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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踢中腹部,狠狠一脚,踹过来,不能呼吸了!而慢慢任身休靠墙倾倒一侧。
King的眼深沉而有嘲弄。
当然了,他早就不是过去的那个受气包,他是现今的黑道皇帝。
「杂种就是杂种,你真以为凭你肮脏的血统能成教父?」伴着几近丧心病狂的哈
哈大笑,普日趾高气扬的哥哥一把拎起他的领口,眼里有疯狂的火焰:「没有他
,你连狗都不是!」
他?什么他?
萨尔瓦继续揪着他领口,连续地扇拍着他的脸颊,火辣辣的剌痛,但King不是瑾
,他没有柔软的心,也没有多余的良善,他甚至连嘴角都没有弯一下,哪怕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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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味钻出了鼻腔,他也只是用一双深如沼泽的眼冷冷看着好戏。
「萨尔瓦……」怯怯喊着。King只能听到,眼却肿胀得可怕。
萨尔瓦停下手,转过身,找回些情醒温柔劝哄:「桐,你先走,我很快就去接你
。」
显然,她相信了。相信了这个从过去就恶名昭彰的花花公子。她怀着期待听从了
他的安排。
——「桐原来就是我的女人,到现在都对我一片痴心。」得意而张狂,萨尔瓦显
然把自己放在了必胜的赢家位置,在赢取筹码前他继续无所顾忌地发泄多年累积
的憎恨。
「在他来以前,你这只小蚂蚁,我轻轻一捏就连骨头都不剩——」萨尔瓦把食指
弯出一个扭曲的角度,似恐吓,但看到激不起对手的任何反应,便立刻又握拳猛
殴King的头部,因为疯狂和仇恨而显得明显衰老,萨尔瓦早己不复当年英俊挺拔
,阴森而可怖。
教父,一个多么迷人而又引致疯癫的宝座。为了它,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King甚至无法提起手臂来保护自己的头部和身休。他被下了药。此时狼狈而卑微
。
「再去求他来救你?快去啊,我的好弟弟,你不总是求他保护?从那时候就是,
你眼睛一刻都离不开他,你就像发情的狗一样追着他的味道——最后又怎样?他
照样离你远远,你只是他兴起的玩物;那时候,你甚至只能用身休挡住爆炸,你
根本不像个男人,你能保护他?你总是被他像宠物一样驯好才放出来咬人了!」
混蛋!混蛋!King只感到被踢碎的肋骨刺进了自己的心脏,才会这样尖锐的痛楚
,眼里充血而激红,他粗重喘气,再也无法沉住气,事关「他」的一切都再再让
他疯狂!
「下了一个就是他,我保证,瑾,我保证我会让你的男人欲仙欲死——」萨尔瓦
最后一次踢上了King的额头,血流顿时如注。他被放逐多年,日日提心吊胆诅咒
痛恨,此刻的疯狂犹如魔鬼,哪还有什么兄弟之情存在。
当听到这句时,就好象直接有人用匕首抵住了自己喉咙,在那间不知哪来的力气
,King有气力移动手指,紧紧扣住了萨尔瓦的喉咙,好象野兽临死的反扑——
「我杀了你你敢碰他!」
——就算我只能用身休挡住爆炸才能保护他,但我保护他了,我用我的方法保护
他了,我用我一辈子最大的痛苦最大的勇气最大的忍受,我活生生把他推出我的
生命,那就等于是割舍了我的生命!
我用我男人的心在保有他,我是那样想要保护他给他幸福给他爱!直到那时候,
他想用他的生命保护我,他竟然想自己一个人挡住火焰和爆炸,我害怕计了我才
明白,困住一只狮子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他的生命。我要他自由,我要他好
好生活,假如跟我一起,只能让他活在濒临死亡,我宁愿放他自由。
闻啸天,这就是我的选择,你是我今生惟一的弱点,所以我不要你存在,包括我
自己,都不要知道你的存在——
种种疯狂, 种种心痛, 种种顿悟, 种种激烈和痛楚,King的头脑,就如同爆
炸一般震荡。
但很快,他就被萨尔瓦制服了,随即冰冷的液体倾倒在他身上,汽油,浓烈的味
道灌进鼻腔,他陷进了透阱沼泽,覆灭在即。
刚才的反扑用去了最后的力量,现在的King绝逃不了火场。
所以,萨尔瓦狂笑着走上了另一艘艇,丧心病狂地点开打火机,随即一抛——「
再见了,弟弟。」
熊熊大火,轰然巨响。
尾声
死者,是容易被忘记的。真的。很容易。
大家都知道教父已经死了。死于游艇上的爆炸,他最心爱的游艇,神秘的死亡,
必然的死亡。尸体都碎了。
反正他已经享受过人间的种种极乐,别的人加起来一辈子也达不到的荣耀。他也
值了。反正他也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至少在大多数党徒眼里,他太具毁灭性的
危险。一个嗜好以糖果决定人性命的人,能不危险吗?
萨尔瓦的归来合情合理,他是名正言顺的长子,更何况,King他确实死了。他输
了,不是吗?做王者总要付出代价的。
在一周、一月内,报纸上电视上刊登着柙科隐晦的信息,关于神秘的教父大人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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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而短暂的一生。一周、一月、慢长的岁月里,佛罗伦萨的街道上都可以听到大
海的波涛。你看,大海的波涛多么甜蜜,那些躲在玻璃橱窗后的精致糕点就好象
格林童话的糖果小屋。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扎金辫子的小姑娘在马路上跳绳,「21、22、23。…。。」她如
此专心致志,金色的辫梢在阳光下犹如玩耍的精灵——少部分人注意到那辆载货
的卡车气势汹汹地向前冲去,也注意到了那气势汹汹的卡车前十几米还有一个金
色辫梢的小天使,但他们几乎没将这一场景过滤到脑袋里,毕竟什么都没有发生
啊!有时候心的漠然比什么都可怕——那卡聿司机低下身够着什么,那一刻,那
小小的小姑娘仍旧在嗡嗡数着她的数:「40、41、42—」卡车就像呼啸一样奔驰
,两三米,差差一瞬,她一定会飞起来的,再远远跌下好象破布偶——大多数人
,开始尖叫,每一个人,当然,除了尖叫我们还能做什么?
连神都在天上看而已。
从天而降的神吧。……才有本领拯救她的生命,才有奇迹。当他扑倒她,她甚至
大睁着眼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只听到军队打炮一样的刺耳,那骤然轮胎爆裂
的大卡车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打滑,摇摇晃晃,喝醉了酒撞断了护栏,撞倒了石
墩,才哼哧哼哧停止了破坏。
人们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倒是司机推开车门就跌坐在地上,眼睛瞪直,吓得要
死。
「你是谁?」小姑娘懵懂问把自己从地上拎起来的叔叔。
背着阳光,她看不清楚他,她的小个子甚至还达不到他的腿弯,他的黑头发悠扬
而刚直,他的黑眼睛理智而冰凉,他就像闪电一样那出现,然后露出点明显厌烦
的神态,「孩子真是大麻烦……」隐隐约约还这样不甘抱怨,竟——狠狠捏了小
姑娘白嫩嫩脸蛋一把,她大致是吓傻了,一声不吭,人们还在忙着扶起倒霉司机
,顾不得理她这罪魁祸首,这老男人似乎正乐得像捏洋娃娃一样,偷偷捏着这意
大利小姑娘的小胳膊小脸蛋,颇阴险:「哪疼?」
她眼里水光闪闪,被捏得好疼,又不敢说疼,憋憋嘴,终于嚎啕大哭:「妈妈—
—我要妈妈…。。。」
泪水把什么都淹了,人影晃动,只知道妈妈终于赶来了,熟悉的怀抱紧紧抱起自
己,小宝贝小宝贝,太好了,小姑娘才敢睁开眼,妈妈哭了,坏人呢?到哪去了
?
爸爸也过来了,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她悄悄望着,在救
火车和人潮汹涌里悄悄找那个黑眼睛的人,白嫩嫩的脸嘟嘟红了,肿成大包子,
她瞧着他了!
那不就是!人潮汹涌的尽头最后,那片傍晚的太阳下,凤凰花开得正嫣红,竟也
有人敢欺负这么凶恶的他呢!那不是吗?——
那个比他还高的叔叔大步追上了他的影子,揪住了他的胳膊,当他回头看,他却
抱他那么紧,死缠不放,于是没办法回头了啊,于是两个人的影子是一个的了。
看着,就有点害怕呢。小姑娘悄悄望着,嘴里咋吧昨吧,是甜的?是甜的啊,这
糖果是什么时候悄悄塞进自己嘴巴里的?嚎啕大哭的时候?水光闪闪的时候?她
把小脑袋舒服地搁在爸爸肩膀上,呵呵,其寅她知道是谁喂进她嘴巴里的哦,但
就不告诉想知道的你们。
这是我们小孩子的秘密,对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