计程车走去。他没有坐那两辆
没有装无线电天线的汽车,因为他在迈阿密机场买的那本有关哥伦比亚的手册上,
在“给旅客的忠告”那一章里,说这种车子和拥有警方发的执照,上面装有收发两
用无线电,可以随时和计程车公司的管制室联系的车子,相比之下,较不安全。
这辆暗红色的飞雅特轿车有两条天线,一条是用来和外界通话。另一条用来接
收商业无线电广播,这时正在播送一场脚踏车比赛。脚踏车比赛在哥伦比亚非常流
行,这是他从第—一①分局里那个多嘴的告密者口中听到的。
司机的年纪在二十九到四十之间。他拥有典型的南美洲人的那种圆脸和一对笑
眯眯的眼睛。浓密的黑发,高高的颧骨。
他咧嘴一笑,露出里面掉了一颗牙齿,在两颗门牙的左边。
“你好,先生。”他下了车,伸手去提卢科那破旧的旅行袋。
“你知道杜布拉莽加旅馆吗?”卢科用英语问道。他曾经从迈阿密打了一通电
话,订了一个房间。
“当然知道,”司机改用英语答道。“没问题。”他把旅行袋放在行李厢里,
卢科坐到了后面的座位上,用力把门关上。
车子里面一股香烟、机油和薄荷油的味道。在“给旅客的忠告”那一章中完全
没有提到哥伦比亚人偏好薄荷油的事情。脚踏车比赛的解说还是那么简洁、那么急
促。那位身材粗壮匀称。
高约五尺七的司机,坐到方向盘后面,发动了汽车。
当飞雅特驶离机场范围,卢科看到一辆破旧的卡车,漆得蓝一块、绿一块、黄
一块的,停在一个交叉路口,卡车司机拿着一个手摇曲柄钻在后轮那儿用力地拧着,
后面的轮胎被扔在地上。
“喂,笨蛋,”计程车司机在路边停了下来,喊道。“怎么了?”
这些都是用西班牙语说的。两人一阵大笑。
卡车司机比较年轻一点。他直起腰,向后仰了仰,活动一下酸疼的腰身。“我
需要一个新轮胎,这个轮胎是从另一辆该死的卡车上拆下来的……”他看起来一付
愁眉苦脸的样子。“让我搭个便车怎么样?只到修车厂就行。怎么样?”
司机耸了耸肩。他转过身来,看着卢科。“先生,他是我内弟。
你介不介意让他搭一下车?就几个街区的距离。他的卡车坏了。“
卢科耸了耸肩。一个人难免会胡思乱想。“当然可以,”卢科说,“走吧。”
他是用英语说的。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他会说西班牙语。如果这是一个陷饼,他们
想抢劫他怎么办?那么他们就选错对象了。纽约凶杀组的警察可不是好惹的。
但是卡车司机上车时却咧嘴笑了笑。“非常感谢,先生。”他含混不清地说,
面带微笑,感激不尽的样子,他那棕色的哥伦比亚人的大眼睛看着卢科漫不经心的
目光。
计程车又启动了,加入了拥挤的车流中,收音机里还在播放着对脚踏车比赛的
解说。
卢科想搅清楚车里的收发两用无线电在那里,但是坐在前面的两个人挡住了他
的视线。
他挪一挪身子,好像是要坐得更舒服一点。这下子他看清楚了,虽然车顶装有
天线,但车子里却绝对没有什么两用无线电。
上当了。
不过,集团组织绝对不可能安排好他搭这辆特定的计程车的,因此,如果会出
差错的话,那也一定只是一件单纯的企图抢劫案而已。这两个小流氓如果想要轻举
妄动的话,非得让他们大吃一惊不可。想到这里,卢科露出笑容。真是见鬼,他想,
为什么生活不能简单而又美好呢?
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到马尔科姆。斯特朗。他正在加拉加斯附近的一个牧场上,
和一位委内瑞拉的纯种马经纪人兼驯马师在一起骑马,悄悄地为自己制造一个掩饰
身份,好来执行他的任务。几个月前,他还在西班牙的时候,他就变成了一个名叫
爱德华多。卡贝萨斯。维加的人,一个职业赌棍,马球世界选手,另外还有职业杀
手的嫌疑。
目前他正住在一位富有的委内瑞拉银行老板的家里,这个银行老板是他的“姊
夫”,其实他们俩都是英国情报机构长期的。
可靠的栋梁。
加拉加斯大使馆的英国秘密情报局工作人员和一位以医生为掩饰身份的间谍,
取得了联系。这位间谍开车赶到牧场,编了一个爱德华多。卡贝萨斯的姊姊生病的
故事,便带着这位有点不知所措的秘密特工驶向加拉加斯。
斯特朗以前也认识这位医生,但不知道他的身份。上了车之后,医生又让他吃
了一惊,说他是秘密情报局的人,来传达一个命令,要他和世纪大楼取得联系,准
备好,明天下午以前抵达波哥大。这份命令,写在一封密码信里,信的内容只有斯
特朗能够看懂,医生是看不懂的。
星期天早上,龙尼。萨波多和比尔。詹金斯正轮流值班,守着“科里达行动”
办公室。
萨波多正在一张舒适的椅子里打瞌睡,周末值班职员打电话过来,说主要通讯
组刚刚收到从哥伦比亚的安蒂奥基亚省打来的最高机密的密码,只有“科里达行动”
的负责人才能阅读。
萨波多派希瑟去拿那通还没翻译成普通文件的密码,西八区值班的密码翻译员
埃里克很快把磁片插进电脑,破译程式嗡嗡了一阵之后,便启动印表机,题示器上
要求操作者输入密码,以便使印表机开始工作。
埃里克输入密码,荧幕上出现了密码内容,印表机里咯咯吱吱地出来一张A4的
纸张。
每一张纸出来,埃克里都看也不看他递给萨波多。
哈里发来的秘电破译后的内容如下:包裹。萨班尼塔。○九○一一四。
接到济慈命令面见一位——尤金。皮尔逊——完毕——法官。都柏林上诉法庭。
地点波哥大。时间星期天一二○○。尤金。皮尔逊为爱共激进派高级官员,欲和集
团组织联络。
济慈。迈纳“即雷斯特雷波‘偷包裹从尤金。皮尔逊索取爱共激进派操团组织
欧洲行动之密码并核对。核对后逗点包裹干掉尤金。皮尔逊引号不在哥伦比亚留有
任何痕迹引号华。
请求指挥处紧急指示。包裹可否将尤金。皮尔逊送至波哥大公司问号。包裹将
于星期天波哥大当地时间○六○○我的当地时间七四四五双向联络。
七四四五。意思是说该电文就此结束,是福特在无人强迫的情况下发出的。
比尔。詹金斯从餐厅里出来。萨波多把电文递给他。他读了三遍,然后又交回
来。“瞧,这才是我所说的重大的情报。我们知道皮尔逊这家伙和兄弟们在一起吗?”
波哥大那些在阴沟里长大的孩子们并不是完全没有朋友。
他们有教会的慈善机关和年纪比他们大的流浪汉们。前者满足他们的精神需求,
给他们栖身之处,后者则教会他们在危险的街道和巷子里生存的艺术。那里还有一
群年轻人学习这种传统艺术和技巧。这些人大多来自生活优裕的中产阶级家庭。然
而,他们已经记不清他们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出入这些废弃的建筑工地、下水道以及
市区废地的,又是什么时候赢得了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的信任,给他们吃的、穿
的,试图想把他们从阴沟中引导出来,走入他们自己花钱建立的家里。他们雇用了
三名保姆,这些保姆以前也是在沟渠里长大的孩儿,像有些小动物一样,不知道什
么叫做希望。
那个星期天的早晨,这群年轻人中有三个没有去做早晨的弥撒,而是带了一些
面包、香肠、几瓶干净的水、巧克力、水果……还有香烟就出去了。
很快,他们周围就围了一群准备分赃的牙齿锋利的小孩子,他们穿着破烂不堪
的脏衣服,围着他们,吵吵嚷嚷地都想多要多一点,三位援助贫病者的善人一边笑
着,一边叫孩子们静下来,向他们保证巧克力和香烟一定会平均分配。
一阵狼吞虎咽之后,一个孩子向他的同伴看了一眼。从他们那种低着头或看着
一边的躲躲闪闪的样子,可以看出他们显然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这些客人们。
“什么事?”玛丽亚。德吕瓦,一位拥有哥伦比亚史前艺术专业硕士学位的二
十三岁的漂亮女孩问道。孩子们当中的三位老大,小声啼啼咕咕地交换了一下意见,
他们讲的话只能隐隐约约听出是西班牙语。最后,其中一人拉了她的衣袖。
尽管这三位年轻人有点害怕,但在年轻人勇气的鼓舞下,这种勇气是不好的,
他们跟着孩子们进入了一条主要的下水道,在跌跌撞撞地走了十分钟令人作呕的路
程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三条下水道的交汇处,这里是一个已经挖好地基但又被废
弃了的建筑工地。
这个人头部中弹,好像是,因为他的头发上、肩膀上满是血污,不过血液正在
凝固,已经不再流血。他的衬衫被撕烂,在他有力的腹部和腰侧有几道被某种刀子
砍过的伤口。显示出这个人腰部原来束着钱包,结果被人从腰间割断抢走了。他的
裤子口袋向外翻着,一只鞋子不见了。他长得不像是西班牙或印第安人,而像是欧
洲人。附近还有一串迈阿密阿维丝公司的钥匙,半截飞机票平躺在一汪雨水中。
这是一个令人难受却又司空见惯的场面,在波哥大。
玛丽亚跪了下来,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一只手放在那人的脖子上。想到这个世
界的光明还没有照亮她热爱的哥伦比亚,她不禁感到一阵凄凉和空虚。
在拉蒙以前的情妇的波哥大公寓里,戴维。贾丁正在和泽维尔。拉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