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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樱雪白的酥胸不停的抛甩起伏,在他赤红的眼前晃动不休。而他更是血脉贲张,气喘吁吁,一双大手则捉紧若樱的细腰,助举着她动着。
“王爷,侍卫长和飞骑尉有事回禀王爷。”
清风的声音把萧冠泓从美梦中惊醒了,他痛苦地紧紧闭着双眸,自欺欺人的回味着梦中的情景,兀自不愿回到了没有若樱的现实中。思及周平和赵澈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万般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杀人的心都有了,由天堂瞬间坠入地狱的感觉大抵如此吧!
他冷着一张脸,把怀中的枕头放到一边,感觉裤裆里湿了一大片,他一边面无表情地换着干净的衣物,一边意犹味尽地幻想着,如果把若樱抓回来了,一定要让她像梦中那样穿着妆扮,然后让她像梦中那样听话,把所做完或没做完的事都统统做个够……
周平和赵澈给王爷见过礼后,周平率先禀报:“王爷,属下把那些天跟夫人接触过的人细细排查了一番,确定是……”他刚一停顿,便感觉到王爷犀利的目光向他射过来,忙郑重其事的道:“确定是芳菲姑娘把迷药交给夫人的。”
萧冠泓闻言,呷茶的动作一顿,眼帘低垂,长睫毛扑撒下来,面上波澜不兴地道:“可证据确凿?”
“属下不敢欺瞒王爷,在经过新平县投宿住店时,芳菲姑娘曾假扮妇人模样,到当地有名的四方谷去买过几种药物,其中就有几味厉害的迷药,如果只是单一的迷药,理应是奈何不了王爷半分,坏就坏在夫人把这几味都混在一起了,所以……”
萧冠泓马上掉过头对清风道:“去请楚嬷嬷来。”复又对飞骑尉赵澈道:“你那边查的如何了?”
赵澈虽已是从五品官职,为人却很年青,称得上是年少有为,他跨出一步,向萧冠泓恭敬地一拱手:“回禀王爷,属下已查明那批刺客身份,有太子的人还有西呈派来的,从表面上看来似乎是太子和西呈有所勾结,属下还会往下追查。”
萧冠泓微颌首,兀自低头沉吟不语,他倒是不关心太子跟谁勾结不勾结,横竖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只需在筹谋一二便可成事,如今听得赵澈所言,刺客中果真有西呈的人,他就担心那刺客的幕后主人会对若樱不利。
这样一想,他心中暗暗计量了一下,便威严地对赵澈和周平道:“立刻飞鸽传书到京都,令他们提前安排行事。”
周平和赵澈甫一离开,出乎意料的是,楚嬷嬷却伤心欲绝,满脸泪痕的惨白着一张脸匆匆进得院来,后面跟着的清风也是面有难过之色,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
楚嬷嬷泣不成声,摇摇欲坠地道,王芳菲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怕是不中用了,弥留之际说是想见王爷最后一面……
楚嬷嬷的话不但令清风远山等人惊讶不已,就是萧冠泓本人也觉得这事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回程的路上,王芳菲看起来安然无恙,同正常人并无二致,只隐隐听说过老在闹什么头疼,却也算不得大事儿,不是还是医术高超的柳生嘛!怎么可能说不中用就不中用了呢?
但观楚嬷嬷痛不欲生的模样,的确不似开玩笑,而且楚嬷嬷素来疼爱这个女儿,绝无可能拿掌上明珠来说事儿。萧冠泓心中却还有另一层心事,周平方才说王芳菲才是那个提供迷药给若樱的人,他们刚刚查清楚,王芳菲却……不知这二者之间有无联系?
王芳菲的确是不行了,手中捏着一个绣金的荷包,仅余一口气硬撑着。
她清丽的面容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五官也没走形,只是脸色和身上的皮肤惨白的出奇,白中带青有点渗人,仿佛全身的血液被抽走了一般。见到萧冠泓大步流星的进来,她已无神采的眼睛倏地变得亮闪闪,令人不敢逼视,死灰的脸上则露出了一抹明亮动人的光彩,并竭力转头,求救似的看了一直在床头垂泪的娘亲一眼。
楚嬷嬷抹着哭的肿的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哽咽着点点头,和老泪纵横的王大总管带着哭泣的儿子和媳妇退到外面。屋子中就只剩下萧冠涨和明显是回光返照的王芳菲。
萧冠泓的心情很复杂,他和王芳菲的哥哥王军宜差不多的年纪,因为楚嬷嬷的缘故,他一直拿王芳菲当妹妹看,如果不是后来他发现王芳菲对他的爱慕之情,为此对她越来越疏远冷漠,他们之间应该会更亲近一些,但此时说什么和问什么皆是多余的了,他唯有沉默不语。
王芳菲很高兴萧冠泓能来看她,一脸喜色地看着萧冠泓,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道:“谢谢……王爷能来见……芳菲最后一面,……芳菲对……王爷的心意,……想必王爷应明了……我……”
“别说这些了。”萧冠泓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俊美的面容不曾有一丝动容:“芳菲,我自来都是拿你当妹子看,你有何未了的心愿,只要不过份,我尽力帮你完成就是了。”
芳菲明亮的眼神忽然变的黯淡无神了,嘴唇翕了翕,喉咙里喘气的声音在屋子里清晰可闻,她努力的摇了摇头,攥紧手中的荷包,似乎那荷包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这里面装的一些小玩意,都是萧冠泓以前赏赐给她的,虽不见得多值钱,但她一向视为珍宝。
她不甘心地望向犹如芝兰玉树般立在屋子中的萧冠泓,失望不已的道:“妹子啊……我……我的心……愿就是想陪在王爷身边一辈子,……如今……怕是指望不上了……。”
她眉头未展,眼神越来越黯然无光,复又喃喃地道:“难道……这是……我的报应……是我害……了夫人的报……”话未说完,她的身躯猛地抽搐了两下。
“你说什么?你害了谁?夫人?是不是若樱?”王芳菲的声音太小,含糊不清,萧冠泓焦急的俯身问她,却见她的眼睛虽然睁着,却像一潭死水,早已没有了气息。
萧冠泓一脸黯然的退了出去,向外面哭得泪人儿的几个人轻轻摇了摇头,几乎是立刻的,楚嬷嬷撕心裂肺,悲恸欲绝的叫了一声:“我的儿……”,便昏了过去。
萧冠泓这些年见惯了生死无常,早已是心硬如铁,但王芳菲毕竟是他童年时就在身边的一个伙伴,对于她的死,他是和清风等人差不多的心情,除了最初不相信的那份愕然,还有些戚戚然和伤感。
但他还是觉得王芳菲的死有些令人匪夷所思,遂向随侍在侧的柳生使了一个眼色。柳生也是个乖觉的,脸色一正,马上改行当仵作,不动声色的进屋去查看了。
不出萧冠泓所料,柳生过不多久就来回禀了。
他带来的信息并不多,他毕竟是个男子,又非真的仵作,王芳菲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家,他也不好直接验尸,却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在他看来,王芳菲突然猝死与她先前老呼头疼有关,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先前王芳菲喊头疼时,都是柳生去诊治,每每都没感到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啊?
但王芳菲死前的血液却极不正常,皮肤奇白,似乎是种了某种特别的毒素,至于是什么毒药,就不得而知了,虽说为医者多少对毒有些了解,可柳生对毒药之类并不善长,瞧不出什么端倪,倒是觉得颇有些棘手。
不料,这个问题在楚嬷嬷醒过来后却显得更为复杂了。
原来,楚嬷嬷醒来后帮女儿清洗身子,以便换上新衣,却发现女儿的右肩上有一个令人惊恐的蓝色兽爪印记,这个兽爪印记先前她并没有听王芳菲提起过,就连王芳菲贴身使唤的小丫头也从未发现。且这蓝色的兽爪并未破坏王芳菲的皮肉,宛如谁用蓝色的颜料画上去的,尤其是这兽爪还活灵活现地,有一股猛兽骤然迎面袭来凶狠和凌厉,可是无论怎么擦,怎么洗也弄不去,就似生在肉里了。
柳生在楚嬷嬷的陪同下,把王芳菲右肩膀上兽印拓画出来。
萧冠泓带着几个亲信,围着那钵子大的兽爪端详良久,百般对比琢磨,终于得出一个比较没有争议,还算统一的结论——这兽爪乃是虎爪!
……
“大个子,听你口音怪怪的,你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
却说若樱见日头太辣,就带着新收的大汉走进了路边的一家客栈,见客栈里只有廖若晨星的几个人,便顺手把斗笠取下来,拣了靠窗边的一个桌子坐了下来,随口问着。
见那大个子只是低着头,紧张不安地站在自己身旁,便又指着对面的位置道:“你也坐吧!既然跟着我,就要随意些,莫要弄得我也不自在。”
若樱点了一盘炒牛肉,一盘煎豆腐,一盘烫青菜,几张烙饼,寻思着多了个人,遂又多叫了一盘猪头肉,一盘地蕨皮炒鸡蛋,一屉包子。
这会那个大个子在若樱的指使下,已经净面剃须,此刻他身上所穿的衣物,是若樱找身材高大壮实的庄户人家买的一件旧衣,虽然这衣物套在他身上显得短小无比,处处捉襟见肘,但幸好他很瘦,暂时可以将就一下,比之他身上以前穿的那件衣不蔽体的破烂,已算得上是焕然一新了。
经过了这一番倒拾之后,这大汉除了个子真的太高些,太瘦了些,黑了些,以及脸上有几道不大不小的疤痕外,模样生得不可谓不周正,甚至可以说极为英武。三十出头的年纪,宽额高鼻,浓眉飞扬,黑亮的大眼本应是炯然有神的,可能是因为长期流浪,又经常被揍,显出的是与他的长相极为不相符的胆怯和惊悸不安的眼神,那模样就如一只惊慌不安的小兔子。
“……忘记了……”那大个子嗫嚅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回了一句,然后在若樱愕然的眼神中,躇踌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偏了半个屁股坐了下来,他其实觉得自己不该坐,但又怕不坐惹若樱生气,两难了半天,才决定半坐不坐。
若樱沉默不语了半晌,在大个子越来越坐立不安的神情下,淡淡地道:“忘了就算了,也不是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