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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有人去调整座钟时间的,早些时间的指纹已经消失,如果近两天有人调整过
座钟,而且没有进行处理,应该可以取到。”
马维民想了想,说:“这么做虽然是个办法,万一取不到呢?或者说你假设的
项青通过调整钟表时间,以制造自己案发时间不在现场的假象这种情况,根本就不
存在呢?”
普克说:“您说的对,两种可能性都有,或者项青的确调整过钟的时间,但已
经将指纹进行了处理,或者她根本就没有过我假设出的行为。如果是前者,我们还
可以想办法找其它的证据,而如果是后者的话,说明我第二种逻辑可能从头至尾都
是错误的,那么我就要从另一个方向去考虑整个案子。但我仍然比较坚持周怡不是
真正的罪犯这一点,因为逻辑上那个重大的矛盾确实存在。”
马维民提醒普克说:“你是否想过,那天给120 打求救电话的,根本就不是周
怡,而是其他一个我们尚未了解的女人呢?”
普克点点头,沉郁地说:“对,这个问题我想过,不是不可能的,虽然从现在
的调查来看,似乎欧阳严身边不再有其他的女人。正因为如此,到目前为止,我对
这个案子的侦破都不抱乐观态度。我甚至想过,也许查来查去,最后又变成一桩死
案,被封存到积案档里。”
马维民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尽力而为吧。那么,就开始下一
步?”
普克说:“好吧,我们先和项青联系一下,一起去顶家一趟。”
马维民说:“也不知她们姐妹俩现在在哪里。”
普克说:“希望项青已经去公司了。说实话,如果项青在,要将她引开而不引
起她一点怀疑,真不是件十分容易的事。”
马维民苦笑了一下:“我们两个大男人,简直是……”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但普克已经明白了马维民的意思。以马维民多年的刑侦工作经验,加上普克较为突
出的刑侦工作能力,却被一个年轻女性当成了控制对象,被牵着鼻子走出这么远,
甚至被利用来作为推进凶手罪行的工具,这样的事情,想起来的确让人感到羞耻。
普克心中何尝没有同样的苦涩。现在要去取项青可能留在钟上的指纹,普克在
对马维民说时虽然显得较有信心,实际上,他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普克甚至抱
有一种侥幸心理,希望自己运气不要那么坏,又被项青钻了空子。这种侥幸心理在
普克以往的办案经历中,几乎从未出现过,他心里不禁添了几分羞愧。
普克拨了项青的手机,片刻,项青接通了电话。
普克说:“项青,我是普克,你现在在哪儿?”
项青说:“我已经到公司了。本来阿兰不让我走,说她一个人在家害怕。可公
司里又打电话来,有急事要处理,只好来了。我准备尽快把事情处理完就回去,用
不了多久。”
普克说:“那项兰现在在家了?”
项青说:“对,阿兰在家。她……你知道,她做过手术后的这几天,一天也没
好好休息过,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她身体好像很受影响。我准备带她去医院看看。”
普克不动声色地说:“我和马局长还有些问题想和你们俩谈谈,这样吧,反正
项兰现在在家,我们先去,你公司的事情办完就回家,好吗?”
项青说:“好。”
普克本想问问项青,利基公司今天有没有特别的情况,略一迟疑,还是没问。
挂了电话,和马维民说了一下情况,普克带了提取证物所需的工具,和马维民一起,
抢在项青回家之前赶去项家。
还好,赶到项家时,项青还没到家。普克在院外按了半天门铃,项兰才拖着步
子出来开了门,一看到是马维民和普克,原本十分灰暗的脸上一亮,说:“哎呀,
太好了,总算有人来家里了。你们不知道,我现在一个人在家有多害怕。”
三人进了楼里,普克温和地对项兰说:“项兰,你还是回房间休息吧,马叔叔
有些事想和你谈谈。项青一会儿就回来,我在楼下客厅等她。”
项兰点点头,以前那种神气活现的样子一点儿也找不到了。她上楼回到自己房
间,马维民也跟着去了。
普克心里不知怎么忽然有些紧张,也许是担;动真的出现不那么乐观的局面,
在钟上取木到项青的指纹。也许更担心正在取指纹时,项青突然回来撞到。普克沉
住气,戴上手套,小心地取下放在柜上的钟,用带来取指纹的一套工具,仔细地进
行了处理。结果令普克松了一口气,在显影药物的作用下,钟面上出现了不少完整
清晰的指纹印。普克留下了指纹样本,又将钟放回原处。
项青还没有回来,普克想了想,走上楼,也来到项兰的房间。项兰躺在床上,
身上盖着被子,马维民正和她谈一些有关项伯远与周恰之间关系如何的问题。见到
普克进来,项兰脸上露出了高兴的表情,也许和马维民谈话令她有些乏味,也许在
这种状况下,和母亲相关的问题令她感到害怕而厌烦。马维民回头和普克交换了个
眼神,普克微笑着点了点头,马维民明白普克已经取到指纹了。
项兰说:“普克,你知不知道我姐什么时候回来?”
普克关切地说:“我们来之前给项青打过电话,她说很快就回来。你现在觉得
怎么样,听项青说你有些不舒服。”
项兰为难地膜了马维民一眼,没有说话。
马维民笑着说:“怎么回事,有悄悄话不跟马叔叔讲,反而要跟普克讲?”
项兰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没有。”
马维民站起身,笑着说:“没关系,马叔叔是很识趣的,你们有什么话慢慢讲,
我先到楼下去了。”说着便走出了项兰的房间。
普克温和地问项兰:“是不是身体感觉不好?”
项兰半低了头,脸上有点委屈的表情,说:“嗯,好像,好像……出很多血…
…”她的眼睛没敢看普克。
普克也有点担心,项兰的脸色确实很苍白。看看表,说:“阿兰,你等一下,
我现在再给项青打个电话,如果她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就等她回来,一起送你去医
院。如果还没动身,我自己马上送你去,好吗?”
项兰抬起眼睛看看普克,轻轻点点头,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感激。
普克准备到楼下打电话给项青,一眼瞥见桌上那只小闹钟,心念一闪,问:
“项兰,这段时间你调过这个闹钟吗?”
项兰不解普克问话的用意,摇摇头说:“没有,我也用不着赶时间上班,除非
换电池,平常摸都不摸它一下。”
普克问:“上次换电池是什么时候?”
项兰轻轻皱起眉头,迷惑地说:“问这个干什么呀?
一个电池可以用好长时间呢。上次换电池,都是去年的事儿了,谁会记得那么
清。“普克说:”那项青平时用你的闹钟吗?“
项兰更觉得奇怪了,说:“普克,你怎么啦?我姐自己有表,房间里也有钟,
她用我这个钟干什么?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普克说:“对不起,我借用一下你这个钟可以吗?”
项兰疑惑地点点头。
普克小心地拿起闹钟,走出房门,下到客厅,马维民正在客厅沙发里坐着。普
克来不及和马维民解释,来到卫生间,关上门,动作迅速地对闹钟进行了技术处理,
直到取得闹钟上的指纹样本,才松了一口气,出了卫生间。
普克说:“马局长,这上面的指纹可能也是一个线索。我现在要给项青打个电
话,您帮我把钟拿上楼,放回项兰的房间好吗?”
马维民刚才虽然没有看到普克的举动,但已经明白了普克的意图,他接过钟上
楼去了。普克用客厅里的电话与项青联系,接通以后,普克问:“项青,你现在还
在公司吗?”
项青说:“我已经到家门口了,正在开院子门呢。”
电话挂断,项青已经走进来了,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焦急,一见普克就问:
“阿兰现在怎么样?”
普克说:“我看是应该去医院,她脸色很差。”
项青着急地说:“我先上楼去看一下。”说着匆匆地往楼上走。
普克也跟着上了楼。项青一进项兰的房间便急着问:“阿兰,是不是很难受?
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帮你换衣服。”
项兰看样子病得不轻,脸色越来越苍白,像是失血过多,整个人显得软弱无力,
任由项青摆布。
项青帮着项兰换衣服时,才发现马维民也在,忙说:“马叔叔,您也在呀。我
想先带阿兰去看看医生,你们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等我回来我们再谈,好吗?”
马维民说:“先送项兰看病要紧。早知道,刚才不让局里的车走就好了。”马
维民和普克刚才是局里的车送来的,因为不知道要等多久事情才能办好,马维民又
让司机将车开回局里去了。
项青帮项兰穿好了外套,说:“普克,你帮我扶阿兰下楼好吗?我先出去叫一
部出租车,让它直接开进来。”
普克说:“好,你去叫车,我们在院门口等你。”
项青匆匆出去了,普克的手臂小心地环住项兰的腰,扶着项兰慢慢下楼,项兰
的身子软软地倚在普克身上,马维民则在后面跟着。
普克说:“阿兰,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项兰软绵绵地说:“什么事?”
普克说:“凡是我单独和你谈话的内容,都请你不要对其他任何人讲,好么?”
项兰抬起眼睛看看普克,目光里似乎有一丝忧伤:“你说的其他任何人,也包
括我姐姐?”
普克觉得自己的心轻轻抖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项兰慢慢走着,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