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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酸涩的眼睛歇息了片刻,身上恢复了点力气,树林中的缕缕轻风吹过,她才感觉到浑身湿透了,头发和衣物湿哒哒地滴着水。
那会子为了分散那些獒犬的注意力,她把外衣和首饰都放在山洞了,然后一路施展着轻功,踏着树枝往后山偏僻处逃来,虽不知这些方法管不管用,但总比束手就擒、坐以待毙要强吧!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她总算顺着一条小溪,找着一个水潭了,这样才躲过了那些獒犬的追踪。
若樱此时感觉又冷又饿,转头望了望四周,斜阳西坠,已是暮色时分了,琢磨着萧冠泓这么久找不着她,应该是会鸣鼓收兵了。
她以手覆额,沉吟了片刻,又竖耳细细倾听了一会儿,便寻思着要将身上衣服脱下来,没有外衣,这亵衣湿淋淋的贴在身上,跟没穿衣服没什么两样。
想到就做,她先将满是淤泥的绣鞋脱了下来,放到潭水里摆了几摆,冲净绣鞋里面的泥沙之后,放到一旁。随后赤着脚躲在石头后脱了湿衣服,用力拧干衣服上的水,将衣服铺在石头上晾好,最后便开始拧干头发上的水。
若樱手脚麻利的做着这一切,殊不知这一幕一丝不落的被一个男子看在了眼里。
这男子估摸着也不是个君子,非但不懂非礼勿视,反而还看的目不转睛。
只见那水妖一样美丽的女子微微俯着头,纤浓动人的长发光可鉴人,从柔美的肩头直垂至腰,雪白的身子一丝不挂,肌肤细致得仿佛吹弹而破。
肩若削成,腰若细柳,饱满高耸的酥胸,随着她一双柔荑的动作颤颤巍巍,晃晃悠悠;那颗圆润可爱的肚脐下,夺魂慑魄的迷人曲线和幽幽芳草,更是直直的钻入他眼里,深深刻入了他心里。
此女简直美到极致了,真是个盅惑人心的天生尤物,处处让人神魂颠倒!果真如诗中所云:鬓垂香颈云遮藕,粉着兰胸雪压梅!淡华泽润冰肌香,水中仙子玉骨芳!男子心荡神驰,又是惊艳又是赞叹着。
他看得血脉贲张,口干舌燥,全身的血液急速地往鼠蹊部冲去,同时忍不住臆想万千:凡人怎么可能这么美,无一处不像是雕刻而成,如出水芙蓉,莫不是巫女洛神?或者真碰到传说中下凡间洗澡的七仙女,或者是狐狸精,或者说山精水怪?
若樱把头发上的水滴拧的差不多了,便叉开白生生的手指开始梳理,她长长的青丝微湿的垂在胸前,与那如雪的肌肤形成一道极度的反差,却美得炫目动人,美得让人窒息。
这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被觑视的感觉,这种感觉使得她浑身激灵了一下。
她脸色霎时一凝,常年养成的敏锐感觉令她不假思索的素手一挥,把石头上晾着的衣裳卷到身上,但见衣袂翻飞,青丝乍散飘舞。
弹指间,衣服就完好无缺的穿在她身上。
她秋波汪汪的眼睛含着利芒向四面一扫,却见到自己左边方向,有一个男子慵懒的斜倚在潭边的石头上,单手支颐,正饶有兴致地望着她,那眼神幽幽的,比之这潭水更深不可测。
此男子很年轻,面如冠玉,一双大眼黝黑而有神,外形俊朗,卓尔不群,长长的墨发湿淋淋的散在他身后,浑身上下同样是湿漉漉的。
见到若樱向他望过来,他好看的唇角若有似无地翘了一翘,俊逸的脸上旋起一对极好看的酒窝,为他平添了几份俊美和标致。
若樱心下大惊,这个男子什么时出现在哪里的?她竟然未发现!看他那副老神在在和半点愧疚也无的模样,无须多说,自己必是被这登徒子看光了。
若樱对他这番无礼至极的举动甚是着恼,心中燃起了滔滔怒火,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掩在袖间的手悄然握住一颗石子,手指微弹,石子飞快而又凌厉地向男人射去。
“啊!”那个男人猝不及防地被石子打中,惊叫了一声,紧接着就瘫倒在潭边,一动不动。
一击得手,若樱心里或多或少的松了一口气,继而不慌不忙的洗净脚,穿上绣鞋。
虽然衣服和鞋子都是湿的,又没外衣,也遮不住身子什么,但总好过于无。她弄妥一切,也无暇去理会那个昏倒的男子,毫不犹豫的就转身离开此地。
当务之急,她要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打坐,尽量将力气恢复过来,然后再去宝莲峰前面看看情况,如果情况一切顺遂,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若樱还是回到原来的那个山洞那里,洞外凌乱不堪,横七坚八的脚印到处都是,洞口的藤蔓也被砍的七零八落的。
她樱唇微勾,抿着一道好看的弧线,带着一丝笑意进了洞内。
果不其然,她先前留在洞内的衣服和那些明晃晃的首饰都不见了。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樱盘腿在洞内坐下,两手放在膝上,凝神闭目地运起内息来。
她将内息在体内缓缓的运行一周天,感觉身体冷意已消,体力全复,便收功睁开眼睛,赫然一个盘腿打坐的年轻男子映入她的眼帘,心里倏然一惊。
很快,若樱就认出那个男子正是潭边的登徒子,此刻他就在若樱的对面闭目打坐,两人中间的距离仅隔尺余。
她掩去心底的惊诧,冷冷的看着那男子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毫无疑问的向他胸前挥出一掌,心内则恨恨的腹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那就休怪本姑娘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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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把你衣服脱下来
对面那男子突兀地向后一躺,挺尸般的倒在地上,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的躲开了若樱的攻击,嘴里还不住的喊着:“姑娘手下留情啊!方才小生并非有意偷看姑娘的,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姑娘让人一见清心,见之忘俗,小生乃一介凡夫俗子,亦不能免俗啊!”
“听你鬼侃,登徒子!”
若樱懒得听他鬼话连篇,她被萧禽兽搓磨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至少江湖经验大涨,知道有些人,特别是男人,别看外表一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模样,实际上就是些色令智昏的家伙。
她飞快地起身,劈手就是一掌,向倒在地上的男子打去。
男子连忙向旁边一滚,滚的方向却是向着洞外而去。
他堪堪躲开若樱这劲头十足的一掌,嘴里则滔滔不绝地说着求饶的话:“姑娘快住手啊,小生是被冤枉的,真真不是有意冒犯姑娘!姑娘且饶了小生一回吧!再说不知者无罪,姑娘可不能乱杀无辜啊!”
若樱见他滚出了洞外,几个箭步也跟着追出去,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挖苦道:“你向谁喊冤呢?难不成你还是苦主了?这可没有青天大老爷,就你这样的色狼还敢喊无辜?姑娘我今天正好有气没处撒,先拿你开个杀戒,祭祭老天!”
“啊!”男子闻言吓得惨叫一声,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将起来。
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露出一对俊美无双的酒窝,冲着若樱不住的作揖:“姑娘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且饶过小生吧!万分抱歉,今儿个是小生对不住姑娘,佛家有云:得饶人处且饶人!姑娘就当行善积德了!”
“嘁!巧舌如簧!”
若樱鄙夷地看着他装乖卖巧,嗤笑道:“花言巧语的,一看就不像好人,那佛家还道:杀恶人即为行善,我今天正好日行一善,也免得你往后去祸害旁的女子。”
俗话说的好,人嘴两张皮,反正都有理!他能扯的天花乱坠,她一样见招拆招。
但话又说回来,若樱对这个男子还真是起了杀心。
如今这世道,世人皆是重男轻女,女子本来活命就多不易,还要遵守三从四德,虽然没有苛刻到手被丈夫之外的其他男人摸一摸,就要削下一块肉的地步,但女子的身体也是不能被除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看到和接触的。
而这个男子口中所谓的冒犯,若是冒犯到别的女子,那极有可能就是祸害了那女子一条性命。
那男子闻言,笑脸就不可遏制地跨了下来,俊脸上现出尴尬的红色,觑着若樱凛然的神情,呐呐地道:“小生以前从不曾做过这样无礼的事……诸神在上,小生这次真是初犯,以后决不敢再犯,圣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姑娘就……”
“闭嘴!少给我掉书袋!”
若樱心中有事,颇有些心不在焉,也不耐烦听他古人云、圣人云的。
她先是看了看天色,太阳下山了,天快要黑了,随后低头打量了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干了,复又抬头看了看男子身上的衣裳,发现他的衣服也干了,并且这登徒子的还是一身锦衣华服,看起来就是一介翩翩贵公子。
她毫不客气的对着那男子道:“把你衣服脱下来!”
那男子一惊,拿一双大眼睛不住的瞅若樱。
目光所及,却见到若樱神态自然而然,盈盈秋眸之中全是坦荡和不耐。似乎他动作要是再慢一点,她就会自己动手剥他衣服的模样,紧接着又瞄到她穿着单薄的水红亵衣,凹凸有致的美秒身段在半透明的衣服中若隐若现的,令人为之喷鼻血。
他的脸情不自禁的红了,像谁不小心把红色的颜料泼在他脸上一般,连忙动手脱着淡紫色的外衫,一边则万分腼腆地道:“小生容喾,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若樱如女土匪一般,用力扯过他脱了一半的外袍,三两下穿在自己身上,看着他一副还要脱的样子,连忙阻止:“不用再脱了,有这件就够了。”
男子的外袍有点大,有点长,下摆都快及地了。她思索着怎么弄的合身一些,便拿了腰带将衣服系的紧一些,一边随口道:“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本姑娘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
容喾没有回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