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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东西,”力道比较强的青峰紧紧地抱住琥珀以防某人层出不穷的小刀软剑,“我什么都没有承诺。”
琥珀身子一僵,勉强的笑,“海大人吃了就要反悔不认帐了吗?”
“我可以反悔的首要条件是美人儿曾经得到我的承诺,”青峰气定神闲,“可惜我昨天误堕奸人陷阱,被人毒得说不出话,可是无法许下诺言的。”
“别要在我面前耍嘴皮子,”琥珀生气,“海大人虽然跳脱不羁随心自放,但除了口舌上的轻薄,却还是一名重义的汉子,怎么竟明的来欺负我了?!”
“就说小琥珀是最明白我的人。”青峰心中只觉那句重义的汉子来得舒心无比。
琥珀想说什么,张口却抓不住言语,面对这个不久前才与自己结合的人。也许真的有能够把灵与欲完全分割的高手,只是琥珀不过是连自己感情也认不清的寻常人,如果真的无情,又怎会随便容这男子占有自己?
那一刻放纵身体感官,除了释放自己的渴望,也是慰藉这男子的深情。
他目盲,却不是看不见,顶多是装作不知。
暂时顺着青峰的意思靠在他的怀中,琥珀有些眷恋那略高的体温。
听到小美人的轻叹,青峰像是安慰的轻拍他的背,口上却不留情,“只放纵情欲不关感情的话,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继续亲近,同时努力感情,两者并没骶触。”
“你这是狡辩。”
“我从来都在狡辩,小美人。”青峰笑着说,还没有完全回复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茫,“如果之前我也许还能勉强的全身而退,只是身心重创。”
开始觉得自己作茧自缚的琥珀还是不作声,直接躲进温暖的拥抱之中。
“只是这样一来,我已经是小琥珀的人了,我海青峰可不会放过始乱终弃的坏男人的!”
“你这样子装哀怨听上去有些呕心,”琥珀反应直接。
“我是真的哀怨。”海青峰再添两分愁绪。
“这个倒听不出来,”琥珀不去理他,“可是到了小溪?”
青峰只得把琥珀放到溪边,只因这小东西素来不喜别人太无微不至的照顾,“二月的溪水还是很冷,你小心点。”
舒展一下酸痛的身子,色欲伤身啦,步进小溪之中,让冷澈心扉的流水洗去情色的味道。
“阿海。”仍在水中的琥珀抹拭时忽然扬声。
“什么?”
“别盯着我看。”琥珀脸如桃花艳,“呼吸声出卖了你。”
一直在欣赏美景的青峰吓了一跳,“…是。”
“我们那里叫那些看着同为男子的身躯而情动的人作变态的。”
“听上去不是什么恭候之词。”青峰微笑,“大约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识过这美色。”
琥珀侧头思考,没有回答。美色总会衰败,如花还是有枯萎的一天,更何况这只是借来的身子?
“美人儿以后有什么打算?不如跟我回天海族,”青峰嘻笑之间有着难以察觉的紧张,“这样美人儿也好对我负责任。”
不理某人颠倒黑白,琥珀上岸整理衣饰,“我打算去找蔓陀罗。”
“你是说那毒物?”不愧是天海族的祭司,对草药还是有一定的常识。
“嗯,听说这世界的蔓陀罗剧毒无比,但是最有趣的是中毒之人明明自知毒可至命,却因为太甜美的气息而甘愿留下,直到毒发身亡。”琥珀有些向往,“在传说之中,这蔓陀罗甚至可以化成人形,迷惑人心。如果可以一见这样有趣的东西一定很好玩。”
青峰忽然笑了,“我可已经找到我的蔓陀罗了。”
“我还没有能耐可以毒死你,”琥珀冷冷的回答,“不然你早就返魂乏术了。”
“是吗?”青峰只是笑,“听说也有漂亮的妖精叫精壮男子沉迷房事,精尽人亡的。”
“哼。”
“琥珀,”青峰上前再次把琥珀拥入怀中,“我再说一次,人我要,情我也要。”
“太贪婪最后会自尝恶果的。”琥珀无法不去想自己心中的另一名男子。
“我不会,我是举世无双的海青峰。”高大的阿海把琥珀完全抱好,“我要你。”
琥珀默然,不是很想承认对方身体上的变化,“你不是说现在。”
“就是现在。”这种回答绝对是属于尝过血的幼狮。
解禁之后很难再守戒,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于是接下来两人再把数天的行程再拖延了一倍…
终于距离目的地只有数时辰的距离,两人还是继续走走歇歇。
“阿海,”自己靠手杖跟在青峰身后的琥珀忽然问。“那古庙有没有限定只有守贞之人才可以入内?”
青峰笑起来,不知恁地,这琥珀好像对两人的亲密越加羞怯了,“没有听说有这个规条,而且男子又何来贞操之说?”
“怎么没有,”琥珀自知心中的失漏为谁,“像我不就是淫乱之人,失得失贞。无关男女,只是负于承诺。”
青峰想拉过琥珀,却被他灵巧的避了开去,只得平静的回答,“你从来没有答应那姓狄的什么。”
“阿海,我讨厌这样朝三暮四的自己。”琥珀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由运筹帷幄变成举步维艰,如陷落泥沼之中。
“这可是因为小美人的心中有我?”
“不然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之于阿海,真的只是肉欲吗?”
46
眼前的琥珀愁容一脸,话语中困倦无奈兼有,沮丧有如蒙难的孩子。
青峰的心情却慢慢飞扬,即使本来明白的,能够从对方口中说出来还是动听。
“琥珀…”
“算了,别说话,”琥珀不用什么计算也知道这小子嘴里吐不出象牙,只冷着一张脸的说,“继续赶路,有什么过了古庙之后再说。”
以后的日子好像还很遥远,这一刻能够有他相伴,也是难得福份。
世界这样大,两人的相遇本就是不知几世修来的缘份,更何况他们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也许轮回千世也无法得见。
为着这近乎不可能的缘份,就容许这昂贵的奢侈,不再去想以后的代价。
“到了吗?”察觉到什么的琥珀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面前这座叫天海族甚至天下间有能之士趋之若骛的古庙,青峰心中却没什么思慕之情,只希望他们永远无法到达,这段旅程永远都不要完结。“据说没有缘份的话,来人会连庙的大门也找不着。”
“那你找着大门了吗?”
青海检视眼前的情影,黝黑破落的古庙依山而建,建筑与山势合而为一,有大半的古庙被埋在山中。巍峨奇异的石山使古庙更显阴森,在黄昏的夕阳渐弱的光线间,像是被魅魑魍魉所占据之地。
“看来我跟它没什么缘分,”青峰难得的皱眉,“我实在看不出这东西的门在哪儿。”
“门不就是在那边吗?”琥珀挥杖一指,在青峰眼中是没有分别的黝黑一片。
“你知道这地方?”青峰愕然。
“不,”琥珀也是奇怪,“只是好像有人在呼唤我,我们走吧,无论是谁也该没有恶意。”
青峰却拉过琥珀,紧紧的抱着这小人儿,轻吻他的眼角,“琥珀,毋忘我。”
“好。”本来紧张的心情慢慢平复,琥珀拉过抚弄自己脸颊的大手亲吻,“我会记着你。”
青峰凝视琥珀的微笑,终于也同样笑了,“也别要理其他人的招惹,不然我可是会非常伤心的哦。”
“偏偏我就是见异思迁,不会忠贞的。”琥珀抿嘴。
“我们走着瞧。”青峰只是笑。
“走吧。”琥珀向着古庙走去,他的确感到有人指示他。
青峰看着琥珀走到那古庙之前举手按在略见平滑的一面,然后错愕的看到那道墙突然向侧滑开,像是最不可思议的法术,然后在他们面前出现通道,却是没有半分光亮。
琥珀拉一拉青峰,示意他跟着自己走,半有犹疑的步中那黑暗之中,青峰着紧这小东西,也就急步跟在后面。
只是才踏进古庙,身后的那道门就再次合上,本来就看不见的琥珀没有惶恐,只是没有另一人的气息却让他停下来,“阿海?”
“对不起,我们让你的朋友暂时在另一处休息一下,他像你一样,留在这里很安全。”一道柔和声音平静的说明,中性的音阶分不出男女。
侧头一想,选择相信,“你好,我是琥珀,打扰了。”
“你好。”声音似乎不打算像琥珀一样自我介绍,“请坐,沙发在你身后。”
沙发?哈,很有意思。琥珀坐好,果然是久违了的软绵触感,“你是在这里吗?”
声音笑了,“不,我们是隔着时空对话,我人不在你附近,琥珀先生。”
这里的人不会称呼初见面的人为先生,“阁下要怎生称呼呢?”
“名字之于我们是没什么意义的,”声音解释,“请问琥珀先生原来的年代?我们需要调整对话模式。”
“你该不是计算机吧?”琥珀觉得这把声音太标准太正常,都不像人了,“我离开时是公历二零零六年,当时三十二岁。”
“明白了,”静了数秒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像活泼了些,“我是真人,不过跟琥珀先生你的理解可能有些分别。我身处的年代在你原生代之后一百年左右,是时空调整局的工作人员。”
“时空调整局…”进入科幻世界的样子呢。
“是,因为各国历年来在测试时空运作时出现各种错漏,被错误送到各个异空间的人数不少,为了不打乱原来空间的历史进程,所以设立了我们这个部门负责善后。”
“我就是其中一个莫名其妙地穿越时空的一员。”
“是。”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