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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素脸干净的直达心底,那云眉,似是能了却心中的无限愁绪。
轻轻摇了摇头,慕容转身继续向前。
上山之时寒冷如冬,来到山顶后却只觉得这里温暖如春。
换过衣服洗漱完毕后,由着祁连山最中意的女弟子引见下,并无太大波折,玉乔就见到了传说中的惊涛山人。
随即玉乔的嘴巴微微的张大了——正是那一日,在残月宫为其诊病的须髯皆白的老人。
在那一刻,玉乔惊喜的快要叫出来了,难以置信的看向对面的一对师徒:“你们合谋骗我的?”
只见祁连山面色不改的轻轻摇了摇头:“不,你的确只剩下七天了。”
悲从中来,玉乔轻轻别过头去:“上次明明还有十天的……”
“没错,已经过去三天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直入正题吧。”玉乔艰难的开口。
蛊毒发作叫人疼痛难忍,尽管山顶温暖和煦,可是高海拔的高原反应的确不是她这种病号能够承受的。
呼吸的艰难,玉乔只希望得到答案之后,速速离去。
只见那祁连山从满屋红绳悬挂的竹简之上扬手取下一个,在看清了上面的字迹之后,轻轻的念道:“明玉乔,天蚕派风堂主,身中螭吻之蛊,裘家堡少堡主裘连城所下…
…这没错……”
只见祁连山右手拈须:“不过你可知道,这螭吻之蛊,有雌雄蛊这一说?”
话音刚落,玉乔明白了大半,这就是为什么,数月前的那一日那场莫名其妙的一见钟情。
“可……可是,螭吻蛊毒全是从一只上古神兽身上提炼出来,怎么会有雌雄一说?”玉乔艰难的开口。
祁连山拈须的动作不紧不慢:“那只恰好是……雌雄同体……”
“如你所说,他所有的情谊,皆是由这蛊毒所操纵……”玉乔唇角艰难的扬起,头晕目眩,只觉得屋内的景物似是有重影不断交叠。
“也是……也不是……”只见祁连山慢慢的抬头,目光落在玉乔的手腕上。
玉乔此时发觉面前的老翁年逾百岁,确实鹤发童颜。
“那个东西……可否借老夫一看?”循着祁连山的目光望去,玉乔看到了手腕上的檀木珠…晋。江。独。发…
并没有摘下,玉乔而是将手腕递了过去,这东西自从戴上之后渐渐变小,早已摘不下来了。
端详了半晌,祁连山慢慢的开了口:“这是九龙乾木珠,天地间只有一串,它的妙处,想必你已经领会到了。”祁连山抬头,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说明你们有缘分,而它,已经认你为主。可是……”
慢慢的放下手中的九龙乾木珠,祁连山抬首:“你可知道,他原先的主人,是谁?”
苍老的是声音在耳边想起,玉乔无端的想起了另外一位老人,他是天蚕派之主,武林中正派之首。却敛了周身的正义之魂和那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剩下的,就只剩下了玩世不恭。
这一趟江湖之旅,亦是奉他之命。
“没错,就是他。”只见闭目养神的祁连山缓缓的点头。
玉乔心中一惊,一身冷汗早已落下,莫非祁连山还能洞穿人心中所想?
“这是他的传家之宝,可是那老东西自在惯了,哪能经管起什么值钱的东西!
宝贝到他那里,也变成了草!
以至于本该由他传给他宝贝儿子的东西,落在了旁人的手里……”
“不过也不算…”躺椅上的老头轻轻摇了摇头,依旧闭目,轻轻吐出两个字:“别人…”
墙角的慕容筱筱轻咳了一声…晋。江。独。发…
在这屋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玉乔发现这老头语有玄机且非常善于自我否定,大概这就是高人必须具备的个人素质吧。
不过……他啥意思……?
“人能寻物,物也能寻主,当一个人与自己心灵相通的宝贝戴在旁人身上的时候,自然会有意无意的亲之近之……
更不用说……对方还是一个貌美的妙龄女子。”
虽然还仍有些许疑惑,不过玉乔清楚的知道这是说她的,何况是出自这个牛掰的一个老头的嘴里,玉乔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右脸。
只听见墙角的咳嗽声更重,慕容筱筱再次清了清嗓子。
“所以,美丽俏姑娘,青年好对象。啊?哈哈——”老头爽朗的笑了两声。
……玉乔真的开始怀疑这老东西是不是青松假扮的……
“姑娘今晚有时间吗?”只见老头轻轻睁眼,对视上对面的茜衣女子。
“啊?”
“不如赏光一起吃个饭如何?”
☆、祁连山的话
“师傅!”墙角的慕容晓晓终于不耐,发出了今日的最强音。
傍晚的凉风吹过;玉乔下意识的拢紧了衣衫;却依旧是咳嗽不止。
站在锁仙山最高的小云顶之上;只见天边那抹火烧云火热而艳红,有种震颤人心的美,在山顶上望着;硬生生的刺目而来。
被那片云彩逼得睁不开眼睛;玉乔低头,目光落在了手掌正中,横着的一条血线。
就是那个位置,女子的掌纹若是如那般走向,必要冠以克夫的骂名。
而如今蛊毒蔓延之迅猛;如那不请自来的血线,只差一点便将整个掌心,生生分隔截断。
而红线封住那一日,就是她寿终正寝之日。
双手抬起,玉乔紧紧的环住了双臂。
这原本,不是她的命运……
可是,这原本,就是她的命运。
初来这里,她曾拼命的想要逃离命运的桎梏。
可最后的最后,依旧犹如提线木偶,命不由己。
不过还好……摆脱了原著中云雨时死在裘连城身下的结局,总算是没有那么狼狈不堪。
裘连城,曾经她恨不得抽筋剥皮的人,如今在提起来,却也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名字。
或许,真的如所说的那样,到了终了的那一日,一切都不在意了。
一切都不在意吗?
玉乔攥紧了拳头,慢慢的仰头,天边云彩依旧绚丽如画,还有一个人在等她。
那个人,等的,又真的是她吗?
那可以是任意一个人,可以是裴媛、苏柔荑、镶珠、当然也可以是慕容筱筱,只要掺杂命运的种种巧合。
若真相大白那一日,叫人情何以堪。
也罢,也许她等不到了那一日。
“山顶风大,姑娘不怕着凉吗?”老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锁仙桥什么时候能通行?”头也未回,玉乔紧紧环住了双臂。
“半个时辰之后,只是……”身后的老人爽朗的声音由远及近,只见须髯皆白的祁连山于玉乔身旁并肩而坐:“天地之大,下山,姑娘可想好了该去哪?”
凉风吹过,身边是久久的沉默。
“我和他……没有缘分。”玉乔的声音微不可闻。
“哈哈——”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山顶之上,祁连山白眉轻扬:“如果这还叫没有缘分,那你告诉老夫,什么叫做缘分?”
云彩追赶着落日,晚霞绽放异彩,山顶的二人将这夕阳之景尽收眼底。
“心系之处,即是归处。”祁连山拈着胡须,爽朗的笑了两声:“就连老夫久居这锁仙山之上,亦听说了四日之后即将举行的那场名震江湖的婚礼。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小毛毛……”…晋。江。独。发…
“山人您认识他?”玉乔转首,打量着面前的老翁。
“当然,当年我和青松那老东西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好师弟,不过……都老喽!
后生可畏啊……资质聪颖,年少有为,即使不用勤勉自律,苦学修炼,亦已经站在了后生可望不可即的高度……
可是老夫却不喜欢他。”
“恩?”
“比我风流潇洒,才学出众的,老夫都不甚喜欢。”
玉乔无语。
“你可知道百年来,最令老夫痛心疾首的是何事?”只见祁连山目光远眺,远处锁仙桥在云雾中摇摆不定。
不等玉乔开口,祁连山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是眼睁睁的看着得不到,终究变成了已失去。
没有倾尽所有,没有孤注一掷,那就是白过。”
沉浸在悠久的往事中,祁连山已经入戏:“当年我和青松一同偷鸡摸狗时,见那合欢树下练剑的小女子妩媚生姿,稚气逼人。
当我还日夜苦思冥想如何亲近的时候,那头已经牵手揽袖了,原来被我那青松师弟捷足先登了。
从此我心系佳人,明月却暖照沟渠,说起来,那个老东西是比我风流那么一些。
不光小月喜欢他,还有红蝶,那个苗族姑娘真是火辣啊,用尽了十八般绵密的心思。
就是得不到青松的心,又打不过月儿的拳。就下了蛊毒在她身上,最后也不过是个伤心人罢了。”
“后来呢?”
“后来月儿就有了孩子。”
“我是说那个红蝶。”
“她嫁了个堡主,还生了个儿子,现在江湖上,人人都称她为裘老夫人。”
祁连山还在继续:“我那不成器的师弟将江湖搅得腥风血雨,我却一直无法下手,手刃亲弟。
在众人的高呼声中,青松被迫推上了那高高的位置,也被正派的枷锁牢牢的钳制住了。
小月何等刚烈,两难的选择摆在青松面前……
只见青松那一瞬间的犹豫,小月便毅然转身,断绝了所有的牵绊。”
玩世不恭的老人,在追忆陈年旧事的时候,眼里满是郑重的色彩:“就在小月整理行囊那一天,我记得那天是冬至。
那个时候,我把深埋许久的爱恋终于说出来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年轻人,心跳的像开锅了一样。”
“她怎么说?”虽然明知道结果如何,玉乔的心还是被紧紧提了起来。
“她说晚了,早干什么去了。”
“她的意思是……”玉乔紧紧的盯着祁连山。
“她第一眼相中的,就是白衣翩翩的老夫。”说到这,祁连山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神色,但很快消失。
“可是那时候她只觉得我年轻高傲心事重,对她没有半分兴趣,她也就熄了念头。可是天