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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在空气中,衣衫残破的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地痛哭一场,不知不
觉中,她竟跑回了公司!
还好现在天色已晚,公司里已空无一人,她拖着疲惫的步伐,带着狼狈的神
情,像个走头无路的小孤女般,慢慢地走进她的办公室。
所幸,她还有一套干净的制服放在抽屉里,她赶紧将一身的不堪给换下。
当她褪下上衣,看见自己胸前泛红的齿印时,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又深攫住她。
天啊!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被人强暴了!
套上衣服,她紧紧地抱着自己,蹲在角落,只能无声的哭泣。
祁煜还会回来吗?他今晚会再回公司吗?
她真的好想见他,投进他怀里痛哭一场…如果他真的回来了,她一定要告诉
他她也喜欢他、她也爱他,即使两人不会有任何结果,她也一定要把她的心意
完全吐露。
或许是经过这场灾难,少刚突然想开了,她不要在他的误会下过一生,她一
定要让他明白她的苦衷,以及她对他的情愫。
她开启一盏灯,心想:如果祁煜看见办公室里有灯光,一定会进来看看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从指缝中流逝,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声。
少刚坐在地上哭泣,紧张害怕的心情也随着那声响忽高忽低、忐忑难安!
都十点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顿觉她无助,一股惶恐的感觉充满她心里,使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抽
搐。
少刚将额头抵在膝盖上,她更担心自己已成为杀人凶手,不知道程浩是不是
重伤不治,死在那儿了?
天哪!她就要被这种纷乱、恐惧、惊颤的心情给吞蚀了!
祁煜…你快回来好吗?快回来…
在疲惫与抖瑟中,一股倦意慢慢袭向她,不知不觉中,她居然靠在墙上睡着
了。
梦里,她看见祁煜带着笑脸慢慢走向她,突然,那张脸又变成程浩那狰狞的
脸孔,吓得她尖叫出声。
她猛然睁开眼,才发觉自己已是一身冷少刚战栗不休,还未完全从梦境中回
神,她失神地喃喃自语,“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簌簌发抖的她,无法摆脱这场梦魔带给她的惊吓。
恍然间,办公室外面长廓好像传来交谈的声音,还有零碎的脚步声,少刚心
中希望乍现,是祁煜吗?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声响,朦胧中,
她听见了女人的声音,再仔细听了一会儿,她认出那个女人就是费梦玲!
这么说,祁煜也一定在了!
明白他就在她周遭,一直悬在她胸口的大石陡然落下,她终于能够好好地喘
一口气,不用再处于担心害怕了。
打开门,她欣喜若狂地往声音的来源处奔去,当她透过窗户看见祁煜就端坐
在坐议室里,更是来不及细想,就猛力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直冲进他的怀里!
“祁煜,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她紧紧地抱住他,泪如雨下…眼泪鼻涕沾满的他的西装外套。
会议室里另外三个人顿时被这情景弄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尤其是费梦玲,
更是气得双眼冒出噬人的火馅,恨不得在少刚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祁煜,这小女孩是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进公司?”费洛力语气不佳地
指责道,若是只有他和梦玲在也就算了,可坐在他们身旁的还有一位日本大客
户,这不是弄得场面尴尬又讽刺吗?
“她…她是人事室的一位同事,嗯…叫章少刚…”
祁煜正要解释,却被费洛力给截断了,“不过是人事室里的一位小职员,她
跑来这里干嘛?”
“我也不知道,但我会问清楚的。”祁煜恭敬的回答。
“不用问了,你先叫她出去,别让佐佐木先生看笑话。”
费洛力皱着花白的眉,瞪着少刚不悦地说。
少刚完全被这个场面给吓住了!刚刚…刚刚她怎么没注意到会议室里还有这
么多人呢?怪只怪她眼里只有祁煜,身心受创的她,脑子里除了祁煜外,早就
放不下其他人了!倒是费梦玲笑得无比奸佞,她得意地想,只要明天她向老爸
多说几句少刚的坏话,她八成会被开除,到那个时候,祁煜也不会怪罪她,因
为这一切完全是这个粗鲁莽撞,一点家教也没有的章少刚自找的。
祁煜点点头,抬起少刚的脸,轻声说:“你先回家,我现在要开会,有什么
事我们以后再说。”
少刚原本拥有的一丝心安又一寸寸地化为乌有,她眉心一拢,浮上心头的恐
惧愈来愈深,被泪水浸湿的眸子,仅能脆弱地回睇着他那双清冷的眼,“不!
不要赶我走,我会乖乖的待在这里不说一句话,好不好?”
“别胡闹了,我们现在谈的可是公司的机密业务,哪能允许你待在这儿偷听!”
费梦玲厉声说着,嗓音中还夹带了一丝无情的冷诮。
少刚不理会她的冷言冷语,迳自看着祁煜,“求求你…求求你让我留下来好
不好?”
“把她带出去。”费洛力对祁煜发出命令,“姑且不论她是谁,也得看看场
合,别在这里给我闹笑话。”
祁煜看了少刚一眼,二话不说地便将她拉出了会议室,来到长廊的尽头,
“你到底在搞什么?今天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是故意让我在公司待
不下去是不是?”
他已经被她在下班前所说的那几句话弄得心神不定,开车时甚至误闯了好几
个红灯,难道她还不能放过他吗?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看着你就好了。”少刚盈盈若水的眼波
看似有千言万语,但一时之间,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行!”他冷寒的声音钻人了少刚的耳膜,“你以前不是这么不讲理的,
以往你开朗、活泼、独立,现在是怎么搞的,依赖性变得那么重?你是想跟我
玩若即若离的游戏吗?”
祁煜粗嘎地喊着,完全被少刚的行径弄乱了心思,他真的搞不清楚她的脑子
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该不会把玩弄他的感情当作是一种消遣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不过是想留在你身边,难道这也算苛求吗?”少
刚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臂,心痛如绞,娟秀的脸上充满了失望。
“不是我对你苛求,你要胡闹也得看看看场合,这里是公司,而且我又在开
会,你这种要求反而变成了无理取闹,你懂吗?”
祁煜受不了她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思考模式,熊熊的怒火已经燃起。
“我…我不是无理取闹,你为什么不肯好好的听我说句话呢?”悲怆的眼泪
再次迷朦了她的视线,屯积了一夜的委屈与伤心,居然找不到人哭诉!
“你…好吧!给你三分钟,你有什么要说的话就赶快说!”他漫不经心的语
调,简洁得几近无情。
被他的态度所伤,她倒退了数步,“你是怕我纠缠你吗?”
“够了!还说你不是无理取闹,你这不是找碴是什么?我已经给你说话的机
会,你又不说,只是一味的指责我的不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气得双手叉腰来回踱了数步,又说:“你非得搞砸公司的生意是不是?或
者你是在生我的气?可是,你也得挑时候啊!”
少刚皱紧眉头,黯然神伤,原以为他会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安慰她、照顾她,
可是事实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他不仅厌恶她、讨厌她,还恨不得她立刻在
他面前消失!
“你心里就只有公司吗?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那里有费梦玲在?”她
已气得口不择言。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祁煜灼灼的黑眸犀利又坦荡,凝注着她的眼神复杂又危险。
“反正我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无理取闹,而她所说的话就是圣旨,那我还
赖在这里干嘛?”
“少刚——”
“别说了,我终于懂你的心了,原来你所说的喜欢我、爱我,全是闹着我玩
的,等…等我掏了心,也…也付出了感情,你就恨不得把我踹得远远的!”
少刚不胜愁苦地道,他的冷漠敲痛她的心,原来失恋也是一种醒悟,让她明
白男人全都是薄情的!
“你说什么?”祁煜心头一窒,被她这几句话弄得思绪大乱。
“去吧!去为这间公司卖命,去接受费梦玲的怀抱,毕竟这家公司迟早有一
天会是你的,你会如此拼命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不怪你的。”她泪眼模糊,只
觉眼前一片朦胧。
程浩伤她的感觉是惊悚、是害怕,而祁煜伤她的感觉却是一股痛彻心扉的煎
熬!
她不再眷恋地冲下楼,徒留祁煜一脸的怅然与不解。
正当他想要追过去问个明白时,却被身后的费梦玲给喊住了,“她人都走了,
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不行!她很不对劲,我得追过去看看。”不知为何,祁煜的心底闪过一阵
抽搐,不去弄个清楚,他怎么样都不会安心的。
“她不是小女孩,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还替她担什么心?”费梦玲拉住他,
不让他离开。
成年人!猛然一道闪光掠过祁煜的脑海!他立刻抓住费梦玲的肩,急促地问
:“今天是几号?”
“你在发什么神经,抓得我好痛。”费梦玲揉了揉自己的“到底是几号?”
他没空跟她蘑菇。
“你糊涂了吗?刚刚你才陪我去机场接我爹地,是二十一号,不过,现在已
经过了十二点,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二十二号了。”费梦玲看了一下腕表,慢条
斯理地说。
“什么?二十一号!那不就是小刚的生日吗?”
祁煜懊悔地靠在冰冷的墙上,一脸颓丧,后悔的感觉啃蚀得他几乎昏厥。
“你这是在干嘛?不过是个小生日而已嘛!”
“不一样!今天是小刚满二十岁的大生日啊!好久以前我就答应她要送她一
样非常有意义的成年礼物。”
他重重地闭上眼,恨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