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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冷上前安慰道:“好啦,好啦,别说啦,你病这才初愈不可多想,咱们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大家点点头,都吩咐她要好好休息然后退了下去。房内则留下墨少白一人照看,他为她轻轻盖好被子,柔声对她道:“好好睡一会吧,我会守在你身边!”
她摇摇头,伸出手拉着他的手问:“你也一定很累了吧!这些天一直都在为我奔波,未曾睡过一日好觉。”
他摇摇头,用手握着她纤细柔软的手道:“不累,这都是我欠你的。当日要不是我冒险带你去闯天一神宫,你也不会受伤中毒,还害得你差点离开了我!”
“你知道吗?当我离生死只有一步之遥时,一想到你此去凶多吉少,也许会因为我而再也回不来了,我就这样想……若能死在一起,其实也应该是件幸福的事。”
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寒烟,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会让你死呢?你对我这么好!我这一生都不知道要如何来感谢你!”
她用手指轻轻的按在他的唇边,摇头道:“你不该对我说‘谢’字,这个字对我来说显得陌生。我曾说过你我之间是不需要言谢的,也没有什么谁欠谁的。说谢字,只能让我跟你的距离更遥远,显得更陌生,感觉你想要撇清我们之间的距离一样……已后请不要再说这个字好吗?”她将他紧紧地抱住,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自己会失去他。
“怎么会?我们说过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不是吗?要一起在大漠草原上牧马、放羊,一生一世都过逍遥快乐的日子!”
“我们……我们真的可以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吗?”
“当然了寒烟!你怎么啦?”
她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也许是刚从生死边缘走过来就很害怕会失去一些东西,我觉得我不再如从前那般坚强了,因为我开始害怕……害怕得到,害怕失去。”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会有事啦!我答应你,等这件事一结束我们就回大漠去!”
“回大漠?”
“对,回大漠!”
她点点头,又道:“你不是一直问我这一次为什么会来中原?为什么要夺武林令吗?现在我就告诉你,是师父让我来夺武林令的,她想让我一统中原做武林盟主!”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师父吩咐我做事都不让我问为什么,我只知道师父叫我这样做就一定有她的理由。可是这一次我想要放弃,经过这场生死劫难我突然间顿悟了许多,原来自己一直所追求的成王败寇、武林至尊至的生活,只不过是一场神话而已,人往往要到最后才会发现,自己一直以来苦苦追求着的东西并不一定是自己真正所想要的,反而一直陪在身边的才是这一生最珍贵想要的东西。少白,我们可不可以什么也不管?不做什么英雄,不做什么武林至尊,放下一切回大漠去?趁一切都还只是个开始,你我都还没被陷得太深,现在就抽身离开,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好吗?”
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双眼坚定的凝望着他。
“寒烟,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啦?”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种不祥的感觉,好像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他也点点头,“是啊,一切都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这一次回到中原我也感到有些奇怪,似乎自己已被莫名其妙的卷进一场深不可测的漩涡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都在牵引着我一步一步走向深渊。”他看看她温柔的为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轻笑着道:“那好,我们什么也别再管了,等你好些我们就回大漠去!”
“那红袖的事你也不查了吗?小星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说你们去了上官府遇到了刺客,还有关于那个红素的事!”当年他不惜一切都要认一个已死去的女人为亡妻,又何况如今这个活生生的红素?他为了她可以不惜性命的去冒险救她,这个女人已不知不觉中种在了他的心中,只是他一直不曾发觉而已……又或者,她从没从他心中离开过。
见他双眉锁着额头,知道自己敏感的问题触动了他的心伤,沈寒烟笑笑,自己是从何时起开始变得如此小肚鸡肠?变得不再善解人意?这不像自己一贯的作风,她不该让他感到为难的。她用手挽了一丝长发夹在耳后,一笑,“你放心,我会给你时间,让你好好考虑一下,我想睡啦,你先回去吧!”
他明白她的意思,点头轻轻叩上门走了出去,他刚才应该当机立断的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为何此刻的自己会变得左右徘徊,优柔寡断起来?
小亭内,红素侧身依偎在亭子中,看着她孤单的倩影他不由又想起了那年四月的初夏,红袖侧身依在窗上看着园中那两盆荷花时的样子。他轻轻地踏着沉重的步伐向她走去,自己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她,可又什么也问不了,自己有太多的相思想告诉她,可她却不是红袖,那个曾经与他有过山盟海誓情海滔滔的女子。
“墨大哥,沈姑娘她可好些了?”红素起身询问。
“嗯,她好多了,红素你怎么样啦?”他关心的又问。
她轻轻点点头,道:“这些日子我没帮上沈姑娘什么忙,不仅如此反而还让西门夫人两头奔跑,一下会儿要给沈姑娘送药,一下会儿又要给我送药,我实在是大家的拖累。”
他摇摇头,“你又有什么错?”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用冒险去天一神宫救人,而沈姑娘她也不会中毒。”她内疚的道。
“对了红素,天一神宫的人为什么要抓你去?究竟你跟天一神宫又有什么关系?”
她摇摇头,轻声叹道:“此事都因我养父而起,到了天一神宫我才知道,我养父本是天一神宫的一名乐宫弟子,后来因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所以他背叛了神宫脱离了教会,一直隐姓埋名去了浙江做了一个漂流民间的卖艺人。她们知道了我是他的养女,看重了我在音乐方面的天赋,要我也归顺天一神宫成为她们的乐师,墨大哥你看——”
红素说完,摞起一节袖腕,露出一节洁白的雪肌。肌如芙蓉柔若无骨,雪白的手腕上竟是一朵用针刺上去的血红色花朵标志。据说每个成为天一神宫的人,身上都有一朵这样标志的血花。她轻声无奈的道:“我已经是天一神宫的人啦!”
“什么?”他大吃一惊的上前去拉着她雪白的手腕道。
此时聂小星不知道从何处跳出来叫道:“对呀,这还多亏有我假冒父王的名誉,给天一神宫的圣母送了封加衣拜贴,她们才看在我父王西蜀王爷的面子上放了红素姐姐,不然红姐姐还不得在那儿陪着那个疯女人石阴姬,孤独中老一生呢?又怎么能够见到如今这大好阳光呢?”她说着打开手臂,扬起头细细的亲吻着阳光的味道。
红素点点头,“郡主说得很对,这次得救也要多亏了郡主你呢!”
聂小星吐吐舌头,嘻嘻一笑,“我可不是向你来讨债的啊!”
墨少白沉凝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又摇头道:“我看此事并没有这么简单,天一神宫想要一个人,只怕西蜀王爷出面也未必阻止得了,所以其中必定有诈!我看他们还会对你不利,红素,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才对!”
红素点点头,“我现在身处西门楼城,又有星罗郡主和你们这些高手保护,我想天一神宫的人也不会乱来的。”
他点点头。
小星道:“好啦,别想了。现在红素姐姐得救,寒烟师父也死里逃生安然无恙,我们应该极大欢喜才对嘛!管它什么鬼屁的天一神宫,天一圣母的,我现在要去找西门楼主好好商量一下,要如何大肆庆祝一番才对!否则呀——我会被无聊的日子给闷死的!”她说完,便如小鹿一般,蹦蹦跳跳的一溜烟消失在花丛中。
只剩下他二人相视一笑,看着她唯恐天下不乱的小身影离去。
西门冷轻轻推开沈寒烟的房门走了进去,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担心墨少白能否如期拿到解药赶回来,而今墨少白回来了,沈寒烟也得救了,自己又在担心不知何时会再看不到她。她是大漠荒芜里的神,如同桀骜的孤鹰一样,始终有一日会突然飞出这座烟锁重楼,飞出这人类囚禁自己的围城,飞到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茫茫的大漠。而他是不希望她离开的,即使她不属于自己,也希望她能留在身边,一直看着她慢慢老去,这也是一种幸福。
他将武林令牌轻轻地放在她床前的桌上,对沉睡着的她轻轻道:“你拿去的东西,我就该亲自从你手中拿回来。我们之间最起码还差一场决斗,就算我西门冷无缘与你在一起,但起码也该给我一次机会,哪怕你我之间只剩一场决斗也好,起码这是属于我和你之间的事,没人能够代替!”他说完又合上了房门,轻轻退了出去。
睡在床上的沈寒烟缓缓睁开眼睛,轻声一叹,却也是万般无奈。
“你太让我失望了!”突然有一个白衣女人从床后的帘子中走出来,她的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如死灰枯木一般冰冷无情。
“师父!”沈寒烟连忙穿起鞋,下床行礼。
那女人没理她,而是直径走到桌旁,拿起那块搁在桌上金银两面的武林令,用手紧握成拳,道:“难道一个男人就将你迷成这样?连天下也不要了吗?”
沈寒烟看着她冰冷僵硬的背,摇头道:“师父,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那女人点点头,尖声冷笑道:“好,好,好,你都长大了!在心里瞒了一个男人不算,现在连师父都想背叛不成?”
她拼命的摇头,“不是的师父,不是的……”女人突然如猛鹰一般转过头来,双手紧紧地按在她单薄的双肩上面,十指深深的陷进她的肉体,狠狠的盯着她看,一双眼睛似要看透她的一切一样,赤裸裸的透进骨髓中令人内心发寒。
“你说说,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做?”她一字一句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