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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了一天一夜,最后终于到了三座山的中心区域,这路上很顺利,什么也没遇到。阮瓀遣走了车夫,挑了座她觉得最后可能的一座上了山。
什么叫她觉得很有可能的?其实就是看着顺眼而已。
阮瓀费了老劲才爬上山顶,中途休息了数不过来多少次,还在半山腰那侦查了一个时辰。可能是近一年来都没好好休息,身体都虚了,要不然还不至于头昏眼花。她蓦地想起自己中了毒,难道也是中毒的副作用?这时,她坐在山顶的大石头上呼呼地喘气,还有两座山呢,运气好押中一座还好,押不中呢?想想就眼冒金星。
得,先吃点儿饭补充补充再说。
山上的小风吹得人神清气爽,爬上来用了半天,此刻烈日当空照,树荫底下好乘凉,阮瓀都不想下山了。望着斜陡的山坡,她叹了口气,起身拍掉衣服上的泥土走下山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阮瓀觉得还行,一路拽着树枝留下来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是手上被划了多道口子,她顾不上那么多,又挑了座顺眼的就准备向上爬。
没走几步听到山上传来说话声,有个熟悉的声音说要去报告太子。阮瓀心下一惊,躲在了树丛里,可恨的是村妇的衣服是大红色的花褂。
一个中年妇女穿什么艳色,再说大夏天的不应该穿点清凉的艳色,绿的多好,阮瓀恨恨地想。
“去汇报殿下,这座山上什么也没有,让山下的人即刻翻找另外两座。”
“是!”
四个应声同时响起,然后是匆匆的脚步声。阮瓀心跳加快,就怕那几个人跑的太快不留神把自己踢出去了,就。。。。。。
脚步声越来越小,阮瓀又等了一会儿才敢冒头。太子在这儿,那湛宸洛也不远了。跟着俩人抢,那不是要少胳膊缺腿?
“咦?是你啊。”
阮瓀吃了一惊,往边上一踩,差点儿从坡上滚下去,还好揪着树枝,手上免不了又被划上几道。
“是不是我出现的太突然,瞧把你吓的。”低笑声传来。
阮瓀稳住定睛一看,是青衣男子正眨动着秀眸充满笑意地看着自己。
“是你啊,出现前也不打声招呼。”阮瓀故作镇定。
“你不也没跟我打招呼躲在这儿嘛。”青衣男子理所当然状。
“好吧,咱俩扯平了。”阮瓀不想跟个怪人拌嘴。
“你也来寻宝藏?”青衣男子正眼打量着阮瓀,觉得她身上的花褂很好笑。
“笑什么笑。”阮瓀拿眼瞪,就是处于危险中也不能输气势。
青衣男子原来还是低笑,现在是放声大笑,俊秀的脸和他豪爽的大笑声极不相配,笑完了秀眸流转起来。
“想什么呢,眼珠子瞎转悠。”阮瓀全身警备。
“我在想把你交给太子是不是超额完成任务。”
阮瓀心凉半截,果然他不会放过自己,但该周旋还得周旋。
“太子不都知道宝藏所在,还用我干什么,再说我什么记忆也没有。”
“说的在理。”青衣男子开始思考抓她给太子到底有没有价值,他倏地开窍了,眼睛一亮说:“抓你跟宝藏没关系,可以用你牵制洛王。”
阮瓀真想啐他一口,怎么是个人都觉得她跟湛宸洛有一腿。
“洛王是那么容易就能牵制的?没准第一个上来就杀我。”
“这可说不准。”青衣男子“单纯”地摇头说。
“瑄公子为何还在这儿?是她!”树丛中又出现一个人,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
什么是你、是她的,本姑娘有名字!阮瓀不满。
“是她啊,你也认识?”青衣男子微侧着头问。
“她那么出名,我怎么可能不认识,那晚我也跟着外出行动来,拿的就是她。”
“怪不得。”青衣男子了然。
“那你说我叫什么名字?”阮瓀出声问。
黑衣劲装男子被问蒙,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知道。”
“切~”真差劲,跟湛宸洛的人比起来差多了,不知道面色阴险的太子是怎么训练出这帮奇葩的。
劲装男对阮瓀的嗤鼻不以为然,他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瘦的跟杆子似的,洛王没给你饭吃?”
“有可能。”青衣男子下断言。
“还是跟着殿下好。”劲装男唏嘘,“走吧,带她去见殿下。”
“我也如此想,既然你也看到了,咱俩一起邀功吧。”
“。。。。。。”这俩人真的是跟着太子的?
三年之后再见太子,阮瓀认得太子,太子认不得阮瓀了。
湛宸鸿身姿卓越地骑在棕红亮毛的汗血宝马上,相貌没什么大变化,抛开他的气质来说还是英俊的美男子一枚,但他由内而外地散发着阴险狡诈,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太子边上还有个同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跟刚才那个如出一辙,只不过他面目表情冷然,不似刚才那位搞怪。
阮瓀记得他,他就是那个跳崖那晚跟另一群黑衣人头目对阵的人,黑着一张脸,他是映衬衣服呢还是衣服的颜色映在他脸上了。
“这位是?”湛宸鸿用鹰眼式的的双目打量着阮瓀。
阮瓀就要笑出声,这太子登基能行吗。
“回殿下,是阮氏的后人。”青衣男子微欠身,谦卑中又不失傲骨,看起来不太像是为太子卖命的。
“阮氏的后人?”湛宸鸿仔细回想露个笑容道:“姑娘与本宫见过一面?”
这笑容跟以前没什么差别,只是怀的感觉更严重了。多年没见,他看来更历练些,变得更沉稳些。
“是,我与殿下在洛王府有过一面之缘。”阮瓀淡定自如。
“那便是了,本宫看你眼熟些。”湛宸鸿套起了近乎,眼神坏坏的,语气倒还正常,“近日五弟可好?”
阮瓀胸闷,就差翻白眼。干嘛问我,好像你不清楚他的动向似的。
“王爷怎么样我不知道,过会儿殿下可以亲自问问。”
“洛王也在?”黑脸男问道。
这不说废话呢嘛,你以为光你家主子脑子大啊。
湛宸鸿会心笑笑:“早就听闻颖穆商号的女老板不是一般女子,现下一看果然不同凡响。”语毕,他瞅瞅黑脸男,眼神儿不咋好。
“殿下谬赞,我只是一般人。哦,是一般的女人。”阮瓀很从容,毫不躲闪地对着湛宸鸿犀利的眼光。
“阮姑娘还真是谦虚。”湛宸鸿一勾嘴角,脸又略微阴沉道:“既是五弟的故人,本宫就先替五弟招呼着吧,阮姑娘跟本宫一起走如何?”又一勾嘴角,表情瞬息变化。
阮瓀就没打算碰见他还能全身而退,但听他的意思还要跟湛宸洛碰上一面?
“殿下也在找宝藏吧?正好一道,我也跟殿下沾个光。”阮瓀直愣愣地说出来,当然就是不说湛宸鸿也肯定知道,说出来让自己的处境还能强点儿,总归不全是挟持的。
“阮姑娘也在找宝藏?”湛宸鸿有几丝意外,“不知你寻那宝藏有何用处?”
装,你接着装。
阮瓀开启演戏模式,很正经地说:“我喜欢些古董,传闻宝藏中有不少奇珍异宝,想着收藏几个做镇店之宝,做生意的总想要个卖点,到时候还请殿下高抬贵手,赏赐我几个,那就感激不尽了。”
“原是如此,本宫了解。阮姑娘独身一人老远的跑来,本宫定要给阮姑娘面子,到时姑娘挑选便是。”湛宸鸿很大方地说,眼里噙满笑意,他的属下们互相看看都带着深意笑了,只青衣男子和搞怪男微微摇头。
“那就多谢殿下了。”阮瓀配合着道谢。
其实两人心里明白着呢,谁都没有戳穿。特别是阮瓀,不跟太子客气着来,那就是死路一条,当然客气了也不一定有活路,她要赶紧想辙。
互掐
排除了两座山,只剩西南角上的那座,这个只有来了已经大半天的阮瓀知道,因为太子等人只排除了一座。
“会不会在那座山上?”青衣男子摸着下巴猜测,忽而想到什么,他侧脸问阮瓀:“你是刚来还是爬过别的?”
一句话引得所有人的视线全在阮瓀身上,她那儿能说实话,此刻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鬼才相信湛宸鸿能让她随便挑,那她要是挑兵符呢?
“我刚来就与殿下遇上了,荣幸之至。”
青衣男子未答话,他细细看看阮瓀的表情,没看出什么才移开视线,其余的人也收回了目光。
湛宸鸿和黑脸男骑着马在前面昂首阔步走着,左右和后面更是各有两匹大马围着,青衣男子、搞怪男和阮瓀在中间步行,还有十个左右的随从整齐排成两排跟在最后面。
阮瓀想着太子对自己的待遇真是一般,还说着替湛宸洛招呼,好歹跟湛宸洛还有个马车坐坐,在他这儿直接步行,再转头看看青衣男子,他好像还挺乐呵,这人不是很懒吗,怎么也不弄个马骑骑。
走到另两座山的岔口,湛宸鸿的宝马停住了脚。
“去哪儿座山呢?”青衣男子喃喃。
“去那座吧。”搞怪男指向自己左手边那座。
“为什么去那座?”青衣男子挑眉,“我看那座比较像。”他指向自己右手边那座。
阮瓀看看青衣男子指向的那座山,那不是她刚爬过的,算他有“眼光”。等再仔细看看,原来那座山的坡很平缓也不高耸,难怪他要选那座。阮瓀凝视着青衣男子,心想着你还真有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