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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不奢望别人看不出他们几个是女儿身,只希望传出去的说话不要太难听。现在两人明里算是招进来的新兵,暗地里放出去的流言是琥珀君收了冬儿之后迷恋温柔乡,又多收两位冬儿的姐妹进营…只是齐人之福难以消受,于是琥珀君只得天天躲到月白君那里避风头。军中生活一向沉闷,难得有这样引人入胜的绯闻出现,于是人人都在嚼舌,每天还有不同的新花样,都比章回小说更精彩了。
要知道军中都是一干热血男儿,琥珀平素又装出一副目盲怯弱的样子,怜他的人不少,怕他的人却一个也没有,于是当着他脸说浑话的多的是,大家都当这是包容的表现。而且越说越下流粗鄙,琥珀不是受不了这种男子汉的亲切,但为了剧情需要而每每得假装羞答答地回避,他快不行了。
琥珀就曾涨红了一张脸向狄凌志抗议,为什么得都由他承受三位姑娘?要是殿下跟月白也一尽责任,分散大家注意力有多好?
狄凌志一边欣赏那气出来的红颜,一边事不关已的说不会有人相信五殿下会收宠妾在房的。
“那月白呢?”琥珀死心不息的拉人下水。
“他不像你,个性太直率,不会虚伪不会假装。”
呆在当场的琥珀没法子反驳,只得气冲冲的离开。
现在每天还得按时回帐中“温存”,他更是郁闷了。
所以这刻的阴沉实在有其背景原因的,不能全怪在郡主头上,“桂儿。”
“是,琥珀君。”郡主本是爽快聪慧的女孩,只是这刻平常的自信都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怯生生的坐在琥珀的对面惶惑不安。
“桂儿,你当是可怜琥珀吧,”沉重地深叹一声,“我知道呆在帐中很闷人,只是桂儿你非得谋害在下不行吗?”
“桂儿没有…”
“上两天是练曲吓得我以为帐中出了人命,昨天是赏雪把自己冷得昏过去,今天,”琥珀无奈,“桂儿总不会以为这些东西真的可以吃下肚吧?”
“桂儿可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即使我看不见这东西的样子也知道这不像是可以吃的,”琥珀把那碟不明物体再推远一些,“桂儿要纾尊降贵,体会庶民的生活,在下是不反对,但总不能要琥珀赔上小命吧?还是说桂儿看在下不顺眼,要琥珀非吃些苦头不可?”
郡主连忙否认,“桂儿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琥珀一定要相信桂儿,她绝对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一直在后面偷笑的月白连忙一本正经的帮忙,“桂儿当年要送给殿下的亲制点心也是如此这般。”
“月白你!”桂儿气急败坏的止住这儿时玩伴。
“不,我错了。”月白连忙笑着说,“仔细看一下,现在比当天我吃进肚的要进步多了。”
琥珀感叹,这月白到底是哪里直率了?根本就是欺负人家的混小子嘛。想来孩子就是孩子,再老成持重还是孩子心性。“既是如此,想来月白也不介意尝尝桂儿进步了的手艺吧?”
“咦?”是月白和桂儿的合奏。
当了十几年保姆的琥珀不是好欺的,“冬儿,给月白君备筷。”
“是。”冬儿轻快的去准备,她是越来越喜欢琥珀大人了。
月白不能说不,桂儿始于是郡主,不能让她脸上太难看,看着那实在不知是什么材料糊成一团的东西,月白吞了吞口水,“琥珀…”
打断他的求情话,琥珀斩钉截铁的,“瞎子要保护自己,不能随便吃可疑的食物,桂儿明白,月白更当明白。”
他都扯到这个上头,月白于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被人取笑也不很生气,桂儿自知才艺一般,当天年少还会不知天高地厚地送给狄凌志和月白,后来自己亲尝才惊觉自己的出品很是糟糕。后来郡主立下决心要改善,本来想要琥珀给点意见,却还是招来了月白,想着不觉羞红了一脸,偷望月白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两人大窘,都不其然别转了头。
伴着人生中最苦痛的回忆,月白勇敢壮烈地拿起冬儿送上来的碗筷,更壮烈地尝了一口…“呜…月白…先回去…”
留在帐中的人沉默一片。
终于还是琥珀冷静的发施号令,“冬儿,以后看牢灶头,别让人随便靠近。”
“琥珀君,桂儿是真的想好好学习的。”
“桂儿一直有□儿在身边照顾,而且殿下也不会让桂儿吃苦。”琥珀解释,“桂儿着实不用亲自下厨。”
“但桂儿已经不是什么千金之躯,”桂儿沉静下来,“桂儿总得学会照顾自己,照顾…未来的夫君。”
可是军营不是上新娘课程的好地方啊。“不同的人,才能也不一样,”琥珀头痛,“桂儿早几天跟琥珀谈起天下大势时,不就落点精准见解独到吗?可见桂儿也是聪明人,要是能以此辅助殿下,当比埋头家事更是合适。”
“桂儿区区一名女子不守父命已是罪大恶极,”桂儿苦笑,“那里还盼什么辅助殿下,桂儿只望安分守己的不要被人嫌弃。”
琥珀差点忘了这世代中男女还没有站在平等的舞台上,“桂儿不是换上了军服吗?既已是我军的兵士,就有兵士的权利和义务,相比担心会失去别人的保护,不如装备自己,保护自己。琥珀天生目不能视,那就苦练武艺,直到没人敢欺负这个瞎子。”顿一顿,“而且五殿下心高气傲,温柔和顺不一定可以牵动他的心。”
“琥珀君,桂儿…”
“我该回去覆命了,桂儿自己考虑一下吧。”
到了主帅府才发现今天狄凌志被几个将领邀去了商谈。胡乱整理一下,琥珀遣走了庆全去办事,自己一个走到帐后的雪地上散步。
“你的帐中怎样来了几位千娇百媚的姑娘?”居然又是那海青峰带着笑意的声音。
琥珀没有答话,直到脚步声慢慢接近才突然挥剑数刺。
海青峰笑声不断,“小琥珀今天心情不好呢。”
“肩,臂,腹,腰眼。”琥珀冷漠,“伤口各四寸长八分深。你还是回去好好包扎吧。”
“如此手下留情,”海青峰挥挥手,完全不在意,“我是否能以为是因为琥珀心中有我的关系?”
“海大人,琥珀对大人如此厚颜无耻无言以对,既然话不投机,琥珀还是先行告退。”
“可是琥珀还没有说明帐中的女儿香是什么回事呢?”
琥珀在想,杀一个副祭司要如何才能避免外交风波呢?
20
黄昏是卫兵交替的时分,平常少人的空地这刻更是冷清。
语气冰冷,“琥珀要娶媳妇也得要海大人批准吗?”
“娶媳妇?”海青峰哈哈大笑,“小琥珀想也不要想。”
“海大人真正狂妄。”
青峰看着始终守在数步之遥的身影,“琥珀有我还不够吗?”
“琥珀对海大人敬谢不敏。”
故意加重脚步声,让那看不见的人知道自己在走近,“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那要求叫琥珀一凛,手上迟疑半分,“为什么?”
趁机靠近,青峰再次成功抱着小琥珀,轻声抱怨,“你穿的外衣好厚,不好抱。”
快要暴走的琥珀哼了一声,“那大人就放开我吧。”
“不,让我看看你这双眼睛,”轻挑起托着琥珀的脸,“它们很漂亮。”
“没用的东西,漂亮又如何?”
琥珀想拍开在自己脸上那双不规矩的大手,却被青峰低沉的声音止住,“别动。”
感到青峰在轻抚自己的眼睑,忽然一阵颤栗,好久没有和人这样靠近了。
是的,狄煌那小子也跟喜欢搂搂抱抱,但自己始终还有些小师傅的尊严和气势,狄煌没敢这样放肆轻薄他。其他人更不必说,都知道琥珀不喜靠得太近,宁可依赖手杖探索而不愿由人带领,所以都在不近不远的距离等待。
忽然很是想念另一个人的温暖,可以让自己沉溺下去,直至没顶。
拥抱,爱抚,亲吻。
已经很久没有去爱和被爱。
程希很想念妻子那轻柔的吻,娇俏的笑声,温暖的身体。
还有她的爱。
“你在想谁?”沉稳的嗓音在琥珀耳边响起,呼吸的热气都落在敏感的耳垂上。
还被拥着的身子微震,不敢开口,怕会无法自制的勾引对方与自己一起沉沦,这一刻,他真的在渴望。
“琥珀?小琥珀?”
啊,对,我是琥珀。
我只是琥珀。
深深呼出一口气,身子后仰,好离开青峰一点点,“海大人看够了没有?”
“你刚刚在想谁?”海青峰忽然坚持要知道答案。
琥珀笑了,“海大人总不会就是为了知道我在想谁而来的吧?”
知道他在拉开话题,青峰静默一下,最后还是顺他意思的不再追问,“你是真的看不见吗?”
这算是什么问题?琥珀闷哼,声音冷了几分,“难不成大人以为在下是在装盲?”
闻言轻笑,“只不过是因为这双眼睛很美,实在很难让人接受它们看不见,太可惜了。”
“我的确是瞎子,这双眼从来没有为我带来光明。”
“光从外观也看不出有异,”再次轻抚那对眸子,“也许看不见的,不是这双眼。”
琥珀感到那温热的大手拨开衣襟,轻轻按上自己的胸膛。青峰俯首到他的耳边,“也许只是你的心不想看。”
真想告诉这海青峰自己不相信这种唯心论,“海大人,在下还不想冷死,请容我穿好这件外衣。”
“那不如由我送上温暖给你。”
“海大人,放开在下。”
笑着松开一点,只因琥珀握着小刀贴在青峰的小腹上,“你的小把戏又多了几样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