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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点都不……那个,你刚才说的一罐Chuhai是什么?”
“日本的鸡尾酒。在烧酎中勾兑饮料的酒。”
“原来如此,上了一课呢……你说什么,酒?!你让我摄入酒精了!?”
难怪会从一起床开始就头疼到现在,始终觉得身体不舒服、一直晕乎乎的。
“偶尔有一次也不是挺好吗。”
“不行!酒精会破坏脑细胞。如果想干这行干得长久点——”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和某根死板木说出一模一样的话行不行?!”
毛厌烦地挥挥手,按下键盘上的“实行(回车)”键。她对站在M9肩上——驾驶舱旁边的整备员大叫:
“完成了!启动吧!”
“OK——”
整备员拔掉连接在驾驶舱内的笔记本端末插头,关上舱门、熟练地落到地上,快跑着远离M9。
“我始终想问。你从一开始就在那里干什么呢?”
也许是心理作用,泰莎似乎翻着白眼问她。
“计划书不是已经给你了?M9的动作模式研究。更广泛而高度的无人机动。”
“可是要在复杂的地形进行无人的战斗——现在的AI还是不可能的。即使在瞬间意识的决定上能够优于人,可根据大局、对应复杂的状况下判断的力量,还是人的直感——”
“不是不是,不是那回事。那份计划书只是借口而已。”
“?”
“你就看着好了。”
毛输入资料的那架M9一下子站起。对面一架待机中的M9也同样启动、起立。不知为何,那架M9的腰部缠着一块连带防水塑料遮布的大布头。
“那裙子是什么?”
对,简直就是裙子。
“气氛而已、气氛呀。”
“……?”
格纳库在地下基地内也算格外开阔了。这块区域的大小完全可以进行简单的动作测试。2架无人的M9一步、一步迈向测试用的空间,面对面站住。
2架机体都没有装备武器。然而那场景酷似在圆形斗技场对峙的角斗士。
(要开始格斗战吗?)
测试用的空间再怎么大,M9的力量也不是闹着玩的。队里有明确的规定禁止除在地上演习场外的一切模拟战。在泰莎为了以防万一、准备提醒毛的时候,她又开始大叫起来。
“好!那就开始!”
“OK——那么,开始!”
整备员手中提着的CD播放机中流淌出古老的乐曲。
非常悲伤的管风琴旋律。这是探戈。
配合着缓慢的序曲,2架M9一步步走近。1架摆出男性的动作。另1架穿裙子的摆出女性的动作。
管风琴的独奏中加入大小弦乐器,曲子变得有力而奔放。
锵!锵锵锵、锵,锵!
2架M9以完美的时机“啪”的一把抱住,传感器与传感器互相凝视着;接着牵起手,同时将脸转向侧面,抱着对方左右来回移动。
发出喧闹的脚步声,2架M9利索地跳起舞。
“好,好极好极。这次似乎会顺利。”
远远望着2架M9,毛和整备员们满意地点着头。充当女性的那架华丽地躺倒在充当男性那架的手臂上;本以为拉一把她就会起身的,然而她只是打着转离开了一下,又再度躺到对方的手臂上——裙子高高扬起。
“哼哼哼。怎么样,了不起吧?”
“非常奇怪而已……这就是研究?”
“嗯。反正特意设计成人型的,试试各种各样的玩法不好吗。”
“……我可不希望价值数千万美金的最新锐高科技兵器被你随便玩。以战队长的身份哟。”
一边用手指拨弄自己的上校阶级章,她一边翻着白眼说。
“好,来了!就是这里……很好!成功!”
“那个——你在听吗?”
“这个音节的转身……好!这么一来圣诞节派对的隐藏节目非我们莫数了!”
完全没听。
跳舞的M9。兴奋的整备员们。
下一秒,事故发生了。就和操线木偶一般在打着转跳舞的2架机体的手打滑了。在外侧旋转、充当女方的M9被可怕的离心力甩飞出去。
“啊……”
M9扫倒空集装箱,和墙壁发生碰撞。撞击折断了裸露在外的铁管和钢筋上,整块区域回荡着震破耳膜的巨响。从折断的管道中喷射出大量的水或蒸汽,尖锐的警报声响彻四周。
“啊,怎么会这样,可恶!”
“停下、快停下!”
“关掉阀门!喂、危险!会触电的!”
空气中交错的悲鸣和怒号。东奔西跑的整备员。试验场的正中央,失去另一半的男方M9还在独自继续怪异的舞蹈。
在突然降临的大骚乱面前,毛垂下肩,伫立在原地。
“又失败了。本以为这次会行得通……”
泰莎轻轻在悲叹的毛的背上拍了一下。
“别这么沮丧。打起精神,梅莉莎。”
“泰莎……谢谢。”
“不用,不需要感谢我。我会直接化身死神,对你不客气地挥舞镰刀的。战队从某方面来看还真的是非常贫乏呢。”
毛冻结了片刻,问:
“……那个,果然还是扣薪?”
“全体有关人员的检讨书和被害报告。明天之前交给我哦?”
她的脸上浮出宛若女神的微笑。
“工作至一〇五六时。和作战部长通电话。受到荣誉而隆重的邀请,慎重地辞退。”
抛开身后因为事故吵闹不堪的格纳库,泰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上班。因为昨晚告诉过秘书“明天会晚来”,所以没什么大问题。
写完数封E…mail的回信、在打理各种小事的时候,悉尼作战本部来了个电话。是作战部长博塔提督。说这说那聊了一会儿后,博塔提督问道:
“泰莎啊,再下星期的周末有空吗?”
“如果是重要的事情,也是可以腾出时间来的啦……什么事?”
“哎呀其实,我和海军时代的旧友有个小小的会面。以前也把你带过去过一次啊?那群家伙都很喜欢你呢。这次也一定——”
“我不要。”
她果断地回绝。
“为什么呢?每个都是出色的海之男啊。”
“他们当然是啦……”
一年前泰莎参加聚会时,她留下了糟糕透顶的回忆。
来聚会的都是和提督年纪差不多或者更老的大叔。朝鲜、越南、海湾战争——都是经受过20世纪后半主要战争的猛士们——
可无论如何,应付他们都很累。
全都是些肌肉大叔、喜欢战争的老爷们,不断抽雪茄和香烟,嘴里不停地吐出F打头的话(翻译注:就是FuckingXXXXXX,意思请查字典,我对这类翻译最不在行——|||)。总之就是很有活力、少年般的一群家伙。又因为她不得不向他们表示敬意,脸上也不能表现出什么不满。
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和他们一起讨论海战、地理学,他们虽然显得挺高兴,却始终不能达到随便谈的程度。假如是关于最新锐的兵器或者系统,他们则会回以“这啥呀。现在的海军不借助器械就不能读海图吗”之类的话。
因为会被彻底地打磨神经,她非常不愿意出席。
“告诉我原因。是不是凯文和女人玩的话题你不喜欢?”
“并不是这个。”
“那么是托马斯给你看他有那个什么的纹身?”
“当然是……!这是我一生的心灵创伤!我可是把他当成值得尊敬的潜艇舰长呢。请你想象一下我有多失望和惊恐!”
因为全都是些老古董,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理解性骚扰的定义。他们认为面对有吸引力的女孩子就必须多嘴胡话,这才算有礼貌。出席者中自然也有在外拥有近乎传说的声誉的人——在泰莎见到的时间段内,不过是些素质低下的下流大叔们罢了。
“别这么说。不都是些有趣的家伙吗。”
“与其这样评价还不如说是精力旺盛的不良少年集团……!”
“知道啦知道啦。我会仔细告知他们行为举止要绅士点。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参加?”
“我不相信。”
“你不是也学到不少嘛?何况他们都是心理负伤的纯朴的男人们。为了度过退役后空虚的余生,围着一个可爱的少女开个小小的宴会,我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骗人。他们只是想把困惑的我当成玩物甩、弄得场面一团糟而已吧。”
“嗯……确实是这么回事。不不、泰蕾莎!别挂!玩笑啊!”
正准备挂断的泰莎的手一下子静止了。
“已经没有其他事情了不是吗?叔叔你也很忙呢。”
“别这么憋气嘛。被请到那种聚会上可是一种荣誉呢?若不是和马度卡斯同级的是不会被邀请的啊。”
“那请他如何?”
“他(迪克)太无聊了,一定只会缩在房间的一角,手里拿着计算器算这次宴会的支出。”
想象着那非常可能出现的画面,泰莎的眼前一片昏暗。
顺便一提,秘银里年纪大的美国人偶尔会将理查德·马度卡斯称为“迪克”——虽然身为英国人的马度卡斯本人不喜欢这种叫法。
“……总之,我不去。而且会场是在东海岸吧?我没时间赶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明白了。只要地点近就同意了是吗?比如夏威夷、关岛一带。”
“请不要。我不会去的哟?”
“总之我先和他们谈谈。今年的管理者是乔治,应该可以说服的。我会再联系你。那就这样。”
“请等等,喂?叔叔?!……啊啊,真是的。”
盯着对面已经挂断的话筒,泰莎轻轻叹了口气。
接下来为了以防万一得赶紧寄一封E…mail过去。如果因为自己进行会场调换,那要拒绝也就不可能了。虽然是一批坏小子一样的人,可也有了不起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