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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的每一秒钟仿佛都变得很长。
和预想的一样,敌人的鱼雷转而向我们袭来。我让潜艇加速,把鱼雷引诱到足够的位置之后,进行反击,然后采取了最大限度的回避运动。
鱼雷在“汹涌”号的旁边爆炸了。比起“征服者”号那时的炸弹袭击,这点冲击根本不算什么。我就像屁股被人踢了一脚一样失去了平衡,背撞在了发令室的控制面板上。其他的乘员也差不多,有趴在了地板上的,也有从座位上滚下来的。
损伤控制士官立刻报告了损伤情况。电气系统受到损伤。几个区域发生进水。气阀门故障。两处地方发生火灾。
舰内充斥着警报和怒吼。即便如此声纳员还是报告说,敌舰躲过了我方发射的全部两颗鱼雷。没用的虎鲨鱼雷。布朗舰长在福克兰不肯用虎鲨而用旧式的无诱导鱼雷,看来是完全正确的。
但是,敌人却没有进一步的攻击。
在我躲避着敌人鱼雷的时候,“达拉斯”号发射的鱼雷,这一次无比准确地命中了敌新型Delta。
两声爆炸响彻了海底。敌舰的船壳吱嘎作响。大量气泡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小的爆炸,敌舰慢慢地沉入海底。
深度超过了800。
水压超过了界限,金属被压扁,又发生了一次巨大的爆炸。敌舰的船体变得支离破碎、坠入数千米深的海底,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声音。尽管它作着核攻击的准备,并且向我们进攻想杀了我们,但毕竟那艘舰上曾乘有一百几十名年轻人。
战斗结束了。
我感觉到了副舰长的视线,照老样子把帽子重新戴正。
幸运的是,我方的损伤并没有像当初觉悟的那么严重。轻重伤者共6人,都是骨折、挫伤和轻度烧伤,生命上并无大碍。灭火作业顺利地结束了,进水的地方也完成了应急处置,其他损伤部位也修理完毕。
“达拉斯”号的损伤似乎也并不严重,在我们的损伤控制几乎完成的同时,他们也恢复了机动能力。看来我们都能够独自返航。
“达拉斯”号向着我们慢慢地靠近。潜望镜深度。隔着大约500米的距离并行着。
对方打来水下电话。因为水下电话只能在很短的距离内使用,“达拉斯”号之所以靠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大概是想和我通话吧。
“这里是USS‘达拉斯’。我是担任舰长的加尔·泰斯塔罗沙中校。能听见吗?”
一个男子响亮而优雅的声音回荡着。比起军舰的指挥官,听上去更像是莎士比亚舞台剧的演员。
另一方面,我的声音怎么听都是阴郁而低沉,没有一丝优雅,因此我对于应答有些畏缩。
“感度良好。这里是HMS‘汹涌’。我是担任舰长的理查德·马度卡斯中校。贵舰能单独航行吗?”
“是的。我认为本舰能够独立返航。感谢关心。你们的情况如何?”
“我们也没问题。”
“啊,太好了。”
“请允许我对您表示感谢,马度卡斯舰长。仅凭我的攻击声纳究竟能不能让你们做到那种地步,说到底那是我的赌博。真是十分感谢。我代表合众国政府和我的船员们深深地感谢你们。”
听上去有些恭敬过头的谢词,但这决不是表面的殷勤。他是真心地向我表达感谢。对于一心以为自己才是海上主角的美国人来说,这是十分诚实而谦虚的态度,我本来还以为他是那种说一句“多谢了,牛仔,下次再见吧”就扬长而去的那种人。
我困惑着,过了好一会才终于僵硬地回答道:
“我们也应该感谢你们。希望你们今后也一帆风顺。”
我们也同样希望你们一帆风顺。我想什么时候能在陆地上直接和你见面就好了。那时,请务必尝尝我妻子的手艺。
“是,我很乐意。”
“那么,请多保重。……塞拉中尉,转右舵。方向260——”
电话里传来向部下下令的声音和一声粗犷的“遵命,船长”。水下电话挂断了。
然后“达拉斯”号离开了。
和预料的一样,这一事件没有向全世界公布就结束了。被我们击沉的DeltaⅣ级被当作事故中失踪,“汹涌”号的乘员们被下达了严格的封口令。我的报告也被作为最高机密,今后50年内都不得公开。
那艘敌舰是不是真的想发射核导弹,知道现在也没有搞清楚。恐怕知道真相的只有已经变成海中藻屑的那艘舰上的乘员们了吧。
再次同泰斯塔罗沙见面的机会,比我想象得更早地到来了。对受到损伤的“汹涌”号的修理和再装备需要半年时间,在此期间我因为一些技术上的问题造访了美国东海岸的某家造船企业。我写信告诉了泰斯塔罗沙中校这件事,他很高兴,邀请我去位于新罕布什尔的家中做客。
我在那里遇见了那个少女。
当时他还只有5岁左右。大大的灰色眼睛,羽毛般的灰色波浪形头发。尽管对我的身高有着些许的胆怯,但她还是有礼貌而又有些不自然地向我问候。
我不是神,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想着她敬礼。
(待续)
'转帖'《全金属狂潮特别篇:TuathadeDannan的诞生(中篇)》
翻译&;校对:htchtc
初次见到的卡尔?泰斯特罗莎是位体格标准、文雅而又帅气的男人。
他的年龄与我相仿,或者更年轻一些吧。他有着从说话声音即可想象得到的儒雅,脸上总是浮着慎重的微笑。他的灰色的眼眸看着远方的某处——似乎总是看着远方的样子,同时也具备了任何水手都会具备的坚强的意志。
虽然我在他的身边仅仅只停留了一天,但却相当享受此次会面之行。
卡尔?泰斯特罗莎的家在朴次茅斯的郊外,穿过后面的松林就可以从悬崖上眺望到北大
西洋宽阔的洋面。只需稍稍的早起和散步就可以欣赏到照耀海平线的日出。
房子虽然有些旧,但却受到了很好的照料,春天发芽的花花草草围绕在四周,安稳的静寂、小鸟的叫声和在远处轰鸣的波涛声使人心旷神怡。从这里步行到附近的街道只需30分钟,
若开车去他工作的海军基地也只要不到20分钟,真是令人羡慕。
他的夫人玛利亚是位文静的淑女。柔和而又优雅的微笑。一位充满家庭气息的、有着一头带些灰色的金色头发的女性。若泰蕾莎?泰斯特罗莎能够在更加安稳一点的环境中度过她此后的人生的话,多半也能成为那种类型的女性吧。
关于这位夫人的手艺——原来如此,他的确有为此感到自豪的理由。蒸鸡肉的罗勒沙司和似乎融化在嘴里的肉馅饼。主菜则是飘着淡淡香草味道的烤仔羊。
一个正在享受美味料理的人,大概是藏不住任何想法的吧。当自来访之时一直保持着彬彬有礼的绅士形象的我瞪大双眼、嘴里嘟哝着“太棒了”的时候,泰斯特罗莎中校和他的夫人就暧昧地笑了起来。受到他们的感染,我也笑了起来,最后泰蕾莎小姐也笑了。这个小女孩似乎总是在某个地方打探我的脸色。(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晚饭后,正当我们两人坐在面向松林的阳台上的沙滩椅上享受威士忌的时候,泰斯特罗莎中校如此说道。这时泰蕾莎正在和她母亲一起收拾餐具。
“哎呀,并不是因为是我的孩子我才这么说的。实际上奇怪得很啊。不过还在读小学而
已,就已经把我的藏书都读过了。如果是诗文或戏曲之类的话多少还能理解,但却都是数学和工学的书。作为试探,好几次我拿连大学研究生都解不开的难题去问……结果就像玩填字游戏一样接连不断地得出正确答案。语言能力也很厉害。目前为止,他.们.除了英语之外,还能看懂意大利语、德语、拉丁语和法语。现在,正在挑战俄语。”
对于除了母语之外只能勉强读写俄语(敌人的语言,没办法才学的)的我来说,除了惊讶还是惊讶。毫无疑问她是个天才。
但是还有一个令我在意的地方。
“您刚才说‘他们’。也许我这么问很失礼,不过您还有其他的孩子吗?”
听我这么一问,泰斯特罗莎中校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随即沉默了一会。
“是的。我刚才的沉默可以说是因为您的问题引起了某些不快,不过我除了泰蕾莎之外
的确还有一个儿子。他们是双胞胎。泰蕾莎是个容易害羞的孩子,但雷纳德却比她更怕见生人。本来今晚我也叫他陪席的,但最后却还是跑到外面去了。有一位在工作上和生活上都帮助了我很多的上级叫波达,今晚跑去他家打扰了。虽然他的岗位是在水上舰艇,却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波达将军(当时应该还是中校或上校)的名字。
“马迪卡斯先生,请原谅我儿子的无礼。”
“哪里哪里,我怎么会对一个5岁孩子的任性生气呢。”
我是完全出自真心地这么说的,但泰斯特罗莎中校却像是第一次想到了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不,您说得没错。整日和孩子们待在一起似乎让我忘记了他们的年龄了。……是的。
这其实是很普通的事。是我多虑了。”
“是因为他们都是天才儿童吧。如此造成的错觉也不是难以理解的。”
“若只是天才的话那就好了。”
令我略感意外地,他话中有话地说道。
“您的意思是?”
“是啊”
泰斯特罗莎中校低下头,眯起了双眼陷入思索。两手盖在高脚杯上,经过了一番逡巡之后,忽然盯住我,说:
“马迪卡斯先生,请别因为我将要说的话而把我当成一个疯子。这些事是很难对周围的
人说出口的。我自己也知道这些话十分奇怪。”
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