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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树下,背脊依然挺直,脸上却有一丝疲惫。她心一动,朝他走去,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是她,那双蓝眼中随即闪过了无限的喜悦。他向前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两人无言相对,天地肃静,唯有春风在身边吹拂而过。
他的希望、他的梦想、他的阳光、他的玫瑰花……此刻就站在他眼前,如梦如幻的一刻,令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林微微回望他,不敢眨眼,生怕自己稍一眨眼,眼泪便会滑落下来。迟疑了片刻,他终于克制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举步向她走来。
“不要再抗拒我,好吗?”太多期望、太多思念、太多执念,都聚集在心间,他想拥抱她,想狠狠地吻住她,却又怕自己的感情太强烈、太炙热而惊吓到她,最后都一一地克制了下来。拉起她的双手拢在
掌心里,轻声呢喃自己的心声,“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唯一能放在你手掌里的就是我这颗心。我爱你,微微,无论是生,还是死,是在苏联,还是在巴黎……你要相信,我的心里都只有你一个。”
他的话让她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扑入他的怀中,埋住自己奔腾而下的眼泪,在索要别人天长地久的时候,她是否又能给出承诺?
她哭得伤心欲绝,牵连着他的一颗心,人在战线,心却系在她身上。写了无数封信,却始终石沉大海,有时,他也在彷徨他们的爱情,是不是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想放弃,却又不舍。
在受伤意识朦胧的时候,他仍然时时刻刻念着她曾经写给他的小纸条,活着回去娶她,这是支撑他走下去的精神支柱。在来到苏联之后,冰天雪地,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行字带来淡淡的温暖。拽着它,胜于暖炉,是他的所有精神支柱了。
她的泪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襟,让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这样也好。两人的爱情路真是磕磕碰碰,一路艰辛,但愿命运之神能为他们带来一个充满了光明的未来。
鲁道夫叹了一口气,伸手环住她的肩膀,紧紧的,将下巴搁放在她的头顶。有她在怀中,这一秒是这样美好,希望闭眼再睁眼后,便是一辈子的光景。
他们俩沉浸在两人的世界里,完全没有看见隐藏大树背后的身影,有一双眼睛始终如影随形,闪出了幽深的碧光。
林微微不会知道,同样有一个人在为她黯然神伤,只不过无奈的是,他不懂得如何去表达出自己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阴雨连绵的六月,因为太脏、太潮湿,一些不注意卫生的男人开始长虱子跳蚤。没及时发现,任由这些小东西跳来跳去,结果拖累了整个连,每个人都必须来医疗站接受消毒、检查和治疗。
如果说,一个帅锅在那风情万种地脱衣,叫做诱惑;那么,如果一群帅锅同一时间集体风情万种地在那脱衣服,又叫做什么?
……
正斜眼看得爽歪歪,这时有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眼帘。看见他,她的笑容顿时僵在脸皮上。次奥,好尴尬哦,遇到熟人了!!
同时进来的有三人、鲁道夫、迈尔、温舍。(温舍啊,我可怜的温舍啊,总逃不了被黑命运。)
……
做完手头的事,他没有停留的理由,于是低声伏在她耳边道,“晚上我来找你。”
她正想说什么,却不小心扫到了他的下身,唔……竟然起了反应。她脸红耳赤地立即退后一步,飞快地转开了视线,这个家伙脑袋里到底想起了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了?
……
199、第一百八十八章美男沐浴图(上)
在库特的安排下,奥尔嘉被转走,而林微微正好补上这个空缺,跟着警卫队旗下的连队走。接下来的十多天,他们所在的驻地接连不断地遭到炮击,也不停地发出攻击,城市乡村始终沉浸在一片硝烟中。
不能指望这些俄国人遵守日内瓦公约,所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为了避免再次受到攻击,医疗队的营帐搬迁到一处隐蔽的地下掩体。
主战线在哈尔科夫南侧几公里,这里相邻的村庄里布满德军的战斗群,左翼由第3山地师的人据守,右翼是第258步兵师的散兵坑和战壕,鲁道夫所在的第一旗卫队第6连居中捍守。
这一战打得相当艰苦,元首一再强调,必须誓死镇守不许后退,于是这些第一前线的军人们不得不在充满泥泞、潮湿而又肮脏的散兵坑里打滚。这样的苦境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月,终于,一批前来援助的空军替他们解了围。大批炸弹被投放下来,彻底截断了苏军的后防力量,缺少支援和供给,苏军的力量终于濒临溃散。
能够夺下这个城市,绝不是靠运气,而真正是用血和汗付出得来的,第一警卫队从20个连缩小到了13个,而山地师的情况更糟。对战士来说,这是一场浩劫,苏联人暂时的撤退无疑让众人松了一口气,在边界上布置下防守,各个师终于能腾出手,进行一些内部调整。
这一次换防,对这些在枪林弹雨中讨生活的战士来说,相当于一次假期。除了哨兵,其余人一回到营地倒头就睡,没有尹万炮火洗礼的日子,是这样美好。
被第6连接手的这个村庄叫做第聂伯洛夫卡,坐落在尼克波尔河边,在战争爆发之前,这里一定是个很美丽的小村庄。即便经受战争的洗礼,仍然一片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德军部队征用了当地村民的房屋,聘用他们为部队做一些基本的工作,就连林微微所在的这支医疗队也从地窖里搬出来,移到了一所小民宅中。这一家当地人,男子们都上前线打仗去了,只剩下一个40岁的母亲舒宾太太和她18岁的女儿卡佳。
他们进驻的时候,本以为会遭到不善的待遇,没想到她们竟然很友好。因为房间紧张,所以微微就和这个俄罗斯姑娘安排一张床。卡佳金发蓝眼,第一眼看上去和德国的日耳曼美女也没什么区别,她身材高挑纤细,看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她明媚的笑容总能引起那些年轻的德军士兵的注意力,空闲的时候,经常会有人来找她,自告奋勇地教她德语。每当她用带着俄罗斯
口音的语调说着奇奇怪怪的德语单词时,大家都会哄笑。这一刻,看着他们,微微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全球化当道的21世纪。
卡佳对谁都很热情,包括林微微,见她浑身又脏又臭,就大方地找出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给她替换。她清澈的笑容让微微想起奥尔嘉,在受伤前,她也是这样一个纯净可爱的姑娘。
尽管房东好相处,可林微微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真的和她交心。就像这里的大多数德军一样,他们虽然热衷于和当地的姑娘调情,却没人认真地考虑过彼此会有什么发展。毕竟在这战争纷乱的年代,间谍和游击队的威胁无处不在,他们之间还是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阴雨连绵的六月,因为太脏、太潮湿,一些不注意卫生的男人开始长虱子跳蚤。没及时发现,任由这些小东西跳来跳去,结果拖累了整个连,每个人都必须来医疗站接受消毒、检查和治疗。
如果说,一个帅锅在那风情万种地脱衣,叫做诱惑;那么,如果一群帅锅同一时间集体风情万种地在那脱衣服,又叫做什么?
眼福+艳福=鼻血
哈哈!(想象无能的请看下面图一图二)
林微微用记事板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动的黑眼睛,有军医大人压阵,不敢明目张胆地欣赏,只能悄悄斜眼偷看。矮油,这真是一桩天下独一无二的大美差,果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熬过黑暗,嗨皮地迎向阳光灿烂的春天呀。O(∩_∩)O哈哈~
正斜眼看得爽歪歪,这时有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眼帘。看见他,她的笑容顿时僵在脸皮上。次奥,好尴尬哦,遇到熟人了!!
同时进来的有三人、鲁道夫、迈尔、温舍。
鲁道夫本来正在和上司战友讨论着什么,但一眼瞥见她,一句话哽在喉咙口顿时说不来了。四周都是光溜溜的男人,包括他自己,而她显然是这众绿丛中一点红。他飞快地皱起眉头,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不悦的神情。
哎呦喂,公子爷生气了!被他这么盯视着,胸中那颗小心肝顿时猛地一跳。
他的神情变化引起了身边两人的注意,纷纷抬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迈尔见到是她,不由浑身一震,下意识地用毛巾挡住了自己的重点部位。而温舍因为不认识她,只是淡淡地瞥过几眼,无比淡定地转开了视线。
林微微被鲁道夫看得亚历山大,
低头去看脚趾,才开了个小差,就听见旁边传来军医不满的声音。她乍然惊醒,暗忖,我去,我是这里的医护人员,出现在这里工作还不是名正言顺天经地义的事,我心什么虚呀!
于是,她抬起头迎向鲁道夫的两道目光,索性放下写字板,笑容可掬地伸手向他们招了招。
在轮到鲁道夫登记消息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道,“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呀?”
“谈你假公济私。”
“哎约,我没有!”死鸭子还要嘴硬。
“没有?那你为什么老瞄着人家的下半身。”
“……”顿时语塞。
“你为什么不拒绝军医?你是这里唯一的女性,这种尴尬的工作,以他的为人是不会勉强你的。”
无语,只能无辜地瞪向他。
“微微,我们认识了多久?”他突然问。
“一年半?”一年半前她林微微本尊穿越过来。
“错,”他伸手敲了下她的额头,纠正道,“是十年三个月零三天。”
汗,好精确。
瞥见她脸上狐疑的表情,他又加了一句,“33年4月13号你来到我家。”
“你还记得啊。”她有些惊讶,有些感动。
“当然记得,那天你穿着粗布新衣服,帮着麻花辫,还涂着口红。”他笑了起来,那目光特温柔,让她的心不由一动,也跟着回忆起来。曾经年少不知愁,现在回忆起来全惘然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鲁道夫回过神,率先打破沉默,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