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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赤焰是哪个好些,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赤焰也有些语塞,今日这事确实是他和桃婕娘做的太过了,想来凤歌是定不会放过桃姨娘。可桃姨娘若出了什么事,赤铭终究还小,要怎么办?
“夫人饶命啊!”桃姨娘此时委实被吓坏了,一边手忙脚乱的穿着衣物,边大喊饶命。
最近这段日子,她见候爷逐渐被凤歌拢了过去,心下未免有些焦急,常打着忠心耿耿的模样来主院侍候凤歌,为得就是让候爷多注意自己,她早观察到这两天凤歌经常不着家,听说候爷在府中而夫人不在府中,所以专程打扮好了的前来,就是想着勾引候爷行事。
赤焰这些天同凤歌闹的不愉快,兼之又听凤歌骂她妹妹。心中也窝着一把火,被桃儿一勾,也懒得顾忌是在凤歌的房中,只谴走了院子里的下人,便伙着桃姨嫌在屋中干起事来。
碰上这种事,凤歌心中甚是难受和伤心,只想拿人出气,遂向外面娇喝了一声:“来人!”
桃儿一听,脸色更是白的不能在白了,她心里明白,如若这次真落入凤歌手中,以凤歌一惯的手段。安能有命在?生死攸关之际,她突然灵光一现,不由得尖叫出声:“夫人,你不能这样对婢妾,婢妾帮着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没有功劳有苦劳,便是早年毒害凤飞飞二小姐,也全是婢妾帮你做……”
“你说什么?”穿好衣服的赤焰赫然向着桃姨娘大喝一声,然后捉住她的双肩,不顾一切地大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凤歌脸色大变,先前的愤怒伤心早已不见,全是恼羞成怒和气急败坏,她又惊又怒又心虚的对着桃姨娘道:“你个贱婢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我不打杀你!来人来人,绑了下去板子……”
这时早有仆人听到凤歌的传唤进来了,听到命令就要来捉拿桃姨娘。桃儿一看吓得更是不顾一切了,紧紧拉着赤焰哭喊道:“啊!候爷救我,候爷你救我,我便告诉你二小姐是怎么回事。”
“都滚开!”那些仆妇在凤歌的授意下就要从赤焰的手中拉开桃儿,却被赤焰一连几脚踹了开去。他此时整个人像变得与平日大不一样,一脸认真,星眸圆睁,全然是要追根究底的模样。
而凤歌的脸上此时却是难以掩饰的慌乱,眼神左闪右躲,可谓是大惊失色。突然她咬了咬牙,一个纵身跃起,手掌一挥,竟是直接拍像桃姨娘的后背心。
“不要!不要杀她!”赤焰的全副精神都放在桃儿的说辞身上,却未料到凤歌突然向桃儿发难,猝不及防之下他猛地的挥掌向凤歌拍去,想以此逼开她。
“赤焰你!……”凤歌压根没想到赤焰会同自己动手,她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赤焰,被赤焰狠辣无情的模样惊呆了,紧接着,她的身体被一股大力震了开去,直到差点撞到墙壁她才清醒过来,身子在空中用力一拧,堪堪止住身形,飘然落于地上。
她的脸色煞白一片,望着赤焰厉声喝道:“赤焰,你罔顾夫妻情谊,竟然为个小妾打我?你是想怎样?宠妾灭妻?”她虽说的是义证严词,俨然一个被丈夫和小妾联手欺负的可怜女人,可心里慌乱不已,眸光更是心虚的不敢与赤焰对上。
赤焰见凤歌被自己大力挥开,像断了线的凤筝一样迅速的像墙上撞去,心里还颇有些后悔,怕自己出手过重,当见到凤歌安然无恙的落于地上,他才松了一口气,面对凤歌的质问,不慌不忙地道:“凤歌,桃儿你先不能杀,待我问清楚一些事情,到时再做理论不迟。”
桃儿忙不迭的躲在赤焰背后,以免那些磨拳擦掌想要捉拿自己的仆人,一边惊惶失措地道:“候爷,婢妾什么都说,什么都知道,但你得保证夫人不趁机杀了婢妾灭口。”
凤歌对桃儿真是恨的牙痒痒,冷冷的喝道:“闭嘴,贱婢!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对你信任有加,你居然是如此回报给予我,真真是令人齿冷,像你这样无情无义的背主之徒,说的话又有谁能信?不过是些强词夺理的开脱之词,你真的以为有人会信你吗?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桃儿想着以凤歌的秉性,自己几次这样说,她必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就算现在再向她凤歌投诚,怕也是于事无补,不如放手一博,置之死地而后生,利用赤焰想知道真像的迫切心情来保护自己。
思及此,她脸上惊惶失措的神情一变,变成一副大无畏的模样,但她没有傻的跑到前面,而是依在赤焰高大的身躯边,用着颤抖的声音对着赤焰道:“婢妾没有强词夺理,乃是句句属实,夫人当年妒忌二小姐的容貌,寻了紫雾草……”
“住嘴!”凤歌一声利喝打断桃儿的话,她阴沉着脸,目光锐利,漂亮的眸子里全是狠意:“贱婢你为了脱罪,竟敢污蔑于我,你可知你这种作为会为赤铭带来什么后果吗?他真是可怜,竟会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母亲,不知他知道你个贱个是这样的为人后,会不会羞愧至死!哼!别以为你胡乱攀扯我就会拿你没有办法了?既是这样,你尽管说,看候爷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但我还是劝你要三思,有些天灾人祸可不是你我这种凡人能抗拒的!”
听到凤歌提起儿子,桃儿自信满满的模样立刻变成了胆怯惊慌,她刚才的的确确是忘记了——她还有一个儿子,赤铭虽说是赤焰的儿子,可未成年之前要一直在凤歌身边,她算是比较幸运,可以自己把赤铭养在身边,但这也无地改变凤歌是赤铭嫡母的事实……
赤焰眉头皱得紧紧的,望着一脸狠意的凤歌道:“你慌什么?让桃儿把话说完,到时孰是孰非不就清楚明白,不管她是不是污蔑你,总要让她说出来才能证明你的清白!”
“笑话!”凤歌抬高下巴,美眸微眯的看着身体抖的如同风中落叶的桃儿,道:“她以前是我的丫鬟,现在是你的小妾,都是我给的恩典,她非但不知感恩,反而不知好歹,背弃旧主的人能得什么好下场,世人都会唾弃她!我就让她说,看她能说个子丑寅卯来?”
赤焰侧身对低着头沉思的桃儿道:“桃儿,说吧,不要怕,本候自会保你。”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张嬷嬷故意夸大扬高的声音:“哎哟喂!我的好二小姐,您可不能硬往里闯,夫人一会儿就出来!”
屋中的的几个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凤歌,因着赤焰和桃儿的事,她居然忘记想好措词,然后去凤临阁看若鸾了。但还未等屋中几个反应过来,若鸾已经带着丫鬟闯了进来。
若鸾原是在阁中安安静静的凤歌回来,可明霞出阁去灶房了一趟,回阁后脸色便有些难看了,并告小姐,夫人其实早回来了,只是不让人声张暄哗。若鸾不禁一愣,心下立刻就有些不好的预感,如若事情顺利,娘亲只怕早来告诉她,让她高兴了……
故此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慌乱,下了阁楼就直奔主院,想找娘亲问个究竟。甫一进内室,那嗓音都被她自己吓自已的带上了哭音:“娘,你为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女儿?害得女儿在阁上枯等。”凤歌闻言,一时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反正有点四面楚歌的凄凉感和力不从心的无力感,直觉得好些事并不是顺顺利利的向自己设想的方向铺开,反而弄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和焦头烂额。姑且不说见了若樱她该说什么才好?就连赤焰那不依不饶等着桃儿道明真相的态度也令她心生烦闷和恐惧。而赤焰和桃儿这才发觉两人似乎衣衫不整,生怕被若鸾看出什么端正倪,急忙七手八脚的整理衣物。
“爹,桃姨娘,你们?……”若鸾喊了一句才发现内室远不止母亲一人,仆妇环立,爹和桃姨娘皆在,而且衣饰混乱无比,似匆匆穿究,便好奇地问道。
这下倒是给了凤歌一个台阶,她冷冷地笑道,对着若鸾招手道:“过来,来娘这里,免得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作东西污了你的眼。”
若鸾虽年纪小些,且被保护得很单纯,但还是从屋中空气中那丝不一样的气味中感觉到了一点异样,她的小脸立刻飞上了粉红,几步走到凤歌身边,挽着凤歌的手臂,歪着头打量着脸有赫然之色的爹,还有头都恨不得低到地下去的桃姨娘。
凤歌却伸手扳正她若鸾的脸,故作平静的道:“你怎么跑来这里找娘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这时赤焰也醒悟过来,立刻轻声责怪女儿道:“鸾儿你怎么不经通报就直接闯进来了?下次可不许这样,女孩子得有女孩子样。”他顿了一顿,复又道:“上次爹给你提的那个项公子……你可再考虑?”
“爹!”若鸾最听不得什么她对别的男子印像如何,尤其是向她提亲的男子。她都是深恶痛绝,直觉得这些男子都是阻碍她跟太子哥哥在一起的最大源头,此时听到爹又哪壶不开的提哪壶,顿生烦躁,娇嗔道:“爹,女儿上次不就和您说过,我都不知他们生的是圆是瘪,何谈考虑?”
桃儿灵活的眼珠一转,心底有些明白了,这位二小姐以前极喜跟着太子跑,大家都以为她是要嫁给太子的,不料真凤回归使得她和太子的婚事蒙上了一层阴影,因为太子与真凤居然有婚约,这两天府中的下人皆议论纷纷,不知最后太子妃的身份花落这两姐妹哪个头上?所以夫人见天往外跪,
思及此,桃儿便故作讶异的道:“候爷,为什么要二小姐考虑项公子?要说二小姐平日里与太子最为亲近了,这北玄还有哪个男子能高过太子殿下,为什么不让二小姐家给太子做太子妃呢?”
她明知故问的话语顿时让屋中的气氛陷入沉闷中,凤歌没好气地叱道:“天家之事可是你一个卑贱之人随口可议的?真是不知所谓!”
赤焰也觉得一个小妾议论自己女儿的事有些不妥,遂咳了咳道:“凤歌,让桃儿先离开吧!有什么事我们再好好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