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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一晃的。
“屁,我哪知道,你老人家鬼精一个,什麽时候显过山露过水,反正我昨晚撮弄着他上呢。”正说着,小K一脸神密地趴张宽耳朵上。“阿北那斯那地方还穿了个环…”
“你见过?”张宽来了精神。再看看小K低着头嘿嘿地笑。张宽‘啪’地给了小K脑袋上来了一下。
“你丫的怎麽没把肠子挂出来,玩死算了是吧。”
“哪那麽夸张,不过真的特他妈的过瘾,那死东西甭看一幅屌样,活儿那可真是没的说,你要不要?不要的话,玩死我,我也要上。”
张宽又回过头看了看阿北,正巧阿北也看过来,两眼一碰,阿北装模做样先闪开了。
有意思。
张宽笑得见牙不见眼,又调戏了小K几句,看着那个傻小孩涨红了脸一边抓耳挠腮一边冲着阿北方向骂骂咧咧,时不时的还抛一两个媚眼,可人待见都不待见他。把张宽看得直乐,端过小K给他配的酒一口干了,就看到一个小弟拿着托盘挤过来,对着柱子後面呶了呶嘴。“又吵了。”
张宽扭过头看,就看到那边那桌上李衡不知道干什麽呢一脸的怒气,而巩青还是一脸和气老好人的模样。
那两人爱吵架,张宽是早清楚的了,光在这个酒吧就见过这两个闹过好几次,每次都是李衡叫唤的凶,上手上脚轰轰烈烈,巩表表面不当回事,一味的谦让,可最後妥协的往往也是李衡。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张宽放下酒杯出去从车上拿了个袋子下来,然後走过去了冲着李衡和巩青一笑。
“怎麽了,又开吵了。”
“妈的,老张你给老子说,这狗东西欠揍不欠揍,昨天他回去看儿子,看就看呗,我又不是小气的人,不让他看,可他连儿子他妈也稍带着看了,竟然傻B的去看电影,他们这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共享天伦呢,让我顶着大太阳在国贸楼下整整等了四个小时…”
巩青一张大红脸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刚刚让李衡骂着了,对着张宽谦然一笑,不停地拍着李衡的手,“好了,好了,我昨晚不是给你道歉了吧,昨天正好小峰生日,所以就”
“所以就什麽?就把我当三孙子耍着玩,是吧,巩青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现在扒着你,你就能给我使脸子,尾巴窜到天上还翘不够,当我是垃圾,妈的,惹急了我,我可什麽事都做的出来的,你可别”
李衡没说下去,转了头看张宽手上还拎着一个袋子,“算了,不说了,老张,手里拿的啥,不是礼物吧。”
张宽点点头,“礼物也有,不过先说这个,我这有个活,特重要一活儿,你能不能给我看看,上回你不是说你B大信息学院的吗?看看这个能不能给我弄出来。”说着张宽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小金属盒子。
“日本的芯片识别器,看看能不能做出来,我找人看过了,不难,就是集程的时候复杂点。”说完,张宽招呼了小K端了一整瓶黑方过来放在李衡面前。
李衡看了看酒,又看了看张宽接过东西,左看右看,从裤带上别着的一个精致的小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精致的梅花起子,把张宽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东西都有随身携带的,未免也太敬业了吧。
李衡翻过来那个东西看盒子底下的日文说明,眉头一紧。“老张,妈的你到底是干什麽的,真唬住我了。”
张宽忙说“没干什麽,就是一活儿,你不知道现在这种仿制品挺俏的,我朋友是军队的,想试着做做。”
李衡一脸不质信的模样撇了张宽一眼,找到开口,两下一拧,打开了,看看里面的主板,集程线路,停了一会儿递给了巩青,“老大,给看看,难不难。”
张宽一脸羡慕地看着两个人的头都快靠一起去了,对着这个那个元器件说着他听不懂的术语,妈的,这俩人怎麽就这麽搭,真是夫唱夫随,什麽马配什麽鞍,哪还有刚刚泼妇吵街的悍劲。
正想着巩青把东西递过来。
“难到是不难,不过,这也不是诓你,除了学校的课题,我们手里的私活压得挺多,前几天荒了好几天,李衡非说放假了不干活,把时间白白耽误了,要不突击上半个月也就出来了,像这种东西虽然小,但挺费时的,尤其是後期的测试,我真怕耽误你的事。”
张宽连忙接话:“知道,知道,可我不是没治吗,找了好几个人,一看都说不难,可做起来就是搞不定。实话给你们说,这东西可压着我的身家性命,耽误你们的时间,兄弟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李衡眼一瞪‘啪’的给了张宽来一下:“这话我不爱听了,一码归一码,就看你那个小面包,我能好意思要你的钱吗,再说这几天打牌赢你的也不少,最多让你把成本凑齐了,不过,老张,我最近真的没时间。要有时间,这算个屁,要不,我重新给你找个人,那人特捧,绝对没说的,你看行不行?”李衡最近真的快被事情!死了,公事私事一大堆,要不也不可能一点点小事,发那麽大的火。
张宽急了,“这不好吧,这东西对我来说真的挺重要的,你可千万别找一两个学生打发我,说真的,这东西上个月就开始找人做了,没想到人就弄了两研究生对付我,时间搭上了,精力搭上了,愣没对付出来,害得我被人糊弄了好几万。”说的口水都快喷李衡脸上了。
李衡闪了闪,一脸的不乐意:“弄半天在你眼里,我李衡就是这麽一个人,告诉你,我能给你应下来,意思就是没问题,你再嘀咕那可就是不信任我,我说能行就是能行,那人比我可真的棒多了。”
张宽妥协了,“成,只要给我弄出来就行了,告诉你那兄弟,钱没问题,你可千万别小看我的小面包,那可是包金的。”张宽嘻皮笑脸来了一句。
李衡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踢了一脚巩青:“听到没,就那破铜烂铁还包金呢,去给我卸他一扇金门,回头给我打付手链。”
巩青笑着把李衡搂怀里,又晃了晃李衡的手腕,“你看你还有地儿挂吗?”那上面也是呖呖啦啦一大串。
张宽酸水直倒,倒没忘了礼物,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子,里面是两串黑玉珠。
“我上周去陕西出差,专门去法门寺给你俩求来的,我和那里的主持有点渊源,特地请他给开过光做过法的,那可是真正的得道高僧,和香港的星月法师有的一拼,那还有舍利子呢,这个,回去先在枕头下压一晚,然後沐浴後带上。特准,不管是爱情还是平安,保一生一世的,我还专门请人在上面刻了你俩人的名字,看看”说着把珠子举起来,对着桌子上的台灯就给李衡看那上面的刻字。
果真两个小小的篆体字。一个是衡,另一个是青。
“老张…”
李衡瞪着张宽,一脸的不可思议,鼻子一酸,差点没扑张宽身上。
“真的呀?老张你不是暗恋我吧”突然又瞪着巩青,“要不就是暗恋巩青…”
听了李衡自恋到无以复加的话,张宽快晕了,眼看着李衡眼泪珠子就快飙下来了,赶紧把李衡就快贴他脸上的嘴给挪一边去了。
“我也就是觉得你们俩特搭,一看就是能长久的,所以也算是给自己点希望吧,你也知道咱们这种人,遇上个称心的不容易。”张宽强忍着没笑出来,还是坚定地把戏演下去“再说,我就是想对你有心思,巩青也不答应啊,是不是。”
看着那两个人一脸虔诚地看着那两串珠子,再听到李衡信誓旦旦保证,将来他张宽的事就是他的事,张宽就觉得这次回青松学校时,专门拐一趟法门寺拐得真值。
谁是谁的鸡肋…14
李衡可能真的是被那串佛珠感动到了,动作飞快,第三天就打来了电话。
“成了,什麽时候见见吧。”
张宽正盘着帐,看看这个月好不容易有了盈余,脸上都笑出花了。
“行,挑个地方,我请你们吃饭。”
“就你那地就行了。”
“GAY吧,不好吧。”
“人也是一GAY,怕个屁,是我一小情,特嫩一人,不过,你可别惦记了,人有主的。”
“你这祸害吃着占着倒是一个也不拉。”
“要真是我倒好了,立马把巩青踢後补去。行了,今晚八点吧,好吃好喝候着啊。”
张宽搁下了电话,招呼了小K一声,去银行了。
他最近刚在B大附近买了套房,手续还没办好,房子不大,也就80多平方,送精装修的,钥匙前几天也已经拿到了,今再去添置一下家电就差不多齐整了。可没想到刚从小区出来,就碰到陈健了,想躲没躲得了,只能迎头上去了。
陈健还是一幅业界精英人士的模样,白衬衣挺挺的,除了有了点小肚子,还真算得上一个小帅哥,帅哥旁边还有一位俊秀俏佳人,一定就是他那挂在嘴上的未婚妻了。
“宽子,嘛儿呢你。”
“我在这买了房,正弄家俱呢。”
“巧了,我也住这,以後想吃好吃的跟哥哥说,你嫂子那可是浙菜世家,对不。”说着拍拍旁边媳妇的腰,对着张宽挤了挤眼,小声来了句,“四个月了。”把张宽惊得毫不顾忌地盯着人家佳人的肚子东瞅西看,换来陈健老大的一巴掌才算了了事。
“你小子还真不漏底,前几个月还在郊区呢,现在就农村包围城市了,唉,知道吗,苏桦回来了,回B大当了老师,和我媳妇坐对门,人家现在真是衣锦荣归了,没见着呢吧?”
张宽脸跨了下来,摇摇头。这糟心的孙子。
苏桦回来了能主动来见他,他张字能倒着写。
赶回酒吧街,一看快到7点半了,赶紧爬上楼,把身上已经汗湿了T恤脱了,没有空调的面包车还真是折磨人。简单进浴室冲了一把,出来就扒着柜子找衣服,张宽这几年早没了当年穿名牌的嗜好,地滩上的大T恤,一买一撂子,既是见客服也是睡衣,一双大板鞋挂脚上,十足十的胡同串子。
左挑右选还是找了一件前两星期小K硬要他买的挺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