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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来这的目的当然不只是和夏洛特你侬我侬,而是那些官商。就像夏来尔所预言的那样,一旦纳粹的武装部队开进捷克,无论是轻工业还是重工业,在不久后的将来都会转为兵工厂。受到邀请来这的不是矿业大亨,就是炼钢厂老板,可以说将来是生产武器的流水线上的一条龙了。
希特勒积极备战,生产原料和资金无疑是头等大事,光德国的资源,恐怕是远远不够前线上燃料的供给,这也是他为毛急着吞并奥地利和捷克。奥地利有施泰尔马克矿山,而捷克也克鲁什内矿山,两个国家又都有极为著名的兵工厂。所以,拿下它们对帝国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
然而,吞并捷克并不如吞并奥地利那么容易,奥地利人民是自愿回归德意志这个大家族,而捷克就比较麻烦了。虽然捷克曾属于第一帝国,但,这里除了日耳曼人还住着其他民族,对这些外族人而言,与其在纳粹霸。权的统治下,他们更希望有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
这也是希特勒为什么会安插那么多纳粹情报人员在捷克的原因,所谓先礼后兵,如果不能说服捷克议政党和平接受两国合并的政策,那么他将不惜一切代价用武力攻打。
无论是政界还是商界,稍有风吹草动,弗雷德必会第一时间汇报回去,是武力攻打还是和平进驻,只是这些人的一念之差。
不管如何,一旦战起,最最倒霉的还是老百姓。这些富商也好,政界要人也罢,总能找到庇荫和退路,而可怜平民总是第一个冲出去受死。唉想到这个,林微微突然就没了胃口,好吧,事实上是她再吃掉了三大盘子后,吃饱了。吃得太饱,想四处走走运动一下,谁知,刚站起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林微微抬头,是一个年轻人,不是弗雷德,也不是帕夫,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一身盛装,气度不凡,应该也是某个有钱人的子孙。他张嘴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懂,估计是捷克语。
见她一脸迷茫,年轻人微笑着又用德语重复了一遍。
“这位小姐,能有这荣欣请您跳支舞吗?”
林微微本来是想礼貌地应答一下,但一听他说的是带着正宗瑞士口音的德语,顿时噤声了。就她这半吊子,忽悠一下捷克人还可以,但在这瑞士本地人面前,八成得要露陷。不能开口,但她也不想惹麻烦,便沉默地将手交给他,暗忖,只是跳舞,又不用说话。
在舞池里转了一圈,无论对方问些什么,她都一律以傻笑应对。到后面,他也不问了,两人干脆对笑。你对我笑过来,我再对你笑过去,一直笑到一曲毕,差点没把她的腮帮子笑脱落。
见他动了动嘴唇,似乎又要说话,林微微忙伸手从身边路过的侍者手中拿起两杯香槟酒,一杯塞到他手中。不待他开口,举杯和他碰了碰,然后趁他喝酒的当口,赶紧转身投入人流,溜了。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呆在弗雷德身边最保险,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回头一看,是夏洛特。
“你匆忙的要去哪里?怎么我叫你也没反应。”
糟糕,又忘了自己叫塞西尔,林微微伸手擦了把汗,忙道,“我哥呢?”
“在那里。”见她要过去,夏洛特忙一把拉住她,“不要过去。”
“为什么?”微微不解。
“因为他正在和一群政界要人洽谈什么,我也是刚给父亲赶过来的。”拉着微微走到一边吧台,问,“你刚去哪里了?”
“吃饭。我不能影响你和我哥联络感情嘛。”
听她揶揄,夏洛特脸上一红,“你别胡说。”
“难道不是?”
“好吧。你知道刚发生了什么?”
“什么?”
“他吻了我。” 她低声凑在微微耳边道。
“谁?”
“你哥。”
“他吻你了?”微微有些惊讶,忍不住扯高了嗓音。
“嘘,你小声点。”
“恭喜你啊,美梦成真。”但转念想想,弗雷德会吻夏洛特也很正常,他不是也承认自己喜欢她吗?
话题一转,夏洛特问道,“你也不错啊,那个可是瑞士最著名的钟表制造商的儿子。”
“谁啊?”
“就是刚才和你跳舞的那个人。”
“他?”
“就是他,雷纳﹒威尔斯多夫。要知道他父亲设计的机械表可是欧美流行呢。”
林微微兴致缺缺,对机械完全无爱。
“过了新年,我们学校的学生会有派对,你和你哥也一起来吧。”见她不说话,夏洛特又热络地道。
“嗯,好。”
两人闲着八卦了一会儿,话题又绕回了弗雷德身上。远远的,挺拔高大的弗雷德自然很招人注目,见俩姑娘在打量他,便向她们举杯敬酒。林微微手中正好有酒杯,也象征性地举了举。
“你们会在布拉格停驻多久?”
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要看大哥的意思,你直接问他吧。”
“咦,你怎么啦,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我能说,我吃撑了么? = =
弗雷德和几个VIP说完话后,便大步向这里走来。本以为他会邀请夏洛特去跳舞,没想到他却将手递给了微微。
看见夏洛特眼里不经意闪过的失望,林微微不禁调侃道,“大哥,你请错了人吧。”
他微笑,“把妹子一个人冷落在一边,我这个做哥的过意不去,请夏来尔小姐见谅。”
这么一说,谁也不能再说什么,林微微被他拉到场中。见他脸上带笑,心情似乎不错,看他这模样,估计又八到了不少新鲜情报。
一个旋转,看到有人在看自己,是之前一起跳过舞的年轻人。她笑了笑作为回礼,忙拉了下弗雷德,道,“这个人也是瑞士人,刚邀请我跳舞,我怕露馅,所以没敢和他说话。”
弗雷德抽空瞥了一眼,道,“威尔斯多夫家族的人。”
“很牛吗?”没听说过诶。
但是,弗雷德只说了一个名字,她立马就沸腾了。
“劳力士表厂的创办人。”
劳力士!!!
卧槽,还有比他们更牛的么?
林微微亢奋了,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悲剧啊悲剧,还能重新来一次吗?话说,要是能傍上酱紫的大款,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就都圆满了。
她沉思,而他也在沉吟,“他们来自于日内瓦。”
“他说的德语口音和我学的不一样。”
“日内瓦是法语区,”他沉默了会,道,“你刚才的做法是正确的,我们身份特殊,还是要保持警惕。”
虽然很想傍大款,但小命更重要,林微微只得顺从地点头。
弗雷德看了她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到她脖子上的十字架。他伸手点了点,问道,“你信这个?”
半路出家的半吊子!……
但也算是信吧,生活在这种年代里,有信仰的人总比较容易生存下去,就当是个精神支柱。
“这个十字架哪里来的?”
“以前去教堂的时候,一个神父送的,不过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
“那个神父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呢?林微微一下子被他问蒙了,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长得和克鲁尼很像的帅伯伯叫什么,实在是记名无能。
见她皱着眉峰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索性替她说了,“是不是叫费格莱茵?”
林微微一怔,问,“是他,你怎么知道?”
他嗤笑了声,道,“威斯巴顿的教堂就那几个,被捕的也就那些。”
“什么被捕?”她不解地望他。
弗雷德没回答,只是沉默半晌,“把项链保存好,不要丢了,说不定以后会用到。”
就算他不说,她也不会扔掉,所以并未拿他的话当回事。但没想到,在几年后,这条项链竟然真的成了救命的神物!
第八十六章 吞并捷克
纳粹再度给捷克政府施加压力,大张旗鼓地要求两国合并,如果不同意;德国将对捷克绝不再手下留情,而与此同时,德军的大部队也确实已聚集在苏德台地区整装待发。只要这位首领一声令下,捷克将不复存在。
没有英法盟军的支援,可怜捷克孤掌难鸣,总统贝纳斯被勒令辞职,流亡海外。这样一来,整个国家更是群龙无首,纳粹乘机安插了一个新的傀儡总统。短短几天;捷克被吞并的命运就基本被定了下来。
当人们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已是3月15日,大批武装德军装甲部队开进捷克首都布拉格。德军将军在布拉格广场向人们群众宣告,从今日起,我们即将谱写历史,德捷将不再有边境,捷克将不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成为伟大的第三帝国的一部分。
可惜,他在说这话时,没有迎来像奥地利人那样的欢呼,而是一片叫骂与哭声。看见自己的国家先是被分割,现在又被占领,人们一边被迫向德军行着举手礼,一边伤心无奈地痛哭流涕。
当这一幕发生的时候,林微微和弗雷德也混在人群中。
眼里看着大军进驻,耳边听着人们嚎啕大哭,她心血翻腾,忍不住也热泪盈眶了。38年的中国也正在被日本鬼子侵略,眼睁睁地看着祖国被敌人侵略,还要被逼着去学入侵者的语言和文化,自己的人民从此成了二等公民,烧杀掳夺,这种切肤之痛她感同身受!
弗雷德转头,却看见她在那里默默地流泪,不禁有些不悦。作为帝国的战士,他此时的感受无疑和她相对的,他自豪、他激动、他的内心在欢呼……因为他生于强国、处于战胜者的立场在看待这一切。让他不明白的是,简妮同样是帝国的臣民,为什么她没有和他一样的心情?
当然不会有,因为简妮身体里是林微微的灵魂,一个中国人的灵魂啊!
她叹息,口气无奈, “捷克人终于等到这恐怖的结局了。”
闻言,他紧皱起眉头,接口道,“恐怖的结局胜过于没有结局的恐怖。他们应该庆幸,我们是和平地进驻,而不是武力攻打。”
被他这么一堵,她顿时无语,觉得有些可笑。唉,难道还要让这些被抢夺了家园的受害者去感谢侵略者的仁慈么?
她的笑容在阳光下有些刺眼,弗雷德一把握住她的肩膀,道,“简妮,你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