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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幻听吧。
“哪有人会一边冲澡一边打电话的!怎么会有那种怪事!”
“可、可是,电、电、电电——!”
白雪终于发现我上半身赤裸,视线从我的脸部、锁骨、胸口、肚脐……慢慢往下移,同时原本苍白的脸蛋由下往上逐渐染红,宛如计量表在上升一样。
接着,她大吸一口气。
我感觉她好像过度呼吸症发作一样。
“对!”
对?
“对不起!”
咻!
白雪用了一种我无从想象的奇妙跳法,往斜后方跳开。
接着她在空中转成正座的姿势,摊开绯袴和衣袖,接着在落地的同时——啪!
她下跪了。
“对对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身体萎缩,头上仿佛要冒出蒸汽一样,连耳根都红透了。
接着白雪抬起头来。她似乎激动过度,眼睛都变成了漩涡状。
“——因为小金在浴室!所以会裸体这点我的确有偷偷想象过!我、我也承认刚才在练习鬼道术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裸体,所以没有好好练习!”
“我、我没问你那种事吧!”
“可是我是不、不小心想象到的!请、请您原谅我!白雪、白雪是坏孩子!平常我都在装乖孩子,其实——我是个坏孩子,会去想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是一只超级装乖猫!米诺夫斯基……#%&!”
糟糕。
“喂、喂……”
再这样下去,白雪的某条线可能会断掉。原本就有点奇怪的她,可能会真的会错乱。
我暂且走到白雪前方,单膝跪下。
“好、好了。可以了。大概是有人打错电话吧,你不用道歉成这样。”
我努力用平稳的语气告诉她说。
但我上半身一丝不挂,就这样随便接近她,似乎是一种错误。
白雪飞快用手遮住自己的双眼。
……我总觉得她从指间缝隙在看我的胸膛……
接着——
“扯平!”
她突然发出让人摸不着头绪的尖叫声。
白雪把手从脸上移开,脸颊通红好像在冒火一样。
我感觉四周好像真的变热了。你是暖炉吗?
“扯平?扯什么平啊?”
我一问……
白雪的傻瓜思考回路,算出了一个傻瓜的结果。
“小金也要看我换衣服,这样才公平!”
“——嗄!”
她用右手抓住自己白小袖的胸口。
左手解开绯袴的袋子。
白雪似乎想要立刻全裸一样——
开始脱起巫女服来!
“等、等一下!你那样跟公平一点也扯不上关系!不要脱!”
我马上按住白雪的衣服。
“我要脱、我要脱、我要脱!我不要紧!如果是小金大人的话,被看光我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所以请你放心!”
哪、哪能让你脱啊!
要是让你露出上次那种决胜内裤,我肯定会进入爆发模式!
所以我拼死按住白雪的衣领和袴裤。
“小金不要,快放手!”
白雪说。
“你安静点!”
我说。
“我回来了。”
亚莉亚说。
……
…………
………………亚莉亚……?
啪喳!
亚莉亚在十分糟糕的时间点回到家里,手上的纸袋掉落在玄关处。
从纸袋中……滚出了一颗松本屋的桃馒。
白雪和我推挤成一团,桃馒撞上她穿着白布袜的脚。
看到第三者的出现,白雪慌忙整理起巫女服。
——她黑色的眼眸泛着泪光,衣衫不整。
——而抓着她衣服的我,上半身一丝不挂。
——还有刚才的对话。“小金不要!”“你安静点!”
“……你……你这个……”
*(插图056)
吼……吼吼吼吼……亚莉亚发出像狮子般的吼叫声。
娇小的双手伸进了裙子的侧面。
“笨蛋金次——!”
砰、砰!
她拔出漆黑和白银色的Government,二话不出直接射出点45ACP弹!
“呜喔!”
命中脚边的子弹,让我跳了起来。
等!等一下!
我现在可是裸体,连防弹制服都没穿!
“稍、稍、稍微拜托你一下,结果就变成这样?你、你这个!强制猥亵魔!去死吧!”
砰、砰!砰!砰!
亚莉亚的开枪节奏和怒吼声一致,往我脚边不停开枪。
“等!等一下!你听我解释!”
子弹不断命中我脚尖前方的地板,让我不停后退!
“你这个人!真的是!禽兽!蛆!细菌!”
砰!砰!砰、砰!
亚利亚不停扣动双枪的扳机,同时踏着“磅磅磅”的脚步声朝我靠近。
我最后终于被逼到阳台。
已——已经退无可退了!
眼下是东京湾。
“你、你你你对我强制猥亵,然后这次又对白雪下手!你、你这个大变态!”
亚莉亚的双枪最后终于朝向我的身体。
该、该怎么办,金次?
要是逃进防弹置物柜里,整个置物柜都会被她从阳台上扔下去!
“不、不是那样的,亚莉亚!已经够了,你不要嘴硬不服输!”
白雪口中嚷嚷奇怪的话语,亚莉亚皱着粉红色的眉毛转过头去。
“为、为什么我要嘴硬不服输啊!”
亚莉亚对白雪龇牙相向。
“那不是小金强迫我的!是双方你情我愿!”
“你、你情我愿?”
“没错,刚才是我自己想要脱的!所以小金没有错!”
“自、自己想要脱?你、你你你你、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啊!”
亚莉亚陷入慌乱,白雪动手想夺走她手上的枪。
虽、虽然你说的话和事实差距甚远,不过干得好,白雪!加油啊!
“可、可是——就、就就就就算是你情我愿!”
亚莉亚的脸蛋一口气红透,钻进白雪的怀中,接着碰一声!
全胜!
她用类似跳腰的摔技把白雪摔到地板上。
“呀!”白雪惊叫。
“金次!那、那那、那是保镖的禁忌吧!”
亚莉亚龇牙大叫,跨过白雪走了过来。
“你、你们是好朋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你居然和委、委托人发生那、那、那种关系!你没资格当武侦!没资格!超级没资格——!”
亚莉亚尖锐的声音,差点震破玻璃窗,
“开洞祭典!”
砰砰砰砰!
她毫不留情地用双枪朝我射击!
“——!”
我从男生宿舍的阳台一跃而下,接着射出腰带上的绳索,像蜘蛛人一样挂在栏杆下方。
好、好险啊!
我喘息的瞬间——
“你去冷静一下吧!不给你游泳圈!”
亚莉亚在阳台大叫的同时,用枪射断了绳索。我整个人掉到下方的防落栅栏,弹了一下。
等我发觉时,我已经掉到栅栏斜下方的东京湾里。
保镖——
不能和委托人有太深入的关系。
这点的确是基本中的基本,强袭科的教科书上也有提到。
要是跟委托人太过亲密,警戒就会涣散,万一发生状况时也会无法做出冷静的判断。
但是这次的任务,是源自于教务科的过度保护。硬要说的话,这次的任务根本是保镖游戏。
亚莉亚听到魔剑的名字眼神骤变,行事也变得急躁起来。因此身为伙伴的我,如果态度不认真就会受到她的责难。真是够了。
后来——
原本我就稍微累积的一点疲劳,再加上冲完澡后裸体和白雪推挤成一团,最后又被扔到东京湾里……
所以我感冒了。
隔天早上我脑袋昏沉,口中含着温度计。亚莉亚看到后一脸不悦,只说了一句“真是没出息!”,不过却没像平常一样对我暴力相向。
白雪气势惊人,甚至还说今天自己也要向学校请假,在家看护我。但我觉得这样不好意思,最后还是硬要她去学校上课。
在那之后,我躺在床上闲得发慌。
热度一直徘徊在三十八度左右。
身体状况有时候还好,不过现在稍微有点难过。
恐怕是病毒大军在垂死挣扎而引发了高热,让我的意识处于朦胧状态。
接着……
大概是学校的午休时间左右吧。
有人回来了。
好像是来看我的状况……这么说来,是白雪吗?
我连出声都感到倦怠,就这样……又回到了睡梦当中。
剧烈头痛的额头上……
好像有人轻轻伸手,在量我的体温。
那只手相当温柔。
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温度计还在三十八度左右,但身体似乎习惯热度,状况稍微好转了些。
“……”
我摇晃着站起,室内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喉咙好渴,大概是因为流汗的关系。
我踏着摇晃的脚步……想要去喝口水。
当我走出寝室,想要把门关上时——
我的手摸到了一只塑胶袋。它就挂在门把上。
“?”
我翻了一下,里头装着大和化药的“特浓葛根汤”。
它的包装相当古色古香。对体质上不容易吸收药效的我而言,它是唯一药到病除的感冒药。
——是白雪吗?
那家伙真的很了解我呢。
不过我有跟她说过……这个药的事情吗?
算了,随便吧。
不愧是特浓葛根汤。
多亏有了它,当我再度醒来时,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时刻已是日落时分,当我走到客厅时,碰巧遇到刚回到家的白雪。
“啊!小金。感冒好一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