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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的市区内,计程车渐渐开向市中心的方向——
于是窗外的街景慢慢变得璀璨起来。
无论是店家还是饭店,都感觉越来越高级。
(看来巴黎跟香港一样,贫富之间的差距也很大啊。)
就在我想着这样的事情时,不知不觉间——
车子便来到我在电影中看过、正如我印象中的巴黎街道上了。
大马路两旁都是到处装饰着雕刻、感觉相当壮观而华丽的石造建筑。外墙都以乳白色为基础色,呈现出完美的统一感。
每一栋建筑物看起来好像都很有历史价值。不,这些应该确实都是已经有一、两百年历史的建筑吧?毕竟巴黎跟东京不一样,是个没有因为战争或大地震而经历过毁坏的都市啊。
贞德似乎有拜托司机,让计程车稍微绕了一点远路。
「远山。」
接着,她戳了一下我的肩膀——
于是我透过车窗看向她手指的街角广场,便看到了一尊威风凛凛的黄金女骑士像。
不用说明我也知道,那就是法国的国民英雄——贞德·达鲁克雕像啊。
我不禁对贞德苦笑一下,贞德则是露出非常得意的表情,还了我一个笑容。
「远山,你看巴黎都没什么高楼大厦吧?」
「确实……都没看啊。每栋建筑看起来大概都只有十层楼高而已。」
「这是为了不要破坏景观,所以从以前开始就用法律限制了建筑高度的关系。」
原来如此。巴黎是将整座城市都当成一种艺术品,很有计划地建造啊。
怪不得会让人看得如此入迷。
「唯一的超高层建筑物,就只有那个了。」
贞德说着,伸手指向窗外——
是灯光照耀下的艾菲尔铁塔,与明月一起将夜空照成黄金色的光景。
明明刚刚才对大家训示过,自己却已经彻底像个观光客的我——搭着计程车来到了巴黎最热闹的一条街,也就是充满新年气氛的香榭丽舍大道。
用东京来比喻的话,这里就像表参道一样,是高级品牌商店林立的大马路。街景闪亮耀眼、热闹无比,路上的行人们看起来都很愉快。
然而,当我下了计程车,踏到寒冷的路面上后……
才发现这条街虽然远看很美,但近看道路或树木却很脏,路上还有垃圾呢。
见到这种情景,反而会让我体认到日本的卫生观念之高啊。
「走吧,远山。」
贞德叫了我一声后,转身带我走进香榭丽舍大道上的一栋建筑物——感觉在古代应该是让马车可以直接进入的石造拱门中。
我们两人的行李箱轮子就这样滚动在铺设成美丽几何学图案的地砖上。
骨董店、装饰品店、鞋店、精品店、咖啡店……在琳琅满目的店家之中,有一扇自动上锁式的门。
看来这里应该就是通往上层——出租公寓的入口。
贞德输入密码打开门后,走进一台边缘镀金的电梯……这电梯又跟日本完全不一样了。首先,要用手打开外侧的门,走进里面并指定要前往的楼层——贞德按下三楼(地面那一层似乎是零楼,所以在日本来说是四楼)——之后,等内侧的门关上才会开始移动。
接着,我们来到三楼……走在充满之前闻到的那个欧洲独特花香的昏暗走廊上。
「就是这里了。」
贞德从长形钱包中掏出钥匙,准备打开似乎是她自己房间的三〇五B号房。
「真的没关系吗?」
「这里八区的房间是我个人的不动产,所以你用不着在意。我这一族的家是在十六区。」
「不,我不是在讲那种事啦……虽然都已经跟到这边了,不过让男性在一名女性独居的房间中过夜,呃,该怎么说……」
「我也是第一次让家族以外的男人进到房间中。不过,Que sera sera(顺其自然)啦。」
——喀嚓。贞德把门打开了。
因为贞德最后讲的不是日文,让我不太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不过……
简单一句话,我真的很不擅长应付这种状况啊。
我虽然以前也进去过蕾姬、亚莉亚跟理子的房间,不过那是女生宿舍,所以我多少在在心情上有所节制。
但这次是旅行住宿。别说是其他学生了,连身为前女性自卫官的舍监都没有。货真价实的两人共处一室,让我的胃都开始痛起来啦。
不过……我……
……现在真的、很想睡。
虽然巴黎还是冬季时间的下午六点,但换算成日本时间就是凌晨两点。
就算在飞机上有稍微睡过一下,但这样的时差还是比胃痛还要难熬啊。
香港的减一小时对我来说还没什么差,可是巴黎的减八小时实在太强烈了。
——真没辙。
我就借宿一晚吧。毕竟现在去找饭店也很麻烦,而且这附近的价格感觉很贵啊。
「……打扰了。」
就这样,我跟在贞德后面,走进她的房间——
闻、闻到啦,女生房间特有的香气。明明这房间应该很久没住人了,可是这种不知道该说是费洛蒙还是气味的东西看来还是会保留下来啊。
这种莫名像青草一样、清爽而充满洁净感……而且很像女性的香气,害我瞬间就清醒了。因为太香的气味造成的爆发性恐惧。
贞德「啪」一声打开电灯后,没脱鞋子就走进去的——是一间贴有靛青色壁纸的客厅。地板上则是铺着深褐色的木板。
还真是像法国电影中会出现的时尚装潢啊,有够成熟。
而我也跟着踏入那客厅中,但是在家却不脱鞋子……实在很不习惯。
因此我想要脱掉鞋子而转头看向门口,却见到鞋柜上陈列着满满地都是贞德的短靴与皮鞋,感觉完全没有让我放鞋子的空间。
「……你没什么高跟鞋嘛。毕竟那穿起来很不好行动,看来你很有身为武侦的自觉。」
我想说至少要先夸奖一下别人的房间,而如此说道后——
「不,那是因为我讨厌的关系。我的身高已经很高了,不想要穿了高跟鞋看起来更高呀。」
把行李箱放到墙边的贞德,却把嘴巴凹成了「へ」字形。
「……还真是意外。法国女人的理想不就是看起来很高挑的外型吗?那样比较适合像香奈儿衬衫之类的衣服……」
「你是在讲什么时代的事情啦,远山?现在巴黎贞德品牌的流行是像理子或亚莉亚那样『可爱』的外型呀。」
贞德打开暖炉,因为身高的话题而变得有点不高兴了。
似乎一下子就选错对话选项的我……
倒是不觉得贞德有她自己讲的那么高啊。应该还不到一六五才对。
不过,大概对她本人来说,还是会很介意吧?像她之前在女生宿舍的隐藏房间中试穿女仆咖啡厅制服时,也讲过类似的话。
「……」
为了不要再多嘴惹她生气,我只好拉上嘴巴的拉链,观察起房间。
因为贞德是个爱读书的人,所以书架上可以看到很多法文的书籍,桌上则是摆着蜡烛与看书用的眼镜。虽然这客厅看起来很时尚,不过……卧室倒是不知道该说女子力很高,还是很有少女风情。在这一点上就可以感受得出来贞德这个人在兴趣上的双面性啊。
在卧室里那张理子应该会很喜欢的洛可可风格化妆台上,摆着许多化妆用品与装饰品。感觉并没有整理得很整齐。
另外,在摆饰着水晶与十字架的玻璃柜上——周围刻有汉字「伊」与英文字母「U」的戒指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我想那应该就是伊·U的学员戒指吧?
(贞德……原本是伊·U的成员,是我的敌人……啊。)
就在我回忆起过去被贞德的策略翻弄、为了保护白雪而奋战的那些往事时……
「从日本到欧洲来,就会有种好像在熬夜的时差感觉。你就喝杯咖啡,让自己清醒一下吧。我是已经习惯了,所以没什么关系啦。」
忽然从厨房传来贞德的声音。
于是我装作没看到那枚戒指……
「也就是说……如果回到日本就会有早起的感觉是吗?那对我来说比较难受啊。毕竟我很不习惯早起。」
坐到桌边,用闲聊掩饰过去。结果——
「那就不要回去吧。」
贞德竟然用眯细的冰蓝色眼眸看向我,说出了这种话。
「……?」
我接过杯盘上放着方糖的浓缩咖啡,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不要回去……那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想她应该是在开玩笑,可是贞德的玩笑都很难懂啊。
「——呵呵,做为欢迎,让我来弹奏一曲吧。」
贞德瞥眼瞄向我,踏着莫名开心的步伐走向墙边的直立式钢琴……打开琴盖,坐到椅子上,开始弹奏起来——『火刑台上的圣女贞德』。
那是我跟贞德在武侦高中再次碰面的那一天,她弹奏过的曲子。
是象征我们那段时期的回忆曲。
(总觉得……她好像看穿了我心中在想的事情啊。)
就这样,我欣赏着优雅的钢琴旋律……
……嗯?怎么节奏好像缓慢下来啦?
仔细一看,贞德她……晃啊晃地……
明明自己说已经习惯了,却忽然把头一垂……
睡、睡着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弹着钢琴睡着。
「喂、喂,贞德。」
要是让她倒下来也很不妙,于是我赶紧扶住她的背部……
「呼呀?」
结果贞德发出听起来很蠢的声音,醒过来了。
不过,她的双眼看起来很朦胧,依然还是很想睡的样子啊。
「Voulez…voussortlr pour prendrele pepas?」
「喂,拜托你讲日文啦。」
「……diner(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