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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阮瓀苦笑:“你不会感兴趣的,不过。。。。。。”她迎上湛宸洛的目光道:“我想知道你为何后悔。”
湛宸洛闻言板起面孔,依然是那么不可一世:“你是从何看出本王后悔的。”
“哦。”阮瓀收回目光,将手支撑在台阶上慢慢滴站起来,“既然王爷没有后悔,我也不必再说了,届时一定会邀请王爷前来,那么。。。。。。”阮瓀扑打了几下衣衫补充道:“恭送王爷。”然后也不等湛宸洛有何动作就直接略过他往庭院的拱门走去。
“你就心甘情愿地嫁给个死人?”
阮瓀原地站定,没有回头地道:“他没有离开,而且一直都在我身边。”说完人就走了。
湛宸洛一直目送着纤弱的背影离开,然后松开紧握的拳头一个转身也从院里消失了。
第二天云府仆人打扫后园的时候发现亭子里的石桌莫名其妙的碎成了粉末,瓜果什么的飞的到处都是,仆人们一边咒骂一边收拾,这事儿传到管家那儿也无从查起,就成了个谜。
这几日,大街小巷一直在传云府举办婚宴的消息。时隔几个月,云府接连有红白两事,民间都觉得不可思议,尤其还是一个活人跟已经去世的人举行大婚,真是耸人听闻,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个已死的人。
由于距离上次白逝的丧事没多长时间,所有的摆宴用品基本是现成的,只是食物和装饰要重新张罗,所以很快这场备受关注的大婚就准备就绪了。
大婚当日,云府邀请了众多亲朋好友,大门外挤满了人,老百姓们好奇这场婚礼到底是如何举行的。从外部观察云府,与一般富贵人家的大婚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大红灯笼,火红的绸缎装饰,宾客和仆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完全没有以往的悲伤气息,每一个云府人都洋溢着笑容,让人不禁疑惑,难道前一阵的丧事只是个假象?
“你们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云大公子活着呢。”路人甲一边左右探脑一边对一旁的小伙伴说。
“是啊,瞧瞧这阵仗,都要赶上帝王水准了。”路人乙啧啧地点头附和。
“再豪华也是给活人看的,死人又不知道,要体谅云府的用心。”路人丙意味深长。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话说回来,云氏只是个有名的书香门第,而这样大铺张给谁看?”路人乙挠头发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云氏这是个书香世家,虽说在江湖上没啥高地位,但有名有派的都要给三分薄面,所以说云氏不可小看。其次,云氏独苗无缘无故地翘了,上次的丧事办的很隆重,这次的大婚更不能马虎,你看到那几位了?”路人丙朝云府大门方向努努嘴,只见几个人风尘仆仆又不失飒爽的交谈着,其中两个中年男子留着美髯、身体硕长,聊了几句后发出豪爽嘹亮的笑声,而后互相谦让着往云府内走去,他们的后面则各跟着一位年轻男子,其中一个风流倜傥、身姿矫健。
“那。。。。。。那不是!”路人乙惊呼。
路人甲忙捂住路人乙已经成蛋型的大口,极小声又威慑地道:“小声点!”
路人丙东瞅瞅西看看,好在热闹的场面遮盖了呼声,才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么大声干嘛,小心惹来麻烦!”路人丙内心还在惶恐。
路人乙赶紧刹住嘴,自己用手捂住口鼻,恢复了一下才说:“那不是南湘王嘛!还有,那是名震武林的蔚公子,快看啊!”
“走在蔚公子前面的那个难道是蔚老先生?”路人甲瞄着身着亮面黑衣的男人,没有理会正在咋呼的路人乙。
“不可能、不可能。”路人丙闻言忙挥手摇头:“蔚老先生相传已经过了花甲的年龄,怎么会如此年轻。”
“也是啊。”路人甲想想也是,不过他补充道:“但这世上能有谁让蔚公子如此恭敬的,就是见了皇帝,他也不能是这样的态度,想必应是蔚老先生无疑了。”说完还点下头表示确认。
这话说的很有根据,其余二人重新打量了黑衣美髯的人,再看看蔚公子的举动,从而确定了路人甲的猜测。
“果真是蔚老先生!天呐,没想到云家竟然能请动这样的大人物!”
“可不是呢!蔚老先生当年叱咤武林,不知啥原由归隐了,再没露过面,真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
路人三位激动不已,但有不敢大声宣扬,在角落里为自喜。
“还有那个少年,应该是南湘王的小儿子。”路人乙啧啧两声:“果然是男生女相,传言不假,女人到他面前也要自叹不如。”
“是啊,他不是只长了一张好皮相,年纪不大,武功可是相当了得,上次蔚公子勉强才赢过他。”
“这是真的?!”路人乙惊疑。
“你没听说吗?上次这两人碰头切磋,还都不甘示弱,要不是蔚公子功力深厚、经验足,估计只能惜败了。”路人甲耐心解说。
“真是厉害,现在就如此能耐,以后可不是要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怪不得南湘王如此倚重他。”路人乙连连赞叹。
“这可不一定。”路人丙打断二人的谈话,“江湖上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没准过两天又会冒出个更厉害的任务,这都说不准。”
“也对。”路人甲与路人乙异口同声。
这时,传说中的蔚老先生与南湘王已经走进云府,而蔚公子与南湘世子同时回头朝着大门外路人三位所在的位置瞄去,吓得那三个路人立刻噤声、屏住呼吸,待看了几秒他们又互相谦让着走进了云府大门。
云府里热闹非凡,与正常的婚礼无异,穆翎站在厅堂中央接待客人,面上没有表情,云老爷子则坐在他后方的椅子上,除了极为重要的宾客外,基本不起身。
敬茶
婚房里,阮瓀不带喜怒地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别人打扮,丫鬟不时发出赞叹声:“姑娘您真好看,老人们说新娘子是最漂亮的,果真是这样。”她一边说一边带着羡慕又憧憬的神色。
阮瓀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华丽的饰品让她整个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那么清汤挂面,蜜色胭脂和红唇掩饰了她的憔悴,反而突显了她从没有过的艳丽和娇媚,不过阮瓀现下没有多大精神来欣赏自己的美态。
待又打扮了一会儿,丫鬟们重新检查了一下阮瓀身上的物品和衣着才停下来,“姑娘,梳妆完毕,您看还有什么不妥的吗?”
“叫什么姑娘,应是云夫人。”喜娘好心着提示。
“对。”丫鬟恍然,“夫人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阮瓀对这称呼没有任何异议,她把目光从镜面上移开,转身对着她们道:“没什么了,你们先出去吧,到了吉时再来唤我。”
丫鬟们和喜娘交换了下眼神又都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
阮瓀环视了一圈屋子,大红的绸缎和蜡烛应是传递着喜庆和欢乐,而屋内却是冷清一片,她的心底也没有温度。
即使没有什么暖意,但这个选择阮瓀无怨无悔,也是心甘情愿的。
“为何王爷总是喜欢在暗处,就这么见不得人?”
过了好一会儿,屏风后才走出一个紫色的身影,果不其然是湛宸洛,他眼神直直地盯着阮瓀一言不发,一直走到屋子中间。
阮瓀被看的有点发毛,她低头摆弄了下衣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又抬头看湛宸洛,却从他的眼里读到一种说不清的情愫。阮瓀以直觉判断那当中杂糅着愤怒和嫉妒,还有别的看不太清楚,但她觉得不太可能,像湛宸洛这种人怎么会嫉妒,那不相当于太阳与月亮的作息颠倒了,无名的愤怒也让人奇怪。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确定要这么做?”湛宸洛收起情绪冷着脸扔出一句话。
阮瓀不明白此人什么意思,茫茫然。。。。。。
“如果你现在不想嫁,我会带你走。”
“不需要。”阮瓀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会改变做出的决定。”话音一落就传出笑声:“王爷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湛宸洛眼中的愤怒转而显露在脸上,一向尊贵、他说一别人不说二的人连续遭到拒绝,心中自然很是不爽,尤其他已经很低姿态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但某人就是不买账。
“王爷可以去前院,自有人好好招呼,我这里就不便了,一会儿有人进来还以为我不守妇道,王爷还是移步吧。”
言下之意就是赶人,湛宸洛脸色变得更难看,但他还是站在原地,自尊和自傲告诉他不能这样沉默,于是他回道:“连丈夫都没有,你给谁守妇道?”
“从今天起,人们都知道他有一位名为阮瓀的夫人,尽管他离开了,我还应恪守妇道,不但是为他,也是为了云府的名声。”阮瓀有条不紊地回答,她好似知道湛宸洛要说什么。
门外传来脚步声,离着门口越来越近,阮瓀看着湛宸洛,两人互相盯着,就在丫鬟进门的一刹那,屋里只剩阮瓀一人。
“姑。。。。。。云夫人,吉时已到。”
“嗯,再帮我看一下有没有乱。”阮瓀神色自如。
丫鬟左右看看道:“甚是漂亮呢,要是我们公子看到定会入迷的。”话一出口,丫鬟自知说错了话,快速地捂住嘴,摇了两下头忙不迭地道歉:“我不是有意的夫人,真不是有意的。。。。。。”
“没事。”阮瓀摆摆手,“快去准备吧。”
“是。。。。。。”丫鬟连忙出屋喊人进来。
婚房里热闹了起来,刺绣精美的红盖头盖住了阮瓀的脸颊,然后人又被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