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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做女人,但又有男人的需求,心思聪明却不用在正道上,专钻研一些歪门邪道,久而久之倒摸索了一套骗奸女人的方法。
他多年来男扮女装不知同多少女子相淫过,却从不曾被人发现,今日看陈静怡早早来诗社,社里无人,他便让人支开陈静怡的丫鬟,使了些下流手段诱奸了陈静怡。
陈静怡起初还有些挣扎喊疼,后来得了趣儿,竟浪的不行,两人搂在一处正干得欢快,未留意房门开了,更未留意有大批乞丐居然不声不响的涌进了诗社,继而进了他们的房间兴味盎然的观看现场活春宫。
原本梦惜春还有话要讲,如果让他说出来,再不堪也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曾想陈阁老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一句话不让说就令他命归黄泉。
……
虽说是清晨,但阴霾的厚厚云层将太阳遮的严严实实的,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刮过人的脸颊,生生的疼。若樱一脸漠然的立在浣花诗社大门的台阶处,无动于衷地看着衣衫凌乱、珠钗横斜的陈静怡被仆妇匆匆塞进轿子里,刚想转身离去,不料却听到身后有人凉凉地道:“啧啧啧!娘娘腔,陈家小姐是怎么开罪了你?让你这么残忍地对待她?”
这声音虽低,却如山间小溪潺潺流过,无比清越,极为悦耳。若樱听过这声音,知道是纳兰明桑,但她却置若罔闻,眼都不抬一下径直转身离开。
纳兰明桑却不放过她,几个大步上前就与她并肩,无比惬意的道:“喂,跟你说话呢?你哑巴啦?干嘛不理人?”
若樱侧头冷冷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干卿底事?恁是聒噪,还是你改名叫母鸡的婆婆?”
“甚么意思?”纳兰明桑佻花眼内的眼珠子犹如两丸漆黑闪亮的龙眼核,此时正闪着一丝疑惑不解和警惕的的光芒看着若樱。他虽不明白若樱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以他对若樱的了解,可想而知不会是什么好话。
若樱闻言,偏着头对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突然对着他嫣然一笑,瞬间如春花盛放:“鸡婆。”说罢她脸上的笑容突地一敛,冷冷的瞪了纳兰容桑一眼,不疾不徐地向前走去。
纳兰明桑先是被她脸上突如其来的炫目笑容给迷惑了,而后才知道她在骂自己,想反唇相讽却发觉人已走远口,只能看到她脑后犹如瀑布般垂下来的万千青丝,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轻摆拂动,显得那玲珑的曲线尤其娇娆迷人,忍不住低咒了一声:“个死娘娘腔……”
说完后总觉得还想说什么,却不知怎的张不了嘴。
但他可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何况打定主意这次要给若樱好看的,于是又向若樱追去,并对着她的背影微讽地道:“你说陈阁老要是知道你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孙女被人污辱,会怎么对会你?”
若樱陡然一转身面对着他,抿了抿唇,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漠:“我只怕陈阁老不知道是我,胡乱冤枉别人,而你呢?如果陈阁老知道你也同样见死不救,你想在北玄找老婆的心愿只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呢,你别以为拿着我什么把柄,揪根鸡毛就当令箭使。”
她拿了四卫给的资料细细琢磨,旁的人她可以不计较,但陈静怡跟魏静芳这两位不可一世的少女一个是要教训一番的,便是三公主她也不会放过。只是这三个女子都有不少的后台,只能逐个击破。
老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便让阿旺先去打听陈静怡的行踪。
巧得狠,陈静怡破天荒的一大早出门到诗社去了,若樱到了诗社便一直在暗中观察她,凑巧的狠,梦惜春今日一大早就起了淫欲,诱奸了陈静怡。若是以往,若樱兴许会救下陈静怡,但经过若鸾这个教训,她的心似乎又硬了些,不但不救陈静怡,反而落井下石了一番,弄了一大帮乞丐令他们进了诗社……
纳兰明桑在离若樱几步之遥处停住,懒洋洋地一笑,“娶老婆这种事嘛,要看缘份,有就有,没有本世子也不强求,倒是你这样牙尖嘴利,往后找夫君可是有些犯难!”他的眼睛含笑,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十分勾魂。
若樱却不为所动,她是避着四卫跟阿旺出来的,可没功夫跟他墨迹,便挖苦地道:“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以为你是如来佛祖?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说完便要加快脚步。
纳兰明桑长眉一动,桃花眼儿一眯,不怀好意地道:“你也忒无情了,想当初你还做过我的下属呢!说来要不是我,你也不可能做了萧某人的夫人。”
若樱停下了步子。
见到这句话成功的拉住了若樱的脚步,纳兰明桑双臂抱胸,气定神闲地道:“虽然你似乎与姓萧的那厮断了个一干二净,但你说,北玄的人要知道他们眼中贵不可及的凤女早非……”
他的言外之意若樱如何不懂,她从没奢望过她的过往不被人发现,只是没人去挖她和萧冠泓的事,她也就没必要逢人就自暴其短,张嘴就说我与某某怎么怎么了,又不是多光彩的事。
再则她内心终究是防人心较重,对新认的亲人都未提及过。她只知道慕容喾是知道她与萧冠涨之间的纠葛的,但他不问,她也没必要宣扬这种事。
她转身面对着纳兰明桑,模样坦荡,丝毫不惧他的威胁,“那又怎样,我只是凤女,远非圣女,没人要求我一定要是清白无垢,所以你这招似乎威胁不到我什么,最多只能令我名声受损,但我依旧会是火凤王……所以你还有何招数尽管使出来,这样拖拖拉拉的未免有失痛快,倒显得你真像一个妇人了,也让我瞧不起你。”
她的话又成功的戳中纳兰明桑的死穴。
纳兰明桑被她气了个半死,他只不过看不惯她什么都不在乎地模样,想拿这事令她怕一怕,又不是真如那碎嘴妇人专爱用这个说事,不料这女人简直是油盐不进,且专爱哪壶不开提哪壶,遂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道:“你非但不知羞耻还水性杨花,上次就看到萧某人和喾太子为你起争执,你到底羞是不羞?”
说到这纳兰明桑脑中灵光一现,先头不是还在琢磨萧冠泓那厮夜里扛着什么人吗?难不成这俩个家伙藕断丝连?暗渡陈仓?
不知羞耻若樱觉得自己可以认,但水性杨花就纯属污蔑了,她的火气也被撩了上来,抬着精致的下巴,斜睨着纳兰明桑冷冷地道:“你管我羞是不羞?又是我什么人?你府中解语花一朵又一朵,一个左拥右抱的娘娘腔有何资格来说我?你且放心,我便是再水性杨花也不花到你头上,因为你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是个女人!”
俗话说,相骂无好言,正是这两人的最好写照,他们两人的气场极其不合,小事只要经过他俩的嘴,立刻就如过了油,加了柴火。
“你!”纳兰明桑登时如被丢到沸水中的虾子,不但脸被气红了,桃花眼四周的红晕更深,便是那头发一根根的都要竖起来了,尤其是他额头正中的那撮白头发,简直像个独角一样的都要立了起来。
想他素来能言善辩,出口成章,且有三寸不烂之舌胜于百万之师的美名,玩弄权术也是得心应手,通晓纵横捭阖之术,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略,却每每被这个女人气的张口结舌,暴跳如雷!
但他还未来得及发作,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几名缄默不言的婢女就提前发作了。
一个紫衣婢女护主心切,几步上前指着若樱大喝:“火凤王休要无礼,竟敢羞辱世子?简直是狂妄至极,咱们世子岂是……”
她得得得的说个不停,若樱起先一脸漠然的听着,但不一会她就皱起黛眉,眼神专注的盯着那名丫鬟,似乎在思考什么。
只用片刻她心里便豁然开朗,难怪她觉得这个丫鬟好生面熟,且声音也熟!这不是她从马大伟院子一直追到青楼后面的那位蒙面纱的姑娘吗,后被自己揭开了白纱,刚看清她的脸便有一个面具人偷袭自己。
看着那紫衣俏婢维护纳兰明桑忠心耿耿的模样,她脑中灵光陡然一现,指使马大伟的幕后之人,难不成就是纳兰明桑?
这个想法一窜入脑海,很多事情便连贯了起来。
纳兰明桑一直在暗中监视着秦家,他定是知道秦家的一些秘密,所以才叫马大伟去引诱冯氏,其目的无外乎是想将檀木牌拿到手,然后把她身上的秘密了解清楚。为此纳兰明桑甚至煞有介事让自己去帮忙去偷书信,将秦家上上下下耍的团团转。
思及此,她没有理会那紫衣丫鬟,而是以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纳兰明桑道:“成王世子!秦家的事和你脱不了干系吧?是你安排的人一路追杀我和阿旺?”她当初就怀疑那些人追杀的人不简单,不但行事有章法且训练有术,如军队做战一般,使得她和阿旺疲于奔命,恁是辛苦。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一片寂静,那几个婢女顿时没了声,面面相觑,继而一起把视线转到主子身上。
纳兰明桑微微一怔之后便垂下眼帘。
天气阴沉沉的,他们一行人固然站在街角,但他们本就生得不俗,且衣饰华贵早就引起了路上三三两两行人注意,此时他们都不说话,气氛诡异,更是有不少人驻足,引颈观望他们的动静。
很快,纳兰明桑就恢复如初,他漫不经心的笑笑,手指一扬,示意身后的人去把人群驱散,尔后对着若樱云淡风轻地道:“既使本世子想否认你怕也是不信的,虽不知你从何处觑出了端倪,但似乎你说的正是事实。”
若樱见他供认不讳,美眸里倏地闪过一丝凌厉和杀气,一张雪白的脸顿时冷如冰霜:“如此甚好,我便不怕杀错人!”话音未落,她素手一扬,一道凌厉的掌风便和着纳兰明桑袭去。
纳兰明桑似早有准备,转眼间便腾身跃起,避开了若樱的掌风。紧接着他身形微动,竟然使展轻功向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