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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家非良配。
原想退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下面有一份封好的资料,你把这个收好,事关朝堂政事,小妞妞不要看,免得遭遇不测,你带了这个去找御史台的胡泽胡大人。
他为人耿直,又承过我的恩惠,你把那个交给他,林家的亲事他会为你周旋。
想来你祖母,大伯是不会同意退亲的。
要是他们慈爱,真心待你,那我也放心了。
若非如此……
那我的小妞妞本不是叶家女儿,自也不用背负叶家女儿的责任,你祖母和大伯若是……容不下你,你去请胡大人帮你周旋。
只怪为父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
匣子里有些银票,你留着傍身,离开了叶家,你可以去锦州,在那里我给你预备你一宅院和一铺面。
虽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能保你衣食无忧。
负责看守宅子和经营铺面的管事都是忠厚老实之人,你拿着与林家定亲的玉佩去找他们便可。
那玉佩,是你亲生母亲留给你的,小妞妞要妥善保管!或许你能找到亲人。
另,小妞妞已是及笄了,为父为你取小字——泱泱。
瞻波洛矣,维水泱泱。
我的小妞妞年少坎坷,为父也没有能护你快乐长大,泱泱两字愿我的小妞妞,豁达,开朗,以后的都能顺风顺水,一生平安康顺。
父字。
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他对女儿的疼爱,父爱如山。
容华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泪水。
在世的时候,疼她如珠。
临死,还安排好了一切。
当时只怕是时间来不及,所以只能如此安排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颜氏。
想来他是料到颜氏会抛下女儿改嫁的!
容华心里沉甸甸的。
好半响才放下了信,把匣子里其他的东西。
五万两的银票,两张地契分别是锦州的一宅院和铺面,还有那边掌柜和看守宅院之人的卖身契。
一份红漆封好了的资料。
一副画像。
容华先是打开了画像。
画上的女子栩栩如生,眉眼的焦急都很清楚,虽是发丝鬓乱有些狼狈,可难掩其风华。
容貌和她长得非常像,这定就是当日见到她的情形。
容华手指抚了抚,她就是这身子的生母。
过了会,才把画卷好了,目光看向那封了的资料,想了想,还是伸手打开了。
一看完,容华指间都泛白。
为何父亲会突然死了。
为何父亲会留下这么一个问题了。
就是落到了别人的手里,答不出这个问题也时候于事无补。
恒通钱庄是大周最大的钱庄,一般人是不敢上门挑事的。
锦州与东陵相邻,这一份资料便是朝中之重臣与东陵勾结来往的证据。
定国公方家和成国公林家赫然在列。
原来,林家会死死地咬住自己,要娶自己进门,不过是做贼心虚了!怕自己手里有什么把柄!
那父亲的死——
容华眼里充满了戾气。
见她又是哭,又是怒的,醉彤和流苏担心不已,两人对视了一眼,醉彤轻声提醒说道,“小姐,天色已晚了,先吃饭吧?”
容华回神,看向流苏道,“流苏,你立即去请王爷过来一趟。”
“是,奴婢这就去。”流苏颔首,迅速出了书房。
“你去看看厨房有粥没,给我盛一碗来吧。”容华看向醉彤吩咐说道。
“是。”醉彤应了一声,出书房去厨房,很快端了托盘进来,上面一碗松子粥和几样清爽的小菜。
“厨娘看今日下午小姐出门了,想着天气热晚上特意做了松子粥。”醉彤笑着摆在一旁的桌上。
“难为她有心了。”容华走了过去,细嚼慢咽吃了一碗粥也就饱了,窗外月色如水,容华想着周珩过来要些时间,就先回房去沐浴。
等沐浴好了,醉彤一边用布巾给她擦着头发,一边低声道,“王爷刚到了,在书房等着小姐您。”
“嗯。”容华等头发绞干得差不错了,换了一套白色紫花的襦裙,让醉彤挽了简单的发髻,用白玉般固定了就起身去了书房。
当时初遇的时候,全身湿漉漉的狼狈样子都见过的,所以也就不用那么盛装了。
容华进了屋,看着站在窗边的周珩道,“等久了?”
“刚来。”周珩转身。
容华招呼了他坐了下来,等醉彤上了茶,就让醉彤和流苏都退了出去。
周珩看向她问道,“是不是叶大人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给你?”流苏跟他只说了个大概,但除了银票和地契,信里的内容和另外一份自资料是不知道内容的。
见她头发没有干,伸出手就把她头上的玉簪取了下来,“头发没干,别挽发,这水气散不出,就会被你吸收了,将来会头痛。”
如黑缎一般的青丝瞬间如瀑,如云般地散了下来。
“嗯。”容华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书案前,把匣子拿了过来,从里面取了那一份资料出来,递了过去。
周珩伸手接了,手指相触,软软凉凉的触觉,不过此刻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
周珩低头看去。
容华就安静地捧着茶杯在旁边等着。
好半响,周珩才抬了头。
“父亲说让我把这个交给御史台的胡大人。”容华说道。
“胡大人。”周珩想了下,道,“御史台的二把手,御史中丞了,是下一任的御史大夫人选,为人刚正不阿。”
容华摇头说道,“可我觉得还是交给你好。”
她的父亲叶世轩都死了十多年了。
这上面的涉及的人众多,旁的不说,单是成国公府和定国公府就很是棘手。
一个是太后的娘家。
一个是皇后的娘家,皇后还育有中宫嫡子四皇子。
在这个强权在上的年代,容华并不那么相信胡大人。
纵然父亲对他有恩,可父亲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胡大人会为了当年的恩情和权贵对抗?
纵他是刚正不阿,可也是人。
送过去给他,不定到时候自己都会被人杀人灭口。
她只相信周珩。
唯有他。
“只这一份还不够,这上面的人大都是皇兄的心腹。”周珩手指轻轻地敲了下已经泛黄了纸张,道。
容华漫饮一口茶,道,“我也不着急……?”突然又顿住,担忧地看向周珩。
要是他的毒解不了……
容华看着眉眼生辉的他,心却如是塞了一团棉花,难受得厉害。
“放心,就算我解不了毒,我也为你安排好的。”周珩明白的心思,淡声说道。
容华压下了心里酸涩的感觉,道,“如此就多谢你了,我想前面你说父亲他的死有蹊跷的,可能跟这个也有关系。”
“嗯。”周珩颔首。
容华笑了下,道,“我真的不是叶家的女儿,只是父亲抱养的,这个那我亲生母亲留给我的。”
容华说着把玉佩拿了出来给他,又起身拿了那画像出来,展开铺在了桌上道,“这是我生母的画像,姓云。”
周珩仔细看了看,抬头看向容华,“云姓?”
“嗯。”
周珩低头目光看向玉佩,“这玉温润清透玉质极好,雕工更是精细,是难得一见的极品,不是一般的人家能有的,但是……”
周珩抬头看向她道,“在我大周,云姓实属稀少,不是大姓,名门望族更是没有姓云的。”
“可能是我生父那边的呢?”容华说道,当时说是她的生母被人追杀,不定是母亲出身不好,所以父亲那边的人容不下她们母女!
“很有可能。”周珩点了点头,“虽云姓在我大周罕见,可东陵姓云的人却多,锦州又是紧邻东陵……”
所以,她还可能是东陵人?容华微扬眉,“父亲说以前也暗地帮我查过,却没查到什么。”
叶世轩那么聪明的人,应该也会想到这一点。
周珩起了身,拿了画像和玉佩走到书案前临摹了一副,又把玉佩的样子也画了下来,然后把画像和玉佩都还了容华道,“我会吩咐下去帮你查的,这个你都留着。”
玉佩是生母留给她的。
画像是养父留给她的笔墨。
容华接了画像收入了匣子里,月佩也随身带好了。
“你哭了?”周珩站在她面前,低头关心问道。
“没有。”定是流苏跟他说的!容华摇头否认,“流苏看错了。”
“你有个好父亲。”周珩眉眼含笑,“我也有个好父亲,我们都有个好父亲。”
容华抬头安静地看着他。
“父皇他也很宠爱我。”周珩淡淡说道,“你知道吗?当年我眼睁睁地看着父皇死在我的面前,我却无能为力,纵然人人都说我昭王骄纵,傲气,不可一世!”
所以,当年他才会刺激过度,话都说不了了?容华心头一震,伸手拉住他的左手,轻柔说道,“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可是有些恨,有些仇却是无法抹灭的,浸入了骨血!周珩左手反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右手揉了揉她的头,“所以,你也不要难过了,我们活着,好好地活着,我们的父亲九泉之下也就能安心了。”
容华轻轻点头,“嗯,夜深了,你快回去吧。”
周珩理了理她耳鬓的发丝,“那我就先走了。”
容华送她到了门口,扭头吩咐流苏道,“明日去趟楼外楼,给金掌柜递个话去,把人都撤了,然后准备接手林家的产业!”
“是。”
容华弯嘴,回房。
……
彼时,七皇子府里外院的书房灯火通明了,因即将大婚,所以七皇子府邸修缮得富丽堂皇。
亲随敲门进了七皇子的书房,递给了一封信。
七皇子放下手里的书卷,接了过来,展开一看,轻轻地笑了,“看来有好戏瞧了。”
谁都不知道,恒通钱庄的二掌柜是他七皇子的人。
便是恒通钱庄那神秘莫测的主子也不知道!
亲随跟随七皇子多年,问道,“殿下,是不是恒通钱庄那边有什么好消息?”
“嗯,叶家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