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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
周瑾萱沉默下来,歪着脑袋深思,杨初雪也不着急,只等她慢慢想通。
“师傅,你说,我将来的夫君,也会如同燕哥哥对你一般对我好么?”过了一会儿,周瑾萱才幽幽的说道,嫩稚的小脸上,有了不附和年纪的愁绪。
杨初雪微微一愣,走上前,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疼惜道:“傻丫头,咱们女人哪,一定要先爱自己,然后才能爱别人,嫁人以后虽以夫君为中心,但也不能没了自己的性子,别把自己当作依附他人生存的菟丝花,在夫君爱上你之前,切记莫要丢了心。”
周瑾萱睁大了眼睛,这样的言论,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父母嬷嬷,哪个教导她不是要以夫君为天,要讨夫君的欢心,怎么在了师傅口中,反倒却不一样了。
杨初雪淡淡一笑:“夫妻间的感情,就如那种花养草一样,也需要慢慢经营,你要抓住夫君的心,首先便要”杨初雪那是真心疼爱周瑾萱,拉拉杂杂,传授起她奴夫之道,虽说并不一定管用,但至少能让她嫁人以后,活的可以更加舒坦。
周瑾萱心中好奇:“师傅,你同燕哥哥之间,也是这般吗?若燕哥哥哪天变心,你又该当如何?”
杨初雪沉默了片刻,清澈的眼眸闪过一抹坚定,美丽的容颜,有轻松,有释然,有解脱,唯独没有伤心:“男人若要变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自有他的去去,我亦有我的孩子,君既无心我便休,我会当好正室夫人,却不会再爱他,无所欲,便无所求,我的一切均是自己努力所得,我会为孩子赚足家产,为他们的前程铺路,既不求夫君分毫,亦不要他的家产,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所以我才劝你多交际,女人,不要把目光短浅的只放在后宅。”
周瑾萱听后,一直愣愣的出神,杨初雪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心里微微苦笑,她不清楚刚才的那一抹心疼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她对燕清云确实动了心,只要一想起他会变心,心里就憋得难受,只是她刚才的话也是实情,若燕清云当真变心,她会心痛,会难受,但她亦会快刀斩乱麻,哪怕就是痛入骨髓,伤好了,也就没事了,她还有孩子要照看,那是她在这个世间最深的牵绊。
她们两人都没发现,门外有人忽然止住脚步,听见杨初雪的话以后,低头深思起来,过了片刻才转身离开,并且还叮嘱下人,不许说他来过。
燕清云步伐沉重,脸上似乎又带着一些情轻快,还有一些懊恼,他从不知初雪竟这么没有安全感,随时随地都准备抽身事外。
休想!燕清云脸上露出一抹狠色,初雪的心既然给了他,他就绝不允许初雪再收回去,心中微微有些无奈,还是他以前的混账把初雪给伤到了吧!
只不过,燕清云唇角一弯,笑意一闪过而,他不着急,初雪的心,既然是他的,那他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耗,之前不就把她的心给耗来了吗?
当天下午上完课,杨初雪就发现燕清云怪怪的,问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对她却更加体贴入微起来,杨初雪虽莫名其妙,不过心中也挺高兴,接着就把这事儿忘一旁了,管他呢!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舅公寿辰,大哥要的画早在前两天就送了过去,今儿燕清云很得意的穿了一身新衣裳,整个人的气质,不仅变得冷酷,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肃杀之气,玄色衣裳滚着金边,宽大的袖子随风摆动,哪怕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不可忽视之感。
燕清云满意极了,抱着杨初雪就亲了一口,心中微微有些窃喜,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早就偷偷看见初雪给他做衣裳了。
杨初雪今日的打扮也很慎重,这还是她第一次去镇安侯府,嫁人之后她便产子,做完月子因为长公主和燕清云没提,她自然也不会想着要去拜访,只是平日的礼节却没少过,人家能派人参加她的婚宴,已经是给面子了,她是由妾上位,自然不会不识趣,更何况,镇安侯府向来低调,跟燕清云平日来往都少,不管是因为忌惮皇上,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现在皇子们争得正厉害,她都不该前去添乱,只是镇安侯府那份情,她却是领的。
她可不会忘记,她被扶正那会儿,她孩子的洗三、满月那会儿,辅国公府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来!
出了门,便看见周瑾萱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一袭浅粉色纱衣,逶迤拖地水仙散花烟纱裙,百褶云袖用银色丝线勾勒出几片祥云,领口和裙边儿都绣着盛开的牡丹,墨玉般的青丝,绾了一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侧面还斜插了一支镶宝石白玉莲花簪,色泽间的辉映,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好一个淑逸闲华的小美人儿,看的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杨初雪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也不枉她日夜赶工,才设计出这身衣裳,不过,能这么快就缝制出来,还要感谢静安侯,云裳坊的办事效率果然不错,她为周瑾萱这量身打扮,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周瑾萱羞涩的一笑,再看燕哥哥一身装束,她总算明白,为何燕哥哥要跟她抢师傅亲手做的东西了,哪个女人不爱美,就连小女孩也一样,周瑾萱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学习,绝不能燕哥哥给比下去,最重要的是,这身衣裳她真的很喜欢呢,就连云裳坊,都没有这么好看的样子。
杨初雪若是知道她的心思,肯定会翻一个白眼,废话,云裳坊的衣裳,都是她亲手设计,周瑾萱这身才刚出炉,并且还是量身定做,云裳坊自然没有了。
只可怜了燕清云,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敌人对他妻子的东西,更加志在必得了。
接着燕清云唤来了车架,理直气壮的把周瑾萱赶到另一辆,他自己则和杨初雪同坐。
周瑾萱哀怨不已,不过还是乖乖的听话,燕哥哥什么的最讨厌了,师傅也讨厌了,每次她跟燕哥哥争相不下,师傅都最偏心了,哼!
来到镇安侯府,这里早已经高朋满座,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杨初雪和燕清云刚到大门,就有人迎了上来,接着便是唱到声。
燕清云直接去了大堂,杨初雪则带着周瑾萱去了内院,进了门,先给舅婆见礼,周瑾萱也乖乖跟上,只微微侧身一福,行了半礼。
舅婆赶忙笑着叫了起身,说话间还拉住杨初雪的手:“你这孩子,来让我瞧瞧,我们燕三可还真是有福气。”
杨初雪温柔浅笑,面颊微微下垂,闪过一抹羞涩:“当不得舅婆夸奖,更够得到公子垂怜,亦是妾身的福气。”
周瑾萱一听师傅这话,惊的一身恶寒,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却大呼惭愧起来,师傅这份功底,不知她要何时才能学会,瞧那模样假的,偏偏还让人信以为真。若不是深知师傅的脾性,她肯定会以为花了眼,面前这满面羞涩的女人,是谁呀。
“好,好,好,一看你就是个乖孩子,今日知道你要来,舅婆可是把见面礼都给准备好了。”说着,便吩咐丫鬟,拿了一套闪闪发亮的红宝石头面出来。
杨初雪心中一惊,这东西价值可不低,赶忙惊慌失措的摇了摇头,为难道:“这东西太贵重了,舅婆”
“你这丫头,客气什么,今儿第一次见面,难道还要驳了舅婆的脸不成,我可是早就听老大媳妇说起你了,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快快收下,可不许在推辞了,这还是当年慈懿先皇后所赏赐的东西,如今落到你的手上,也算是物得其所。”
杨初雪听她这样一说,面露几分感激之色,恭恭敬敬的接过之后,便慎重的让丫鬟收好。目光瞟见一旁的大嫂,见她冲自己笑了一下,心中顿时明了,恐怕燕青荣早给镇安侯府通过信了,自己是流云居士一事,别人不说,但舅公舅婆肯定知道,否则哪怕对她有几分看重,也不会如此亲热。
心中暗暗埋怨了大哥一把,怪他多事,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大哥恐怕也是,怕自己会受欺负吧,自家人当然没关系,但前来的宾客众多,镇安侯又久不出面,如今大摆寿宴,说不定什么样的人都有前来,哪怕不是看在镇安侯的威望,但总会探探风声,她若是在这儿被人看低,不仅她是自己,就连镇安侯府也会有损颜面。
“哟!这位小姐是谁?看着端是大方。”舅婆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仿佛这才看到周瑾萱。
杨初雪暗暗好笑,这舅婆做起戏来,没想到也挺逼真,周瑾萱刚才行了半礼,她不信舅婆没看到,更何况,自己收廉郡王府小郡主为徒一事,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镇安侯府肯定跟明镜似的。
周瑾萱微微一笑,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沉稳中透着几分大气,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师舅婆好,我是廉郡王府嫡女。”短短一句,既点名了自己的身份,也点名了她和杨初雪之间的关系。
语音刚落,周围的女眷纷纷换上了笑脸,若说之前对他们这一大一小不以为然,那么这会儿也多了几分重视,当然,其中也不乏心怀嫉妒的,也有神色不愉的,但在她们挑衅之前,先经过舅婆对杨初雪的亲近,又经过周瑾萱点名身份,无论如何她们也要仔细掂量一番。
杨初雪在心中喟叹,周瑾萱这便宜徒弟,话说还真好用。
舅婆一听,笑了起来,看见周围的反映更满意了,心中也暗赞了一下杨初雪聪慧,懂得物尽其用,可别像那些大才女,死撑着面子说什么傲骨,那她对这位侄孙媳妇,可就要重新考量了。
心中这样想着,面上也没落下,赶忙又让人拿了一套漂亮的头面,以长辈的身份,送给小辈见面礼,否则她这侯爷夫人,品级可还没郡主大呢。
周瑾萱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谢过,言行举止优雅大方,一举一动都昭显出自己的身份地位,硬是把一杆身份略低的夫人给震慑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