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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玉媛泣不成声,惊慌失措的眼神犹如小鹿乱撞,泪珠儿点点挂在眼睫毛上,看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杨初雪心中一凛,丝毫不敢大意,虽不明白夫人为何发难,但她可不信汪玉媛是无辜的,只是有些想不通,她为何要这样。
“你怎么会当不起,瞧瞧这模样长的,可不就是公子喜欢的嘛,怎么?学了那贱人的神态不够,还要玩儿这些花花伎俩吗?”李婉华恶狠狠地看着她,口不择言起来,侯玉莹太过美好,那她这正室夫人又算什么。
“妾身不敢。。。。。。”汪玉媛低低垂泣。林锦霞赶忙上前打起圆场:“夫人息怒,为了这点子小事儿,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若是让公子爷知道。。。。。。”
李婉华眼神一黯,深深看了汪玉媛一眼,拍拍林锦霞的手,心中也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言了:“妹妹说的是,幸好有你提醒,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定会保你平安诞下子嗣。”
尉迟芳和汪玉媛脸色一变,李婉华这话的意思,往里听可就深奥了。
林锦霞面色不改,既没有显得高兴,也没有露出惊讶,只淡淡一笑,道:“夫人公平明理蕙质兰心,能得您庇护,是我们的福气。”漫不经心一句话,便把所有人包括在内,也算是为李婉华圆了场,否则追究起来,没有人小产还好,若是有了,首当其冲,便是李婉华的错。
“还是锦妹妹会说话,是我想差了。”李婉华心领神会,浅浅笑了起来,拉着林锦霞的手,说起了闲话,径直把跪在地上的汪玉媛凉一旁,直到下午的时候,才让她们各自回房。
汪玉媛满步蹒跚,身形狼狈,回去的路上都是靠着下人搀扶,杨初雪想了想,回到景澜院之后,便让漪红送了一盒药去,虽然不图着与她交好,但至少面子上的事儿要做足。有时候,人的印象都是靠一点一滴积累而成。她不求三公子宠爱,但却一定要他的信任,自从入了辅国公府,她便把自己扮演成一个心性淡薄,温婉善良,略带书卷味的女子,以后这个形象也将会刻入每个人心上,当一个人的形象已成固定,那么外来的任何打击,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它都会不攻自破。
只是李婉华这正室当的,还真是让她长见识了,杨初雪有时候会想,莫非长公主专挑这么一个女人为正妻,是为了给她们这些妾室铺路不成?
回来她便听漪玉说,三公子这人脾气犟,骂起人来也不留余地,李婉华曾经为难侯玉莹,三公子当时便说她是恶妇,还说她连侯玉莹一根头发丝儿也比不上,汪玉媛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也难怪李婉华那么生气了。
不过,这事儿漪玉都能打听到,她就不信汪玉媛会不知,明知会受罚,还故意讨骂挨,杨初雪玩味地一笑。。。。。。
看来,她先前判断错误了,谁都知三公子心有所属,汪玉媛既能进入辅国公府,又岂会只有那么点儿城府!
☆、第七十章
果不其然;第二天正院里便传来消息;三公子又把李婉华骂了一通;严禁下令禁她的足,并且还不许人去探望;就连长公主都听之任之。*。李婉华是毒妇的消息;当天便传遍院子每个角落;晚上的时候,燕清云就歇在了汪玉媛房内。
杨初雪当时悟了;敢情李婉华针对谁,三公子就宠爱谁;人都有同情弱小的心理嘛,更何况汪玉媛又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对侯玉莹也是那么崇敬,话说,李婉华这踏脚板儿还真好用。
汪玉媛自此算是在内院崛起了,杨初雪不屑地撇撇嘴,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这就是三公子的爱情,还当真是不堪一击呐,虽说侯玉莹现在依然最得宠,但她相信这次既能有汪玉媛加入,下次则会有更多人分宠。
接下来的日子,杨初雪足不出户,关起门来过日子,景澜院地段虽偏,但格局却恰到好处,处处都透着清幽秀雅之气,杨初雪让人把偏厅整理出来,做成一间小书房,无事便写写字,亦或者绣花、弹琴,每日里也过得颇为悠哉。
只是她不急,有的人却急了,三公子可不是一个体贴的人,自从汪玉媛承宠,后院便两分天下,一个月里面,基本上燕清云有二十日歇在侯玉莹房内,五日归汪玉媛,剩下五日则在书房,亦或者出门跟友人厮混。
且不说侯玉莹怎么想,平白让汪玉媛分了宠,并且还是借着她的名义,柳慧如和林锦霞却是急了,林锦霞心中暗恨,难怪人都说商家出身的人狡猾,早知汪玉媛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还是上了她的当,不过是劝慰了夫人几句,传出去就变成她跟夫人是一丘之貉,好没道理的责骂,林锦霞简直欲哭无泪,心知三公子最讨厌贵女拿身份压人,怪只怪,她也是官家出生,汪玉媛受了委屈就可怜,她受了委屈,活该就要被迁怒了,还真是躺在地上也中枪。
还不待她想出什么对策,柳慧如灵机一动,拿着几盒礼物,探望侯玉莹去了,三番几次下来便姐姐长妹妹短的,没过几日,三公子就歇在了她房里。
汪玉媛脸都气得青了,神色愤恨地坐在屋内,此时的她,可没有一点天真无邪,死死绞着手中的帕子,眼神阴恻恻地瞭望东边院子。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快别气坏了身子,柳慧如得意不了几日,您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看见她的神色,王嬷嬷吓了一跳,急忙在旁劝慰。//
汪玉媛眼神黯了黯,唇边挂起一抹冷笑:“我知她得意不了多久,只是想着还是生气,跟侯玉莹争宠本就难,好不容易才让三爷记着我,她却横插一杠。。。。。”
“小姐。。。。。。”王嬷嬷打断她的话,神色变得严厉起来:“您是三公子的妾室,身为后院里的女人,切记不可争风吃醋,亦不可付出真情,若是你连心都没了,那你在这院子也就败了,侯玉莹再得宠又如何,今日既能有你,有柳慧如,他日焉知不会有尉迟芳和杨初雪,并且林锦霞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呀,可别忘本逐末,还是尽快有个孩子最为重要,你可知生下长子的厉害关系,别让他人登先了,你就是哭都来不及。”
汪玉媛心中一凛,神色有些怅然,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姐儿不爱俏,三公子玉树临风,是她的夫君,她又怎能不去爱,王嬷嬷的话就好比当头一棒,震得汪玉媛如梦初醒,回想起娘的教导,心中微凉:“嬷嬷说是是,玉媛受教了。”
王嬷嬷满意地一笑:“小姐明白就好,柳慧如性子高傲,对夫人都看不上眼,此时虽然低声下气,但心里却难免不记恨,等她得宠以后,跟侯玉莹合作又岂会长久,小姐只管调养好身子,其他不必理会。”
汪玉媛点点头,不屑道:“那倒是,以前只见她架子大,连夫人都不买账,没想到还能屈能伸,啧!”
王嬷嬷扑哧一笑,摇头叹息,无奈的瞥她一眼:“你呀——”
汪玉媛不以为意,思索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偏头看向王嬷嬷,问:“难道就这样等着?”这可不是她的风格,若事事只能被动,她哪里还有今日。
王嬷嬷沉默了一会儿:“小姐可有什么打算?”
汪玉媛想了想:“后院里,还有两个女人没承宠,侯玉莹既可以拉拢柳慧如,我为何不可拉拢杨初雪。”
“杨初雪。。。。。。”王嬷嬷念了一遍,名字在嘴里转了个弯儿,摇了摇头道:“不可,此女太过沉得住气,我观她入府这么久,从不参与任何话题,也不出去串门,整个人都安安静静,要么无心争宠,要么心机可就深沉了。”
汪玉媛不在意地笑了笑:“那又如何,我是找人分宠,又不是找人生孩子,再不行还有林锦霞和尉迟芳在后面等着,总之不能让柳慧如占了便宜,并且。。。。。。”
汪玉媛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唇边挂起一抹柔和地笑容,她入府已四月由余,有没有孩子还不知道呢,总是要找人分宠,她宁愿找一个顺眼的,相比起其他几人,杨初雪沉默寡言,更容易让人放心。并且听说她也是商贾出身,在府里本就被人看低,自己若帮她一把,等她得宠之后,又焉能不感激。
于是,在杨初雪不知道的时候,就被人给惦记了。。。。。。
八月的天气正热,杨初雪懒的都不想动,拼命回想着制冰的方法,奈何她不是化学出身,只留下心底无限怨念,别看国公府荣耀,这当妾的日子还不如在杨府呢,至少杨府的冰窖她能分到不少,国公府却连冰渣都看不到,三公子这房分来的冰,全在玲珑阁和翠竹院摆着,原来当宠妾也有当宠妾的好处,杨初雪心中羡慕了。。。。。。
剥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杨初雪幽怨万分地叹了口气,这葡萄要是冰冻的该多好。
“小姐,芙蓉院的王嬷嬷来了。”漪玉轻声唤道,打断杨初雪的怨念。
芙蓉院?不就是汪玉媛住的地方吗,杨初雪心中一默,缓缓坐直身子:“快让她进来。”
一阵响动之后,漪玉领着王嬷嬷进了屋,身后还站了一个丫头,手中捧着一个匣子。
杨初雪不动声色,瞥了她们一眼。
“给雪夫人请安。”王嬷嬷福身行礼,目不斜视。
杨初雪温柔浅笑,伸手一扶:“王嬷嬷不必多礼,媛姐姐唤你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王嬷嬷淡淡一笑,这才开始打量四周,然后看向杨初雪,笑着说:“上次多亏雪夫人送药,小姐心中感激,听说您喜欢看书,便让奴婢送来几本。”
杨初雪愣了一下,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上次送药,那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儿了,此时才来感谢,未免也太晚了,柔和地笑了笑,说:“媛姐姐太客气了,本是我该做的,又何须什么感谢,媛姐姐的心意我知道,只是这礼却不能要。”
王嬷嬷听后也不在意,只让丫鬟把匣子呈上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雪夫人不必客气,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都是小姐自己抄谕,正本的书,就是您想要,小姐也舍不得给呢。”
既亲切,又略带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