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毛一边摆弄着终端机,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冷却系统的异常声音,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骨架弯了,零件之间相互干涉,空气冷却用的电风扇的前端擦到内壁啦。”
“哈哈啊。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是你粗暴操纵的问题。肯定不是我们的整备失误。”
“是—吗。那帮我修好吧。”
说得倒轻松。光是骨架的矫正,就已经让人觉得很头大了。而且如果考虑到今后的问题,应力检查也要先做好比较好。因为检查用的设备价格极高,这个美利达岛上是没有的——只能把零件送到研究部的设施,或者是杰欧特伦公司的工厂去。但是,交换用的零件有没有存货也心里也没底……。
本来就正是为了“故障频发机体”的E-005号机而伤透脑筋的时候,再说起这个女人的话……!
“干吗啊,表情那么恐怖。”
注意到我的眉间出现了无数深深的纵纹,毛说道。
“…………。毛,你可是应该在工学这块儿下过功夫的吧。你就不能再稍微珍惜一点儿对待机体吗?本来,能把装甲扭曲成那个样儿的冲撞,可是不多见啊。普通的操纵兵的话,都该人事不省了。”
“没办法的吧。敌人的子弹噼里啪啦地飞过来了哟?再不多少来点儿勉强的机动,本来这机体就该回不来了啊。”
毛的意见总是这样。实际上,机体损伤率最高的就是这家伙。我说啊,棘手的任务很多,这我也明白,可是这样每一次每一次,都把机体弄得到处是伤的回来,就连我也想发句牢骚了。
“照这么说来,你还真吃了不少子弹不是吗。”
我抱起胳膊,抬头看着毛驾驶的M9——E-003号机。灰色的装甲上,到处都残留着被小口径的枪弹和弹片击中的痕迹。
“几乎都是步兵的来复枪弹啦。不就跟毛毛雨一样吗。”
“别瞎说了。左肩的装甲上的弹痕。那个可是DshK啊。”
DshK,就是捷格加廖夫…斯帕金DshK——也就是苏联制的一二·七毫米机枪。虽然那边是叫一三毫米吧。和步兵使用的七·六二毫米比起来的话,口径可是要大得多了。
(技术小插花:在1929年,设计师捷格加廖夫接到设计大口径机枪的正式要求,他设计的DP…27轻机枪在1928年已经被苏联红军正式采用。捷格加廖夫在1930年设计成功了一种12。7mm口径的大口径机枪,并命名为DK机枪(俄语ДК),即“捷格加廖夫大口径机枪”(Дегтярев;Крупнокалиберный,或Degtyarev;Krupnocalibernyj)的缩写。在1931年DK大口径机枪被红军正式采用,并在1933年至1935年期间少量生产。DK重机枪是一种导气式操作的武器,整个系统基本上是DP…27轻机枪的放大型,只是发射大威力的12。7×108mm枪弹。DK机枪采用鼓形弹匣供弹具,每个弹鼓只能装30发枪弹,而且弹鼓的体积太大又重,因此战斗射速并不高,很低而不能令人满意。在1938年,另一位著名的苏联轻武器设计师斯帕金设计了一种转鼓形弹链供弹机构,该机构可以很容易地装置在DK机枪上,代替原来的弹匣供弹机构。这样就能增加机枪的实际射速。在1939年2月经过这种改进后的捷格加廖夫大口径机枪正式被苏联红军采用,并重新命名为DShK…38,或只简称为DShK(俄文字母为ДШК),即“捷格加廖夫…斯帕金大口径机枪”(крупнокалиберныйпулеметДегтярева…Шпагинаобр,或KrupnocalibernyjPulemetDegtyareva…Shpagina)的缩写。国内有时会音译为“德什卡”机枪。)
“呜……”
“还有十四·五毫米的弹痕呢。”
这东西是具有DshK完全无法相比的威力的,相当厉害的大炮。
大概,毛是曾经和Rk-92“野蛮人”交战来着吧。外观看来像是直立步行的大青蛙一样的那种机体的头部,搭载了一四·五厘米的机关枪。
真是的。M9的优势明明就是“让敌人无法击中,无法瞄准”啊。
“不是,那个,你看嘛。是因为敌人先生想要向人质开枪来着嘛。我是为了掩护人质啦。”
“所以了,这又怎么样。你还以为我会感动得流泪吗?在情况演变成那样之前就把敌人击破,不正是这机体的座右铭吗?”
“哎……我也觉得是很不好意思啦。我会尽可能小心的。……好啦。”
毛噘着嘴巴,猛地把携带终端递回给我。我接过它,粗略地浏览了一下有红灯的项目。
“这就是所有的了吗?”
“嗯。后面的就听‘星期五’说吧。”
“星期五”是毛所使用的AI的代号。机体的AI的自体诊断与操纵兵的申报——将这二者共同输入,来推论有故障的位置,在“秘银”是AS整备的惯例。
“看这样子,好像要变得很麻烦了……”
“我同情你。那么,你就加油吧!”毛一边呼啦呼啦地挥着右手,一边离开了格纳库。
虽然很想下定决心把携带终端瞄准她那个后脑勺砸过去,但我最终还是用力忍住了那股冲动。没错。我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只会随便地乱发脾气。而且也是因为听从他*的教诲吧,我是从来不打女人的。
虽然粗暴地对待机体的小泼妇也让人很困扰,不过相反地,某些有着过分奇怪的拘泥的家伙也是个难题。
克鲁兹那混蛋,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SRT的克鲁兹·威巴中士。是个佣兵出身的狙击专家,金发碧眼的德国人。他也是一个体格柔弱的家伙,是那种似乎不干士兵这一行,改行去做模特儿更好的男人。然而那家伙,却是个具有相当身手的战士——无论是狙击,还是AS的操纵,在部队里都是顶尖儿的。不过他是那种最讨厌训练,完全与“努力”这玩意儿无缘的类型。简而言之,他就是一天才。
……
也是因为如此,说起那家伙向整备中队提出的要求,根本是就不像话。
毛走了以后,我正为机体的冷却系的问题着急着,克鲁兹靠过来这么说道:“布鲁泽!你随便乱动我M9的火器管制系统(FCS)了吧?”
不知为什么,好像有什么特别不满意的样子。
“我调节过啦。那又怎么了?”
“在战斗中,我已经感觉很好地瞄准了敌机的时候,减震系统却随便地启动了啊!?”
“……为什么启动了不行啊?”
M9的火器管制系统,实际上是很优秀的。由于有强力的计算机的支持,这套系统可以将机体的震动、周围的温度和湿度,风向以及大气的扭曲——这些种种全部考虑进来,瞬间计算出最适合的弹道,对瞄准进行补正。特意去对这样的自动瞄准系统挑毛病的,也就只有这家伙了。
克鲁兹花里胡哨地连比带划,一口气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可是,那样子不行的啦!我的场合是那个样儿的。你瞧,对方如果‘咻——’地过来的话,就是‘啪’的感觉。所以那个‘咕咿’的那么样,就搞成这样啦!你明白吧!?”
“没理由明白的的吧。”
“啊——……。那,就是这种感觉啦。即使敌机从我侧面来个‘嗵嗵’,这样,正‘咝沙’地移动的时候,那边就把对方给‘哔哔哔哔’,然后,就成了那样了啦。呐?”
这家伙是傻子吗……?
“…………”
“所以,FCS的那个,就该按那种感觉‘咯吱咯吱’的吧?机体的那方面‘呼啦呼啦’(这个指摇摇晃晃,为了保证拟声词统一……)的,因为它的问题,那边就‘马牛马牛’地——”
(几乎死去插花:这,这是人话吗?这谁听得懂啊?我都不知自己翻译得对不对,不过即使对了还是没人看得懂啊……所有打‘’的地方都是纯粹音译……因为它真的没有什么意义……||||)
“烦死人啦!”忍无可忍的我终于说道。
“什么是‘马牛马牛’呀。别开玩笑了。用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总是让我的部下困扰。拿出点儿更明确的指示来呀。”
“哎——。别那么说嘛。”
“虽然说你是个意想不到的艺术家啦。也再多学点儿像士兵的词汇吧。”
“说是那么说啦……。所谓战斗中的那个,不就是没道理的吗?那是感觉啦。感觉。”
就是这个样子。一看战斗中的记录,就会明白这家伙是个毫不夸张的天才。尤其是射击的感觉,是无论多优秀的弹道计算软件也模拟不来的吧。克鲁兹他没有任何理由,好像就是能完美地想象出从被称作“枪”或“炮”的机械中,高速飞出的弹丸的轨道。在自己亲手所持的狙击枪上,能做到那种事,还稍微可以想象——然而就连用AS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那可就是神乎其技了。O-K-,这一点我认了。可是啊——
“我们可不是职业吉他手啊。就不能说得稍微容易明白一点儿吗?”
“不行啦。在我心中沸腾翻涌的,这种微妙的细微差别!我还以为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我的呢。”
“……真是的,净随便跟那儿瞎说。”
虽然是用不高兴的口气如此说着,不过其实,这家伙想说的要点——唉,我还是能想象的。总之就是说,我们出于好意事先给调整好的火器管制系统的设定,这个阿马戴乌斯·莫扎特并不领情。(莫扎特(1756…1791),奥地利作曲家,维也纳古典乐派主要代表……居然连莫扎特都上了,贺东老师,我服了……)小到一毫米的误差也要照顾到,对克鲁兹来说,似乎就连震动控制程序也是种干扰。
“简要说来,就是只在Charlie…2的B水平,把动作控制调成手动就行了吧。把控制系统与AM12的零点调整的数值切离。”(零点调整=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