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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和她争论这个问题,毕竟她还太小,不懂民族荣耀对他有多么重要。一时无语,只剩下林微微咬着兔腿的声音。
两人齐肩坐在半山坡上,向下看下去,就是莱茵河。太阳渐渐沉下,这里不如二十一世纪那样灯火辉明,映着满天的星光却别有一番滋味。
“小黄瓜,我后天就要走了,可能赶不上你的生日了。”
“不是说要等到下个星期?”
“父亲在生意场上结识了一个高官,他很赏识父亲,而父亲向他推荐了我。他让我下个星期就去团营报道。”
“哦。”林微微嚼着肉,却有些食不甘味。若说一点也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来这里第一个朋友就是埃里希。可是,天下没不散的宴席,他走了后,自己也不久就要踏上女仆的旅途,今日一别,就不知道何时相聚了。
“你放心,我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这是我让哥哥出差时替我买来的礼物,送给你,预祝你生日快乐。”
在他手中,躺着一个小小的发夹,是蝴蝶形状的,虽然不华丽,却很别致。
“我能帮你别上去吗?”
林微微点了点头,扔掉手中的骨头,将头凑了过去。可是他却将唇落到了她的脸上,留下一个湿润的吻。
他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睛,最后停在唇上。林微微心里一惊,她这副身体才十三岁啊,搞什么飞机?
伸手猛地推开了他,埃里希没料到她会突然反抗,一下子失了重心,一个跟头向后摔去。林微
微再度惊慌失措,本能地伸手想去捞他,她本来就没多少力气,没拉住他,反而受到了牵连。就这样,一声尖叫后,两个身影交叠着,从斜坡最顶端滚到了最低端。
扑通一声,最后两人一起掉进了水里。
被水淹死了,是不是就可以穿回了二十一世纪?可惜这个想法才冒泡,她就被人一把从后面托住,拉出了水面。
“快上岸去。”
林微微连滚带爬地终于回到了草坪上,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她躺在地上都不想动。
“起来,这样会着凉的,去火堆那边。”
在他的鞭挞下,两人狼狈地又爬上了半坡,虽然是夏夜,可晚上的夜风还是有些清凉。微微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看着埃里希一件件剥掉自己的衣服,她就陡得更厉害了。
十六岁的少年已经成长得很好了,宽宽的肩膀,狭窄的腰,修长的腿……哦也,太叫人血脉喷张了。林微微捧住了自己脸,不敢再看下去,怕自己会喷鼻血。
“你怎么还不脱衣服?都湿了,怎么穿啊?”
“我……我不冷,阿嚏,阿嚏,阿嚏!”
“你要不脱,我就来帮你脱了。”
“好,好,我脱,我脱。但你别偷看。”
“……”
“你快转过去。”
“胸脯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真是。”
“没有?那挤一挤就有了。” 林微微不服气地反驳,她虽然是没发育的身体,却是二十八岁的心灵,心理作用,心理作用懂不懂?你让她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地在一个男人面前,怎么做得到嘛。
“我们在一起游裸泳、晒裸/体日光浴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矜持啊,我说你吃错什么药了?”
What?林微微差点跳起来,没想到简妮是那么开放的娃,三十年代就裸泳了?话说,那沙滩上是不是有很多帅锅?
“喂,你在想什么?表情那么奇怪?”
被眼前这张放大了数倍的脸吓到了,林微微抱着胸,急忙向后退。她突然惊恐无比地发现了一个事实,口口声声说这人那人猥琐,其实那个最最最猥琐的人就是她自己!
压抑了二十八年,她的色女本性终于无可厚非的大爆发了!
“简妮,等
到了军营后,我会给你写信的。你会回我吗?”
“我尽量。”她林微微写一篇一千字的文章里,至少有三十个语法错误,五十个字法错误,能够高中、大学毕业,实在是一个奇迹。而更糟糕的是,简妮因为家境贫困,也没上过学,说穿了,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都是个半文盲。
“就算你不回信,至少也要读信。”
盛情难却,微微想了想,毫不客气地提出心中的要求,“歌德式的德语不看,太复杂的复合句不看,写字太潦草的不看,太肉麻的不看,还有……”
“还有什么?”
“收文满一百封楼。”
“……”!!!???
“小黄瓜,我会想念你的。”他握住林微微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
林微微突然像触电似的大叫了声, “哎呀,糟糕!”
“什么事?”
她哭丧着脸,“你送我的头饰……掉水里了。”
埃里希顿时拉黑了脸,所有的浪漫情绪顿时没了踪迹。
于是,两人借着昏暗的月光,找了整整一晚,在天快亮的时候,埃里希终于找到了那只小蝴蝶……挂在林微微的发梢上。
“简妮﹒布朗!!!”
惊天的吼声让月亮都颤了三颤,埃里希觉得,她简直就是上帝派来惩罚他的小魔鬼!
就在这种又爱又恨,又冷又饿(喂喂,你才刚吃了只兔子)的情况下,两人终于分道扬镳。
第四章 新家
落水,加上那只回来寻仇的死兔子,林微微壮烈了。跑了七八趟茅房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也没能爬起来去送行。
最后只能软绵绵地伸手向着窗子挥了挥手,算是和埃里希道别。望着绝尘而去的轿车,她在心里叹息,大奔啊……
没了埃里希的陪伴,日子过得缓慢而无聊,不过好在没多久,里宾特洛普的管家就来了。
母亲给林微微换上了套干净衣服,小辫子绑成两条麻花辫,还涂了一点点口红。她坐在门口等着来迎接她的大奔,结果到快日落的时候,终于等来了一辆马车!好吧,没有大奔车,那就宝马车凑合吧。
微微撇撇嘴,在车夫的帮助下,爬上了宝马车。车里已经坐了三个小孩,两个女孩一个男孩。只有萨比娜是和她同村的,其余两个都是陌生的脸。
“你好,我叫约根。”男孩瘦瘦的,却很斯文,令人徒增好感,“这是我的妹妹贝雅。”
“你们好,我叫简妮。”
“我叫萨比娜。”
“幸会。希望我们以后可以相互帮助。”约根的话一出,大家立刻一起点头呼应。
“哥哥,去当人家的佣人后,我们还能回家吗?”
“傻瓜,当然可以的。里宾特洛普大人声誉很好,我一个朋友也在为他做事,每年都有几天的假期,圣诞节的时候还可以轮流回家。”
“真的?”萨比娜突然插嘴问了句,“我姐姐在夏彦家当班,每年圣诞节都不给假期,说是人手不够什么的。”
“夏彦?是亚历山大﹒彼得﹒祖﹒夏彦亲王家吗?”
“是的。我听姐姐说,他们家对下人的管教很严,动不动就会体罚。姐姐一次忘了给猫喂食,就被罚一天不给饭吃。”
“哦,他们的严谨我也听说了,没办法,谁让他们家族是前朝留下的皇族呢。”
“里宾特洛普大人不会那么严格吧?”
“应该不会。”被她这么一说,约根也迟疑起来。
“这个里宾特洛普大人的全名叫什么?”一直不吭声的林微微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不知道。”
车里的几个人都迅速地摇了摇头,三双不解的眼睛齐齐望向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呗。”林微微干笑了几声,“总要知道自己今后为谁效劳。”
“那倒也是。”约根想了想,道,“我只听哥哥提起过,里宾特洛普大人有一家香槟制造厂。去年秋天的时候,他还曾回来找人手过去帮忙呢。”
“哦,我知道了,他是商人!”贝雅拍手叫道。
林微微暗自狐疑,这个名字很熟悉啊,应该不会只是普通的商人。毕竟,哪本教科书吃饱饭没
事做,会反复提到一个商人?
几个人凑在一起八卦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最后由约根总结发言,“嗯,总之,他们家很有钱。”
唉,这不是屁话嘛!没钱谁能一次卖三个童工回去?
赶了半天的路,马车在一座豪宅前停下。
“天啊,我们不是来到皇宫了吧。”孩子们发出了惊叹的赞美。就连自诩见过世面的林微微,也不由震慑于眼前建筑的雄伟,这都媲美于城堡了!
什么狗屁金融危机?所谓的金融奔溃只是让有钱人更有钱,穷人更穷,剪刀两端的距离拉得更远一点而已!
为毛上天没让她林微微穿到这种有钱人家来?让她也当一把名流上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富家小姐,左手一个王子殿下,右手一个伯爵阁下,有拥右抱……哎约,光是想,就够销魂的。
正YY得爽,觉得衣服一紧,萨比娜紧张的声音无情地打断了她的白日梦。
“简妮,快过来站好。管家先生来了。”
美梦破灭,林微微还是灰姑娘一个,愤愤不平地归队,与其他人一起站成了一排。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除了那张古板的扑克脸,态度还算和蔼。他看出了孩子们的拘谨,礼节性地笑了下,用和他表情一样平稳无波的声音说道,
“午安,首先欢迎大家来到这里。我是里宾特洛普的管教,你们可以叫我维勒先生。”
“午安,维勒先生。”
分别打了招呼后,维勒又道,“这个城堡很大,一共三层,顶楼是先生和太太的屋子,二楼是少爷小姐的,底楼是佣人的。你们三个女孩住一间,至于你,男孩……”
“我叫约根,维勒先生。”约根乖巧地接话。
“很好,约根,我会安排你和其他男孩住在一起。”
“好的,先生。”
“听你的朋友海德说,你以前学过一点园艺?”
“是的。”
“那你就在花园里修剪花草吧。”
“没问题。”
“很好。”维勒满意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看着她们三个女孩,继续道,“我们的厨娘生孩子去了,所以需要一个留在厨房做帮手。你们谁愿意去?”
“我去。”还不等他说完,林微微就积极地举了手,为啥?因为那边有肉吃呗!
“你叫?”
“林微……简妮,我叫简妮。”
“简妮,那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