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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马顺进来的时候,手里竟然拿着一只信鸽,马信宁不由疑惑地看着他。
马明德见了,却如释重负地看着马顺低声说道:“把信取下来。”
马信宁就瞅见马顺麻利地自信鸽的腿上取下一物,递给了马明德。
马信宁以前倒是听说过信鸽千里传书的故事,可也仅是听说罢了,没想到今儿他竟然活生生地看到了,这令他新奇不已。
直到马顺拿着那只信鸽走出了外书房,马信宁才醒过神来,见马明德正专注地看着自信鸽腿上取下的信,遂忙凑过去跟着看了起来。
不等他看清上面的字,马明德便把信鸽送来的信递给他,嘴里喃喃地嘀咕着说道:“你姑祖父真失踪了,是上阵与西凉达子的大将对打,敌将落败,他去追人一直没能回来,信上说已经十天了,到咱们这里,鸽子再快也要飞个一两天的,怕是有十几天了。”
他说着,便又径自沉思起来,暗自嘀咕着说道:“方才收到的那封信怕不是你姑祖母让人写来的,可笔迹怎的那么象?又为何要模仿她的笔迹呢?”
此时,马信宁已然看完了信鸽送来的信,他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到门外马顺求见,敢忙扭脸看向马明德。
马明德则急忙叫马顺进来。
马顺进来之后,便心疼地捧上那只信鸽回禀说道:“老爷,你看?”
他说着,便伸手指向信鸽的腹部。
马信宁闻言,立马疑惑地瞅了过去。
就瞅见在信鸽的腹部,裂了一道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利器所伤。
马明德见了,不由一怔,瞅着马顺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只鸽子被利器所伤,侥幸飞到这里的。”
马顺听了,瞅着马明德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依奴才所见,这只信鸽怕是侥幸飞过来的,途中曾被人所阻。”
马明德立马拿起信鸽送来的信,径自沉思起来。
随后,他对着马顺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好好帮它治疗一下。”
待马顺离开之后,马明德便对着马信宁使了一个眼色。
马信宁见了,立马来到门口侧耳细听起来,见外面没有任何异样,才扭脸儿看了过来。
他发现马明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此时,他正用小刷子蘸了瓶子里的汁液,极其小心地往信鸽送来的那封信上涂抹着。
马信宁看得很惊奇。
他侧耳听了听院子里的动静,见一切正常,遂立马奔了过来,见信上原本的字都消失不见了,整张纸竟然变成了一张白纸。
他不由疑惑地看向马明德,见他径自专注地盯着那张白纸看,忙又跟着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张纸上慢慢地显现出一行字:切勿进京、一切安好。
马信宁瞅得径自疑惑起来。
他正想询问,忽然瞅见马明德已然把这张纸给点着了,要问得话顿时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直到那张纸全部化为灰烬,马信宁才瞅着马明德疑惑地低声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马明德听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看着马信宁低语着说道:“宁儿,忠义侯府里,你姑祖母跟名扬都平安,他不让咱们进京,怕是有用意的,至于刚才看到信的内容,怕也是真得,只怕你姑祖父中了敌人的埋伏,生死不知,咱们……且先忍忍,静待京城的动静吧。”
☆、232。第232章 奇怪的视线
马信宁闻言,瞅着马明德深深地点了点头。
前些儿年,他又不是没有忍耐过,再忍耐几年又如何?只是……
他想到这里,不由无奈地瞅了马明德一眼儿,暗自在心里嘀咕着,自家从来没有跟着姑祖母享受过什么大富大贵,倒是一直跟着提心吊胆,难怪姑祖母常跟自己说,今生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家人平安啊。
马明德好似知道马信宁在想什么一般,感慨地说道:“宁儿,还是你姑祖母说得对呀,当年爹也曾想进京跟着混个一官半职的,你姑祖母当时就跟爹说了,富贵都是险中求,大富大贵未必有多好,小富小贵未必不安稳,便建议爹在家好好过富家翁的日子,如今看来,倒是应了她的话了。”
马信宁听了,立马安慰地说道:“爹,宁儿知道,照如今看来,京城的局势怕是又要紧张了吧?”
马明德点了点头,随即便看着马信宁低声嘱咐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府里的人就不要进京城了,耐心等名扬的消息吧。”
马信宁看着马明德点了点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儿大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单雅算着已然到了大丫赎身的日子。
一大早,她便吃了饭,顾不得打理后院卖豆腐脑的事儿,便径自打扮妥当,准备亲自去马府为大丫赎身。
匆匆赶回来的二丫见了,不由笑着说道:“三丫,你是不是有点儿过于着急了?大姐这大半个月都没能回来,怕是马府里够忙的,你瞧,咱们做得缠丝兔,他们说好的前几日来拿,也没见人来,怕是有什么事儿给耽搁了吧?”
单雅闻言,立马笑着说道:“三丫之所以这么早便想去马府,除了急着为大姐赎身,再一个就是想问问缠丝兔的事儿,这三年,马府一直都是按照日子准时来拿的,怎的这个月倒没动静了呢?唉,也没有派人送个话,还真是不晓得为什么啊?”
二丫听了,瞅着单雅点了点头说道:“三丫,你快去吧,早去早回,反正大姐赎身的日子也到了,你们直接到镇公所为大姐脱了奴籍,便直接回家吧,二丫中午做好吃的,欢迎大姐回家。”
单雅闻言,立马高兴地瞅着二丫点了点头说道:“好,二姐你就等着吧,今儿三丫说什么也要让大姐恢复自由身。”
就在两人说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小石头着急地说道:“二姐、三姐,还有小石头的,小石头也要去接大姐。”
二丫和单雅敢忙抬头一看,见在后院忙活的小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过来了。
单雅敢忙安慰他说道:“小石头,你还是在家里等着吧,三姐和大姐办好了,立马就回来了。”
小石头听了,不乐意地说道:“不嘛,三姐,你就带着小石头一起去吧,豆腐脑那儿有杨婶子和大郎哥跟二姐忙活尽够了的。”
他说着,嘴巴便嘟了起来。
二丫见了,忙看着单雅无奈地说道:“三丫,你就带着小石头一起去吧,今儿是给大姐赎身的日子,小石头也想尽份心力的。”
单雅见了,仔细端详了小石头一番,笑着说道:“不成,就他这小花猫的样子,带到马府可是给大姐丢脸的。”
小石头闻言,立马瞅着单雅忙忙地说道:“三姐,你等着。”
他说着,刺溜一声便跑出去了。
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脸上、手上都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了。
二丫见了,忙进屋给他拿了一身衣衫,让他换上。
小石头二话不说了,立马换了。
等到他再出来的时候,一个文雅的少年便站在单雅的面前了。
小石头开心地瞅着单雅笑着说道:“三丫,这下子总可以了吧?”
单雅见了,笑着无声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往院子里走去。
小石头敢忙追了出来,笑着说道:“三姐,你等等。”
二丫忙忙地送他们到院门口,一路上嘱咐地低声说道:“三丫,小石头,你们去了,千万莫要着急,大姐当年签的约已经到日子了,想来会很顺利的。”
单雅听了,忙忙地点着头说道:“二姐,三丫晓得,马府的大少爷即便是再想留大姐,也没办法留了的,毕竟合约到期了,再者说了,咱们两家可还做着生意的,三丫再不济,也不可能闹僵的。”
二丫笑着直送两人出了门转过弯看不到影子了,才转身回了院子,重新关好了院门。
却说单雅带着小石头一路兴冲冲地来到了马府,见大门紧闭,心里不由暗自纳闷。
她略思忖了一会儿,便拉着小石头来到了角门,见角门虚掩着,忙轻轻地推开来,探头寻找着福伯。
不等两人找到人,便听到院子的一角传来一个声音笑着问道:“丫头,你们怎的来了?可是找大丫有事儿?”
单雅敢忙循着声音望去,见福伯正在院子里摆制着一个架子,不由疑惑地问道:“福伯,你这是在干嘛?”
福伯见了,笑着解释说道:“大少爷前儿来说了,让府里的人日后少出门,这角门也要关紧点儿,福伯收拾一下院子,显得也大点儿不是?”
单雅听了福伯的话,心里不由暗自嘀咕着,难不成这就是大姐前几日没有回家的原因?
她想着,便瞅着福伯笑着说道:“福伯,三丫跟小石头是来找大姐的,您看……”
福伯听了,笑瞅着两人说道:“关紧门户又不是针对你们两个的,你们等等,福伯这就让小路子叫人去。”
他说着,便对着院子里喊了一嗓子。
待福伯喊完,小石头敢忙跟福伯打了招呼。
单雅的心里却有点儿惊讶,以往都是让大兴带着自己直接进去寻人的,现在倒让他去叫人,可见这门户比以前严了不少啊。
她想着,便瞅着福伯笑着说道:“福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三丫帮你收拾院子吧?”
福伯本来就挺喜欢单雅的,见她要帮着自己收拾院子,心里不由乐开了花,嘴里却忙忙地推辞说道:“别了,这些儿都是粗活,你今儿穿得可是新衣服,别弄脏了,让你大姐见了,还以为福伯欺负你们的。”
单雅听了,笑着忙忙地解释说道:“没事儿的,三丫和小石头大活帮不上,小忙还是能够帮一点儿的。”
她说着,便低头帮着福伯忙碌起来。
小石头也极有眼色,见单雅帮忙,也忙跟着一起忙活。
三个人正有说有笑的,就听到一个男声笑着说道:“三丫,你来找大丫啊,走,跟信宝来,这就带你们过去。”
单雅见来的竟然是马信宝,不由笑着说道:“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