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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端庄大方的燕霏,也都是带着笑容看了几眼,每看上一眼,她的心就微微动一下,到了最后,她不由得看向容貌绝色的容华,抿唇一笑,不过只是长了一副好容貌罢了,这叶容华何德何能能配得上周珩那样的天子骄子?
没待一会儿,章皇后和亁丰帝就在众人的簇拥下到了。
亁丰帝四十多岁,剑眉,挺鼻,眼下带了几分青色,走在他身边是身着凤袍的章皇后,四十多岁,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眉眼之间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跟在身后第一位的便是燕丞相和宁氏。
燕丞相年若三十五六,长眉入鬓,面容俊美,一双眼睛如是幽深的湖水波澜不动,令人看不到底,上唇留了一抹胡须,唇轻抿着,脚步从容,优雅,如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上仙一般,这与周珩完全不同的,这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优雅俊朗。
宁氏一身明蓝色的裙衫,容貌明艳,华贵逼人,两人还真有点神仙眷侣的味道。
然后才是亁丰帝的众貌美的妃嫔。
容华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与众人一起行礼。
“大家快平身。”亁丰帝笑着抬了下手,率着着人进了殿阁,“都请入座吧。”
“谢陛下。”众人谢。
亁丰帝看向昭王说了些欢迎之类的场面话,然后端着酒杯道,“王爷,请。”
“陛下,请。”周珩双手举起了杯盏。
亁丰帝招呼着周珩,章皇后就带着笑容看向坐在周珩身边垂眸的容华,挂关切地问道,“五姑娘,一路可辛苦?”
“谢皇后娘娘关心,一路很平安。”容华忙站了起来,微笑回道。
“可不要客气,你啊……”一看清楚容华的容貌,章皇后的话就止住了,一脸惊讶地看着容华。
旁边的亁丰帝喝了酒杯里的美酒,也看了过去,一看手里的杯盏就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亁丰帝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似……似……”后面的话嘴唇颤动着,就是再也吐不出来一个字来。
众人就都看了过去。
宁氏拿了帕子掩嘴,眼底闪过惊讶和骇然,然后擦了擦嘴角,脸色又恢复了平静。
章皇后也回过了神来,笑着扶着亁丰帝道,“皇上,这五姑娘还真是眉眼和宛陵很相似罢了,您啊,别吓着了五姑娘。”
丽妃泪盈于睫,点头,“回娘娘的话,是很像。”
亁丰帝猛然回神,点头,“嗯,是和宛陵那孩子长得很像。”
宁氏笑盈盈地看向前面的帝后,“确实和公主挺像的,这咋一看啊,臣妇都是吓了一跳。”又扭头看向身边的燕丞相。
燕丞相手里握着酒杯,脸上一丝波澜都没有。
章皇后笑着颔首,目光看了向宛陵公主的生母丽妃,“宛陵那孩子长得像丽妃妹妹,这一看,这眉眼啊,还真的很像呢。”
丽妃泪盈于睫,微微点了点头认同了章皇后的话。
自己的女儿好好的却是被困在了大周的皇宫,还得了怪病——女儿跟三皇子去大周的目的,丽妃是知道一二的,如今见得了肖若女儿的容华,丽妃眼里闪着泪花,心里却是涌了浓浓的恨意。
殿里众人知道亁丰帝非常宠爱宛陵公主,如今宛陵公主远嫁大周,所以,众人都只当是亁丰帝想念爱女,也没有多想。
容华和周珩对视了一眼。
这,东陵帝后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再后,章皇后也只是象征性地问了容华几句,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亁丰帝虽没有问她什么,只他的目光却是隔上一段时间就往容华扫了过去。
容华也就安静地坐在周珩的身边,只旁人提到她,她才会礼貌地回话。
宴会到了西昳才散。
出宫的时候,还是傅久蔺送容华周珩三人回去。
……
宴席一散,亁丰帝就把李昶叫到了炼丹房,等旁人都屏退了下去,亁丰帝一把把手里的放着丹药的葫芦丢了过去,“废物,没用的东西,你说的会给朕一个惊喜,就是那姑娘吧!”
“儿臣该死!”李昶不敢躲,立即砸得头破血流跪了下去,“都是儿臣无能。”
“废物,饭桶!”亁丰帝暴跳如雷,怒目看向李昶,“她的资料详细现在就说给朕听。”
“是,父皇。”李昶很庆幸他都还记得。
……
回了相府,宁氏回了正院一边换衣服,一边吩咐丫头道,“去,去把魏妈妈叫过来。”
魏妈妈是宁氏的奶妈,因年纪大了,宁氏就给了她恩典,放了她出府享清福。
宁氏叫她,魏妈妈自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过来的时候已快是黄昏。
屋里已经点了灯,宁氏歪在软榻上,旁边跪了个小丫头拿着美人锤轻轻地捶着她的腿。
几个丫头屏声静气地站在一旁。
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魏妈妈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福身行礼,“夫人。”
“妈妈来啦。”宁氏这才睁开了眼睛,收拢了脚,“都下去吧。”
众人退出了屋子。
魏妈妈拿了美人锤就要给她捶腿。
“妈妈坐吧。”宁氏指了指旁边的绣墩。
魏妈妈仔细看了她一眼,关心问道,“夫人,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妈妈,我看到雪表姐了!”宁氏伸手一把抓住了魏妈妈的手,道。
☆、第九章 她是我们的女儿吧!
已近黄昏,屋里有些昏暗,宁氏有些紧紧地攥着魏妈妈的手,眼神有些恍惚,喃喃说道,“妈妈,我看到雪表姐了,她还是和当年的时候一样的,还是那么漂亮,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别人都成了她的陪衬。”
“夫人,您定是看错了,表小姐已经死了十多年了。”魏妈妈双手握着宁氏的手,轻声说道,“奴婢晓得夫人您和表小姐姐妹情深,表小姐的死,您也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您就不要再想她了。”怎么会突然提表小姐来,这么多年来,夫人从没提过表小姐一句话。又是仔细端详着宁氏,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一般,不过看了看却是没有看出什么来,见她神色恍惚,把声音又放轻了几分,“人有相识,夫人您是看错了,不是表小姐呢。”一个死了了十多年的人,怎么会出现?
宁氏摇头道:“不,就是雪表姐,就是她,我不会认错的,她的眼睛,鼻子,嘴,还有脸蛋,头发,我都不会看错的,就是表姐,是表姐来了,表姐没死。”宁氏目光直直地看着魏妈妈说道,“当年回来报信的人说表姐的尸体都已经面目全非了,妈妈,雪表姐一定还活着,今天我看到的就是她,不仅是我,大家都看到了,陛下的杯盏当场都摔碎了,不是雪表姐,那会是谁?”
魏妈妈抚着她的手背,柔声道,“夫人今日在宫里见到的人吗?多大的年纪?”
“在宫里,十五六岁如花一般的年纪。”宁氏道,“她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说着又是眼睛都充满了阴戾,“那个狐狸精,还是和以前一样花枝招展的勾引人!”人如是中了邪一般,面目狰狞,再无往日的贤良淑德,雍容大方。
魏妈妈自小伺候宁氏,清楚她的性子,轻声道,“夫人,要是表小姐还活着,怎么可能只有十五六岁?表小姐要是在世,她可是比夫人您的年纪还大呢。”
说着挣脱了宁氏的手,先是给宁氏倒了一杯茶,“夫人,请喝茶。”然后又走到窗边伸手把虚掩的窗户都打开了。
虽是入了二月,可晚上还是冷,窗户一打开,冷风就往里灌。
冷冽的夜风一吹,宁氏一个激灵回神,低头啜了两口茶,慢慢冷静了下来。
魏妈妈见她冷静了下来,这才重又把窗户虚掩了,转身重新坐了绣墩,低声道,“夫人莫乱了分寸,你想想,表小姐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当年的那尸体不是她的,那她一个弱女子,长得那么漂亮,在外漂泊她能有什么好下场?”在这个世上,长得那么绝色又没有依仗的单身姑娘,还不得被人生吞活剥了?
“可是,妈妈哪会有人长得像呢?就跟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要不是我冷静,当时可能就要叫出来了。”宁氏握着茶杯说道。
“陛下那么大的反应……”魏妈妈问道,“那相爷呢,相爷他是什么反应?”既一国之君都那么失态了,那燕丞相呢?
宁氏回想了下,摇头,“没什么反应。”半丝的反应都没有。
“那夫人您就不要多想了。”魏妈妈说道。
宁氏蹙眉沉思,突然眼睛一亮抬头看向魏妈妈道,“妈妈,你说。,那,那丫头是不是雪表姐的女儿?”
既是女儿长得一模一样也就能说过去了。
说完,宁氏自己又摇了摇头,“也不可能,当年雪表姐和她女儿的尸体是一起的。”
夫人自己能想通了就好,魏妈妈点头说道,“所以啊夫人您不要胡思乱想了,表小姐已是一捧土了。”
宁氏却又道,“表姐死的时候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谁又能保证,当年那两具尸体就是表姐和表姐的女儿呢?妈妈,雪表姐那么漂亮,又蕙心兰质,她许还真是来了一个金蝉脱壳……”宁氏脸色一紧看向魏妈妈,“妈妈,许那丫头还就是表姐的女儿,表姐没死,她的女儿也没有呢……”
“夫人,这都是您自己想的,表小姐死了,她的女儿也死了,早就投胎转世了。”魏妈妈说道,“夫人,您就是太表小姐了,改明儿老奴陪您去寺里去给表小姐上柱香。”魏妈妈伸手接了宁氏手里的茶杯放在了一旁的几上,看着宁氏轻声继续说道,“夫人好好伺候好相爷,趁年轻再生个孩子才好,好好把相爷的心笼住。”大小姐已经长大了,长相出挑,又知书达理,是丽京第一贵女,可大小姐终是要出嫁的,夫人就这么一个闺女哪能够啊。
说到这个,宁氏眼里就泛了泪花,眼里迸射出怨恨,“我一个人怎么生孩子?”这件事,也就只有她的屋里人和相爷的亲随知道,这些年来,她贤良淑德,半句话都没有对旁人说过,便是娘家人,她也没有透过半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