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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到楚昊像糯米一样的雪白乳牙萌出来后,他却依旧不改初衷的缠着若樱,萧冠泓后知后觉的发现代志大条了——小家伙很无情,尽管他喜欢萧冠泓陪着他玩,并宽宏大量的恩赐萧冠泓为他做牛做马,可他仅仅只把自家老子当玩具,在心底里依旧是娘最亲。
但凡他一见到若樱,黑的像葡萄的大眼睛便一亮,然后果断的抛弃诸人,张开双臂投奔娘亲香馥馥的怀抱里,谁拉也不放手。晚间睡觉更是如此,他再也不想由乳娘照顾着睡了,只管赖在若樱的怀里不出来。
他既不哭也不闹,就是搂着若樱的脖子死也不放手,同时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你。大有你要我和娘分开,就把我膀子掰断的意思。
萧冠泓为此苦恼极了,他正当热血沸腾的年纪,性欲又旺盛,每天忙的昏天黑地,就等搂着若樱纵情交欢和欲仙欲死一番。儿子睡床上,诸多不便可想而知了。
每晚非得等楚昊睡沉了,他才能搂着若樱胡作非为,然后畅快淋漓的行乐。
但有几次两人浑然忘我之际,萧冠泓冲撞的动作太狂野,闹得动静大了点,结果把楚昊吵醒了。孩子原是睡意朦胧,可随着两人声浪的提高,他迷迷糊糊的双眼却越睁越圆,越睁越大,贼亮贼亮的,两人又是羞愧又是忍笑,只好暂停云雨,先哄孩子。
那种箭在弦上,却不得发的滋味让萧冠泓恨不得以头抢地。
有一次楚昊醒了就精神百倍的缠着若樱玩,久久不睡,萧冠泓欲火焚身,急得团团转,实在等不得了,便让若樱侧身搂着孩子,他在若樱身后,楼着她的细腰喘气如牛的死命弄事。
那一次,若樱真是苦不堪言,痛并快乐着。
但萧冠泓却频动腰身折腾的乐不可支,变态的他居然发觉这玩法也不错,似乎可以任意摆布若樱,又可以进进出出玩很久,那销魂蚀骨的滋味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然作为长久考虑,这种方法肯定是不可取的,孩子一天天大了,他天真无邪的双眼明亮可爱,乌溜溜的转动着,似乎在问:你们在干什么呀?你忍心让他觑见这种事?所以对于萧冠泓来说,怎么让楚昊不黏着若樱才是当务之急的事情。
生活在继续,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得更好而努力。但人和人的际遇定然会大大不同——有人被生活薄待,举步维艰,因此埋怨生活的不公,整天怨天尤人;而有人在生活中淡定从容,做起任何事皆显得举重若轻,挥洒自如。
却说罗素雪在萧冠泓面前多次碰壁后,无法可想之下请陌上风流来帮忙。哪知陌上风流言简意赅的就说了个“本末倒置”,罗素雪起先死活想不明白,后来无意想起这件事的关健所在是因为惹王妃生气了,原来所谓的“本”原来指的不是摄政王,而是凤王妃!
这下子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先前她被摄政王一叶障目,许多事情看似春风得意,实际上却流于表面。豁然开朗之后她又非常非常的不甘心,因为如果她要让摄政王重新赏识,并得以重用,却只是要靠一个女人的肯定,并不是因为她是多么多么的有才华,或者说能为王爷出谋划策。
因为这个女人,她以前所做的一切努力皆被抹杀,并成为泡影,要说不恨是不可能的,但目前她还是得向这个女人卑躬曲膝,不然她只会离自己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远。
以前在摄政王府罗素雪常常能在各处碰到凤王妃,她如神仙妃子一般美丽,且悠然自在,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可现在她想和凤王妃来个不期而遇,或者偶遇,那却是个把月都遇不到一次。想要厚着脸皮去拜见,终究是拉不下脸,又担心凤王妃让她下不了台。
罗素雪万般无奈,先去找了和凤王妃走的很近的表姐宇文凤,希望她能出面做合适佬,哪知宇文凤一听事情经过,立即一蹦三尺高,气咻咻的把她逐出清兴候府,只差拿把扫帚扫她出门。
后来罗素雪又去宫里觐见罗太妃。
罗太妃虽说与罗素雪并不怎么亲,但一笔写不出两个罗字,再加上罗太妃觉得这个本家侄女是个人物,年纪轻轻便在文人中有一定的影响力,得来不易,毕竟是自家人,断然没有不拉扯一把的道理。
因此很少管闲事的罗太妃此次一反常态,趁着若樱进宫的机会,拉着若樱的手替自家侄女说了不少好话,并赏赐了好几件玉如意给楚世孙。
新帝萧煜经常到摄政王府微服私访,并自甘堕落的做楚昊的玩具,因他的关系,若樱一向与罗太妃关系不错,也不好驳她的面子,便答应与罗素雪见上一面。
为避嫌,也是小心谨慎起见,若樱依旧在藤萝馆和罗素雪见面。她可不希望到时在秋水居里发生什么有嘴都说不清的事,那会让她戾气大增,杀意顿生。
她认为即使要打仗,也要把战场拉到敌人的地盘——她这人江湖气未除,总认为打起来铁定是要进行大肆破坏,损毁别人的东西不心疼。
罗素雪依旧一身白衣白裙,趁着清丽的容貌,让她显得益发的冰清玉洁,她小心翼翼的替若樱斟了一坏香茗,温婉端庄地道:“王妃,上次是素雪多有得罪,望王妃海涵。”
若樱安静地坐在桌前,粉紫的长裙拖曳,起伏有致的裙裾逶逦铺开,华美翩跹,妩媚风流。她瞥了毕恭毕敬的罗素雪一眼,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罗大掌柜言重了,你与我并无交集,谈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只是你不该那么说安婕。”
罗素雪垂下眼睑,低声道:“那次是我的不是,只是……”她抬头看了小桂和两个女侍卫一眼,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她们都非长舌之人。”
罗素雪躇踌片刻,斟酌着道:“也许王妃认为素雪说的是假话,可对于阮少夫人,素雪却并不是为自己出头,我之所以仗义疏言,一是为王爷的名声着想,二是替王妃打抱不平。”
若樱沉默不语,眸光平静如水,半晌之后才意味莫名的道:“那我岂不是还要感谢予你?”
罗素雪摸不准她是个什么意思,以前也许是她看轻了这位王妃,认为她除了运气好,是北玄的一位女王爷外,空有美貌,可经过上次的事情,她才发觉自己对这位王妃知之甚少,想法过于狭隘了。
她暗暗思忖片刻,以一副豁出去的姿态道:“素雪不敢,只是不想王妃误会于我,还请王妃原谅我的直言不讳,阮少夫人在王府甚得人心,连王爷身边的侍卫都对她维护有加,我怕终有一天,她会威胁到王妃您的地位。”
她俨然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若樱却处之泰然,避重就轻地道:“哦,你是说远山和明月他们吧,他们小时候和安婕一起长大,算得上是发小。”
罗素雪顿了一顿,眼神闪了闪,似乎这时才发觉若樱油盐不进,随后她将桌上的点心呈给若樱:“王妃,这是藤萝馆新研制出的点心,请王妃品尝,若是不合王妃的胃口,素雪命人立即撤掉,再换上王妃喜欢的吃食。”
突然,站在一旁的小桂笑嘻嘻地道:“王妃,青果一直念叨藤萝馆的点心美味,花样繁多,让奴婢给她捎了点回去,您可别忘了。”
罗素雪忙笑着吩咐伙计去准备食盒。
若樱则瞪了小桂一眼,挟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细细咀嚼了一番才道:“嗯,非常可口,里面居然有脆脆甜甜的的水果,可又不大像,我猜应当是把荸荠切的细细的裹在里面。”
罗素雪有些得意的微笑,又将另一盘点心奉给若樱,炫耀之情溢于言表:“正是,王妃真是好厉害呢!王爷来吃过无数次,每次素雪让他猜猜里面有什么配料,王爷屡屡猜错,倒叫林先生和秋将军他们一顿好笑。”
她此时粉面含羞,温婉的声音骤然变得娇滴滴的:“王爷老是责怪素雪故意刁难于他,其实人家哪敢啊?他也不说说他有多……”她将那个“笨”字含在舌尖没说出来,举着帕子掩面吃吃笑起来。
娇笑了一会儿,见屋中无人附和自己,她似突然感觉自己不该在王妃面前如此放肆,又满脸赧然地道:“王妃莫怪,是素雪太忘情了,以至于失态,其实王爷为人远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冷情呀,对小女向来是照顾有加,藤萝馆经常会碰到一些麻烦,俱是王爷出面摆平,素雪惶恐,都不知以后该如何报答王爷的恩情了。”
她娓娓道来,提起萧冠泓便一脸快乐甜蜜,眸中春水盈盈,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小桂气的脸色通红,嘴边的话刚要脱口而出,却被若樱一个眼神制止。她郁闷不已的闭嘴,心里恨恨的想,忍,我忍,弥勒佛也不带这么好脾气的!
若樱面无表情的睨了她一眼,慢腾腾地道:“无以为报呀?那就以身相许好喽!”
罗素雪稍微怔了一下,随后羞的满面通红,娇媚的声音都带着羞意和甜蜜:“王妃莫要误会,素雪和王爷之间一向都是清清白白的,小女蒲柳之姿,怎堪匹配王爷,断不敢有此非份之想,诚然王爷对小女……”
“笃笃笃!”不紧不慢的敲门声蓦然响起,打断了罗素雪的未尽之语。雅间众人循声望向门口,只见一位绿衣婢女推开房门,捧着一叠衣物站在门口。
那婢女对众人行了个礼,径直将手中的衣物奉给罗素雪,然后便恭敬的退出雅间。
罗素雪娇美的小脸突然变得更红了,似泼了血一般,捧着那叠衣物的手都有些颤抖,一脸左右为难,她眼神闪烁不定,悄悄看了若樱几眼又赶紧收回,生怕和若樱的目光对上,俨然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
若樱沉默不语,美眸幽深晦暗,这叠衣物衣料华贵,月白缎绣云龙便服,若樱却熟悉无比,这正是萧冠泓较为喜爱的一套便服,这套衣服上的墨玉腰带还是她亲手挑选的。
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